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是教授,黃疸,城管還有其他坐車不便的傢伙,可以搭教授的直升機飛往礦山,剩下六個駕駛我們的兩輛車和那架摩托。”隊長對喪鐘小隊的隊員們介紹美洲豹直升機前的教授。
教授彬彬有禮的朝面前衆人稍稍欠身,看到蔣震和黃疸兩個人受傷,他對冰人說道:
“我可以幫他們做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取出破片。”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願意讓你看他們的屁股,教授。”冰人不加考慮的就拒絕了教授的提議,但是黃疸卻開口說道:“不,謝謝,我不想這塊破片和我的屁股親熱太久,如果你能幫我的話,非常感謝。”
看到黃疸堅持,冰人也不再開口,示意各位隊員準備出發。
到達礦山之後,讓那些黑人娃娃兵帶其他隊員的帶領下處理遍佈生活區的屍體,畢竟在非洲這種炎熱的鬼地方,誰知道這些屍體會滋生出什麼病毒細菌,B隊的狙擊手彈殼到達礦山之後,和前一晚的劊子手一樣,背起自己的狙擊槍就消失不見,不知道去哪個角落潛伏放哨,而劊子手則一頭扎進雪熊小隊留下的集裝箱住房,睡死過去。
看到教授從直升機上取出一個精緻的手提箱走過來,躺在房間裡等待手術的蔣震開口問道:
“教授,你走到哪都要帶着醫療險嗎?”
此時他身上的嗎啡還在生效,讓傷口處的疼痛沒有那麼明顯,本來他想讓黃疸先做手術,但是黃疸卻堅持讓蔣震第一個,他要在旁邊看清楚這個教授是不是庸醫。
“偶爾,其實這箱子裡的很多東西是爲了做雕塑用到的。”教授在一張簡易桌上打開箱子,裡面的器具擺放簡直能讓最挑剔的強迫症人士閉上嘴,在桌上鋪開一張潔淨的絲巾,戴上醫療薄膜手套,教授把一柄柄需要用到的工具擺在絲巾上面。
“你如果需要麻醉的話,我這裡只有高純度的三唑侖和一小罐高純笑氣,需要嗎?”教授一邊擺放着工具,一邊對躺在牀上的蔣震問道。
“做雕塑也需要笑氣或者三唑侖?”蔣震摸出口袋裡被壓扁的香菸點燃一支:“不需要,嗎啡的藥性還沒有過去。”
“木雕當然不需要,但是偶爾你會遇到一些想要珍藏的人或者其他生物,那時候就可能需要笑氣,能讓生物在成爲雕塑的過程中,保持微笑。”教授扭過身,走到蔣震的身邊,開始解開他腿部纏繞的紗布。
“雕塑的技法是在斯塔西工作時學習的?”蔣震半靠在牀頭,看着對方處理自己的腿。
教授搖搖頭,擡頭看了蔣震一眼:“不,我在兩德合併之後,去了聯邦德國的漢堡美術學院雕塑系學習,拿到了學位證書。”
說完之後,他輕輕揭開嗎啡藥膏,打量了一下蔣震的兩處傷口:“很幸運,動脈沒有受傷。”
“我們都知道他動脈沒有受傷,如果動脈出血的話,他已經活不到現在。”旁邊趴在另一張牀上的黃疸說道。
“考慮到現在的環境,我們的血壓和心跳之類不必要的檢測可以略過,因爲你傷口四周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環氧特徵,我們開始吧。”教授拿起了消毒藥水和棉籤,開始幫蔣震先清理創口。
教授專心致志的幫蔣震從腿上清理兩枚破片時,蔣震就叼着香菸一直打量對方,教授的手很穩,而且絕對沒有多餘的動作,似乎對人體特徵瞭如指掌,對蔣震大腿肌肉肌理的瞭解似乎比蔣震本人更清楚,當鑷子從擴大的傷口探進去,準確的捏在破片之上,直到此時,教授纔對蔣震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想裝硬漢,可以繃緊你的手臂。”
蔣震還未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一根縫合針就被教授插進了蔣震的手臂!
蔣震手臂下意識的繃緊,而教授另一隻捏住鑷子的手向外發力,取出了第一個彈片。
“啊~”蔣震吸了一下冷氣,教授用止血藥物塞住傷口,把彈片扔到一旁的絲巾上:“配合默契。”
蔣震把左手臂上的縫合針慢慢拔出來:“防止我因爲疼痛會下意識繃緊大腿肌肉,導致彈片被卡死,所以轉移我神經的注意力?Ha~好方法。”
“我針對這種神經反應,在人體上做過很多次實驗。”教授取出鉤針,準備幫蔣震縫合第一處傷口。
黃疸看着蔣震手裡那根縫合針,突然開口問道:“城管,隊長說那個叫喬迪的什麼時候會來?其實我不是很急。”
“你tm要麼乖乖讓教授用鑷子插你的屁股,要麼就被我用這根針插你的蛋蛋!”蔣震側過臉,滿頭汗水的黃疸說道:“我不能一個人享受這麼過癮的事。”
……
蔣震和黃疸的手術做完時,已經入夜,教授在確定兩百萬美金到了自己的銀行賬戶之後,禮貌的和每個喪鐘小隊的成員告別,然後搭乘自己的直升機離開,留下了那羣黑人娃娃兵。
“這個老傢伙不錯,禮貌,風趣,最主要的是,待人友善。”黃疸趴在牀上,對走進屋打量兩人傷勢的隊長說道。
隊長冰人點點頭:“當然,我付了兩百萬美元,你想沒想過,如果兩百萬美元沒有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到達他的帳號,會出現什麼事?”
“什麼事?一羣黑人娃娃?他們抱着槍和偷襲雪熊小隊那些人一樣殺掉我們?”黃疸不以爲意地說道。
隊長把自己的雪茄插進蔣震的嘴裡:“不,你們都會沒事,但是我猜我在某一天一定會突然死去,然後還找不到原因。”
“我好奇的是,他已經一把年紀,而且賺夠了錢,爲什麼,還要在這個行業呆下去?”蔣震拿開雪茄,對隊長問道。
“鬼才知道,你們總說猜不透我想什麼,如果能猜到教授想什麼,那纔是厲害。”
“我們還要留在這裡多久?”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一件事,今晚,公司的知更鳥和審判兩支隊伍會飛來支援我們。”隊員看着教授留下的那塊血跡斑斑的絲巾,開口說道。
“那說明什麼?”黃疸聞言愣住。
蔣震吐了一口氣:“那意味着,林姆巴族背後的那家鑽石巨頭,幫我們找了新的對手,而且不止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