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壽盯着外面突然說:“怪不得雌雄雙煞還不走,看來他們還在等機會再次上山來奪魔刀和刀譜。”
“可能,他在等援兵,但魔刀跟刀譜在天魔·竺簫手中,即便等到援兵,也不一定能將魔刀跟刀譜搶走。”曹洪眼珠在眼眶中一轉,口裡這樣答道。之後,又給自己倒滿酒。
郭長壽說:“你說這些,他們是聽不見的。”
曹洪慢慢放下酒罈,接着又驚異的問道:“他們?媚娘·柔貓也還沒有走?”
郭長壽扭頭,看了一眼他後面的客房,說:“不僅她沒有走,烏邦也沒有回鎮上的家裡,他們就在後面的客房裡。”
曹洪驚訝的問道:“他們?”
郭長壽說:“是的,他們,他們住在一間客房裡很多天了。”
曹洪說:“媚娘·柔貓跟烏邦?”
郭長壽點點頭,答:“是的。”
曹洪一指外面的二郎·哮天說:“他也同意?”
郭長壽答:“反正,他沒有反對,沒有闖進去大鬧或者出手。”
曹洪說:“難道他們不是夫妻,雌雄雙煞只是一個組合,而非夫妻?”
郭長壽說:“也許,他們在實施更大的陰謀。”
曹洪盯着郭長壽說:“什麼陰謀可以教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別的男人?”他端起酒碗,仰頭把酒喝乾。之後,又給自己倒酒。
郭長壽盯着外面的二郎·哮天,說:“您剛纔不是說有個計劃叫刀嗎,他們可能正在實施這個計劃,他們可能就是刀計劃中的人。”
曹洪盯着郭長壽說:“是的,你就是刀,他們的首領,所以你知道他們正在實施這個計劃。”
繞來繞去又繞到了自己的頭上,郭長壽臉上就有了手中的石頭掉在自己的腳上的表情,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盯着二郎·哮天。他看不明白二郎·哮天的心思,更想不透他們還留在這裡的陰謀是什麼。既然勝了,又下來了,他們在等什麼?難道他們真的在等援兵?他們的援兵又是誰?郭長壽的眼睛,又不停的眨了起來。
曹洪見郭長壽盯着二郎·哮天不回答他,他也轉目盯着二郎·哮天看了會兒,就回頭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之後對郭長壽說:“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郭長壽回過頭來,看着他。
曹洪就說:“四大殺手中排名第一的東白骨,地獄王母,白骨陰風來了。”他很高興的看到郭長壽的臉色難看的變了一下。他愉快的給自己倒了碗酒,喝乾。
郭長壽盯着他說:“她來奪魔刀跟刀譜來了。”
曹洪盯着郭長壽說:“錯,她來找你來了,北雌雄現在已經是她的手下了,現在你知道北雌雄爲什麼沒有離開你的店了,四大殺手中的兩大殺手聯手對付你來了。”
郭長壽盯着曹洪問:“您將鐵算盤殭屍手的帽子硬扣在我的頭上,並將這個消息放出去了?”
曹洪搖搖頭說:“錯,我沒有時間放這個消息,也沒有理由放這個消息,如果這個消息是我放的,我現在就不會來告訴你了。”
郭長壽笑了,他說:“她們聯手要對付的,是你們八仙,白骨陰風來要做的就是奪魔刀跟刀譜。”
曹洪說:“錯,那天下午,我們被天魔打敗,就在天魔要殺我們的時候,白骨陰風出現了,是她救了我們。”
郭長壽眼睛眨動了兩下問:“她爲什麼要救您們?”
曹洪搖搖頭,盯着郭長壽說:“不知道,韓湘子現在在她身邊。”
郭長壽說:“她挾持住了韓湘子?”
曹洪說:“不是,依韓湘子看白骨陰風時的表情猜測,白骨陰風一定長得很像韓湘子死去的戀人,所以我們走的時候韓湘子沒有跟我們一起走。”
郭長壽答:“白骨陰風向來心狠手毒,只怕韓湘子凶多吉少。”
曹洪說:“也許不會。”
郭長壽盯着他,說:“是的,她可以用韓湘子來換魔刀跟刀譜,這樣比武奪強多了。”
曹洪扭頭盯着長亭中的二郎哮天,岔開話題說:“你知道雌雄雙煞在等誰嗎?”
郭長壽眼睛眨了眨,答:“不知道,您知道?”
曹洪回頭盯着郭長壽說:“他在等白骨陰風。”
郭長壽點點頭說:“是的,您剛纔說了,她們兩大殺手已經聯手了。”
曹洪倒碗酒喝乾,放下酒碗說:“白骨陰風來了,只怕你在這裡再也開不成店了。”說到這裡,目光掃視着茶酒樓,繼續說:“這茶酒樓又要易主了,我們都以爲再也不會易主了,但終究還是要易主,你在這裡把這茶酒樓經營得這麼大,生意如此紅火,卻又要變成別人的,可惜,可惜!”
郭長壽笑了,說:“只怕您要失望了。”
“哦?”曹洪盯着郭長壽。
郭長壽答:“也許您看不到那一天了。”
曹洪謹慎的盯着郭長壽,問:“爲什麼?”
郭長壽看看櫃檯上的酒罈,又看看他,笑而不語。
曹洪一下明白了,他大驚失色的說:“你,你在這酒裡下了毒。”
郭長壽仰天:“哈哈哈!”大笑三聲後,就微笑着看着大驚失色的曹洪不語。
曹洪更加相信這酒裡有毒。似乎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他突然發覺自己很傻,自己既然看穿郭長壽就是鐵算盤殭屍手,就是刀計劃中的刀,就不應該當着他的面說出來。郭長壽在這裡隱藏了三十多年,就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就是鐵算盤殭屍手,好秘密實施刀計劃,被他發現,郭長壽當然要殺他滅口。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怎麼就沒有防着他?自己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居然讓郭長壽輕輕鬆鬆就把自己給毒害了。自己在這江湖上白混了四十年,這就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敗筆,這一敗,就塗地。
頭,越來越暈了。
他知道是毒性發作了,他趕緊運氣,想把毒性壓住,但胃裡一陣翻騰,他臉色蒼白,手指着郭長壽說:“你,你,你在這酒中下了毒,你就是刀,刀······!”他想伸手去掐郭長壽的脖子,與郭長壽同歸於盡,但郭長壽向後退開了。他就伸着手倒在了櫃檯上。
然後,郭長壽朗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