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燒烤攤,有這濃濃的人間煙火氣,也釋放着白天無處安放的情緒。
李子軒鬆了鬆自己襯衣的領口,看着窗外的車來車往,神色困頓。
“我總不能一輩子給人家打工,也想着做點自己的事情。”
看着他神色中的疲憊,秦真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既然這樣,我把資料個你看看,你要是覺得好,我當然大力的歡迎,但若只是爲了幫我,那倒不必。”
她希望李子軒走的是自己想要走的路,而不僅僅是對的那個。
李子軒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又恢復了平日漫不經心的樣子,“那是當然,我賺錢也不容易,怎麼能隨便就給你霍霍了。”
見他恢復了精神,秦真也鬆了鬆眉頭,跟着笑了。
吃過了宵夜,已經是晚上快一點了。
李子軒買了單,卻想到了一件麻煩事。
“那個,我好像喝酒了。”他剛剛一時大意,喝了點啤酒。
秦真:“沒事,我沒喝,我來開車吧。”
本來就想着自己的等下可以開車,所以纔沒有攔着他喝酒的。
李子軒禮有點抱歉了,“那多不好意思,麻煩你把我送都公司去吧。”
“不會吧,你還要回公司。”秦真蹙眉。
李子軒卻是不甚在意的坐進了車子的副駕駛,“沒有辦法啊,項目趕得急。”
秦真啓動了車子,“果然資本家一點人性都沒有,就算再着急,總要讓人睡覺吧。”
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李子軒則是早了個書房的角度窩好,閉目養神着。
“資本家沒有血性是不假,但就我們公司的老闆來說,他也是挺拼了。”
就事論事,在工作上,李子軒對段辭的決斷力賀能力是佩服的。
更何況,他還是個自己就很以身作則的領導,這更是讓他底下的人無話可說的。
而威騰這兩年的發展大家有目共睹,不爭的事實。
聞言,秦真沒有說話了,也好讓李子軒休息一下。
威騰樓下。
李子軒:“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給消息。”
秦真淡淡的嗯了身,然後看着他下車了。
正在她準備啓動離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把車子停下來了。
“子軒哥。”秦真從駕駛座上下來,把車鑰匙遞了過去,“車子還是你開吧,你晚上回家該不方便了,我坐車回去就好。”
看着她遞過來的要是,李子軒卻半天沒有動,神色溫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一個大男人怎麼樣都能對付,你個小姑娘半夜坐車多不安全,還是說你要我送你回去。”
“算了,算了,你上去吧,我回家了。”
秦真拉下了他的手,朝大門的方向推了一下,示意他上去忙吧。
李子軒沒有回頭,老神在在的向大門走去,其間還不忘衝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想到剛剛李子軒跟自己的說過的話,秦真不自居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回,直到人徹底的消息在了視野中,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轉身上車。
而剛剛的這一幕,恰巧落在了從旁邊地下停車場出來的某人眼中。
孟誠安靜的開車,看都不敢去看,自己老大現在的表情。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他本來準備好的那句,生日快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看來段辭這個生日,顯然不是以快樂的開始拉開序幕的。
而第二天,秦真難得沒有睡懶覺,而 是早早的拉着東西去了段辭的家。
給她開門的是李霞,見她的到來有幾分的驚訝。
“秦小姐,這個時間你怎麼來了,而且段先生已經出門了。”
“哈?出門了。”秦真將手上重的要死的幾大袋東西一下放到了地上,“不對啊,他說了今天早上會等我的啊。”
不是說等着要禮物的嗎?
wWW ▲тTk ān ▲co
李霞:“但是先生確實很早就出門了,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嗯。”秦真應了聲,隨即掏出了手機。
電話沒有人接。
準確的說,是接通了之後,又被掛斷了。
什麼情況?
秦真一頭的問號,想着也有可能是在忙,便沒有再打段辭的電話,而是改撥了孟誠的。
孟誠正坐在位置上打瞌睡,看到秦真的電話,很快接了起來。
“你們人呢,現在纔不到七點,你們怎麼都不在家啊。”秦真開門見山。
“我們現在在......”他剛準備說出地址的時候,換好衣服的段辭出來了,好像是看出了什麼,一個眼神飛了過來。
孟誠當即收起了後面的話道:“你要不問老大吧,我也不好說。”
“不好說?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是潛入黑幫大佬的巢穴了,還是深入國家保密機構了,神秘個什麼勁,老實交代得了。”
“......”
不是孟誠不想說啊,主要是段辭正看着呢,而且表情不是很美麗。
“那個,真真姐,要不你直接跟老大說吧。”
說完,孟誠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對面的站着的段辭。
段辭瞟了眼孟誠遞過來的手機壓根就沒有要接的也是,直接向外面的馬場走去。
沒錯,他們現在在騎馬場,一早上的過來鍛鍊身體的。
電話那邊等了半天的秦真,最終也沒有等到段辭接電話,但是看他走開,孟誠也就鬆了口氣。
“真真姐,你要是找老大的話,還是去公司等着吧,他等下肯定是要去公司的。”
秦真皺眉,“他這是怎麼了,平時挺守信的啊,再說了我是來給他送禮的,又不是跟他要債的,他是鬧哪樣?”
“我覺得老大肯定是生氣了。”
“生氣,誰惹他生氣了?”
“你啊。”孟誠無語的扶着了額頭。
秦真更無語了,“就因爲我昨天說要做餃子給子軒哥吃,他就生氣到現在,不至於吧,不就一個餃子嗎。”
孟誠:“不是這個,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威騰樓底上見李子軒了。”
“你怎麼知道。”秦真詫異,“我們昨天晚上一起吃宵夜了。”
“就是這個,老大跟我看到清清楚楚,你們兩個有說有笑,還依依惜別的樣子。”
“......”秦真忍不住想翻白眼,“所以呢,我不能跟自己的哥哥,有說有笑,還依依惜別?”
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無語和複雜,孟誠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反正,我猜就是這個,真真姐,你就好好的道個歉,哄哄老大唄。”
否則看着段辭那張臭臉,孟誠覺得自己都要心梗了。
秦真:“我又沒有做錯,幹嘛要跟他道歉,而且他今天三十歲生日,多大了,還得哄,我纔不慣他毛病,愛氣就氣吧,我不伺候了。”
怎麼好好的,這邊的火氣也上來了。
孟誠趕緊勸說着,“真真姐,你也說了老大今天生日,就這一天讓讓他不行嗎。”
秦真:“......”
可事實證明,有些人,不是你想哄就有機會的。
譬如段辭這樣的,秦真在他的辦公室喝了第四杯咖啡的時候,上了不知道第幾次廁所的時候,她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下午四點半,秦真實在是等不了。
“王秘書,你們段總沒有跟你們說他今天去哪了嗎。”
王麗面露難色,“總裁的行程我們多半是知道的,但是不能泄露給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很明顯秦真也在這個行列當中。
秦真:“那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就說我有話想當面跟他說。”
王麗雖然猶豫,但想了想還是找了個由頭跟段辭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那邊的人很快就接了。
王麗:“段總,你今天還會回公司嗎,這邊有個文件需要您籤一下。”
對方好像回了什麼,王麗正想要跟他說秦真的事情。
對面的秦真卻一把抓過了電話,“姓段的......”
她剛剛說出三個字,電話那邊掛斷了。
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