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A市和C市之間也就幾個小時車程,不過一天而已,顧俊傑就收到了文羽寄的包裹。打開包裹,裡面是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裡面填充了許多摺紙做成的星星,躺在羣星之中的是一串鑰匙掛墜。他拿起鑰匙掛墜,打量了半天沒品出這是什麼形狀,有點像兔子,又有點像狗,掂量着這姑娘不會自己動手做的吧,手真笨,不過也挺有心的。

掛墜被拿開後,一封信暴露在星星的空隙當中。顧俊傑抽出信封,撕開,裡面是對摺兩次的信籤紙,打開後,上面寫着,

俊傑:

怎麼樣,喜歡這個掛墜嗎?

不好意思,我手有點笨,沒辦法做得很好看。這是頭獅子,雖然它看起跟獅子的樣子相去甚遠,不過確實是一隻正宗的獅子。這段時間,我老是夢見你,盡是些不好的事情,想着你的星座,就做了只獅子給你,算是平安符吧。

你最近工作怎樣,是不是很辛苦。

現在我還沒有工作過,不能夠體會到你的生活狀態,沒辦法給你適當的安慰。還有,因爲我們年齡差很大,所以跟我聊天,你是不是很累呢?作爲朋友,我想我是不是太無趣了。

還有一件事,雖然我們認識沒多久,我好像覺得我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見過了。雖然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這人在瞎想些什麼。

最後,分別這幾日,有些想你。

唯願君安

文羽

一紙讀罷,顧俊傑有些動容,心像是被什麼攥住,從孤獨的深淵裡,拉往繁華的樂土。

大學被甩的時候,他買了幾瓶白酒,把自己灌醉後,在湖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晚上回到宿舍到頭就睡,直到第二天十二點才醒。現在想起,只覺得幼稚。

告別過往之後,他也沒怎麼正經談過戀愛。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愛情這種東西並不存在。那些姑娘們,不是喜歡你陪着她看電影,就是喜歡你送她口紅,有些人甚至直接問他是否有房有車。也有什麼都不圖的,就整天粘着你,問你爲什麼不理她,似乎很少人關心他累不累。

顧俊傑也並不是小氣的人,跟姑娘相處時,到也有求必應。

但是,總覺得地缺少點什麼,沒辦法真正地動心。這兩年,他都是一個人,很多時候甚至覺得一個人更輕鬆,只是夜深的時候會有些寂寞罷了。

看了文羽的信,顧俊傑準備回個電話。現在是晚上七點,她應該剛吃過飯。

想着他就拿出手機,翻到備註是傻姑娘的號碼。播了過去。

“喂,俊傑嗎?”

手機裡傳來溫柔的女生,與見面時的聲音不太一樣,更細軟一些。

“恩。吃過飯了吧。”

“吃過了,正在臨江路上散步哩。”

“信和掛墜收到了,我很喜歡。那個掛墜真是獅子呀,我還以爲是隻兔子或者是隻狗呢。”

“真是獅子,不好意思,我手很笨。”

“不笨,不笨,我都不會做呢,不管是什麼,你送的,都喜歡。”

鬱文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上又泛起紅暈,岔開了話題。

“以前出來散步,整天忙着寫作業,現在突然發現傍晚的江景真美,想着你也一起來看就好了。對了,我可以拍下來給你看。”

“不用拍了。”

“你不想看哦。”

鬱文羽有些失落地回道。

“不是,想什麼呢。我只是想等你來A市的時候,在你的手機裡看。到時候,你再給我指指哪兒好看。”

“哦。”

“明天就要出成績了吧。”

“恩。明天就出了。”

“別擔心。”

“恩,其實自己對過答案,感覺還行。”

“那好,今天好好睡一覺。”

“恩。”

“我準備整理明天的資料了,就不說了哦。”

“好。”

鬱文羽想等顧俊傑先掛斷電話,這是母親教她的禮儀,總是讓對方先掛斷。然而顧俊傑並沒有掛斷,彷彿在等着她先掛,過了幾秒鐘,鬱文羽只好掛斷電話,收起手機。

回家後,鬱文羽洗了澡,準備睡覺,卻翻來覆去睡不着。後來起身去冰箱拿了牛奶,熱了一杯喝下之後,才終於睡着了。

第二天,被鬧鐘吵醒。鬱文羽出門買了早餐,一碗粥加兩個小籠包,簡單吃過之後,就去翻看高考報考志願,翻了半天也沒看進去。還好,等成績的時間過得很快。下午在分針指向整點的時候,鬱文羽查到了成績。635分,跟預想的分數差的不多。

文羽很開心,心中的不安算是消失了一大半。

她給正在上班的父母打了電話報喜,又給顧俊傑發了短信,收到恭喜的回信之後,心裡美滋滋的。

下午六點,父母回來了。

晚飯很豐盛,母親和着山藥清燉了一隻土雞,買了一些涼菜,又做了苦瓜雞蛋餅,搗了土豆泥。一頓飯都吃得很滿足,一家人收拾好了之後,就坐在客廳討論文羽的志願問題。

父親是主張她選擇A大,讀金融或者法律,母親聽父親的。文羽想去海西,海西師範大學是她覺得最好的選擇。可是父親聽到她說海西之後,有些生氣。

“女孩子去那麼遠幹什麼?”

父親的眼神有些兇,語氣跟平時教訓她時差不多。其實鬱文羽從小還算是聽話的孩子,很多事情都會聽父親的。可是,這一次她想自己做主。

“女孩子怎麼了,海西師範大學又不止我一個人,其他人也有報。再說,我馬上就要成年了,就不能選擇自己的路嗎?”

文羽第一次這樣跟父親說話。說了之後,就有些慌張,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又強迫自己忍回去,實在忍不住,就裝作扶眼鏡擦掉。

“你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

鬱文羽的父親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大步走向主臥,母親也跑過去,嘴上唸叨着。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你較什麼勁嘛?”

鬱文羽也跑回臥室,小聲哭了一陣,又想着跟顧俊傑說說這件事,不過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認爲自己不應該總依賴俊傑,他們僅僅是朋友,沒有義務爲她解決所有的問題。

想着這些事兒,心裡很煩躁,鬱文羽把房裡的空調調低了兩度。

文羽的父親,在回到主臥後,跟自己的妻子說,

“不是要控制小孩。最近我翻新聞吶,海西那裡經常有人淹死,而且這麼遠,萬一生病了,誰來照顧她,再說回趟家也不容易。”

“孩子以後總會離開我們,自己生活的,現在還是要讓她學會獨立。”

“她這麼小,獨立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新聞裡還有很多女大學生失蹤的事件。”

“好,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尊重孩子的意見,你想讓孩子埋怨你一輩子嗎?你知道我們孩子就是直腦筋,不知道轉彎,她現在認定的事情,以後也難扭轉,就算再A大上學,她大學四年也不會快樂的。要不這樣,咱們雙方都退一步,你讓她去海西,然後要求她工作找A市的怎麼樣?”

那個有些白髮的男人想了想,嘆了口氣。

“我的小孩兒,以前看着只有那麼一丁點兒,現在也長大了。”

半夜,鬱文羽感覺有人給她掖了掖被子,像小時候一樣,空調似乎也被人調高了。迷迷糊糊只見那人很高大,又有些佝僂着背。恍恍惚惚,她又睡了過去。

新的一天,在初陽的照耀下又到來了。

文羽揉揉了有些乾澀的眼睛,打開手機,就看到母親的微信。

“你爸爸同意你填報海西的學校了,不過以後你得回A市工作。”

“好,媽媽真好。”

鬱文羽知道,這件事兒她贏了。

但是她現在還不明白,當她昂揚飛翔的時候,有些人卻擔心她摔傷了翅膀,所以一直默默地甘當肉墊。

驚鴻一瞥皓月清風抉擇明鏡高懸明鏡高懸預兆犬目之所皓月清風死生契闊初識(二)死生契闊竹籃打水海誓山盟忽冷忽熱宿命初識(一)犬目之所皓月清風佛節火花(二)花開兩朵宿命預兆定情預兆預兆初識(一)忽冷忽熱重逢芝蘭玉樹邂逅一葉障目一葉障目芝蘭玉樹別離初識(二)預兆嫌犯再現明鏡高懸佛節初識(一)鮑魚之肆重逢火花(二)犬目之所只若初見嫌犯再現海誓山盟擦肩而過明鏡高懸火花(二)重逢皓月清風只若初見佛節邂逅犬目之所別離火花(二)分開預兆芝蘭玉樹驚鴻一瞥假面舞會芝蘭玉樹別離佛節初識(一)火花(二)驚鴻一瞥名爲珠玉初識(二)驚鴻一瞥重逢抉擇海誓山盟名爲珠玉初識(一)初識(二)預兆一葉障目花開兩朵宿命花開兩朵犬目之所芝蘭玉樹火花(二)海誓山盟擦肩而過名爲珠玉初識(二)死生契闊別離忽冷忽熱宿命皓月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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