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目之所

海西,顧名思義,是一個臨海的城市。

陽光與沙灘,椰子與檳榔。一切都是那麼生機勃勃,只是顧文羽偶爾會想起修羅界的事,想起那個漫長而冰冷的夢。

那時眼前茫茫一片,她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走着。那條路的形狀其實類似莫比烏斯環,然而身在其中的人卻並不知曉。

她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着,一直到失去意識。等再次甦醒時,眼前的血腥的景象,讓她呆滯了。

這是一個案發現場:

一個女人躺在牀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碎,破破爛爛地掛在滿是血跡的身上,牀下是一團團髒紙巾。屋子裡的東西亂七糟八擺放着,地上全是破碎的古董字畫。女人似乎還沒有死,嘴裡還嗚咽着說着什麼,“惡~”,聲音模糊不清。

鬱文羽感覺自己離女人越來越近,彷彿沒辦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受害者還沒死,趕緊送醫院去。”

一個穿警服的男人,朝旁邊的人吩咐道。

“是。不過看來也撐不過去了。”

“廢話什麼,趕緊配合醫務人員,送過去。”

鬱文羽看見那個女人被擡了出去,屋子裡的血腥味太重,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兒還有一隻小土狗,估計是受害者的,看着怪可憐的,項雲飛你先領回去養着,等家屬來了在交給他們。”

“是。”

眼前一條男人的腿,靠近了她。顧文羽算是弄明白了,她現在正在一隻狗的眼睛裡,但是卻沒辦法支配狗的行動。只好隨男人一起走了,不過,這應該只是個夢境。

進了門,她打量了一下這個房子,算是一個單身公寓吧。不過三十平米的屋子,狹小的衛生間和小廚房,沒有客廳,離門兩步遠就是一張牀,牀上鋪着草蓆,一條單被。屋子很暗,儘管現在是晚上,開着燈,仍然光線不足。

“又是一個無辜的女孩。”

男人嘆息道。

“可憐了你這隻小土狗,也不知你叫什麼。看樣子還算可愛,我就叫你豆豆吧。”

“汪,汪。”這隻狗有些興奮地叫着。鬱文羽覺得她快瘋狂了,這人什麼品位,這隻狗也太傻了吧,竟然還回應了他。

男人給狗爲了今天的剩飯,就去整理今天案子的內容了。

鬱文羽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所以非常好奇也想去看看。可是沒有辦法支配狗的身體,十分無奈。不過,奇怪的是這隻狗居然跳上了男人的桌子。

“下去,剛剛不是吃飽了嗎,你這隻小土狗。”

狗也不動。等項雲飛把狗抱下桌子後,那隻土狗又跳了上了桌子,還在男人手上蹭了蹭。

“你是狗,怎麼跟只貓似的。那乖點別動,你叔叔我要幹正事了。”

真是粗鄙的人,鬱文羽在心裡罵道。

受害者,姓名,古月,性別女,市場總監。

住在侶口街,初步推斷受害時間爲晚上十點。身上有被強迫的痕跡,還有四處傷口,刀刀致命。判斷兇手可能想要先jian後殺。

“真是禽獸不如。”項雲飛罵道,近來這種案子越來越多,他有些懷疑,這個社會是不是壞掉了。

等等,鬱文羽覺得古月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顧俊傑的朋友吧。難道說因爲她嫉妒古月,所以夢裡她就死得很慘。但是,現在她覺得挺幸福的呀,沒有什麼理由要去憎恨古月,而且她一直向善,從未想過讓別人過不好,爲什麼會這樣。難道這不是夢嗎?

項雲飛整理完資料已經是晚上兩點,他去衝了個澡,倒在牀上就睡了。

鬱文羽彷彿也有些睏意了,咦,她爲什麼會有睏意,這不是夢嗎?不應該省略跳過,繼續下一個場景嗎?不管了,好睏。

第二日,醒來。那個叫項雲飛的男人已經出門了,她看着狗吃了飯,從窗戶跳了下去,還好這是底樓,不然這隻狗就得隨主人一起去了。

身爲田園土狗,豆豆跑得很快,鬱文羽在狗的眼睛裡顛簸着,不久就到了醫院。

那隻狗趴在病房的門口,汪汪了幾聲。

“是月兒的養的狗,把它抱進來吧。”

“好,我可憐的月兒怎麼就遭到這樣的事兒。”

一對夫妻正在牀邊哭着。

“砍了四刀呀,我的月兒,痛不痛。”

鬱文羽覺得自己都快哭了,她眼皮子淺,最是見不得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了。

等那對夫妻走了之後,豆豆還是沒有離開。過了不久,一個全身黑色的男人進了病房。

“醫生說,你不會再醒了,一輩子就這樣了。可是我還沒有向你求婚,還沒有跟你一起去看最喜歡的青海湖。”那個男人說着,就用手撫摸了病人的臉。

“月兒,你放心,我會替你找到那個男人,以牙還牙。”

豆豆咬了男人的褲腿,像是引起注意一般。

“你看見了是吧,帶我找到他好嗎?”

鬱文羽有種錯覺,彷彿那個男人透過狗的瞳孔看見了她。等狗的叫聲迴應了男人之後,她才覺得有一絲絲安全了。

那狗得了話,就往項雲飛的住處跑,那黑衣男人緊隨其上。可憐的項警官,就快要被誤會成殺人兇手了。

狗子從窗戶爬了進去,叼出了一塊未啃完的骨頭,自顧自在那兒啃着。她果然是高估了這隻狗的智商,原來只是來這兒打牙祭,鬱文羽倒也鬆了口氣。

但是,那個男人看狗吃完,並沒有走。等項雲飛穿着警服回來的時候,他才走開,想着也許是這條子昨日去現場看到狗,牽回來餵了一通。

項雲飛回了家,看到了那隻狗,巴巴地望着他,有些可憐。就去煮了一碗白水面,煎了個雞蛋。

“好了,吃吧。”他將面分成兩份,一份倒進了有些裂痕的洋瓷碗遞給狗吃,一份留給自己。

鬱文羽跟着狗一起吃着面,味道還不錯。不知怎麼的,她有狗的一切知覺,但是不能支配狗的行動。

一頓飯之後,狗又爬上了桌案。

“莫說,豆豆,你他媽的還真有靈性呀,看得懂嗎?”

狗肯定看不懂,鬱文羽不明白這隻狗是怎麼養的,靈性的很。

現在她也不去糾結這是夢還是現實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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