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一聽,拉着舒薪的手,“都做了,一頓吃光它,看見鬧心!”
這是直接承認自己吃醋了。
舒薪噗嗤笑了起來,“那我不自己去做了,讓廚房那邊做,做了我們完成吃光它,花園梅花開了,我們去看梅花,順便在梅樹下吃飯吧!”
“好!”
兩個人攜手到了花園,梅花開的正豔,龍騰摘了一枝,整理乾淨插在舒薪發間,“好看!”
“都是老孃們了,還有什麼好看的!”舒薪沒好氣說了句,笑着伸手去摸了摸。
喜悅之情卻甚是明顯。
“老孃們也好看的,比那些青澀的小姑娘好看多了,我就喜歡老孃們!”龍騰靠近舒薪,笑着說道。
舒薪捶了龍騰一下,“誰老孃們呢?”
“這不是你說自己是老孃們,我附和你嘛!”
“我說自己是老孃們,就是了?我這是謙虛,你見過幾個老孃們像我這麼嫩的?”
說起來,她也才二十四而已。
只是沒想到,已經是五個孩子的娘。
在現代,她還是一個大姑娘,整日開開心心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是是是,是爲夫的錯,還望娘娘海涵!”龍騰連忙笑道。
這女人不講理的時候,還確實是不講理的。
“哼!”舒薪冷哼一聲,拉着龍騰的手,走到亭子裡坐下。
“真是難得有這般閒情雅緻!”舒薪不免感慨。
“等天下安定,孩子們大了,我們雲遊四海去吧!”龍騰低語。
他一直想帶着舒薪走遍浩瀚河山,吃遍浩瀚美食,只是十來年怕是沒辦法去了。
“好呀,這咱們可說好了啊,其實也就十幾年的時間吧,等契哥兒二十來歲,下面又有三個弟弟幫着,咱們確實可以輕鬆一下了!”
古代的孩子,很早就要接受各種教育,像契哥兒,如今也是荇非、魏舒然、魏老爺三個人輪流教着,要學的東西很多,還有爲君、御下之道。
很多人都明白,龍騰一旦登基,契哥兒就是太子。
契哥兒雖然還是一團孩子氣,但是比起滋滋來卻懂事許多。
這些都是龍騰默許並支持的。
轉眼到了二月,正是要農耕開始的時候,衙門開始發今年要種的種子,一來是讓百姓有種子,二來也是知道有多少田地,到時候好收稅。
龍騰也十分的忙碌,他雖然還不是皇帝,但是也是要祭天,祈求今年南浩瀚風調雨順,讓百姓們大豐收。
所謂豐收,便是糧食。
有了糧食,百姓才能填飽肚子,不過今年很多地方還是沒有稅收的,比如安樂鎮。
祭天之後,龍騰還要忙着軍營的事情,最最主要,是要攻打浩瀚。
打着“清君側,救黎民百姓於水火!”爲旗幟,龍騰像浩瀚皇帝下了戰書。
青青的過往也送到了龍騰的御案上。
龍騰看了之後,臉色沉了沉,整個人憤怒的很。
想不到青青竟隱瞞了這麼多。
當初他到底還是大意,沒讓人去查一查青青。
“皇上,要把這個消息給娘娘看嗎?”忠誠問。
龍騰尋思片刻,才說道,“給她看看吧!”
舒薪這些日子也忙,忙着作坊的事情,她自己弄了幾個加工作坊,都是給將士們做棉衣、鞋子、襪子一類,下面雖然有人管着,不過有時候也要她去看看。
這忙碌了一天回到家裡,累成狗。
龍騰瞧着心疼不已,“讓下面的去處理,回稟你就好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一邊說着,給按摩着腰。
“我去了,也可以鼓舞士氣,二來要是有人受了委屈也可以跟我說,再嘛那可是給將士們做的衣裳,更馬虎不得!”舒薪說着,喟嘆一聲,“下去一點,稍微用力一些!”
龍騰‘嗯’了一聲,繼續給舒薪按着。
“本來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路上坐馬車有些累,可能是年紀大了……”舒薪漫不經心說着。
其實也不是年紀大了,而是生三個小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些年仔細調理,也養沒養回來。
“別胡說,你還年輕着呢!”
吃了一次老孃們的虧,龍騰可不敢再說舒薪老了。
舒薪嗯嗯了兩聲,舒服的昏昏欲睡。
絲菊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舒薪趴在牀上,穿着單薄的衣裳,龍騰正認真給按摩着。
像是待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很。
絲菊抿了抿脣,退了出去。
見舒薪沉睡過去,龍騰才拉了蠶絲被蓋好,又摸了摸舒薪的腳底心是否暖和,才落下了牀幔,退出了房間。
“皇上……”
“嗯?”
“這是曲夫人送來的拜帖!”
曲夫人是魏舒然妻子的妹妹,因爲契哥兒幾個一起打過曲勉,龍騰恰好知道的。
“等娘娘醒了,給娘娘吧,見不見都聽娘娘的!”
“是!”
絲菊應聲。
“讓院子裡下人都安靜些,別吵着娘娘休息,廚房那邊燉鍋雞湯,少放點配料,娘娘醒了,讓娘娘喝一碗暖胃,她醒了,派人到書房喊我!”龍騰輕聲吩咐道。
“是!”
見絲菊都記下了,龍騰才邁步離開。
絲菊立即去忙活了。
舒薪醒來,天都黑盡了。
“絲菊!”
“娘娘醒了!”
舒薪慢吞吞的起來,梳洗過後,喝了一碗雞湯,龍騰就回來了。
“起來了,有沒有舒服點!”
“我白天睡了,晚上怕是睡不着了!”舒薪抱怨。
“晚上睡不着,咱們做點事情就是,保管你到時候依舊睡得香甜!”龍騰靠近舒薪,調戲低語。
舒薪掐了他一下,讓他也喝了一碗雞湯,才一起吃了飯。
如今兩個人都忙,幾個孩子都在樑王院子裡用。
吃了飯,兩個坐在牀上說話。
龍騰才把有關青青的消息給了舒薪,“你看看吧!”
“是什麼?”
“有關青青的身世!”
舒薪打開慢慢看着,越看臉色越沉,許久之後才嘆息一聲,“我沒想到青青身世這般坎坷,我也一直以爲她不成親,是沒遇上喜歡的人,原來不是這樣子的!”
不管是勾、引姐夫也好,還是被乞丐輪番玷污也罷,舒薪知道青青是有錯的。
姐夫便是姐夫,可以敬着,但不可以有身體上的關係。
她可以想象,如果是自己的姐妹和龍騰有一腿,那種噁心可想而知。
但這個所謂的姐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他處處對青青好,給了青青太多曖昧的信息,青青也不會鋌而走險,最後遭遇那麼不堪。
有些埋怨青青隱瞞這麼多年不說,但也不能否認青青這些年對家裡的付出,她是把舒家當成自己的家,把柳氏當成了母親敬重,對舒芩、舒芪幾個弟弟妹妹,也是掏心挖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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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沒想到,她會跟他姐夫走?
難道真這麼愛?
還是那男人威脅她?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不管如何,舒薪還是希望青青平平安安的回來,前塵往事都過去了,以後重新開始生活,不想嫁人就不嫁吧!家裡也不差她一口飯吃!
“如今還要去找她嗎?”舒薪問。
“不用找了,她若是想回來,總會回來的!”龍騰抱着舒薪低語。
“嗯!”
舒薪沉默許久,才說道,“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我娘啊?”
“隨你,曲夫人送了拜帖來,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你那四個寶貝兒子,把人家曲少爺給打了,聽說最近又打了一次,我本想上門去道歉的,只是滋滋不許我去,問了契哥兒,契哥兒也不說怎麼回事,這幾個孩子,真是讓人操心!”
曲勉十幾歲,很聰明也很懂事,文質彬彬的,也不知道哪裡招惹了契哥兒幾個,總是被打。
“孩子們的事情,咱們不用管,也就打打架而已,你看那曲勉,還不是天天來報道,也沒見他和契哥兒生疏了,捱打總是有原因的,他們不說,咱們就當不知道罷!”
舒薪氣惱,坐起身怒視龍騰,“曲少爺孃都來興師問罪了,你還叫我不要管?”
“你就確定是來興師問罪的?”龍騰拉着舒薪躺下,“好了好了,多大點事情,別緊張,明天就知道了,曲夫人是懂事理的人,不會給你難堪的!”
也不敢。
曲夫人怕是來請罪的,說她沒教好孩子。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曲夫人來告狀,那幾個兔崽子,我一個都饒不了!”
“是是是,到時候你說,我幫你收拾!”龍騰笑着。
舒薪倒也不是真生氣。
只是這幾個孩子,老是打架,每次都四兄弟打人家一個,專打臉。
曲勉可是契哥兒的伴讀,契哥兒也沒手下留情。
“要不找伺候的下人問問?”舒薪忍不住道。
“不用,小打小鬧而已,再說了,多大點事兒,不爲難了,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臭流氓!”
舒薪罵了句,聲音便淹沒在龍騰的強勢親吻之中。
再後來,便是……
翌日
曲夫人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她來的時候,舒薪已經起來了。
曲夫人見到舒薪的時候,笑意盈盈的。
“見過娘娘!”
“曲夫人不必多禮,快起來!”舒薪忙道。
心裡還是尷尬的。
她總說樑王、龍騰寵幾個孩子,她何嘗不是。
曲夫人也是尷尬。
幾個孩子打架,她家孩子總說被打,卻一點都不說爲什麼,只是她還是擔心,要過來問一下。
“娘娘可知道,幾個孩子,最近老是打架?”曲夫人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