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李哲立馬上前阻擋,李哲也沒顧及其他,往高萍身上撲去。只聽高巖一聲槍響,子彈剛好打在李哲的大腿上。
高萍心已死,根本就不想避開。尤其在自己愛的人面前遭如此大辱,繼續活着也沒什麼意思。高巖要是開槍倒也能幫個忙。窗外又連續飛進子彈,高巖也沒弄清楚狀況,門口進來一個女子,是林玲。
林玲拖着手槍指着高巖。高巖逃命心切,立馬抓起抱住高萍受傷的李哲當人質。高巖原本是想把高萍掛掉只留李哲拿回光碟,誰知一槍下去打中的卻是李哲,好在還沒死。
林玲吼道:“高巖,你是逃不掉的。今天你得給你十七年前所犯的罪惡一個交待!你知道我是誰嗎?十七年了,你應該不會知道我是誰了。你犯了那麼多滔天大罪,我今天就來取你的狗命!你殺害了關洪夫婦,搶走關婷。這麼多年來你還是一直在作惡,而且是越來越猖狂。今天我就替上蒼收了你!”
林玲身後又上來一個熟悉的面孔,很顯然是林玲帶來的人。是他?刀客!是編號九五四一的刀客!高巖的手下當即被擒獲。
高巖拖着李哲遮擋林玲槍口跑下樓。在出門時高巖持槍的手被林玲一槍擊中,李哲使勁全身氣力甩開高巖。高巖的車就停在門口,於是讓高巖給溜了。
“婷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我真該死!”
林玲卸下自己的披風給高萍披上,高萍全身像一具靈魂出竅的屍體冰冷,看着着實令人心生不忍。
林玲嘴裡一直喊高萍叫婷婷。李哲回到住房裡時林玲正抱着高萍痛哭。身後站着刀客。刀客看着李哲目光也黯然。
刀客是“復仇”殺手集團中的一員,與李哲在泰國一起接受過嚴格訓練,編號:九五七一。之後不過十幾分鍾門外又走進來揹着行李包的樑傑。樑傑也是李哲認識的人。在“復仇”裡編號:九五二二。樑傑剛乾掉南遙,回來見久違的李哲自然點點頭,算是作了招呼。
樑傑走到林玲身後說道:“林姐,讓他給跑了。”
哪知林玲鬆開高萍,眼淚已經流得滿面邋遢不堪。轉身對樑傑說:“以後別再叫我林姐了。我叫關茹!”
樑傑不敢啃聲連連退步點頭領命。
李哲腦袋轟隆一響,不管不顧手指還在拼命滴血。看着關茹久久不能移走目光。只刀客看到李哲的手腳都不停留血,扯來布條替李哲包紮住。樑傑看狀也來幫忙。李哲的大腿上還留有一顆子彈,疼痛對他卻像不痛不癢似的。
關茹扶起高萍起來準備離開,路過李哲跟前時站了好久不知該說什麼。只說:“對不起,我是關茹。她是我妹妹關婷。”又轉身對樑傑說:“這裡交給你們了!”
看着關茹消失在門口。李哲的心比大腿或失去一隻手指更痛。站着好久好久自然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倒下去。
當李哲再次醒來時刀客和樑傑已經離開,只發現自己趟在自己的牀上,手上還插着吊瓶膠管。旁邊坐着甘麗。李哲看着甘麗眼皮疲憊地不想再次睜開,也不想理會甘麗。
甘麗用憂傷憐憫的眼神看着李哲,久久才從手提包裡掏出光碟,說:“你醒了?這是三天前我們碰面時你掉下的東西。”
李哲使盡全身氣力拔去輸液管。乾澀蒼白的嘴脣抿動,問:“樑傑和刀客呢?”
“樑傑和刀客是誰?我看門沒關我就進來了。我來的時候只看見你躺在牀上手腳都插着輸液管,沒有其他人。”
李哲邊起身費力下牀邊說:“你還來這兒幹嘛?”
甘麗想上前扶住李哲,李哲一手推開。甘麗只好失落地在牀上坐下。看着李哲眸眶中早就噙滿淚水。甘麗說:“阿哲,爲什麼會這樣?”
李哲想起高萍被**的事一時失去理智,回頭朝甘麗吼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啊!走啊!走得越遠越好!”
“我是騙你的,我的同事裡並不存在一個叫範延陽的人。難道我的用心你還不明白嗎?你怎能這般待我?”
李哲已經昏迷三天三夜,期間一滴水一粒米都未能入肚,只聽嘴裡重複着“不用你管,不用你管……”,接着“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當李哲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黃昏。而甘麗就在旁邊用勺子打着稀粥一點一點地往李哲的嘴裡灌。李哲睜開眼睛看着甘麗好久才推開甘麗的手,面色也稍見血色。
“你怎麼還沒走?”李哲說。
“你這樣子叫我怎麼放心自己走掉?你叫我怎麼放心?爲什麼會這樣?”
“關茹呢?”
“你昏睡的時候一直叫着這名字不下百遍,我也想知道關茹在哪兒,長得如何勾人魂魄。哦,忘了告訴你,有個女人來過,她說她叫關婷。不過沒說什麼話,在你牀邊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到底怎麼回事?”
李哲說:“什麼怎麼回事?”
“你看你,又中槍又被人砍去手指!你說什麼怎麼回事?難道要讓人把你手腳全廢了你才知道怎麼回事?如何這般不懂得愛惜自己?難道是欠了高利貸?”甘麗疑惑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