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段辭跟李芷妍的過去,秦真多少是知道的。
兩個人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而且在大學的時候還談過那麼一段,只是後來分手的原因不詳。
但是從即便兩人分手了,段辭依舊從華爾街將她請了回來,可見她的能力確實是段辭看中的。
至於其他的東西,秦真沒有看明白,而李芷妍就更沒有了。
秦真吃着手中的三明治,若有所思的看着旁邊沙發上看着大盤指數的段辭。
“能問你個事情嗎?”
段辭不甚在意的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秦真往前面坐了坐,“我就隨便問問,你跟李芷妍當初爲什麼分手的。”
聞言,段辭的目光從電腦上移開了,撐着腦袋,似笑非笑的看她。
“怎麼想到問這個。”
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彆扭的秦真,故作輕鬆的瞧着自己的手中的三明治道:“就隨便問問。”
盯着她看了幾秒,段辭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初她想留在華爾街,而我要回國,然後就分開了。”
秦真一愣:“不會吧,這樣就分手了。”
段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
“不是啊,她現在不是也回國發展了嗎,當初爲什麼那麼堅持呢。”
他可是威騰集團的總裁,兩人一起回國奮鬥事業不是剛好嗎。
段辭:“當時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爲了自己的事業,也能理解。”
“可惜了。”好奇心得到滿足的秦真開始認真的吃着手中的三明治了。
段辭聞言,只是淺淺的彎起了嘴角,“她只是選擇了當時她覺得正確的選擇。”
秦真笑:“我說的是,敗給現實的感情,多少讓人唏噓。” Wшw● тTk ān● ¢○
怪不得人家後悔了,這種情況能不後悔嗎。
看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段辭也跟着彎了彎嘴角,“你倒像挺有經驗的樣子。”
他是知道秦真沒有談過戀愛的,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被說中了心事,秦真不但一點不心虛,而且還頗爲得意。
“我是沒什麼經驗,那我是主動杜絕的,跟你們這種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的男男女女可不一樣。”
與其像他們這樣折騰,還不如讓她一直單身好了。
段辭勾着嘴角,視線重現回到了電腦屏幕上,“嗯,你比我們都聰明。”
秦真:“……”
怎麼這人每次嘴巴里面說出什麼好話,都像是在損她似的,竟半點不讓人高興。
只是話既然說到這了,秦真還有有個事得問清楚了。
“不是我八卦啊,但我得問清楚你的態度,纔好決定以後對李芷妍的態度啊。”
她還沒有問,段辭好像已經猜到她要問什麼了。
“她只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老同學。”
秦真懂了,躺在自己沙發上開始專心的吃起了三明治。
吃過了午餐之後是短暫的休息,然後按照行程,要爬上山上的二號觀景臺,有篝火晚會。
想着不就是去個觀景臺上,秦真還是有點信心的,想着不會很遠。
但是爬到一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大意了。
也明白了之前段辭死活不准她穿高跟鞋的原因,這要是穿了高跟鞋,現在她的腳就廢了。
不過現在的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不行了,你們先走吧,我等下自己爬上去。”
秦真靠在一邊的圍欄邊,半撐着身子,喘着粗氣,半步都走不動了。
段辭停下來看他,於此同時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人也都跟着停下來了看她。
宋桓好笑道:“秦小姐,你這年輕力壯的怎麼還比不過我箇中年大叔啊。”
“宋總監,厲害。”秦真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段辭沒有說話,示意的往兩人身後瞟了眼。
順着他的目光,秦真往後看去。
不遠處的山腳下,他們住酒店還能看見,顯然他們剛走沒多遠。
懂他的意思了。
秦真不樂意的嘟囔着:“我跟你打過招呼的,我這人爬不了山。”
她的運動神經基本是負數,而且皮膚太薄,運動過量,身體就會逐漸發紅,癢的厲害。
“你看,我手都紅了。”秦真將自己的手掌攤開來,確實紅的厲害。
段辭看來眼身側的衆人,“你們先走吧。”
衆人聞聲,也就紛紛的向前走去。
而這中間,秦真也對上來一雙一位意味不明的眼睛跟她相視而過。
就在這個時候,秦真故意衝着段辭攤開了手,撒嬌道:“辭,拉着人家走嘛。”
話雖然是對段辭說的,視線卻是盯着某人的背影。
看到對方的背影一頓,秦真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段辭順着她的目光往一邊看了看,眼中染上了幾分的笑意。
卻是一把握住了秦真的手,手上一用力,將她帶了起來。
秦真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卻轉換成了一身低呼,在擡頭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雙玩味的眸子。
“不是讓我拉你嗎,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不去不行嗎。”秦真委屈巴巴的看他。
段辭沒有理她,直接拉着她向前面走去了。
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秦真發誓,下次誰敢找她來爬山,她跟他沒完。
一段不遠的山路,中間休息了五次,段辭威逼利誘了五次,段辭在前面拉,孟誠在後面推,終於把秦真給運到了目的地。
秦真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的意思了。
她下意識的扣着自己的手掌,癢的厲害。
段辭皺眉,將她的手拉過來看了看,確實紅的厲害。
秦真像要抽回自己的手,段辭卻沒讓,“等等就好了,你這個應該是膽鹼能性的蕁麻疹。”
“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秦真還是癢的厲害。
段辭:“媛媛也會這樣。”
“哦。”秦真努力的剋制着想要去撓的想法。
秦真卻找到了機會:“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不要爬山了。”
“這個過一會就會好的,主要是你平時的運動量太少,逐漸加大運動量,讓身體適應了,就會好很多。”
“你也說了逐漸加強了,我真的不想爬山。”
段辭看着她的手掌,果然紅色開始消散了。
“我會看情況的。”
秦真不怎麼開心的癟着嘴巴,但轉念又用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領。
她反手拉着段辭的手,一邊搖,一邊撒嬌道:“求求你嘛,我明天在酒店等你,好不好。”
段辭眼中玩味的看她,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邊一個聲音卻笑着插了進來。
“哎呀,這小嬌妻的要求,段總怎麼忍心拒絕呢。”
來人是一箇中年的女人,長的有點胖胖的,但看上去卻很是親和。
秦真記得這個應該是威騰的董事之一,周慧敏。
她的身邊圍着的幾個男男女女,她就不知道是誰了,聽了周慧敏的話,看兩人的表情更是神色不一。
聞言,段辭神色自若道:“某些人,不能慣。”
周慧敏:“段總不怕人家生氣啊。”
段辭不答卻是看向了一邊的秦真反問道:“你會生氣嗎。”
“會啊。”秦真佯裝生氣,但看在外人的眼中更像是撒嬌了,“但偶爾生生氣,也是情趣不是。”
周慧敏笑的溫和:“也是,看來秦小姐把我們段總拿捏的死死的呢。”
秦真莞爾,挑着眉角看了眼一邊的段辭,話中有話的樣子。
“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事情,誰拿捏誰都沒什麼關係,是不是。”
段辭看了她眼,很配合的沒有說話,但基本也就相當於默認了。
衆人見狀,心照不宣的有了各自的理解。
只是這段總的未婚妻,說話倒是滴水不漏的,似乎跟傳聞中很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