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夾着骨瘦如柴的白茉莉,心下其實一直想不明白,怎麼主子非讓她來支持這位呢?纔想走,卻又停下,扭身對那樑渤道,“不許報官,明天就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隋大人。”
說完,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樑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叫什麼事啊!”就請人喝個酒,沒必要這麼折騰吧?
“譁!”
大雨傾刻間下了起來,原來坐在地上的男人,這會卻就勁躺到了雨水中,他把隋大人弄丟了,這要是秦王知道了,還不得宰了他?
怎麼辦?
要說這男人心眼多,他左右尋思了一下,那黑人說不讓報官,說明天隋大人會去上工,可萬一要是撕票了呢?
於是這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冒着大雨就跪到了秦王府前,嗯,一方角落裡,不會讓太多的人看到,也保證王府內的人能看到。
官家大叔直咂吧嘴,這是個什麼情況?打發門房去問,結果人家卻只說要見秦王!
“忠伯,怎麼了?”
連璽睿與小魚走進來就看到管家大叔來回的踱着步子。
聽到連璽睿的聲音,忠管家忙道,“世子,府外一直跪着一男子,除了說要見秦王外,什麼都不說。”
“可是我爹爹不在府內啊?”小魚歪頭回了一句。
忠管家道,“是啊,正是因爲王爺不在府內,可他卻一直這麼跪着,這個讓人看到,會說咱們王府欺負人的。”
“我去看看吧。”連璽睿小眉頭緊鎖,事關秦王府的名聲呢。
拿了大傘,連璽睿走了出去,沒多久,連璽睿把人就給帶進了王府。
“忠伯,這是大理寺的人,有父王是有要事,只是被春雨淋着,會風寒的,你讓人給他拿套衣服換換……”
連璽睿條理清晰的說道,此時已能看出,他頗具乃父的風範。
樑渤哪敢換什麼衣服啊,只是急的直冒虛汗。
“樑大人,我父王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有什麼事你不若跟我說吧,等父王回來,我會轉告他。”
樑渤也是真的急了,便道,“世子啊,求您了,求您找找王爺,今年的一甲探花郎隋大人啊,剛剛跟下官一塊喝酒,卻卻被一黑衣人劫走了……”
“你說什麼?”
那側正無聊的小魚一下子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樑渤的衣服,“你說誰被劫走了?”
“隋隋隋大人……”
“啊……那是我……唔唔唔……”
連璽睿手快,一把捂上了小魚的嘴,就給託一邊去了,小魚卻哇哇大叫。
這可把樑渤給嚇着了,怎麼這位這麼激動?
也不知道連璽睿說了什麼,小魚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可是一雙焦急的眸子,卻讓樑渤看的直愣神。
“本世子想,樑大人許是走錯地方了,你本身就在大理寺,隋大人不見了,你不去報官,不叫人找人,你卻到秦王府外跪着,你是什麼意思?那隋大人難不成是我秦王府劫的了?”
“不不不世子,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下官……”
“哼!忠伯,送客。”
連璽睿氣勢絕逼到位,別說嚇的腦子休眠的樑渤一愣一愣的。直到被扔出了秦王府,樑渤纔打了個冷戰,我操,我特麼是找抽呢,隋大人不見了,我來找秦王,那不就是告訴秦王,我知道他與隋大人之間的關係嗎?
狠拍了一下腦袋,樑渤轉身離開,不能明着報官,咱們暗查總行了吧!
好在樑渤這男人,在大理寺人緣好,倒是找了幾個捕頭,帶着人,將京城給尋了個遍。
可惜,那主角此刻正“孝喘”病發,裝昏迷呢!
沒辦法啊,白茉莉她不敢醒來啊,身邊這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大到她蓋着被子還覺得冷呢。
然,白茉莉躺着躺着,嗯,睡着了。
坐在牀邊的男人,氣的臉都歪了!
他很想將這個女人抓起來揍一頓,可是,他捨不得啊!
“老七……”
驀然,連祈吼了一嗓子。
“屬下在。”
一道身影翩然而落。
“以後你換裝,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敢給本王出去喝花酒,本王就讓她知道知道本王的厲害。”
那老七下意識的嚥了口水,寸步不離?“爺,難道隋公子上茅廁,屬下也要跟着?”
其實她心裡是想,跟着一個男人,老六老八或者老九不是更合適一些?
“跟着!”
某爺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老七哪還敢吱聲啊,身爲暗衛就是一切命令聽主子的指揮,今天別說只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就是讓睡在一張牀上,她也得睡!
呸呸呸,她纔不要跟主子搶男人!
連祈跟只氣鼓蛤蟆似的,一甩袖子走人了,老七抱着一把劍便倚在了牀邊,目光掃向牀上的白茉莉一臉的嫌棄,一個男人,怎麼就讓主子這麼上了心了?
你要是說是個女人,她也認了,只要主子開心就行,可爲什麼就是一個男人?甚至讓主子迷戀的都將小郡主的娘給扔到了腦後?
剛剛夾着這男人,她很清楚,這男人很瘦,而且也不高,更是一臉的紅瘡,就這樣的,主子到底喜歡他什麼啊?
秦王府,小魚抓着連璽睿,“璽哥哥,你說娘真的沒有事嗎?”
“放心吧,父王在她身邊放了暗衛,不會出事的,而我覺得……”連璽睿實在不知道這話要怎麼說,那女人膽子不小啊,敢跟另一個男人出去喝花酒,他怎麼想都覺得,劫了她是他父王乾的呢?嗯,嚇一嚇敢找她出去喝酒的人,也讓她長長記性?
咳咳咳,父王,你的醋意這麼大,真的好嗎?
“你覺得什麼?”
小魚要擔心死了。
“我覺得,父王已經將你娘找回了,所以呢,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要麼跟我看書,要麼跟我比武,要麼找紫櫻陪你睡覺……”
“絕言爹爹真的會找到娘嗎?”
“璽哥哥的話,你都不相信嗎?”
小魚急忙搖頭,而對於剛剛連璽睿打發掉樑渤那一翻話也甚是崇拜,便道,“我最相信璽哥哥了。”
“嗯,那就乖啦……”
對於小魚那滿滿的崇拜之感,連
璽睿這小子甚是受用!
怎麼說,其實這種目光也不只小魚看他的時候出現過,但,別人,他從來都不加理會的,獨獨小魚,他覺得是最最真誠的。
小魚撅嘴,“我不要紫櫻陪我睡,我要你陪我,因爲紫櫻都不會講故事啊,璽哥哥,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就像以前咱們睡在娘身邊的時候那樣子……”
連璽睿臉色微紅,卻道,“不行不行,男女授授不親的。”
“那是男女授授不親啊,不是兄妹授授不親啊。”小魚就用這句,駁的連璽睿無言以對,嗯嗯,每次都很受用,就如此時,小魚挽着連璽睿,打起大傘,兩個就要回屋子。
忠伯暗歎,這小郡主纏人的功力可不一般啊,卻沒有想到,世子竟然還就吃她這一套!
便在這時,聽到了馬蹄聲,忠伯忙走了出去,“王爺,您回來了?”
小魚跟連璽睿才邁出大廳的步子,“咻”的一下就收了回來,兩隻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
連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圈泛紅的小魚,英眉微鎖,撇了眼連璽睿,“你欺負小魚了?”
連璽睿直搖頭,“沒沒沒,小魚只是擔心她……”
“嗯?”
連祈怔了下,有點沒反應過來。
忠伯忙道,“王爺,是這樣子的……”
聽完忠伯的話,連祈並沒有吱聲,薄脣抿的緊成一條直線,看的連璽睿想跑。
貌似他爹要發脾氣了。
小魚也沒敢吱聲,半晌後,連祈才道,“你娘沒事,在家睡覺呢,你跟你璽哥哥也去睡吧。”
“哦,那爹爹你也早點睡。”
小魚走向連祈,捧着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大廳裡的奴才們都視若無睹了,因爲自打這小郡主進府,每每她睡前,只要看到王爺,必有一親!
沒辦法啊,小魚太喜歡她的絕言爹爹了,她的絕言爹爹在她的心裡那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她不想崇拜都不行!
連璽睿撇嘴,“走啦。”
哼,這臭丫頭,怎麼從來都沒有親過自己?
翌日,白茉莉醒來伸個懶腰,結果才伸到一半,突然捂着肚子就往浴間跑去。
倚在牀邊的老七瞪大了眼睛,她怎麼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要死了要死了……飛雨飛雨快點幫我把衛生棉拿來……”
其實,白茉莉牙根就沒有看到她牀邊還有一個人。不然,她不會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哇哇直叫,而她這一叫,卻把個老七嚇的不輕,女人的聲音?
平時,白茉莉是壓低了嗓子,所以,略粗但也不顯的太女性化,倒沒有人去懷疑。自然了,一個參加科舉的秀才誰能沒事往女人身上想!
“你鬼叫個什麼……啊……”
飛雨推開門進來,在看到那牀邊直立的黑衣人頓時嚇的哇哇直叫。
“哎呀,你別叫了,快點快點,都弄褲子上了。該死的,這個月太不正常了,明明都沒有了,怎麼又見了紅……”白茉莉坐在馬桶上直嘟囔。
屋子裡老七瞬間石化!張着嘴,瞪着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浴間的門,見了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