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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辦的副主任蔣奇,今年已經四十出頭了,在綜合辦一呆就十好幾年,以前張楓就是在綜合辦掛職的,不過那時候大家都稱呼他科長,其實也就是一股長,蔣奇自然就是張楓的副手了,不過張楓那時候主要就是爲周曉筠個人服務,所以綜合辦基本上是蔣奇說了算。
張楓離開綜合辦之後,主任的位置便一直空閒下來,蔣奇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扶正的事情,因爲綜合辦本來就是個辦雜事兒跑的清水衙門,主持日常工作的也一定是副主任,而正主任位置多半都是留給主要領導身邊的人掛職用的,就像張楓當初一樣,算是一個跳板。
徐元擔任縣委書記之後,原打算讓自己的秘書蕭寒在縣委辦掛個副主任的,不過後來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對,抑或是蕭寒沒有讓徐元滿意,加上級別的問題不好解決,便把他扔到綜合辦,接了張楓走後空下來的主任位置,只是後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位子是張楓坐過的,而且就是從這個位置上竄起來的,所以蕭寒對綜合辦主任這個位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說氮肥廠的職工連同家屬聚集起來到縣政府請願,徐元一開始還穩坐釣魚臺,打算看看譚靖涵的笑話再說,估着時間差不多了,纔打了一個電話到政府那邊,準備給譚靖涵施加點兒壓力,誰知道政府辦的人接電話說,譚靖涵昨晚就去省城了,沒在政府。
徐元聞言就知道要壞事,連忙收拾東西就打算離開,卻不料縣委這邊的辦公樓已經被氮肥廠的職工給堵上了,徐元心裡這個惱火簡直就別提了,秘書蕭寒自然也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本來蕭寒若是機靈點兒,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形,最起碼不會現在才知道譚縣長不在。
所以,徐元幾乎沒怎麼考慮,直接把事情扔給了蕭寒,讓他負責處理外面請願的事情,自己夾着公文包,從縣委辦公樓後面的安全通道溜了,乘車直奔市裡,留下的話就是去市裡開會了,不過出發時間卻提前了一個小時,等於把自己的責任撇淨了。飛天中文 網??。
徐元這事兒其實處置的太過失措了,不說他的這點兒小把戲能不能瞞得過人,作爲縣委的一把手,主要負責人,你就是躲到火星上去,縣裡出的事情你也推脫不掉責任,不過就是責任大小的問題罷了,從這一點來說,徐元的這個縣委書記,很不稱職,連他自己都不自覺。
蕭寒與他的老闆徐元比起來就更不是材料了,而且比徐元還要會耍滑,到綜合辦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給了蔣奇,言及徐書記已經去市裡開會,暫時沒人負責,讓綜合辦的人去擺平外面鬧事的閒雜人等,他最不是玩意兒,直接將氮肥廠的職工定n爲鬧事的閒雜人。
緊跟着徐元的腳後跟溜出縣委大樓的蕭寒,很快又接到徐元的電話指示,而且就給他一句話,讓公安局出面料理,蕭寒琢磨了一番之後,便重新打電話給蔣奇,讓他安排人把領頭搗亂的人抓起來再說,並電話通知了縣公安局以及城關派出所,調動公安前來協助蔣奇,一番電話打出去,蕭寒反而不急着溜了,而是躲在遠處看熱鬧。
縣政府對面,隔着東大街,是城建局的辦公樓,不過比起縣委縣政府的六層辦公大樓,城建局的三層樓就顯得寒酸的多了,而且沿街還開了一溜的鋪面,城建局自己的大門則開到了一側的背巷子裡,不知道的人到了這裡,絕對是找不到城建局大門的。
蕭寒繞了個圈,從小巷子裡面進了城建局,然後便上了城建局的頂樓,這廝還嫌不拉風,居然在天台上面擺了一張藤椅,與城建局的局長圍着圓桌而坐,一邊喝着啤酒聊天一邊看熱鬧,從這兒看到縣委辦公樓前的情形,倒是盡收眼底,絲毫不漏。
李觀魚接到張楓的電話之後,便琢磨着如何才能更及時的把現場的情況彙報過去,他自然不方便跑到一樓去看熱鬧,所以便讓人到對面的陽臺上去觀察,想要看到樓下的情形,張楓這邊的辦公室自然是看不到的,需要到對面小唐的辦公室才行。
小唐如今還在上海,辦公室被臨時抽調過來進入工程指揮中心的幾個工人員佔用,本來這個大辦公室就是當做指揮中心的辦公室用的,不過以前只有小唐一個人住罷了,在最裡面還有一個小單間,那纔是小唐自己的s人領地。
工程指揮中心臨時抽調過來的人,幾乎下面幾個行局的人都有,而且還都是各單位裡面不怎麼安分的刺頭兒,話說,沒本事沒能耐的人,在單位也成不了刺兒頭,所以啊,抽調業務骨幹的時候,這些刺兒頭就全收攏到指揮中心來了。
閆潤霞就是從城建局抽調過來的業務骨幹,在城建局的技術科工作了五六年了,正宗的科班畢業生,不過n格有些孤傲,跟領導相處的不怎麼融洽,在單位是有名的刺玫瑰,曾經因爲一名副局長開玩笑有些過頭兒,被閆潤霞指着臉罵了半個月,最後無顏呆在城建局,申請調離了,從那以後,刺玫瑰的名聲就傳開了。
閆潤霞能力很強,但就因爲刺玫瑰的名聲,始終都得不到提拔,而且她因爲兩地分居的原因幾次申請調動也沒有得到批准,丈夫在常山縣科技局工作,是一名普通技術員,那邊的調動更難,兩口子一個禮拜能聚會一次,還是不定期的。
所以閆潤霞上班的時候,經常帶着兒子,尤其是託兒所放假的時候,年僅四歲的兒子正是調皮搗蛋的無法無天的階段,讓別人照顧自然不放心,被抽調到縣委這邊上班之後,閆潤霞的空閒時間反倒多了起來,沒事兒的時候就在班上帶兒子。
樓底下被氮肥廠的職工堵住,樓上的人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工程指揮中心辦公室的一幫人當然也不例外,這些人卻是少有幾個不愛熱鬧的,當即便有幾個年輕的男同事跑到一樓大廳去看熱鬧,其餘大多數人則趴到陽臺上往下看。
閆潤霞也抱着兒子跑到陽臺上看熱鬧,這邊的辦公室大,陽臺也足夠長,六七個工作人員稀稀拉拉的趴在陽臺上往下看,閆潤霞懷裡抱着兒子,自然不能看得盡興,正要把兒子放下,卻聽懷裡的兒子喊道:“豬扒皮豬扒皮媽媽,豬扒皮”
閆潤霞聞言一愣,豬扒皮是城建局的局長周拔的外號,背地後叫的人不少,但沒誰敢這樣胡亂喊叫,閆潤霞的兒子曾經在城建局這麼喊過一回,把周局長氣個半死,但又不能跟這麼小的孩子計較,便把閆潤霞給恨上了,若不是閆潤霞恰巧這時候被抽調到縣委這邊,還不知道周拔怎麼整治她呢,周拔的邏輯很簡單,要不是閆潤霞教孩子,孩子又怎麼會喊他外號。
已經吃了一次虧的閆潤霞自然對這個外號極爲敏感,上次實則是工程預算科的科長s底下教給她兒子的,就是爲了坑她一下,事後還沒有找那個科長算賬呢,自己就被抽調過來,加上她心裡本來就對周拔不滿,所以也就沒怎麼分辨此事兒,這會兒聽兒子又喊豬扒皮,下意識的就四脣,不過等她看明白之後,臉上卻l出一絲笑容來。
閆潤霞的兒子倒不是視力特別好,可以隔着上千米還能看清楚對面樓頂上的人,而是他手裡拿着一個八倍的小望遠鏡,這邊的六樓又高出對面的樓頂一大截,本來就能分辨個差不多,用望遠鏡一看,可真是纖毫畢現了,閆潤霞用兒子的望遠鏡看了一下,登時就認出了徐元的秘書蕭寒,見蕭寒與周拔在樓頂上喝着啤酒,吃着小菜,還對着縣委這邊指指點點,閆潤霞立時就有了主意,抱着兒子悄悄返回辦公室,轉身就進了對面的秘書室。
李觀魚特意跑到陽臺上,用小望遠鏡觀察了片刻,然後隨手把望遠鏡遞給旁邊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回過頭頗爲讚許的朝閆潤霞點點頭,隨口道:“下個月唐主任就回來了,有啥困難,跟唐主任說就行。”他多少聽說過一些閆潤霞的事兒,尤其是罵走了一名副局長,都快成圈子裡的笑話了。搖了搖頭,李觀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琢磨着如何利用此事兒。
他並沒有先給張楓彙報,而是繞了個圈子,把消息傳遞到了宣傳部長馮春燕那邊,緊接着,陸續就有不少人跑到六樓或者五樓,向對面的城建局樓頂眺望,竟然比看一樓大廳外面的熱鬧還要上心,還不到半個小時,消息就在縣委這邊傳遍了。
李觀魚又聽幾個跑到一樓看熱鬧的人彙報了職工鬧事兒的事情,這才抓起話筒,打算給張楓彙報這邊的詳情,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街上響起一片的警笛聲,隨後縣委辦公樓下面就像炸了窩一般亂了起來,幾個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跑過來道:“李秘書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啦”
週末雜事兒多,耽誤下,其餘的更新都放晚上,可能會晚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