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走到別墅那裡?我記得你說過,好像這裡到別墅的距離是三公里?”鯊齒扛着還在昏睡中的喬斯·甘博亞對端着突擊步槍走在前方的蔣震說道。
喬斯·甘博亞身上被裹了一層在器材室發現的塑料布,鎮定劑的效果很好,這傢伙睡的和一頭死豬一樣。
“毫無疑問,不然我爲何不開直升機去降落在別墅門外?我們走着過去能爲小丑和計程車他們爭取些時間。”蔣震晃了晃雨帽,對鯊齒說道。
黃疸手裡是一把MP5衝鋒槍,此時跟在蔣震的左後側,眼睛不停的在雨幕中巡梭,試圖發現潛在的危險,聽到蔣震的話,他開口說道:
“你的恐嚇是不是有些太誇張?美軍160航空作戰團,你乾脆說三角洲來支援我們好了,如果那些傢伙被你的話嚇到,搞不好他們會下定決心把我們全都殺死在路上。”
“這狗屁城市的排水系統真爛,讓我想起我奶奶家經常堵塞的馬桶。”惡霸犬走在這支小隊的最後,兩隻腳重重的踩在聚積的雨水上,濺起大片的水珠。
“我們像不像那些電影中的冷酷殺手?夥計們?在暴雨之夜,我們穿着黑色長款雨衣,把臉孔隱藏在雨帽下,手持武器,這畫面想想其實應該很能吸引一羣女人尖叫。”鯊齒突然開口說道,不過他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喬斯·甘博亞,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這個肥豬破壞鏡頭感那就更好了,這種電影背景音樂應該配上些低沉的歌劇。”
埃爾紹斯這座小城大部分路燈都是壞掉的,少部分能提供照明的路燈,可能也因爲暴雨天氣的緣故,燈光時閃時滅,四個人走在這座小城僅有的一條大街上,被破舊的路燈把身影拉的老長,的確有些鯊齒說的雨夜殺手出場的氣勢。
一直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幾輛越野車才從對面閃着車燈急速衝過來,四個大尺寸輪胎將路面上的雨水濺開,幾聲刺耳的剎車聲之後,三輛越野車橫亙在四人前方二十米的距離處,剛好擋住這條街道。
蔣震停下腳步,朝其他三人做了一個待命的手勢。
越野車上,跳下來十幾個毒販,這些傢伙穿的各式各樣,但是相同點就是他們手裡都端着突擊步槍,眼神緊張的瞪着蔣震四人。
“是你們帶來了Z-17嗎?放下槍!”
蔣震把槍舉的更高些,而且瞄準了開口那個人的腦袋:“看看你那個樣子,夥計,滾遠一點,留下一輛車,我們自己會開。”
“我讓你們放下槍!”看到蔣震不僅沒有順從自己的意思,反而擡高槍口瞄準自己,所有毒販都把槍指向了蔣震!大有一言不合就準備把開火的架勢。
“我猜你老大讓你來時一定叮囑過你,對待客人要有禮貌。”蔣震把手裡的突擊步槍揹回身上,張開了雙手,對所有人表示自己此時無害,然後邁步朝着開口的那個傢伙慢慢走過去。
“我再說一次,叫他們全部放下槍!”看到蔣震服軟,那名毒販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夥人居然能聽自己的話,看到蔣震張着手走到自己面前,他對蔣震繼續吼道。
順便把手裡的槍口頂在蔣震的腦門上。
蔣震慢慢的撩開自己的雨帽,露出自己的臉,在車燈的照射下,一口牙齒白的有些誇張,他用中國話說道:
“你媽炸了,朋友。”
“What?”毒販皺皺眉,沒能聽懂這句話。
蔣震伸手握住這把頂在自己腦門處的M16槍管,露出個微笑:
“YouMamaBoom!”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他突然朝旁邊撥開槍管,早就袖在雨衣下的M7軍刀從下至上,捅進了對方的下頜,可能是角度有些問題,刺刀的刀刃居然從對方的眼眶處稍稍露出了一些,順便從內刺開了他的眼球。
“叫你們的老闆叫個懂禮貌的毒蟲來見我們,要麼就開槍,看看CIA和暗夜潛行者會有什麼反應。”蔣震採住死者的頭髮,把刺刀拔了出來,鮮血比暴雨更猛烈的從對方的傷口處噴涌而出,混合着雨水,流淌到地面上。
死屍搖搖晃晃的站立了兩秒鐘,朝後摔倒在地,撿起了滿地的雨水,和血水。
蔣震手裡好像握着指揮棒一樣握着軍刀,甚至還對着已經神經繃緊到極點的十幾名毒販晃動了兩下,如同在月夜中指揮樂隊的音樂家,朝這些毒販開口唱了兩句低沉的歌劇:
“道路又寬,道路又長,爲何卻又擁擠成這樣?我該如何,唯有如同暴君粉碎無辜的對方……”
唱完之後,他還誇張的朝一羣毒販鞠躬行禮,深深的彎下腰,然後,他空着的那支手卻從後背處朝前方拋出了一個東西。
是一顆手雷。
“啪!”的一聲,手雷划着優美的弧線掉落在幾個毒販的腳下。
“手雷!”一名毒販開口大叫,這些人迅速朝着旁邊撲跑躲閃。
而此時,蔣震已經取出手槍,黃疸的突擊步槍,惡霸犬和鯊齒的衝鋒槍,都已經在暴雨中吞吐槍焰,朝着這些還在試圖躲避手雷的毒販開火。
毒販和僱傭兵比槍法,下場總會是悽慘的,這些毒販在發現手雷後第一反應是要先找到個能藏身的掩體躲避爆炸,然後再開火幹掉蔣震他們,可是蔣震他們在扔出手雷之後,馬上就扣動了扳機,完全不在乎那顆手雷。
不到十秒鐘,剩餘的這些毒販就已經全部去陪伴被蔣震刺穿下頜的那傢伙。
蔣震走到手雷前彎腰撿起來,他剛剛根本沒有拉開保險銷。
“怎麼樣?我們有了交通工具,還有了這麼多武器,雖然落伍了點,還有,我剛剛的表演怎麼樣?”他把手雷放回雨衣下面,轉過身對其他三名同伴說道。
鯊齒走過來把喬斯·甘博亞扔上越野車的後座,自己則一屁股坐到了對方的腿上,從窗口探出頭對還站在車外的蔣震說道:
“哥們?你剛剛是唱了歌劇《浮士德》的經典選段嗎?”
“毋庸置疑,夥計,當然,你也喜歡這部歌劇?”蔣震露出個笑臉,轉身坐上了副駕駛,黃疸則在駕駛席發動了汽車。
鯊齒不住點頭,一副感興趣的表情:“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位教授教給你演唱歌劇的?”
“怎麼,你想學嗎?”
“不,我要去給他寫封郵件,告訴他,YouMamaBoom。這是我聽過最難聽的歌劇,你毀了經典。”鯊齒對蔣震語氣嚴肅地說道,最後還說了一句中文:“如果他是中國人,我會記得用中文,你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