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這種頭腦不正常的瘋子,CIA是怎麼允許你大搖大擺走出來的。”計程車自從知道這傢伙教唆一個女人殺人還要吃掉對方後,就對小丑沒了好印象,語氣中也帶了嘲諷。
“交換,宙斯盾的獨角獸小隊需要一個能幫他們制定計劃並且關鍵時刻不會下尿褲子的戰鬥成員,而CIA剛好欠了宙斯盾的一筆業務款,所以就用我來抵債,這樣,CIA能拿那筆錢去幹其他某些見不得人的事。”小丑對計程車語氣裡的嘲諷完全不在意。
這很正常,誰如果有一顆這樣的大腦和足夠堅硬的神經,普通的嘲諷和謾罵都不足以讓他動怒。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可以這樣付款。”蔣震驚奇地說道:“我現在越來越發現自己之前過於純潔,對這個世界一竅不通。”
“這很正常,等你習慣這些之後,CIA還能幹出比這些更讓你驚訝的事,雷管,隊長,都是這樣加入公司的。”計程車卻沒有對小丑的話驚訝,對CIA用軍事囚犯代替金錢作爲支付籌碼習以爲常。
“看吶,我聽到了什麼,隊長冰人之前也是囚犯?”蔣震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
計程車此時已經把車開到了美國領事館附近的克里斯塔城市酒店附近的停車場,因爲距離美國領事館夠近,所以這家城市酒店比起其他酒店來,相對安全一些,至少這家酒店能在酒店大堂外貼着一張紙條:
“本酒店已經174天沒有發生綁架事件。”
沒有發生綁架,這已經成了華雷斯這座城市的酒店評價標準。
當然,附加的問題就是這家酒店的客房價格夠高,蔣震,計程車和小丑只開了一間商務房,剩下的錢則從旁邊的服裝店買了套衣服。
把酒店地址發給了黃疸之後,蔣震看房間裡提供的免費雜誌,計程車和小丑則一個躺在牀上,一個躺在沙發上開始睡覺。
直到傍晚十分,房間外才響起了黃疸的聲音:“我們來了,夥計。”
蔣震右手握着M9A1,身體貼在牆壁上迅速靠到門後,把耳朵靠在牆上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音,沙發上的計程車也已經掙開眼睛,手裡的手槍對準了房門,至於小丑,則站在臥室的門側,手裡握着一顆手雷,手指搭在保險銷上。
蔣震擰動房門,黃疸站在外面,對三人手裡的武器習以爲常,他說道:“沒人跟蹤,外面也安全,我們繞了很久最後纔來這裡。”
他進房間把整套房間檢查了一下,才用手機對其他人說道:“過來吧,這裡安全,城管他們沒有遇到危險。”
時間不長,惡霸犬,強力球,鯊齒三個人分散着走進了這套房間。
惡霸犬一眼看到客廳角落的小型吧檯,走過去從吧檯內的酒櫃裡取出一瓶威士忌,擰開瓶塞朝嘴裡先灌了一口,重重的哈了一口氣,把瓶塞扣上,扔給了強力球,強力球喝完又遞給鯊齒,最後則到了黃疸的手裡。
“叮鐺!”黃疸從口袋裡扔出三個士兵牌到茶几上,發出一陣聲響。
他把酒液嚥下去說道:“絞架小隊的艦炮,被人用突擊步槍打爛了上身,終極目標小隊的風滾草,眉心部位中槍,半個腦袋都不見了,子彈快遞,被打穿了脖頸動脈,我們能做的,就是悄悄拿回他們的士兵牌。”
“還有八小時二十一分鐘,如果不把喬斯·甘博亞帶回埃爾紹斯,彈殼就要去見上帝了。”蔣震看了一下腕錶,對面前喪鐘小隊的成員說道。
計程車從沙發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要麼拿錢走人,要麼去救彈殼,帶他一起回總部,各位,表態的時間到了。”
“加里·阿克那個老牌僱傭兵混蛋曾說過,僱傭兵做事肆無忌憚,他們爲了錢什麼人都殺,僱傭兵可以是戰爭罪犯,可以是精神病人,可以是社會渣滓,但是不會是沒有勇氣和膽量的軟蛋,我可不準備把我的戰友扔在這種鬼地方。”惡霸犬最先開口說道。
“雖然我經常說你沒什麼文化,但是這句話你引用的不錯。”強力球接過黃疸手裡的酒瓶,朝惡霸犬說道:“我也這樣認爲。”
鯊齒則從客廳裡翻出了一袋餅乾,撕開包裝朝嘴裡送着,餅乾碎屑隨着他開口說話而噴濺:“只要讓我吃完這包餅乾,就算是讓我操翻墨西哥總統都沒問題,只要讓我吃完。”
“你呢?”蔣震看向沒有開口的黃疸。
黃疸說道:“不知道,還在考慮,是救出彈殼的機率大,還是我們陪他一起死的機率大,老實說,我們把喬斯·甘博亞就算帶到埃爾紹斯,對方也不太可能把彈殼交給我們,很大可能是連我們一起做掉,對方還有厲害角色,比如我只看到半張臉的韓國泡菜金南哲。”
“我要去救彈殼,老傢伙是爲了掩護我們離開才被抓的,我和計程車欠他這條命。”蔣震對黃疸說道。
黃疸掃視了一圈房間裡的人,最終開口說道:“那就去救好了,反正我也無處可去,你們中間也沒有人和我一起提前返回總部。”
“呃……打斷一下,我剛剛想起來,沒錯,彈殼先生爲了掩護我們而被抓,我也欠他一次,如果……”小丑靠在臥室的門框處插嘴說道。
不過沒等他說完,計程車就打斷了他的話:“走出酒店搭乘出租車向西七公里就是華雷斯機場,再見。”
“噢……真是尷尬的場面。”小丑笑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動作,仍然靠在原地:“讓我見識一下喪鐘小隊如何完成這次行動,我很好奇,讓我學習一下領導力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不得零分,正常人如何制定行動計劃。”
“隨便你。”蔣震看向小丑:“只要你現在閉嘴。”
“沒問題。”小丑用手誇張的捂了一下嘴巴。
蔣震回過身看向面前的五人,沉默了十幾秒之後才說道:“我來制定這次的行動計劃如何?”
“我還以爲你又要選個人出來做指揮官,你有計劃卻爲什麼不每次都自己作決定?”黃疸聽到蔣震的話,抽了抽嘴角:“當然沒問題。”
其他人也都沒有反對,蔣震對黃疸說道:“因爲我上次做指揮官,制定戰術計劃的結果就是,有六個戰友死在那次的任務中。”
鯊齒嚥下嘴裡的餅乾抹了一下嘴巴:“你直接告訴我,你那個計劃的結果是怎麼樣,我對因爲你的計劃死了多少戰友沒興趣。”
“我們全殲了敵人。”
“那就可以了,城管,這種事哪有不死人的,上戰場之後,我們的生命交給上帝發落,說說你的計劃吧,我已經吃完了餅乾,可以去殺死任何人,也準備好被任何人殺死。”鯊齒舔了一下嘴脣,對蔣震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