後來,胡云才知道是沈悠的姐姐,這才恍然大悟。
胡云本來想去打個照顧,見這人好幾次沒理她也就算了,不過聽人說了這人不少的事,想着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看看就得了。
再後來的幾天,胡云就發現這沈悠的姐姐總是打扮成沈悠的模樣過來補習班裡走一遭。
儘管知道她是送她兩個女兒過來補課的,但時不時的舒老師面前晃盪一圈,看着不免讓人起疑。
“誒,你看那人像誰?”
補習班的休息區裡,胡云手肘子偷偷撞了撞旁邊的一位家長,示意着往沈娟那邊看去。
剛好沈娟此時也就在舒老師的辦公室門口往裡看着,於是那人直接說道:“那不是舒老師她媳婦麼?”
“你也覺得是他媳婦是吧?他媳婦在家養胎呢。”
“那這是……”
“他媳婦的姐姐。”胡云說,“長挺像的是吧。”
這人原本沒留意什麼,這兩天看着也就以爲是舒老師的媳婦,這會子被胡云一說,用心的觀察了一會。咋一看,確實像沈悠,往細再一看,與沈悠差了老遠的距離。
常人看來這大姨子和妹夫之間的關係走的親,那也算是正常的。但照胡云這兩天的觀察,這大姨子可有心機了。
“我跟你說啊,這大姨子穿的用的可都是她妹妹的東西,鬼曉得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胡云這話一出來,沈娟這人是什麼心思多少葉往那方向猜了猜。兩人無事也就在休息區裡竊竊私語的聊着。
“這大姨子和妹夫要是搞上關係……嘖嘖。”
“噓!咱這只是瞎談談,可別真的把這事給說準了。”胡云忙打斷下來。
邊上的這人也是不敢妄下定論,但心裡到底琢磨了大姨子和妹夫之間的關係。
幾天下來,舒譯城也開始越來越注意沈娟的一些舉動了,主要是這人總是刻意打扮成沈悠的樣子。
頭兩日還好,因爲知道她姐姐不容易,想着應該是沈悠把一些好的衣服什麼的都給了她姐姐,所以在家也沒問沈悠。
但連續這幾天下來,就算沒什麼,也開始變得有所謂了。
沈娟是有些姿色的,雖然生了好幾個孩子,身材看着微微走了樣,但臉上不細看也看不出什麼。一些男人看罷,動點心思也很正常。
舒譯城沒動心思,可看着就是覺得彆扭。
第一次爲了難,想着到底要不要和沈悠那丫頭說說這個事……
沈悠現在在家裡可是吃喝玩樂,徹徹底底的是個閒人。
和胡云他們那夥人打麻將的時候,胡云那些人突然產生了某種異樣的眼光在她身上,什麼話也沒說,但這足夠表明是有問題的。
傳言多了,紙包不住火,某個風聲飄過來後,沈悠到底是笑了。
原本以爲用錢打發了她這個所謂的姐姐後,就沒啥事了,之後也一概沒管沒問,果然,她這個姐姐是個得寸進尺的人。
不過這事她可沒當着舒譯城的面問些什麼,想看看他究竟想怎麼樣處理?那可是她姐姐。潛意識裡,還是想因此考驗一下他的。
補習班的辦公室裡,舒譯城在電話裡處理了工廠那邊的幾個事宜後,直接撐着頭按了太陽穴。
要多爲難有多爲難。
大姨子蹩腳的舉動他實在不好開口說什麼,也是怕影響了沈悠和她之間的關係。
正琢磨着,擡頭就見大姨子敲門手裡還端了像是一碗湯類的東西進來。還是穿的沈悠的那幾身媳婦。
“妹夫啊,咱媽熬了點骨頭湯,我看你每天都挺幸苦的,給你帶了點過來。”沈娟說着,用布袋子提的一個碗直接放在了舒譯城的辦公桌上。
油滋滋的湯液滲出來,沾在了白紙試卷上,舒譯城當即不悅的擰了眉。
“謝謝三姐了,你還是拿給春麗春梅去吃吧。”
“他們兩吃過了,這特地給你帶的。”沈娟沒看人臉色的習慣,即便看了,也沒在意。
舒譯城眼裡膈應的看着這個份湯碗,直接提着放到了一邊,將沾上油漬的試卷作廢的扔在了旁邊的垃圾筐。
這麼一個明顯的舉動,沈娟不但沒進眼裡,嘴裡還說着,“趕緊趁熱吃了。”
“放在這兒吧,我已經吃過了。”舒譯城氣焰壓得很低。
沈娟還是那麼不以爲然的一笑,“像你們這大男人的,多吃點的沒關係的。”
這般接觸下來,舒譯城也開始懷疑,這人確定是沈悠的姐姐?有些話沒道理她聽不明白吧。
“行,我知道了,忙完再說。”舒譯城不耐煩的回了話。
本想着趁着這個空餘時間來備一下課的,然而耳邊突兀的一陣雜亂的鋼琴聲,襲擊了他的耳朵。
不得已,舒譯城擡頭看向了鋼琴的方向。
沈娟老早就注意到他這個辦公室裡有這麼個東西,一直很好奇,這會打開一看,居然還能發出聲音。
回頭,一臉新奇的問了過來,“這東西是鋼琴吧?”
舒譯城硬生生的被打斷下來,給了她回了一聲,“嗯。”
“妹夫你會彈鋼琴啊?”
“悠悠的。”舒譯城說。
“悠悠會彈鋼琴!?”沈娟聽罷,詫異萬分,但心裡立馬冷着不悅的說了一句,“這丫頭還真有追求呢?”
這女人說話的時候,手裡還一直胡亂的按着鋼琴上的黑白鍵,嘴角忽然又笑了笑。
“妹夫我可跟你說,咱家的好事,全給悠悠這丫頭佔盡了,從小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是給她留着的,書也就她讀得最多。偏偏這樣,那丫頭脾氣還不好。所以打小我也不喜歡她。你說說,都是閨女,這待遇怎麼就這麼不同?”
看着親妹子飛黃騰達的,又嫁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想想自己被所愛的人拋棄,日子也越過越糟心,心裡不由得又恨又羨慕又後悔。
“你說,我這要是不出那檔子事的話,排在家裡,也應該是我先嫁出去,說不也能嫁一個像你這麼好的人,是吧!”沈娟兩眼含着某種情愫的向舒譯城看去,嘆了一句。
有些話,說的太過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