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霂知秋昏睡過去,司空起身,收拾好房間和霂知秋之後司空替霂知秋蓋好被子,這纔出了門?
而兩人身上的那一身的酒味,就算是再洗也洗不去。?
換了身新衣服,司空總算是精神了些。?
雖然知道玄月閣的人不會這麼快就追上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外面的情況,特別是顏無和花夙風的情況。?
向店小二打聽了顏無的住處,司空向着顏無的房間而去。?
輕聲敲門,顏無卻很快便應道;“進來。”?
推門而入,顏無正坐在屋子中。他坐在桌前單手支撐着側臉望向窗外,看樣子之前是在發呆。?
“藥你給司空了嗎?”顏無並未回頭,而是徑直問道。?
“……”司空微微有些詫異,看來顏無以爲他是花夙風。?
走到顏無身邊坐下,司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茶很淡,冰冰涼涼,是普通的毛尖,但是在這酷熱的夏天喝起來卻是沁人心脾十分舒服。之前的燥熱也在那份冰涼下變得平坦。?
心情變得平靜,司空也隨着顏無的視線看向窗外,但是窗外卻什麼都沒有。雨後的天空雖然萬里無雲,但是也沒什麼好看的。?
“他怎麼說?”就在司空看向窗外的時候,顏無又開了口。?
他大抵真的是把司空當做花夙風了,因爲花夙風平素少言,他就算是不說話,顏無也不會覺得奇怪,只會覺得習慣。?
“他說謝謝。”司空好笑的看着顏無驚訝的回過神來看着自己,能夠在顏無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真是難得。?
“司空,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顏無詫異的瞪着司空,在嗅到空氣中的酒香味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你現在身體還沒好,應該禁酒。”?
“你剛剛不是讓我進來嗎?”司空不答反問。至於喝酒,司空並未反駁,好在這時候酒香味蓋住了其他味道,不然司空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顏無解釋了。?
‘喜歡’那句話雖然不是由顏無親口說出來的,但是到底還是挑破了那層紙,再在顏無面前說起那種事情,量是司空摘星也不可能毫無感覺。?
“你身體感覺好些了嗎?”憶起司空之前和花夙風的互動,顏無的笑容就無法維持。?
“還好,不似之前那般難受了。”?
“那你……”?
“我是來看看你這麼樣的。”司空道,“之前你突然就跑出去了,所以過來看看。”?
“唔……讓你見笑了。”顏無點頭,面色微紅,那時候反射性的就跑了,現在想想,那麼不成熟的吃醋行爲實在是有些——幼稚了。?
“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一些關於外面那些人的事情的。”司空道,“外面的人是玄月閣的,在外面找個人。”?
街道上,滿是行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這些天,顏無也算是看着那些人開始在街道上搜索的,所以並不陌生。?
而之前,就在他救回了司空摘星的第二天街道便上邊出現了這種情況,所以顏無也做過很多猜測。現在看來,確實是和司空摘星有關係。只是不知道,他又是怎麼和玄月閣扯上關係的。?
司空總是如此,每次的見面都讓他意外、讓他驚喜,卻從來都不告訴他任何事情。?
“看你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所以想找你聊一聊,看看你的意見。”司空笑道。?
顏無聞言當即有些微愣,找他,聊聊??
心中一暖,比起花夙風和其他人,司空選擇信任的人是他嗎??
“如你所想,玄月閣找的人確實是我,我和玄月閣也確實是有關係。只是,關係比你想的要複雜得多。”司空苦笑道,“這次出來,我就沒想過要回去,不過對方貌似並沒有放棄。”?
“我可以幫你。”話未經大腦便說出了口,顏無卻並不後悔。因爲就算是讓他仔細想清楚了再開口,話也不會變,他確實是願意幫助司空摘星,哪怕是和玄月閣扯上關係。?
“謝謝。”並不意外顏無的回答,但是真的從顏無口中聽到這句話,司空還是忍不住挑起嘴角,心中一暖,司空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顏無的耳側。?
“玄月閣算得上是我無意中創建出來的,雖然過程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從一開始就跟我有脫離不了得關係。只不過,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夠坐上玄月閣閣主的位置。”?
顏無被司空觸碰,便一直僵硬着愣在原地。知道聽到司空最後這句話,“閣主?”?
說不驚訝那都是騙人的,司空居然是玄月閣的閣主!這對顏無來說無異於平地驚雷,可是驚訝之後,顏無卻覺得並不是不能接受。因爲司空本來就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嗎?不然爲什麼他身邊會有那麼多人圍繞着,就連他自己,都深陷其中。?
“因爲在玄月閣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離開了玄月閣,現在正被玄月閣搜尋,若是被找到——”?
“我不會讓着這一切發生的。”無論如何,顏無也不會讓司空有什麼危險。?
“哈哈……”司空見顏無如此認真,輕笑開來。同時心中也開始有些內疚起來,顏無如此相信他並且……他卻在這裡設計利用對方,哈哈,他到是真的當得起霂知秋那句卑鄙無恥。?
“我倒是不怕被他們找到,因爲就算是被找到,我也不會被怎麼樣。”司空道,“他們找到我,最多就是想讓我回去而已。”至於回去之後,他自己也不清楚等待他的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那你?”既然不怕,那司空的意思是什麼?顏無不解的看着司空摘星。?
“我想請你幫個幫,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但是隻憑藉一個人卻有些……”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足夠強大就能夠隻手遮天的。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人幫他,選擇顏無,是因爲知道顏無的感情還有顏無的性格,雖然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卑鄙,但是這件事情他卻無論如何都想弄明白。?
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手,無論如何都想要親口聽着歐陽毅對他說那些話。?
“可以,你要我做什麼?”第一次聽到司空這種話,顏無絲毫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不是那種傻傻的應承和無論如何也要幫上司空的忙不顧一切的一時衝動,顏無只是想弄清楚,司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想什麼,他在做什麼,他的生命中又有什麼人什麼事情……?
早之前準備的說辭現在一點也用不上了,司空卻並未放鬆,反而皺起了眉頭。?
“其實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急。”顏無越是坦率和直接,司空就越是猶豫和愧疚。若是顏無多疑一些或者是猶豫一下,司空可能還會好受些。?
“不急的話,你就不會現在來找我了。”顏無深吸一口,起身走到了窗前。背對司空,讓司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知道顏無已經不容他反悔,司空嘆息般低聲道。顏無隔得遠,沒聽清楚,疑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司空卻在這時候收起了臉上的神情,道;“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來找你吧。”?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計劃和我要做的事情。”顏無攔在司空面前。?
“對不起。”輕撫顏無耳側自然垂下的頭髮,司空溫柔的說到,“你以後會知道的。”?
不解司空的溫柔,顏無愣在原地。?
“我先回去了。”說完,司空轉身便出了門。?
一開門,卻正面碰上了花夙風。?
這一日,也算得上是個好天氣,雖然早上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雨,但是下午的天氣卻是出奇的好。?
就算是司空,在這樣晴空萬里的天氣心情也是十分的好。?
“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司空微愣之後開口道謝。?
花夙風站在思考的面前,面色很是疲累,但隨後,卻慢慢的認真起來。他眼睛猛得睜開,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司空摘星。?
“怎麼?”司空略顯擔憂和不解的看着他。花夙風直視着他,再加上他冰冷的表情,煞是嚇人。?
可花夙風只是略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不用謝我,那是我自願去做的。”?
司空還未開口,花夙風又接着道;“我喜歡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做什麼,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喜歡別人,但是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若是到最後你依舊不喜歡我,那就當我送你一顆心吧,要不要隨你。”?
聞言,司空擡頭,腦海已是一片空白。只是身體的本能讓他如此答話,“我並不是——”話到一半,司空自己閉了嘴。?
看着面前微微仰起頭,倔強的站在他面前不願意放開也不願意移開視線的花夙風,司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那句話,是想說‘我並不是不喜歡你?’還是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若是放任自己剛剛的話,那麼說出口的肯定就是這一句,可是說出口之後的後果,卻並不是他能夠擔負得起的。?
“無所謂。”花夙風道。?
只是他說完這句,司空卻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什麼?”?
花夙風依舊冰冷如常,他道;“我說,無所謂。無論你的答案如何,我的決定都不會變,所以無所謂。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而已。”?
說完,花夙風便越過他,從他身側進了顏無的房門。?
而站在司空身後,看完了這整齣戲的顏無,這是面無表情,並不打斷也並未開口說什麼,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少得可以。?
花夙風自己走開了,這讓司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倒是解了此時的燃眉之急了。?
雖然貌似他纔是被表白的那個,但是到最後怎麼看也像是他纔是表白的人。?
看着身後緊閉的房門,司空沉思許久。?
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司空便不由得帶了些笑。在霂知秋身上發火確實是他的不對,不過能看到霂知秋如此一幕,倒是值得。?
思即至此,司空微咳一聲,以掩飾自己內心的不自在。不過,旁人卻是會錯了意。?
霂知秋憤憤的睜開了眼睛,原本他不準備理會司空摘星的,但是司空摘星的笑聲卻刺激得他不得不開口,“混蛋,你笑什麼?”?
“醒了?”?
霂知秋本就長相頗爲俊美,□之後此時的他,更是頗有味道。司空從桌上拿過茶壺和茶葉,爲自己沏了一杯茶。茶水雖涼,但司空卻覺得今天的茶都很不錯。或許是這家店的茶泡製方法不同,所以都很不錯。?
茶是及其普通的毛尖兒,水是涼的,不過司空卻頗爲費事的用內力將水燒熱,然後才倒了一杯,遞到霂知秋嘴邊。期間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覺不適,那份優雅讓看的人都覺得很是愜意。?
“口渴嗎?”將茶水低調霂知秋嘴邊,眼中卻滿是揶揄。?
“不用。”霂知秋惡狠狠道,他現在是動彈不得。若是要喝茶,無疑就需要司空摘星的幫忙——?
“不用嗎?”收回手,司空輕輕的啜了一口,頓覺回味無窮,“剛剛叫得那麼歡,不口渴倒是奇怪。你要是想喝水,我完全可以幫忙,反正我們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不是嗎……”?
湊近霂知秋耳際,司空張嘴,含住了霂知秋微微有些紅腫的耳垂。?
霂知秋敏感的身體哪裡經得起司空如此挑撥,司空舌尖輕輕滑過他的耳垂,他便立刻情不自禁的叮嚀出聲,“唔嗯……”?
聲音帶着絲絲沙啞,還有還未退去的□。?
放開霂知秋的耳垂,司空起身,“真的不要?”司空笑着問他,但是手上卻已經動手把霂知秋抱在了懷中。再倒一杯水,司空就着自己的被子把水遞到了霂知秋的脣瓣前。?
霂知秋被自己的□嚇到,心中雖是十分氣憤,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他任性而爲。稍作思考,霂知秋一咬牙,還是張開了嘴,準備去喝司空遞到他嘴邊的茶水。?
而是霂知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司空居然突然收回了手。看着遠離的茶杯,霂知秋深吸一口氣,咬牙纔沒讓自己罵司空摘星的話脫口而出,“你到底想如何?”?
“不想如何,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不可違背的事情。”司空低頭,把茶水全部含進了嘴中,然後把嘴脣湊到了霂知秋的嘴邊。觸碰,司空撬開霂知秋毫無防備的脣瓣用自己的嘴把水餵給了霂知秋。?
“我說的話,統統不許反駁和違背。”看着霂知秋憋紅了臉把水嚥下,司空輕聲在他耳邊道,“就算是一點兒小事也不行!”司空這番話說的極輕,但是卻透着冰冷的威脅。?
司空心情不佳,霂知秋也活該這個時候撞上槍口。既然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他也不介意‘金屋藏嬌’。?
霂知秋避開司空的視線環顧四周,最終把他的視線放到了司空摘星身側桌上霂知秋自己的那兩把斷刃的身上,司空估摸着他這會兒心裡正在想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以解氣。?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只要霂知秋沒辦法掙脫就好。?
司空看着霂知秋,眉眼微挑,渾身透着一股說不清的妖豔氣息和冰冷殺氣。與平常的司空摘星,完全判若兩人。僞裝得再好,也有爲裝不下去的一天,司空現在確實厭倦了。?
他現在只想的到自己想要的和掌控屬於自己的東西,其餘的,他沒興趣。?
司空摘星正在思索着,霂知秋卻又把視線轉移回了司空摘星的身上。司空摘星和之前有些不同,霂知秋也察覺出來了。現在的司空摘星更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發的炸彈,現在在司空摘星的,只是不斷地壓抑和隱忍。?
“怎麼,看呆了。”司空並未收回視線,嘴上卻挑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
霂知秋在這裡雖然已經習慣了司空的壓迫和邪魅,聞言之後卻還是臉上微紅:“混蛋,誰會看你!”?
司空微眯着眼睛,伸手,食指勾了勾霂知秋的下巴。先是輕輕的磨蹭霂知秋的下班然後,突的手勁便重了起來,他道;“別怪我,真要怪就怪你自己偏偏要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霂知秋雖然被司空所制,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司空所爲。但是他是個聰明的人,而且還是個很聰明的人。此時聽了司空的話,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面前這個人雖然是司空摘星,卻又不是司空摘星。現在的司空摘星不是他現在能夠沾染的,看着此時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司空摘星,霂知秋突的生出一種想要後退的感覺來。?
“接下去你可能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事情過後,我會讓你離開。所以,在此之前,你最好別做任何惹我不高興的事情。”司空道。?
霂知秋沉默,他是有些怕了,不是身體上的畏怯,而是在怕面前這個陌生得有些可怕的司空摘星。那些司空摘星印在他身上抹不去的印記,讓霂知秋如同野獸般的自覺畏怯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產生了怯意,就會不斷往後倒退,而給他增加不斷增加恐懼感。?
“你要是聽話些,我也輕鬆,你也好過些。”只要沒人搗亂,他就可以順利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哼。”霂知秋冷哼,卻始終未曾反駁,不知是沒力氣開口說話了還是其他原因。?
霂知秋意外的沉默,卻讓司空一時間沒了話題。按照以往的順序來,接下去應該是霂知秋的激烈反駁纔對。這時候的沉默,倒顯得冷清和有些寂寞了。?
霂知秋沉默,兩人便就這麼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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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西,我一邊噁心去了……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