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之所以敢跟墨染聊這些,是因爲墨染敢聊……墨染敢聊,那自然說明七七聽不到,嘿嘿!
於是,當吃完晚飯,墨染離開後,七七便一臉便秘的走了進來。
白茉莉聳聳肩,“原來也有你打不過的人啊?”
“他到底是誰?”
昨天就吃了個大虧,沒想到今天竟是連這小院都進不來了,可氣死她了。
白茉莉嘴角向兩側咧開,映着那一臉紅瘡,美是一點沒有,噁心倒是一下子就來了!
所以,七七眉頭微鎖,卻聽白茉莉道,“要是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你會進不來嗎?”
“哼!”
七七又怎會不明白,可心下卻不住的猜測,這女人不是跟主子關係很好嗎,那她揹着主子在幹嘛?
不過,白茉莉除了在墨染這事上不能告訴她,倒不介意,讓她知道知道那大塊頭的事。
拉着她走向衣櫃,伸手拉開,“這人,你仍給你們家王爺吧。”
七七道,“難怪你不要讓我進來,何着你揹着主子還藏了個男人?”
白茉莉伸手拍了下腦袋,“難道你們身爲主子的暗衛,不應該是頭腦靈活,思慮周全,怎麼這嘴卻連個門都沒有,想說什麼就說了?”
“你,你竟然看不起主子調教出來的暗衛?”
老七臉色漲色,因爲白茉莉這話說的一點都沒留情面!
“你吧,是身手不錯,可是,你一個女人啊,看的事不應該比男人細微嗎,怎麼老六除了一張冷臉加嚇死人不嘗命的狠戾外,你就這麼容易激動?老八呢,就是跟在你主子身邊的吧,至於老九,就是愚忠的貨!哼!”
七七張着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她,可是,可是眼淚卻一下子流了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
白茉莉看着她的眼淚有點驚詫,不是說暗衛都是沒感情的嗎,怎麼還會哭?
咳咳咳,姑娘,沒感情那是死人,不是暗衛!
不過,貌似自己說話有點過,白茉莉便輕咳一聲,“這人,是太子案子的重要人證,我想你把他弄到你家王爺那裡會安全些,畢竟我這裡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轉個頭,他就被滅了可就得不嘗失了。”
說着白茉莉便將那封信一併交給了七七。
七七面色糾結,便沒在說什麼,提了那一直錯睡的大漢,便出了小院。
……
沒有意外,連祈夜裡過來了。
“你哥給你的人?”
白茉莉點頭,“昨晚他在蓮舞坊鬧事,打傷了織淺姑娘,結果又正趕上江贊請江衡壹去觀舞,所以,沒辦法的情況下,我纔去的。”
“江衡壹?”
連祈語氣變的有點酸!
他可記得清楚呢,眼前這女人,當初可是有打算跟江衡壹那小子一塊過日子。
白茉莉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爺,你是不是掉醋罈子裡了?”
連祈大掌毫不客氣地狠抓了她一把,白茉莉急忙去捂屁股,“你這是耍流氓!”
什麼男人啊,一點風度沒有,下手還賊狠!
連祈聳聳肩,“不然,你說,
你身上除了那地方有點肉外,我還能掐你哪?”
話落,目光從她胸口掃過。
氣的白茉莉伸着兩手就抓在他的兩胸上,“你大行了吧!”
連祈被她給抓笑了,伸手拉她入懷,“太子雖沒有什麼大才,但他還沒有笨到,讓外蒙的人到京城來。”
白茉莉點了點頭,“去年在南撫,我遇到幾個這模樣的人,而且你絕對想不到,我從他們身上拿到了什麼?”
連祈一愣,“你碰上了那樣的男人?”
“嗯。”白茉莉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後,輕道,“我也不是有意要看,結果,手賤,這一打開便一眼看了個全,後來我害怕,就把那信給燒了個乾淨,我原還怕他們會來找我的麻煩,但,那幾個人,便再也沒有在南撫出現過。”
“那信上寫着什麼?”
“那是一款訂購合同,是三萬套盔甲,五萬把刀劍,最主要的是,那是連澈親自屬名的。”
連祈摟緊了白茉莉,一時間竟有些後怕,“是誰救了你?”
“你爹。”
白茉莉已經很肯定了,在連祈離開後,那個富貴樓,便是連琛君的一處消息來源處。
連祈瞬間啞然,有些事大家不說破不代表大家心裡不明白,便道,“太子開私礦一案子,皇上早有所查,不過,皇上所要查的卻是連澈。”
“他爲何獨獨認爲那是連澈所爲,而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子,連澈只是太子幫兇?”
“這件事我也挺奇怪的,因爲最初發現開私礦這事的,不是我也不是連濟,更不是父皇的影衛,而是父皇本人。”
“所以,三年前你出現在嶺南,其實就是去查連澈的事。”
連祈伸手抹了把臉,“不查我不知道,連澈竟早已秘訓了一批精良的侍衛,我的人,在那一次,損失了一大半!就連我,也差點死於他手!”
“所以,你的身邊,其實,原來跟隨的並不是老八幾人,而是那一二三四五,但卻都沒命了?”雖問,但卻已經肯定了。
連祈點頭,“老二是個女子,一直陪在雯兒的身邊,可是雯兒死的時候,她不知所蹤,我猜想多半也是招了毒手,其它四人,全是爲了護我,死在了廣陽郡。”
白茉莉拍拍他的肩,“所以,連澈必須要爲他的借付出代價!”
連祈眼中帶起了笑意,“雖然暗殺了連澈不是不行,但,卻沒有辦法,還雯兒一個公道,也沒有辦將他的罪行昭告天下。”
白茉莉撇嘴,“雯兒雯兒……”
連祈忽然就笑了,狠狠的嗅了一下,“你家醋罈子打翻了嗎,怎麼這麼酸?”
白茉莉撲哧一下就笑了,何着這是拿話堵自己呢!
伸手輕拍他一下,“那男人是我哥抓住的,他說放在蓮舞坊估計用不了兩日就命歸黃泉了,扔給了我,而我卻知道,他哪裡是扔給我,其實是給你的。”
“徐染!”
連祈輕笑一聲。
不過白茉莉心下卻是顫了一下,原來墨染那小子在外還改了名字啊!
不過也是,墨乃前朝國姓,在外姓墨,不就是告訴老連家的人,‘我在這我在這,你來殺我
吧’嗎?
“你們怎麼失散的?”
連祈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白茉莉擡頭,看着他,一字一字咬的清楚地道,“十幾年前,被人一夜間家滅了滿門,從而家破人亡,我與他在逃生的路上走散了……”
連祈雙眉微動了一下,“仇人?”
“應該說是人家上門來報仇的。”
“沒想再報回去?”
“本就是我父親的錯,人家未對我們兄妹二人趕盡殺絕已是恩賜,我們再去尋仇,如此周而復始要到何時?”
這話,倒是白茉莉的真心話,再說,時局所破,這仇也不是說報就報得了的了!
忽然,白茉莉就想到了那麼一句話,不是有人說,你若恨他,就生個女兒,將來嫁到他們家去使勁霍霍?
何着,她走着走着就走上了一條復仇的路?
“在想什麼?”
連祈輕輕的問了她一句,白茉莉啞然失笑,其實心底已經明瞭,對於墨染的身份,他已經開始懷疑了,擡頭看着他,“跟我說話,別拐彎抹角,你若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自己去查。”
以前,對於“忠孝難兩全”的說法不大認同,可是此時,她矛盾的心,卻讓她對這句話多少有了些許的感悟。
看着連祈那幽深的雙目,默默地道:連祈,當你知道是我父親害死了你的母親,你,還會愛我嗎?
……
追查太子這案子已經過了七日有餘,這日,七七臉色極爲難看的走到了白茉莉的身側,“王爺有急事找你。”
白茉莉愣了下,對一側兩個協理案件的人員點頭示意一下後,便離開了刑部,如今她在刑部算是個特別的存在吧,她去哪不用跟人報備。
“發生了什麼事?”
“李叔身受中傷回來了。”
李悅與老六去了南蜀,按說早該回來了,可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白茉莉雙眉緊緊的鎖了起來,七七駕着馬車的速度便越發的快了。
“你來的正好!”
才進王府,連祈便已等在那裡,便直接去了秘室。
秘室裡,有兩個大夫已經爲牀上的二人包紮好了傷口。
“李叔?”
白茉莉的聲音並未做掩飾,牀上幾盡昏迷的李悅一瞬間睜開了雙眼,“可是白姑娘?”
“是我。”
“你看看這些可是你要找的那個果子?”
李悅指了指牀上,那裡有一個木箱子,而他強撐一口氣,就是爲了要得到一個答案。
白茉莉二話不說,打開箱子,那滿箱的橙黃瞬間映入眼簾,對李叔點頭,“是這個果子,李叔,你快休息吧。”
隨着白茉莉的話落下,李悅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白茉莉這纔看到他與老六竟渾身是傷更是瘦的不成人形。
“出去說。”
連祈拉着她走出去,回到書房才輕言,“我沒有想到,連澈的手竟然伸的那麼長……”
“又是連澈?”
因爲連澈素來與朝中官員交好,所以在太子一案上,又檢舉有功,故而三天後便從天牢放了出來,皇上罰其在府中閉門思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