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崢崢定了定神,倚着宴曉峰,她看着於北庭笑道:“嘖嘖,不過就是新上位的小男人,能和趙南歌好幾天還不一定,這麼急吼吼的表功做什麼呢?”
於北庭扯着嘴角笑起來,“我跟趙南歌能好幾天不勞你費心,但我祝你和你男朋友白頭偕老,恩恩愛愛,多子多孫。你們能在一起,是對這個世界上其他單身男女最大的善意。我代表月亮感謝你們。”說完,於北庭給她鞠了一躬。
在諷刺這件事上,於北庭顯然要技高一籌。
安崢崢沒討着便宜,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冷哼一聲,拉着宴曉峰便想走。
“等等。”於北庭快走了幾步攔住他們,“怎麼?要走啊,你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你想怎樣?”安崢崢橫眉怒目。
“我也不讓你賠醫藥費,打架這事,你先動的手,你向南歌和她姐姐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你再不會挑釁她們。”於北庭正色道。
“你做夢,哪涼快哪呆着去。”安崢崢尖叫起來,“你誰呀?市委書記啊,本事通天啊,還命令我道歉,滾!”
於北庭特別冷靜的看着她:“安崢崢小姐,我建議你還是道個歉。”
安崢崢不屑的撇了撇嘴:“喲,知道我名字啊,看來,趙南歌也挺八婆的。麻煩你讓開,好狗不擋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於北庭笑笑,“安小姐,適當的善良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反之,你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信不信由你。”
“麻煩你讓開,我們還有事情呢。”宴曉峰拉着安崢崢的手繞過了於北庭。
安崢崢衝於北庭比了箇中指。
於北庭仍舊笑着,但那笑容很是意味深長。
趙美如手上和膝蓋都摔破了,我扶着她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從急診室出來時,於北庭翹着二郎腿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打瞌睡。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驚訝極了,我還以爲他早就走了。
“等你們啊。”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南歌,你不是說要回家幫嬸嬸拿嗎?讓於北庭送你回去吧,我去病房看嬸嬸。”趙美如忙不迭的做月老。
“快去,我就是擦破點皮,並沒有摔斷腿。”趙美如又推了推我,還朝我擠眉弄眼的,擠完眼後她就往出口跑去了。
也不知道她得了於北庭什麼好處,這樣急於把我和於北庭送作一堆。
“走吧,你不是要回家嗎?”於北庭雙手抄兜,朝我笑了笑。
他才替我出了一口氣,我自然沒理由又給他撂臉色,也朝他了笑了笑,我朝外面走去。
“趙南歌,你餓嗎?”他跟上我的腳步。
“有點。”我擡手看了看錶,都快兩點了,確實很餓了。
“想去哪裡吃飯?我請你。”他笑呵呵的問我。
我側頭看他:“我得給我媽煮點麪條,她現在吃不了別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煮碗麪條給你吃。”
於北庭伸出雙手捂住嘴巴,雙眼瞪得老大,就象小女生看到韓劇歐巴那種不可置信。
我這樣邀請他也有我的打算,不管他如何對我示好。因爲他曾經犯下的事情,我對他接近我的目的都表示懷疑。他看起來一派天真純良,誰知道他是不是在下一盤什麼棋呢?
既然要下棋,我總不落子,不太好。
“只是一碗麪條而已,不用那麼誇張。”我淡淡道。
“趙南歌,你保證你一定不反悔。”他急切的說。
“不反悔。”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他車子旁,我繞過車頭上了副駕位。
“你……總是這麼大膽的請一個男人單獨上你家嗎?”上了車後,他一臉的凝重。
“你不是說過你絕對不可能殺我,頂多想泡我嗎?”我綁好安全帶,轉頭看他,“我現在恢復單身了,給你機會泡我。”
他摸摸鼻子,嘿嘿笑了幾聲。
一路上,於北庭一直在嘮裡嘮叨的問我要不要買這個?要不要買那個?又問我廚藝如何?還問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問你件事。”我出聲打斷了他。
“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表情虔誠。
“你認識孟照?”我問。
“說起來,還真是巧得很。孟照五年前是我父親的私人助理,深得我父親的器重。結果有一天,他突然就辭職了,並且徹底和我們斷了聯繫。那天我去找你,本來想搞個惡作劇。和前臺小姐聊天時,無意中聽到了孟照的名字。就這樣,我和他意外的又見面了。”於北庭解釋得非常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