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後,李見亮早已轉到康復病區,這裡條件挺好,同樓層不僅配備康復活動中心,各種器材一應俱全,房間裡還有電視,取保出來的梅洪剛整天沒事,常來醫院,又將那臺日本遊戲機送來,昨天又送來二張新卡,害的李見亮差點一宿沒睡。
康復中心午飯一直送來很早,十一點剛過吃完午飯,原本沒有午睡習慣的李見亮居然靠在牀上打起瞌睡來。正當迷糊間,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拎着一個旅行包出現在門口,七月的天已悄然熱了起來,女人一身墨綠色的長裙顯得亭亭玉立。
“燕兒!”
剛還迷糊的李見亮竟以爲在做夢,旋即從牀上彈起,沒等他站穩,田燕已撲將過來,雙雙倒在牀上,一陣狂吻。
“門嗯,”
自從手術後李見亮恢復知覺一星期後田燕就回到了北京,雖不久利用出差機會又來了趟上海,但這也是二個月前的事了。
“聽說你鬧着要出去?”
“怎麼是鬧,我各項體徵早已正常,上週又通過了身體機能測試,身體好的堪比體育健將了。”
“是麼?”
“不信,你要麼試試?”
“要試也是先試試這兒。”說着用手指指了李見亮的腦袋。
“呃,可以呀,儘管來試。”
田燕起身,從旅行包裡拿出兩本裝訂的資料,“這是北京朱姐讓我帶給你的,說以你的能力,一兩天看完應該沒問題,記住,認真看,看完就還我。朱姐說了,這資料可是有密級的,是朱主任知道你的研究選題,特意爲你向項副部長申請特批的。”
李見亮接過資料看了看,每本都在三百頁以上,是中科院的部分研究論文彙編。
“這是很難一見,看它是得費點時間,一時半會兒弄不完。”
說完扔下手裡的資料,翻身摟住身旁的人,“真好看,想死我了,讓我先聞聞。”
“要死呀,一會兒人要進來。”
“下午沒人會來,再說,”壞笑着砸吧下嘴,“你就不擔心我機能失靈嗎?”
話音一落,二人已翻滾在一起。一時嘗春色於初夏,泄離別之情腸,七竅外尋剔透,五體內交魂魄。真乃雲雨高唐香滿屋,鸞顛鳳倒燕翠紅,浮瓜沉李相擁去,不覺雲朝雨暮來。
這一覺睡的很沉,睜開眼時田燕看到李見亮靠在一邊,手裡在翻看她帶來的那本資料。
“我睡多久了?”
李見亮轉臉看看田燕,又擡手看看手腕上的手錶,一擡眼眉,“你睡的真香,快五個多小時了。”
“你不知道,這一趟我是一路坐過來的,困死我了。”
“沒買到臥鋪?”
“不說這個,”擡起身,在李見亮臉上親了一下,“你開始看了?”
“如果你再多睡”
說到這兒,李見亮看了看手中資料剩下的頁數,“再多睡一個半小時,就可以把它們給你帶回了。”
“不會吧?你都看完一冊了?”
“準確的說,二冊還剩下一百來頁。”
“看來你記憶力沒有減退!”
“不是沒有減退,我現在這是‘腦洞大開’。”
“你就得意吧。對了,現在幾點了?”
“七點多了,晚飯我們要出去吃了,怎麼了?”
“等一下,打開電視,看一下新聞聯播,快!”
看到田燕一臉嚴肅,李見亮丟開手裡的資料,翻身下牀,打開電視,擰到中央臺頻道。
電視新聞裡一名男播音員正在播報新聞,應中國黨和國家領導人的邀請,日本首相足下登將於今年八月二十五日對我國進行國事訪問。隨後畫面上出現一名女播音員,李見亮知道,她叫邢質斌,中央電視臺著名女播音員。
此刻邢質斌已在播報一則新聞,“據本臺澳大利亞消息,近日有澳大利亞媒體報道,伴隨澳大利亞的經濟開放政策,有大批日本黑社會社團近期進入澳大利亞投資,引起澳方高度關注。”
看到這裡,李見亮回過頭來,田燕正看着他,意味深長的說,“一切都過去了。”
李見亮聽後搖搖頭,“作爲國家競爭本能,或許這纔是剛剛開始。”
二零二一年六月一日一稿
二零二一年六月三十日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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