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你在做什麼?”司空知道花夙風肯定會追來,所以腳下的速度一點兒也沒有慢下來。出了驛站之後司空便運氣徑直朝着餘香客棧跑去,花夙風的輕功在武林上雖然已經算是不錯,但是和司空比起來那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不到半刻鐘司空便把花夙風丟到了什麼,和花夙風纏鬥了一會兒之後司空就已經想起了到底是什麼地方惹到花夙風了,因爲的劍法讓司空覺得熟悉。特別是他拼命的這一點。
明白花夙風會生氣的原因之後,司空也只有感到無奈。
好在惹不起他還躲得起,一時半會兒他也拿司空沒有辦法。
這廂司空回到了餘香客棧便認真的思量起來,到底要不要落跑。若是跑了,清虛子也奈何不了他,只是……
想起顏無和花夙風兩人,他又有些猶豫,司空思來想起卻始終拿不定主意。想來想去想不通,司空索性不想了,閉了眼爬上牀去睡覺去了。
司空這一睡便睡了大半天,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朝着窗口看出去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司空在牀上翻了個身,本準備再睡卻發現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猶豫片刻之後司空還是起了牀,只是若是他知道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恐怕他另可餓死在牀上也不會隨便出這個門。就算是被天下的人都恥笑他堂堂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餓死在牀,也總被被人追殺來得輕鬆……
司空從窗戶躍了出去來到街上,看着空蕩的長街,司空決定向着城外的樹林而且。哪裡應該還有些冬天出沒的動物在,正好他也好久沒有吃野味了。
看天色,月亮已經爬上了頭頂,估摸着已經是三更時分。街上沒人樹林中更是沒人。司空也樂得安靜,一個人樹林中活動了下身體之後運足了力氣奔走於樹林之中。
太久沒有活動身體,身體都快僵了。
司空是在七歲的時候遇到清虛子的,那時候他正好借屍還魂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什麼都不熟悉也身無分文。正因爲如此,司空纔會想要藉着小孩子的身份去偷人家錢袋,可是就那麼一次便讓清虛子逮了個正着。並以此要挾他若是不跟他走就把司空送到被他偷了錢的那戶人家去。
司空那時候因爲借屍還魂身體縮了水才七歲的模樣,根本就逃不過輕功十分好的清虛子,也就只好妥協跟着他去了清虛子家所在的山裡頭。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司空忍不住有些發笑。那時候他還有些害怕清虛子,因爲他臉上的笑容實在是詭異,司空還想過對方也許是什麼人販子之類的,直到後來司空才明白那時候情緒在臉上的表情叫做興奮,是小孩子發現了可以玩耍的玩具時的興奮……
司空在樹林中急速來回奔走了幾趟,只算是讓自己身體內的寒氣都散發了出去,汗水也流了下來。
運動之後司空整個人都輕鬆和精神了很多,不過肚子也餓了叫得更歡了。
正當司空捂着肚子考慮接下去要怎麼辦的時候,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司空側臉看了過去,只見一坨黑黑的東西正在他腳下不遠處的樹根處移動。司空眼一亮,整個人突然撲了上去。他正餓着呢,食物就送上門來了。
在那兒跑到的東西是頭野豬,個子不大,看樣子應該是夜裡獨自出來覓食的,“遇上我算你倒黴。”
司空手指虛空一彈,再看那野豬卻只見它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後整個豬就癱在了地上不在動,司空沒急着去動他,而是在周圍收集了一些枯枝樹葉點燃了火纔再去動那頭豬。
有了火光之後司空才完全看清楚那豬的模樣,身上看上去還算是乾淨,只是個頭不像一般的豬的大小反而很小巧。那麼點兒大小,估計也只能喂的飽他一人。司空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慶幸。
到了水邊,司空手腳麻利的把那野豬去皮破洗乾淨,然後用樹枝串了起來放在火上燒。出門時他沒有帶作料,也就封釉將就着這樣吃了。司空因爲清虛子的原因而一直住在山裡,對山裡的這些營生很是熟悉,烤起肉自然也是熟能生巧動作極快。
沒多久,司空手中的豬肉就變地一種赤色的色澤,空氣中也早已經瀰漫滿了香氣。司空嚥了咽口水,趁着滾燙的溫度開始吃了起來。
月當中天,樹林中時暗時亮,火光亦是搖曳不停。
夜裡的寒氣也被火光驅散,帶着暖暖的溫度。野豬的味道異常的鮮美,可能因爲豬還很小肉還沒長老的原因吧。
“你在做什麼?”一道逼人的聲音突兀的在司空的身後響起,司空身形一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再側頭,脖子處已經冰涼一片。月光反射在那劍尖上,陰森冰涼。
司空沒有回答,那聲音便又道;“我問你你在做什麼!”黑暗中,司空嗅到了股瘮人的殺氣。
“我好像沒做什麼壞事吧。”司空有些無奈,這句話他已經在同一天之內第二次對人說了,一次是花夙風,一次就是這個隱藏氣息的功夫好到他都沒察覺到的人。
“我在問你話。”說話聲,那人手中的劍更向司空空蕩蕩的脖子近了幾分,司空看不到脖子上的狀況,可是他已經在空氣中嗅到了腥甜的味道,那味道很近,應該是脖子上的。
那人是真的要殺了他。司空清楚的知道。
“野豬。”司空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嘗試着換了個方便動作的些的姿勢。那人察覺了司空的動作,便再次用劍逼近了司空的脖子,“別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我的劍會不會一不小心滑一下。”
“你到底想做什麼?”司空神經已經緊繃,可他身後的人卻想是寒潭一般沉寂着,散發出的只有凜冽而又純粹的殺氣。
“我問你話爲什麼不回答?”那聲音再問。
司空挑眉,怎麼這人如此無理取鬧嗎,他問話別人就一定要回答?心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司空還是把那野豬剩下的皮毛指給了他看,“肚子餓。”
說時快,那時慢,只在電光火石剎那之間司空突然沉下身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着一旁掠去,脫離了那人的劍下。直到司空離開了那把劍幾米之後他才停下來,衝出生到現在他就從未被人用劍比着脖子,這倒是個稀奇的體驗。司空危險的半閉起眼睛看向那人。
一襲紅衣勝血,在這陰暗的樹林之內顯得給外的瘮人,可更瘮人的卻是那人臉上純粹的殺意。司空記得眼前的人,是在少林寺之上糾纏過的那勞什子教主。
“嗔……”劍光微動,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黑暗中逐漸清晰。
霂知秋已向司空逼了過去,劍尖直抵他脖子是要娶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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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冷哼一聲,莫不是他表現得太善良了,所以才讓所有人都覺地可以爲所欲爲,劍都低到他脖子上來了。司空如是想到,他沒有避開霂知秋的劍,而是上前一步迎向了霂知秋,只伸手間便接住了霂知秋的劍。
霂知秋眼中詫異一閃而過,隨即轉動了手中的劍柄想要借勢消掉司空的手指,卻不想司空的手指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紋絲不動,霂知秋動了好幾次也未掙脫他的手指。
“哼,有幾分本事。”霂知秋突兀的放開了劍柄然後以手做劍劈向了司空的胸口,好在司空早已經有所準備嗎,在他放開劍的瞬間就變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劍持在手中。然後以劍擋在胸前避過了霂知秋近身的一掌。
“本事我自然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司空說得囂張,也是因爲他有那個囂張的資本。
當初清虛子答應了少林寺方丈的條件把武林中所有的秘籍都奉還了,可是卻並未答應那少林寺方丈說不抄寫或者是不傳錄下來,所以少林寺和武林中的人都不知道清虛子在深山野林的家裡到處都是那些被他們寶貝得緊的秘籍。
這種事情,也就只有清虛子才做的出來了。
因爲如此司空也收益匪淺,雖然不可能每一種都掌握,但是因爲武功都有相似之處所以司空多少都能夠對每個武林中門派有一定的瞭解,不說無敵,但是至少能夠知道哪些招式的弱點在哪兒。
司空開口說哪些話的時候並不怕被霂知秋聽見,霂知秋卻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他還是冷冷的看着司空就那麼站在那裡,神情間殺氣愈見濃烈。隆冬之後,暖春之前,春還未復甦,樹林中有的也就是滿目的枯敗和淒涼,兩人在樹林中對持而站,頭頂上的樹枝丫間也就只有淒涼如同鬼魅吼叫的的風聲。
就在這時,霂知秋忽然跳起來,衝向了司空。
司空順手抓起了身後的乾枯樹枝,輕輕一拍,手臂粗厚的樹枝就碎成了五六節。霂知秋還未明白司空這是何用以就見司空將面前的枯枝樹幹一揮手揮上了頭頂,在下一瞬他的人已飛起,腳尖在最下面的樹枝上輕輕一點,人已經向着上面飄去踩在了第二塊木板上。
他的人就好像忽然變成了只點水蜻蜓.在空中接連四五個起落,很快便飛到了樹枝尖上的高度。
地下霂知秋皺眉,以爲司空又想逃跑。
卻見司空在空中一個轉身然後頭朝下墜了下來,他手持霂知秋的玄鐵之劍徑直對着霂知秋攻去,霂知秋因爲一開始錯過了避開的時間這會兒已經位置已經變得尷尬,在想要避開便是免不了的狼狽。
不過霂知秋好歹也是避開了,並未被司空那一泰山壓頂的攻勢傷到。在看司空攻過去的地方,地下已經多了很大一個空,那是被司空剛剛那一擊的餘威震出來的。
霂知秋被那一招驚了一瞬,卻不知道他怎麼低垂着頭。
他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說話的。
霂知秋臉色已變了,他已認出了這個人,也想起了之前的過節。霂知秋不光是脾氣很怪,他的劍法也很怪。他決心要殺一個人時,那人就已經只有一條路,便是那人死,“現在你已經只剩下這兩條路可走,別無選擇的餘地。要嘛被我殺死,要嘛就自殺。”
西風吹過樹林,乾枯樹枝上僅剩下的枯葉蕭蕭落下。突然有一羣昏鴉驚起,飛入了了山邊的月亮餘韻裡。司空突然拔刀,閃電般攻出向了霂知秋。
本來昨天說好一更的,但是後來碼字去了就給忘了……明天下午有一更,絕對保證。
一開始發文時看月榜積分是3開頭就能上去,後來努力到3開頭了,一看月榜,要4開頭了,好吧,再努力,好不容易到4了吧,一看月榜積分,要5開頭了……
最無語的是最近好不容易到5開頭了,現在再看看,要6開頭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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