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離開的野牛比爾,惡霸犬,球棒三人甚至謝絕了計程車提出的開車送他們一程的建議,就三個人安靜的離開了這處基地。
自從喪鐘小隊的成員回來之後,小丑和兔子邦尼就安靜了許多,大多數時候,兩個人都呆在一處宿舍,小丑陪着兔子邦尼打遊戲機,而蔣震也像是忘記了兩人,野牛比爾三人走後,蔣震與賭徒去了會議室,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交談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賭徒和富翁悄悄的離開,就好像他們當初來時一樣毫不起眼,他們沒有爲蔣震留下任何情報或者財富。
賭徒和富翁兩人走後,蔣震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召集了在基地的所有人,包括小丑,兔子邦尼,金南哲以及救護兵喬迪在內的一次會議。
“這處基地即將被廢棄,或者說已經被廢棄,我們要離開這裡換種生活了,我不同意野牛比爾,惡霸犬和球棒三人的行事風格,但是我也不會強迫各位留下,大家都是僱傭兵,爲了金錢纔來這塊大陸謀生,坦白說,灰石國際在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能力和精力來繼續爲喪鐘小隊輸送營養,所以,有人想要回家養老嗎?”蔣震和當初的冰人一樣,站在會議室長桌的最中央位置,雙手撐壓在桌上,俯視着坐在長桌前的諸人問道。
計程車,老二摩擦器,彎刀,紅男爵,黃疸像是完全沒聽到蔣震說的話,低着頭擺弄着手機,或者翻看着過期雜誌,以及黃疸惡狠狠的盯着對面的兔子邦尼。
“喬迪,你想回國或者重返恩扎拉基地嗎?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支付機票錢。”蔣震停頓了兩秒鐘,看向了這間會議室裡唯一不算僱傭兵的人,救護兵喬迪·鮑威爾。
喬迪似乎覺得自己能參加這樣一個會議非常值得驕傲,他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先是掃視了一圈衆人,這纔開口說道:“我……我想說……我……該死的……我是說我的戰鬥經驗並不豐富,但是我不缺少勇氣,我是說,如果你們中如果有人在戰場上負傷,只需要大喊一聲‘Medic’(戰地軍醫)!我就會義無反顧的揹着醫療揹包衝上前,不會退一步……我是說,如果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不那麼危險,也不在意多一個算是累贅的傢伙,我……我想跟在你們的背後,哪怕我只有一個贗品士兵牌,但是我保證,我會用喪鐘的準則來嚴格要求自己。”
“當然不會,你可是喪鐘最屌的喬迪呀,夥計,隊長冰人親自認可的代號。”老二摩擦器擡起頭,合上面前的雜誌對喬迪露出個笑臉說道:“我們當然要把喬迪帶在自己身邊,不然把你留下來那實在太危險了。”
“喪鐘最屌的喬迪?這代號真的很酷,能和我說說這代號的來歷嗎。”蔣震對老二摩擦器問道。
老二摩擦器與紅男爵對視了一眼,黃疸也好,計程車也好,彎刀也好,金南哲也好,這些外國籍戰士都完全不瞭解這代號的含義,只有小丑,兔子邦尼,紅男爵,老二摩擦器這幾個在美國軍隊服役過的傢伙,一副瞭然的表情。
老二摩擦器笑了笑,給出了答案:“海軍陸戰隊的所有軍人,都有一個死對頭,那對頭的名字就叫做,喬迪,每一名新兵入隊,操練士官長在訓話時都會大聲羞辱他,給他一個下馬威,喬迪這個名字最早出現在七十年代越戰前期,‘新丁,你有女朋友嗎?YesSir!你猜怎樣?你被暴幹到地板上,你女朋友被喬迪操到飛起!你女朋友每被喬迪幹一次,你趴在地板上就能少做一組俯臥撐,所以,你TM希望你女朋友被幹了多少次?’,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新丁成爲老鳥,從被操練者變成了穿着操練軍士服的壞蛋,他們繼承了那些老傢伙的惡毒,把喬迪的故事一代代傳了下來,最屌的喬迪,就是說他幹過幾乎所有美國軍人的老婆或者女朋友。”
“真是個幸福的混蛋。”蔣震看向喬迪:“你有個偉大的名字。”
“我……我……”喬迪看向蔣震和衆人:“我能……”
“就像老二摩擦器說的,當然可以,反正保護一些醫生實在算不上什麼危險任務,比起任務,大家更擔心你會在我們出任務時睡了大家的女朋友。”蔣震聳聳肩,對喬迪笑着說道。
調侃了幾句之後,蔣震迴歸到正題,喪鐘活下來的這些人不能一直被仇恨充斥內心,他們必須要儘快適應現在的情況,那就是喪鐘已經不存在了,面前的這些人只是一夥兒落魄的喪家之犬,得學會苦中作樂,不然任由仇恨發展下去,他們都會成爲第二個野牛比爾,明知道是送死也堅持去戰鬥。
“我們現在擁有一些空白身份,可以把自己從喪鐘的成員變成灰石國際爲世界衛生組織那些醫生提供安保和救援服務的B級或者C級安保承包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要去各個傳染病氾濫的地方,陪着那些偉大的醫生,避免他們死於謀殺或者搶劫,戰亂,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並不是真的就打算一直墮落下去,賭徒會幫我們繼續接私活兒,並且,他會幫你們留意其他公司的招聘廣告,如果有合適的公司,我的意見就是,你們要在赤道幾內亞事件之後換個公司繼續打工,我不是勸你們離開喪鐘,而是我們必須表現的像一個合格的僱傭兵,才能讓那些偷襲者放心,僱傭兵,只會爲了錢而殺人,而不會爲了仇恨,這也是我說冰人是個老混蛋的原因,他把喪鐘這些人改造的都已經不像是個僱傭兵戰士了。”
“你是說,我們去那些對我們偷襲的大公司小隊裡潛伏?”黃疸把視線從兔子邦尼身上收回來,對蔣震問道。
從黃疸回來,他都一直沒機會和蔣震聊聊這段時間兩人的各自經歷,他很好奇,爲什麼當初塞拉利昂那個瘋狂兔子,此時成了蔣震身邊的同伴,還有在墨西哥時那個叫小丑的傢伙。
“你去那些大公司送死嗎?當然不,這個行業擁有數千家大小不一的安保公司,去那些規模不大但是潛力十足的公司找份公司,努力讓自己活下去,等待復仇的機會。”
“什麼時候纔是復仇的機會。”紅男爵把頭朝後面仰去,開口說道。
“我聯繫你們的時候,我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那時候,我想我們就可以乾點兒讓那些雜碎難忘的事了。”蔣震深深吐出一口氣,說完之後,他看向小丑。
小丑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份摺疊好如同手帕的紙張,遞給蔣震,蔣震把這張紙放在桌面上:“這是灰石國際近期需要提供安保的醫生和醫院名單,一般某個醫生團隊需要兩到三名安保人員提供服務,我,兔子邦尼,小丑一組,其他人在計程車的安排下分成另外兩組,你們必須成爲真正的安保商,全心全意的保護好那些醫生,別打復仇的主意,把其他任何事都交給我,我們三個月之後在赤道幾內亞再見,在那之前,照顧好自己的生命。”
“你說的赤道幾內亞事件之後,我們要換個公司,赤道幾內亞事件是什麼?”計程車對蔣震問道。
蔣震舔了一下嘴脣說道:“沒什麼,雖然不能找那些大公司的麻煩,但是我總要先去赤道幾內亞找找那些政府高官,收取些利息,並且拿到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