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那人示意停了下,看着那掛着風鈴的女孩兒,沉聲道:“你是誰?給我們一個停手的理由!”
“理由?”女孩咯咯笑了起來,道:“沒理由!”
“媽的,耍老子!”一人的金刀朝她頭頂落下,也沒見那女孩兒做任何招架,劈下的刀勢一歪,深深砍進山路的岩石裡,然後不做聲了。
那幾人見得這麼奇怪的事情,一人疑惑道:“牛頭,你小子怎麼突然陽痿了”
話剛一說完,那人的頭便耷拉着低了下去。女孩兒又笑道:“他看我這麼嬌嫩捨不得下手了,現在在休息呢!”
幾人非常奇怪,站在旁邊一直看着的方凌築因爲站在他們後邊,那女孩背對着他看不清,但那一刀劈下的人倒是瞧得非常明白,不知怎麼搞的已經七竅流血死得透了,身體全靠那把刀撐着纔不至於倒下。
終於有人意識到情形不對,走出來推了那死去的人一把,邊問道:“牛頭,你他媽的裝死還是怎麼着?”
不是裝死,是真死,屍體被推了把,軟趴趴的倒伏在地,方凌築不由疑惑,屍體在玩家死亡5秒後就刷新的,怎麼這屍體都停半分鐘了還沒反映。
見到這情況,幾人齊齊一驚。卻聽到觸碰屍身的人突然殺豬一樣叫了出來。方凌築被他叫聲吸引看了過去,只見他粗壯的手臂有一條黑線在沿着血管飛速上升,中指上被一隻小小的螞蟻緊緊咬住。
“有毒”帶頭那人明白過來,迅速喊道,背上金刀被他抽到手中,刀光一閃,將那人的手臂從肩膀處直接砍下,頓時血如泉涌,再看那掉在地上的手臂斷口流出的全是烏黑的血液。這才救了那人的命。
“你是五毒教的?”帶頭那人問。
“你說呢?”女孩兒反問。
“ 我應該早就看出來的!”那人恨恨道,女孩兒身上穿着苗族特有的百摺裙,耳上帶的銀飾也是極具少數民族的風格。
“現在晚了!”女孩兒笑道,“你們看腳下。”
幾人望腳下,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黑油油的螞蟻。甚至覆蓋了他們的靴子表面,大駭,指着那女孩兒道:“苗疆‘噬骨蟻’”?
女孩兒捂嘴笑道“這可是我飼養的寶貝哦,可以輕而易舉的吞食任何生物甚至金屬,一隻螞蟻身上的毒素就可以毒倒十頭大象!”,笑聲如她腰間掛着的風鈴被山風吹過後的鈴聲一樣清脆。
“我們認栽了,你想拿我們怎麼辦?”帶頭的人喪氣道。
“不想怎麼辦”女孩兒又是一笑,然後道:“死就行了!”
“你!”本還以爲有生還希望的幾人聽見這話大怒,舉刀一齊砍下。
幾把大刀砍向女孩兒頭頂,似乎馬上會被砍成兩半,她仍然笑得非常自然,幾人的刀都是劈在地上,如同最先的那個人般,再無聲息。
“寶貝們,開飯咯”那女孩輕輕的對着螞蟻羣用手指舞動幾下,轉眼之間,那幾人被螞蟻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下幾點。苗疆五毒術,果然不同凡響。
“幸虧我趕來,不然你就慘咯!”女孩子對着坐在地上陷入石化狀態的紅衣女子道。
“你?你是誰?”紅衣女子驚魂未定。
“我是你去找的那人徒弟,特地來救你的,這原因行不?”女孩兒伸出手去想拉她起來。
紅衣女子的手畏縮了下,想必是怕落得那些人同樣的下場,最後還是握住她的手站了起來。
方凌築見道路可以通行了,也就繼續前行。發出的響動使得兩女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他後,那女孩兒眼裡抹過一道光彩,在方凌築越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手指攏在衣袖裡對着輕彈了一下。
走在前邊的方凌築只聽到耳旁有嗡嗡的蚊子振翅聲音,在它快要咬上自己脖頸上時,伸手抓住捏死。它跟尋常的蚊子並無不同,只是系統提示已經響起:“某玩家驅使毒物對你使用劇毒攻擊,攻擊無效!”
方凌築回頭看過那女孩,沒想到她心思竟然如此歹毒,無緣無故就想殺莫不相關的人!開口道:“別亂放毒物,不然後果自負”也不想多生事端,然後扭過頭繼續趕路。
那女孩見蚊子無效,得了警告也不當回事,又放了一條小蛇出去。那蛇貼着地面悄無聲息的遊向方凌築。方凌築冷笑一聲,他殺蛇的經驗無人能比,一條小蛇對他沒威脅,手中出現放在儲物戒指的霸王槍,頭也不回,就將那蛇釘在地上。
對於這樣不聽勸告的女孩,方凌築也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想到她渾身毒物,自己雖然不怕毒性,但被剛纔那食人螞蟻纏上身就是死路一條了。當下提槍隔空刺向那女孩,那女孩一挺胸脯,嬌聲道:“你捨得刺死我,就刺死吧!”聲音卻是突然一變,給方凌築一點熟悉感覺。憑他過目不忘的記性便知道了這女孩是誰。
她就是方凌築在護送張三清途中下藥迷翻所有人的老闆娘,現在只是個少女的裝扮而已。
“你說,剛纔怎麼兩番放毒來掛我?”方凌築忍着火氣問道。
“你上次打痛了我的手,就得讓你嚐嚐苦頭!”女孩兒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算了,不跟你計較”方凌築收回槍,越過兩人疾行而去。
“我認識他~”紅衣女子終於想起了她見過方凌築,還認爲他是盜馬賊。
“我早就見過了,他武功好厲害,連我哥哥都被他殺得重傷”女孩兒說得咬牙切齒,“等我毒術提高些,定叫他好看!”
“我叫紅翎,今天非常感謝你幫了我!”紅衣女子對女孩兒道。
“我就叫風鈴兒,呵呵,不用客氣,我師傅怕你路上遇上危險,就叫我趕來隨身保護你,快趕路吧,到前邊鎮上覆活你的馬再繼續趕路!”女孩道。
“恩”叫紅翎的女子點頭,兩人並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