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意見嗎?”冰人扭回身看向蔣震。
蔣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傷腿:“我的傷勢可以讓我負責跪姿射擊,黃疸的屁股決定他能負責臥姿射擊,這想法簡直太美妙了,隊長,你爲我們準備好逃跑用的輪椅了嗎?”
“一定要他們兩個去?我對兩個傷員去暗殺可不看好。”野牛比爾對冰人問道。
“我們不能出現在弗里敦,我帶你們去馬克尼,很大程度實際上是爲了掩護城管和黃疸,不要小看MPRI的情報,就算只有城管他們兩個傷號前往弗里敦,我都在擔心對方會看破我的想法。”冰人對野牛比爾解釋完,對蔣震說道:“我會讓紅男爵送你們去弗里敦的國際醫院,之後的一切看靠你們自己,做場好戲給大家看。”
蔣震沉默了一陣,點點頭:“Yes,Sir。”
“你自己和黃疸在路上解釋這次任務,最晚三十六個小時,完成這次任務,不然……”冰人說到這,聳聳肩。
蔣震問道:“不然會怎麼樣?MPRI僱傭的戰鬥小隊出現在我們面前?”
“不,是三十六個小時差不多礦山已經失守,我運來這麼多迫擊炮,就是要讓MPRI的人知道,我準備了重火力要大幹一場,他們現在可能正在分析,如何成本最低,效率最快的幹掉礦山區的所有人,三十六個小時,如果MPRI不想自己一方出現太大傷亡,也許他們會租來一艘潛艇,在塞拉利昂海域附近對着馬特魯礦山來一發常規巡航導彈,他們之前可沒少幹這種事,真要是那種結果,我們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你不能指望塞拉利昂這種國家有導彈防禦系統,別當我開玩笑,你認爲MPRI那些將軍們會認爲來一發巡航導彈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對他們來說,一發巡航導彈解決不了的事,那就兩發,兩顆巡航導彈才兩百萬美金,比僱傭作戰小隊廉價的多,而且輕鬆省力,而且對這家公司而言,巡航導彈也不是什麼太難搞到手的武器。”
蔣震聽的稍稍張開了嘴巴:“塞拉利昂的海軍再弱小,至少還是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它就算不能作戰,難道不會抗議自己國家居然被一顆導彈轟炸?”
“塞拉利昂政府根本不會查到這枚導彈是誰發射的,何況MPRI背靠美國國防部。”冰人說道:“用足夠多的人吸引MPRI制定作戰計劃,我們則利用這段時間,趕緊處理掉這些麻煩,我從來沒想過要和MPRI較量一場,那不是我們能正面對抗的。”
“在我參與驅魔任務時,我曾以爲能使用精良的戰鬥裝備,能從戰場活着回來,就已經是頂級僱傭兵,但是現在聽你說完MPRI,我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如果能活着拿到第一年的薪水,我一定退休。”蔣震從牀上坐起來,嘗試着雙腿落地。
嗎啡的藥性已經過去,此時腿稍稍一用力,刺骨的疼痛就提醒蔣震,他應該回到牀上去。
“嘶~~啊~~”蔣震勉強用雙腿站在地面上,嘴裡不停的吸着冷氣:“狙擊一定不可能,我現在的狀態不可能集中精力盯着瞄準鏡。”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去殺了那兩個傢伙,我能說的就是,小心點,快一點。”冰人走過去拍了一下蔣震的肩膀說道:“Rangers,Leadtheway。”
“AllTheWay。”蔣震深深的看了隊長一眼,低聲迴應了一句。
……
這次紅男爵破天荒沒有在空中玩雜耍,而是平穩的開着一架俄勒岡的運輸直升機,載着城管和黃疸兩個人朝弗里敦飛去,兩個人都脫下了戰鬥裝備,穿着俄勒岡運輸人員的便服,看起來就如同兩個在塞拉利昂做生意的黃種人。
蔣震在直升機上對黃疸說出了隊長冰人安排的這次任務,在這之前,黃疸登機時一直以爲隊長真的是安排他們兩個去弗里敦養傷,不過黃疸聽完這次任務之後,臉上居然沒有吃驚,而是非常亢奮。
“你是不是發高燒了,黃疸,你的表情像是中了大獎一樣興奮。”蔣震對趴在機艙內的黃疸問道。
黃疸翻了一下眼睛:“這纔是真正的戰士應該乾的事,想想看,去刺殺一個國家的議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酷的?”
“除了兩萬美金,我們什麼都沒有,沒有武器,沒有地圖,沒有信息。”蔣震補充了一句:“你現在還覺得很酷嗎?”
“難道隊長或者甜嘴兒不給我們足夠的情報?”黃疸愣了一下。
蔣震摸出一支香菸點燃:“甜嘴如果提供情報,MPRI也許就能知道隊長的想法,CIA,DIA,NSA這些機構無孔不入,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和其他人處於隔離的狀態,直到這次任務結束。”
“沒有武器我們怎麼去幹掉對方?跛着腳走過去,然後用手指去插對方的眼睛?”黃疸不可思議地問道:“三十六個小時,什麼都沒有。”
“我們有錢,夥計,兩萬美金,現金。”蔣震重複了一遍。
“那能幹什麼?買兩把RPG,對着議會轟上一炮?”
“你知道塞拉利昂的黑人嫁女兒時對男方會提什麼條件?”蔣震換了個話題,對黃疸問道。
“這問題和現在我們的處境有什麼聯繫?你準備娶個黑妞?”
“只要男方家裡有個廁所,不需要有新房子,不需要牛羊,只要證明你家有個廁所,你就能娶他的女兒,這說明什麼,夥計,兩萬美金在這個國家就是鉅款。”蔣震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因爲埃博拉,這個國家的公共衛生體系已經崩潰,塞拉利昂總數才一萬的軍隊現在正在各個省接管防疫衛生指揮權,我們其實可以從那些駐紮在防疫區外的士兵窮鬼手裡買些武器。”
“無所謂,你做決定。”黃疸聳聳肩,對蔣震說道:“你的計劃就是從士兵手裡買些武器,然後我們兩個一瘸一拐的衝進議會幹掉這個國家的議長?”
“當然不,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弗里敦還有多少軍隊,新聞上說,弗里敦最近一直因爲埃博拉疫情爆發流血衝突,我們可以在這方面想着辦法,比如在軍隊的重心放到衝突之上時,我們在從中尋找合適的機會。”蔣震說道:“在這個國家,有很多人可以爲了一百美元送命,我們可以用兩萬美金支配很多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