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珍妮特,很高興這麼快又看到你,我想晚上你還能和我一起住。”蔣震坐在老二摩擦器這間豪華套房的客廳裡,對剛剛走進門的珍妮特說道。
面前的珍妮特,已經換了另一身造型,帶着黑膠平光鏡,把金黃的長髮用一個簡約大方的黑色髮夾束起來,一身女士黑色制服裙裝,兩條長腿也包裹上了黑色絲襪,高跟鞋也從昨晚的奢華範變成了幹練款。
整個人與昨晚性感誘人的女大提琴手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家大型國際公司駐里約分公司的白領精英。
珍妮特懷裡抱着一個IPAD,進門之後先看向正在陽臺上朝外打量里約風景的冰人,冰人恰到好處的叼着雪茄轉回身,把雪茄從嘴裡取下來:“珍妮特特工,希望上次那顆子彈不太痛。”
一直在旁邊削着蘋果皮一邊打量珍妮特的老二摩擦器聽到冰人的話,一下跳了起來:“What?特工?是CIA的?頭兒,我爲了CIA出生入死,做過很多事,爲啥……我是說,你知道昨晚城管和這個美豔特工度過了浪漫一夜嗎?而且城管那混球把我和彎刀拋棄,可憐的我們只能相擁在一起趕走深夜的孤單……特工小姐,我的業績能兌換一位和你差不多的美女陪我共度春宵了嗎?”
“昨晚你不是在這間套房裡與空姐在一起嗎?我自己在隔壁看球。”彎刀靠在套房的門上說道。
老二摩擦器翻了一下眼睛,咬了口蘋果說道:“兄弟,我說的是態度!態度!”
“我需要那個狗屁兔匪幫的資料。”冰人沒有理會老二摩擦器的插科打諢,對臉色嚴肅的珍妮特說道。
珍妮特把手裡的Ipad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盯着冰人說道:“當初在維也納,那盒炸雞的幸運彩票,不要把生命浪費在懷疑和恐懼之中,是你準備的?”
“是我。”冰人對珍妮特點點頭:“隱晦的告訴你,你不用擔心自己死掉。”
“但是我沒能猜到,我把它理解爲讓我去直面死亡。”珍妮特對冰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冰人走過去拿起那個Ipad,珍妮特突然一個伸手掏槍的動作,老二摩擦器一個靈巧的魚躍動作越過沙發,手裡的水果刀還帶着蘋果的汁液橫在珍妮特的脖子上,而門口的彎刀手裡也多出了那把M4軍刀。
“冷靜點兒,美人,在這種距離,掏槍可是非常不明智的,尤其彎刀已經盯上你的情況下。”老二摩擦器一手握着水果刀,另一手拿着蘋果朝嘴裡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道。
冰人像是完全沒看到面前的一切,拿起Ipad搜尋着上面的照片和文檔資料,珍妮特看向蔣震:“我剛剛準備開槍殺了你的隊長,你爲什麼不動手阻止我?”
“哈~~”蔣震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他不是我的隊長了,如果你殺了他,我會幫他報仇,但是顯然你不會真的殺了他,介紹一下我自己給你認識,蔣震,灰石國際新的……”
“閉嘴,城管。”冰人一邊看着屏幕嘴裡一邊說道。
蔣震聳聳肩:“看來我的新身份還是個機密。”
冰人把Ipad扔給蔣震:“兔匪幫看起來就是個綁架和暗殺團伙,首領有着高智商,團隊成員服從性極強,配合在一起就是高智商暴力團伙,其實我不是很願意把他們的這些行動歸結爲高智商,更願意形容爲,非正常性,簡單來說,其實並沒有太高的智商體現出來,只不過是正常人不會想到那樣做而已。”
“比如呢?”蔣震接過Ipad同時,嘴裡問道。
冰人說道:“第七段視頻。”
然後朝着老二摩擦器和彎刀擺擺頭,示意他們放鬆:“她開玩笑的,她認識我很久了,我在剛剛加入喪鐘時有一次臨時任務,就是支援珍妮特特工,那時候她還是個小菜鳥。”
蔣震按照冰人說的,找到第七段視頻,這段視頻看起來像是有人用里約熱內盧公共場所的監控錄像拼剪而出,但是又比那種監控錄像更清晰,色彩更飽滿,而且一直有人忍不住笑用手捂住嘴巴發出的聲音。
畫面中對着街道,一行四輛豪車在這處街道上駛過,當這四輛車到達畫面中心位置時,兔子邦尼的聲音在視頻裡響起,亢奮的叫了一句:
“放蛋糕!快點放蛋糕!”
隨着他這句話,鏡頭也隨之調轉了畫面,轉向街道上方,兩個塔式起重機各自懸吊着一捆鋼材,鋼材剛好懸在道路上方的數十米,隨着兔子邦尼的話,而鬆開了懸鉤!
“轟隆!”
“轟隆!”
兩捆鋼材從天而降,一前一後,將第一輛和第三四輛豪車徹底壓扁,剛好又把第二輛車困在兩堆鋼材和汽車殘骸中間無法動彈。
“YaHo~~”鏡頭突然調轉,畫面上多出兔子邦尼的戴着面具的臉,他對着鏡頭說道:“各位,我是兔子邦尼,也有人叫我兔子先生,很抱歉起重機發生了意外,我要對你們說Sorry,你們不需要悲傷,因爲更悲傷的還在後面,看~看那輛車。”
說着話,他又把鏡頭掉轉給兩臺塔式起重機,發現兩臺起重機繼續放着鋼索,一直垂到了地面上,而此時地面上也站出來四個頭戴各式兔子面具手持槍械的青年,他們開槍掃射防彈豪車,把那些保鏢射殺或者逼回汽車內之後,然後把兩臺起重機的懸鉤一前一後吊在了汽車上。
起重機再次發動,把這輛豪車合力吊到了高空。
“這就是我說的更悲傷的事,知道嗎,就好像我小時候,聽到託尼舅舅去世的消息,當時我悲痛欲絕,結果馬上我就知道了另一個更悲傷的消息,託尼舅舅在死前把我攢了很久準備用來買《戰神金剛》迷你獅的錢偷走,買了一瓶烈性威士忌,他喝完威士忌才死掉……回到主題,如果各位不想和我一樣連續兩次體驗悲傷的感覺,那麼,按照這位毒販先生的體重準備同等重量的大額美金,可以超出他的體重,不過如果少於他的體重,我會用他的血肉,比如手臂,或者雙腿之類補足現金的重量,我會安排人開着車去毒販先生的家裡取錢的,最後,再次對各位表示我的歉意。”
說完之後,畫面一黑,顯然攝影機被關掉了。
“這是警方收到的情報?不太可能吧。”蔣震看完之後,對珍妮特問道。
珍妮特搖搖頭:“這是毒販家屬收到的視頻畫面,是兔子邦尼自己拍的,讓他手下開車去收錢時,送給毒販家人的。”
“嘖嘖,我喜歡這種作案方式,省時省力,高效實用。”蔣震說道。
冰人開口說道:“發現問題了嗎?”
“當然,能感覺的到,兔子邦尼和他手下明顯沒有處於同一宇宙,切斷他們的聯繫之後,我猜就是幾個娘們拿着步槍都能宰掉那些兔匪幫手下。”
“很好,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兔子邦尼和那些手下分開,我們負責那些手下,你自己去陪兔子邦尼嗨,孩子。”冰人把雪茄埝滅,對蔣震宣佈了自己的意見。
蔣震翻着其他的照片和視頻,嘴裡說道:“這主意真好,但是能換個主角嗎?比如你去,你那種腦袋適合對付兔子邦尼那種ADD患者。”
“又不是我找的麻煩。”冰人說道:“我是來度假的,如果不是爲了順便去拍些耶穌山的照片,我都不準備去幫你。”
“珍妮特,這本來是你的麻煩,看在我們昨晚……”
“我剛剛接到通知,三個小時後要飛去埃及,抱歉,弗蘭克。”珍妮特對蔣震拋了個媚眼說道。
蔣震呼出一口氣:“真是絕情,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CIA是不是都這麼幹?”
“特工入職的第一條件就是要學會你說的翻臉不認人。”珍妮特伸手摸了摸蔣震的臉:“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新消息當作補償,埃及方面傳來消息,豪斯,似乎不爽兔子邦尼的放鴿子行爲,然後他找了九個人從智利搭飛機正朝里約趕來,全部都是智利SOF退役人員(SOF:陸軍特種部隊)。”
“謝謝你,珍妮特,聊勝於無,這個消息或多或少能補償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其實我本來還準備今晚和你再來一次浪漫之夜的。”蔣震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對珍妮特說道。
“下次吧,如果有機會,希望還能體驗一下你的浪漫之夜。”
“城管,你介意讓我知道昨晚你有多浪嗎?”老二摩擦器咬着蘋果在旁邊好奇地問道:“傳授給我點兒知識,看在我借給你看過我收藏的雜誌的面子上。”
“是浪漫,不是放浪,夥計,別把我想成像你那樣的色棍。”
說完,他看向珍妮特:“介意送我一程嗎?我要去兔子邦尼的住址。”
“現在連我都相信,你和那頭兔子有一腿了。”一直沉默的彎刀,表情木然的開口說道。
“當然可以,你的車我還沒來得及扔掉。”珍妮特說道。
然後蔣震自然的摟着珍妮特的腰部,朝着客廳門口走去,老二摩擦器在後面抓狂地叫道:“喂,你們兩個不像是搭車那麼簡單,簡直就像是去車震。”
“你有意見?”珍妮特扭回頭看向老二摩擦器,開口問道。
老二摩擦器舉起雙手:“不,我是說我開的那輛車也許比城管的那輛寬大些,而且車裡還預備了安全套。”
“我是去見見兔子邦尼,順便讓他借給我點兒武器,不然我拿什麼打兔子?”
“哥們,看你和那個噁心兔子的基情,你完全可以用胯下那把槍搞定他,然後把這個靚妞留給我。”老二摩擦器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