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三個女的都跑去上游戲水。只有李哲和祁郝斌呆在帳篷裡躲着太陽的追殺。
李哲突然問起祁郝斌如何不帶韓茹一同出遊。祁郝斌一臉憋屈,說道:“前幾日吵架了。還在鬧彆扭!”
李哲笑道:“爲何?”
祁郝斌頓了一下,說:“我不想讓她繼續做DJ!”
“爲什麼?”
“那麼招搖的工作!嫉妒唄。”
李哲笑了,又問:“她知道你的以前是幹什麼的?”
祁郝斌笑道:“留美回國的留學生唄,我是這麼跟她說的。”
李哲好奇道:“她怎麼說?”
“剛開始看起來挺高興的,因爲我能說幾句英語,可後來平淡了也就那樣。對着酒店來的客人都比對我熱情。尤其最近有個高帥富光顧酒店很頻繁,韓茹對他嘴甜得我都有些嫉妒。想想我心裡都糾結。”
李哲聽到此處也不十分了解祁郝斌和韓茹的關係進度,不好置評,只是坦然笑笑。祁郝斌嘆了一口氣反問李哲:“你呢?聽莫幹說你在泡高巖的女兒?”
李哲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當然可能。不過依我個人所見吧,你要是真想泡大哥大的女兒你必須要學會圓滑,不然哪天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謝謝忠告!不過我是問你‘我在泡她可能嗎’。事實上我沒在泡她,我現在只是在保護她。That is my job!”
祁郝斌不知道李哲的意思。說者有意聽者無心。問道:“有分別嗎?工作?保護?看不出來。那萬一她現在溺水身亡了你會知道?”
李哲笑着用左手比劃說:“你也不是聾子,沒聽見還有打鬧聲麼?就像一羣又一羣烏鴉正從我們頭頂飛過呢。”
祁郝斌沒話說只能大笑。兩人也相視而笑。
按高萍的想法大夥要在深山裡待五天,所以該見的該玩的都還要有處使。
下午,三個女人倒是玩水玩得很開心,可憋死了祁郝斌。祁郝斌沒辦法只能又跑出去附近四處閒逛,也算查看新的地界,尋找新的玩樂項目。李哲看太陽下斜才走出帳篷。祁郝斌離去後李哲閒來無事拎着削好的木稍又跑到河裡抓了不少魚,李哲抓到的魚足夠吃幾天的了。
天還是沒黑,高、畢和顧梅月都沒玩夠,祁郝斌也去了好久不見回來。李哲閒來沒事又下河撈了不少螃蟹。高萍帶有油鹽,於是李哲憑着祁郝斌村子帶上的廚具添柴火做好烤魚和螃蟹。
夕陽斜下,很快天就要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有點冷,但不是很明顯。高萍和顧梅月扶着畢節芳也談笑着回來。顧梅月沒見到祁郝斌,問李哲祁郝斌去了哪裡。李哲只說去巡邏還不見回來,自己也都不知道祁郝斌去了哪裡。哪知畢節芳卻大聲嚷道:“你怎麼能不跟他一起去呢?要是迷路了咱們怎麼找到他,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嘛!”
太陽真正下落時還是不見祁郝斌回來。大夥都正着急時祁郝斌才捂着額頭冒在大夥的視線裡。李哲問:“你的額頭……?”
祁郝斌放開手只見額前有顆豆大的腫包,卻淡笑道:“被山蜂蜇了一下,不要緊。”
高萍對祁郝斌的臉可沒興趣,卻問:“找到什麼好玩的地方沒?”
祁郝斌尋了乾草席地而坐,說道:“往這裡穿過這片叢林再越過一座大山有一片古老的雨林,有許多野生小動物,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傷人。還有在叢林裡我看到有一個非常大的山洞,看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很適合探險!”
畢節芳說:“都這年頭了,會傷害人的野獸都被關進動物園了,這些地方哪有什麼能傷害人的野獸?!”
顧梅月反駁道:“這話也不對,你看,不是已經驗在祁郝斌額頭上了嗎?”
畢節芳又使了不好臉色,半響又興趣道:“山洞?有沒有鐘乳石啊,漂亮的那種哦。咱可以敲些帶回去留念呢!”
祁郝斌自然回答:“應該會有。不過我建議還是不要進去,我們也就幾根照明棒兩個手電筒,我擔心那樣會提前結束我們的旅途。”
李哲突然插嘴:“那不是關鍵!”
高萍見李哲終於肯融入團夥,心裡也暗自有點樂,便問:“關鍵是什麼?”
李哲說:“進山洞不可兒戲,有可能缺氧,有可能……沒聽說過礦難有種現象叫爆炸嗎?點不了明火!很多意外很難想到。”
顧梅月想了想,似乎心中有些打算,臉色一時變得令人難以琢磨。因一反常態不屑駁道:“疑神疑鬼,哪有那麼誇張!進去覺得呼吸困難就止步,不點火不就OK啦!手缺腦袋也缺,真是的!”
李哲沒再說話,就好像高萍的朋友都見過大世面,都很自以爲是。李哲頓時覺得做個啞巴符合高萍嘴裡說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殘廢保鏢。終是不吱言語。
在山裡完整度過了一天,儘管畢節芳和祁郝斌都出了點小意外,但是阻止不了大夥冒險的決心。晚間森林裡依然傳着嬉笑打鬧。
雖然月亮沒有想象中那麼圓,雖然星星也沒有想象中那麼亮,雖然身處的世外老林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夢幻。但是,但是還是沒能抑制住李哲的思念之心。
李哲安靜地坐在月下,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電話給素素。
此時他心裡全是素素。離開好幾個月了,素素也不知道怎麼樣,看到月亮就想起班離破漏的房屋,還有土坯房下熟睡的素素。當初李哲對素素承諾說好了再也不離開的,可如今還是天各一方。更不知道甘麗現在在哪裡,正在做什麼。李哲心裡越想心越不安,想勸說高萍就此回去,可看着畢節芳和顧梅月高興的樣子說了高萍也不一定聽得進去。更不想就此事又被冷落一番,因也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