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只剩下了一隻右手,帶着兩個戒指,如果某個器官被砍掉了,東西並不會掉落,只是失去裝備效果而已。
看了看魔戒,方凌築嘆口氣,林七帶給他的到底是什麼麻煩,僅僅一個屬性不錯的戒指,帶給他的竟然是這樣的效果,《天下》中玩家和NPC這麼多,誰知道哪個是魔教,哪個不是,倒是自己,好像成了個晃在明處的靶子,他與林七本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才明白,林七無緣無故給他一本《射日譜》時,收下的同時就是麻煩的開始,看來太過容易得來的東西,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多!
夏衣雪在屋外走來走去,兩處擔心着,相反唐苜倒很悠閒,哼着歌兒在花圃裡走來走去,東看西望的。
“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屋裡的情況啊?”夏衣雪問,她很羨慕唐苜那樣無憂無慮的樣子。
“我相信她!”唐苜頭也不回道。
夏衣雪聽她這麼一說,也就放下一半擔心,是的,還有什麼不能相信他呢,只是另外一半擔心馬上佔據了她的腦袋,那個叫蝶衣的女孩說她師傅快死了,不知道這真是假?
屋內重新進入了打鬥,屋內狹小,方凌築的長槍施展不開,蝶衣的白綾也市同樣效果,兩人誰也沒佔便宜。
在屋外的夏衣雪被兩人的打鬥又將心吊得老高,聽見裡面的桌椅翻倒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偶爾只見木屋的牆壁突的連破幾個大洞,都是被方凌築的槍尖捅破,劈劈啪啪的響了許久,那個牆壁已經千瘡百孔。
然後只見整個屋子都有了些傾斜,屋樑發出了摩擦的尖銳響聲。
響聲非常之大,傳開很遠的距離,屋內戰鬥仍在繼續。
鐵生刀提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的從小道上走來,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的響聲。
“小雪啊,這發生了什麼事情?”鐵生刀醉眼一睜,噴着酒氣問夏衣雪。
“他跟一個天魔教一個叫蝶衣的女孩子在裡面打鬥,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夏衣雪道。
“天魔教?”鐵生刀嘟嚷了句,有點討厭的神色露出,又問:“你師傅呢?”
“聽那叫蝶衣說被留在西宮,她又說我師傅快死了!”夏衣雪答道,將擔憂說了出來,心情也好了些。
鐵生刀再不答話,踉蹌着腳步走近木屋,拉開那扇被槍氣擊得不知有多少窟窿的木門,方凌築一槍擊出,被蝶衣閃過,直接朝鐵生刀刺去,方凌築強行回招,怕誤傷了他,體內氣血逆轉之下,受了點內傷,一旁的蝶衣見良機難得,丈二白綾忽地卷向方凌築脖頸。
看着有些行動不便的鐵生刀,動起來卻是無法再快的速度,站在了方凌築面前,手中握住了蝶衣的白綾。
蝶衣嘴角噙着微笑,暗自運力,想要之前斷掉方凌築的手一樣斷掉鐵生刀的手。
鐵生刀打了個哈欠,纏着白綾的手完好無損,看了看光潔的白綾,笑笑道:“本是披在身上的東西,卻被你天魔教拿來做殺人利器,暴殄天物!”說完還搖了搖頭
蝶衣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她所有的內力逼去是泥牛入海,沒有半分反應。
鐵生刀另外一隻手往前探去,他與蝶衣隔着一丈左右的距離,他沒動,蝶衣優雅的脖子自動飛到了他手中,她只覺得自己被一股重若泰山的氣勢壓着,再也不能動彈半分,然後整個人自動起飛,等身體能夠自由控制時,她發現自己的生死抓在鐵生刀的手中,只要他五指稍微用下力,自己的脖子就會立刻被折斷。
方凌築萬萬沒有想到,鐵生刀的功力達到了這種程度,即使是李小微之流,他還能稍微反抗下逃進菜園,但在鐵生刀的掌控下,與自己鬥得旗鼓相當的蝶衣竟然像只小雞般被他捏住了脖子。
“告訴我,張雲涵她怎麼樣了?”鐵生刀輕輕道。
“我師傅是天魔宗主,還有手下四位天魔使,共同對付她,你說會怎麼樣!”
“在哪?”鐵生刀道。
“西宮!”蝶衣毫不猶豫的說出。
鐵生刀看了她一下,又道:“希望你沒騙我,否則,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蝶衣艱難的點了點頭。
鐵生刀這才轉頭對方凌築道:“兄弟,我先去皇宮一趟,你去將傷勢醫治好,去村東的泥水匠那請他來重新建一座與之前的木屋吧,我相信很快就回來的!”
方凌築點頭。
鐵生刀看了看搖搖欲墜的木屋,嘆口氣,道:“終究要倒了,那就索性讓我清理得乾淨點!”
話音落後,屋外等候着的夏衣雪和唐苜,便看見了一幕難得一見的拆房子的情景,只聽一聲爆炸般的響聲過後,整座房子的木板全部零散向四周飛開,原本房子的地方全部堆滿了雜物,中間是個四方形的空地,上面站着鐵生刀和方凌築,蝶衣被他拿在手裡。
然後,鐵生刀一聲長嘯,拿着蝶衣往遠處縱去,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東方微微綻白的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