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難道你也想替莫正辯護?”皇帝看了看雲錦書皺着眉頭說道。
看起來,雲錦冥完全不想理莫正的那些閒事,只是沒想到雲錦書會出口幫莫正說話。
“皇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樂大人那裡若是沒有證據也不會妄自下剛纔的定論的,樂大人你說是不是?”雲錦書對着樂校眨了眨眼睛示意道。
“哦,是,皇上,老臣並不是故意要冒犯宇文大人,也並不是想在這朝堂之上惹是生非。”樂校看到雲錦書示意着他,知道現在是時候把證據拿出來了。
“哦?還有證據?什麼證據,拿上來?”雲錦冥被雲錦書和樂校逼的實在是沒辦法,不知道下面該怎麼收場,只好先讓他們把證據拿上來。
“皇上,不要聽這些人信口雌黃,他們完全是在戲弄你啊,皇上,”宇文同聽到證據兩個字,自己的心裡的確也很是吃驚,畢竟自己那幾封信都還在外面,自己的兒子就算死了,這些人大概也有可能會找到信,那樣就慘了,不行,自己必須讓皇上阻止這一切。
“好了,宇文同,既然他們說有證據,朕倒是想看看,你就不要再說了。”雲錦冥聽不進宇文同的話。
“樂校,證據就在你身上還是在外面?”雲錦冥問到。
“回皇上,在外面,小人的徒弟在外面看着。”樂校回答着說道。
“宣。”雲錦冥聽完了樂校的話就說道。
“宣證據。”旁邊的李公公聽到皇帝的話便大聲的叫到。
外面,唐少寅和莫欣欣前面還有四個人扛着一口棺材進了朝堂,看着這樣的駕式。衆人看了都吃了一驚,實在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會有些什麼證據,而且這樣做也太不合宜了。
“樂校?這就是你說的證據?”雲錦冥盯着那口棺材看了看,着實覺得奇怪,甚至還有幾分憤怒。
“回皇上,真是。”樂校很是認真的說道。
“皇上,這樂大人不知好歹,將一口棺材帶上朝堂,這有辱我朝國風啊,樂校,你好歹當了幾十年的官,難道你不知道這朝堂之上的威嚴嗎?你千萬不要在這裡搞什麼故弄玄虛,欺騙朝廷欺騙皇上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宇文同的語氣顯得很是強硬,但是也帶着一點的心虛和不安,他猜不透這裡面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宇文大人,你別急,這打開棺材證據就在裡面。”樂校也看得出宇文同有些不耐煩,大概心裡也害怕會看到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
“少寅,把棺材打開。”樂校看了看唐少寅說道。
“是,師傅。”唐少寅聽到師傅的命令,立即去開了棺材。
衆人都很好奇的盯着裡面看去,慢慢的,棺材被打開,但是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衆人都覺得奇怪,可是看起來應該是中間還隔着一塊木板,也是黑色的。
“樂校,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還有沒有證據,要是沒有,你就老老實實交代,那也不算犯了欺君之罪,你要是還在這搞的烏煙瘴氣,不知道耍的什麼花招的話,我看,你還是老實點的好。”宇文同看到那層黑色的木板說道。
“少寅,把中間那層的木板也拿掉吧。”樂校看到宇文同那囂張的氣焰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是,師傅、”唐少寅回答着就把中間那層木板抽調了。
大家又往裡面看去,看到裡面的樣子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啊,是死人啊。”有些大人在底下小聲的嘀咕着。
宇文同也順着聲音往那邊看了去。
當他看到裡面的死人的樣子的時候,完全被嚇住了,那躺在裡面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宇文剛啊。
怎麼會這樣,自己的兒子死了,他們怎麼會找到,難道說信現在在他們的手裡,不行,千萬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裡。
不對,要是在他們的手裡,他們又怎麼會還這麼費事的帶上宇文剛的屍體一起來呢,我看是那證據沒
有了,帶個人來嚇唬我,想讓我驚慌失措,最後露出什麼馬腳纔是啊,嗯,我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宇文同看到裡面躺着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心裡面快速的想着。
“宇文大人,這躺在裡面的人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啊,有些像府內的公子啊。”一位朝中與宇文同走的較近的大臣走到宇文同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嗯。”宇文同爲了掩飾心裡的不舒服,只是一個嗯字。
“宇文大人,這男子你眼熟吧。”樂校對着宇文同說道。
“呵呵,他是我兒子。”宇文同有些尷尬的笑着對樂校說道。
“宇文同,躺在裡面的是你的兒子?這是怎麼回事?”雲錦冥聽到那樣的話題自己也變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皇上,躺在裡面的的確是我的兒子,他的確是死了。”宇文同轉過頭恭敬的對着雲錦冥說道。
“死了?怎麼沒聽你說道,還有死了,爲什麼會被樂校拿來做什麼證據。”雲錦冥的疑問越來越多了起來。
“稟告皇上,其實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宇文同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雲錦書聽到宇文同的話,更是一頭霧水。
“是,皇上,我兒子其實是我親手殺死的,”宇文同大聲的說道。
“什麼?你親手?”雲錦冥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番話。
“是的,那天晚上,我無意中發現了他與西夏人來往的私信,一打開,心裡很是惱火,完全不知道這個王八蛋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本來是想讓他交出來,讓他接受教訓,不要繼續執迷不悟,可是誰知道,他很倔強,完全不聽我的勸告,還是要繼續與那些西夏人來往,我想來想去這是通敵叛國的罪,就算自己再怎麼不忍心,至少一個人的死可以換回千千萬萬的人活着,我也覺得值了,所以,當時就下了決定要殺了他。”宇文同說道最後做出決定的樣子還很艱難的樣子,那演技很是逼真。
裡面的宇文剛聽到自己的父親就算是以爲自己死了,還不惜嫁禍給自己,讓自己死都死的不瞑目,完全對自己的父親失望了。
“宇文同?果真如此?”雲錦冥聽得有些難以接受。
“是的,皇上,在皇上面前我怎麼敢撒謊呢。”宇文同裝作很是膽小的樣子說道。
“樂校,那你這是?”雲錦冥皺着眉頭看着樂校說道。
“稟告皇上,請你再看看這棺材裡面的人。”樂校指了指棺材裡面的宇文剛。
宇文剛和樂校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樂校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他便站起來。
宇文剛聽到那句話,緩緩的站了起來,震驚了當場的所有人。
“啊,鬼,那個鬼,站了起來。”其中有些大臣看到這樣的場景實在是被嚇得不行,兩條腿不知道要往哪裡躲。
很多人站在原地被嚇得傻掉了。
宇文同看到宇文剛換換站起來,一開始也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了。
“爹,孩兒還是回來看你了。”宇文剛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宇文同看到宇文剛在叫他心裡即心虛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爹,孩兒是被你害的,難道你忘記了嗎?”宇文剛當初也是與樂校他們商量好的,現在這番的表演倒也還正常,
“爹,當初我掉下山崖,不是你逼我的嗎?”宇文剛接着說道。
“你給我滾開。”宇文同看着宇文剛的樣子,再聽到宇文剛說話,心裡自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一下子自己也亂了陣腳。
“宇文同,你自己通敵叛國,罪名架到了我這個做兒子的頭上,你好歹毒。”宇文剛接着狠狠的對着宇文同說道。
宇文剛的眼神裡充滿着殺氣,透着些無奈和絕望。
“你胡說,你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胡說什麼。”宇文同聽到這自己心裡嚇了一跳,沒想到真的會這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在這背叛自己。
“我胡說?呵呵,宇文同,那天不是我看到你的通敵叛國的信,我會被你逼下山崖嗎?我的母親要不是因爲知道了你和那些西夏人之間的事情會搞的這般田地嗎?她不會就那麼白白死去的,你別做夢了。”宇文剛說的越來越激烈,眼裡的怒火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他心裡自從剛纔聽到自己的父親利用自己來掩飾他的罪行的時候,就已經完全不再承認現在站在對面的人是他的父親了。
而他的母親,他這一輩子最爲珍惜的人,她的債還要站在他對面的人來償。
宇文剛完全想不到這個本來與自己父子相稱的人,剛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過這也讓他徹底認清楚了宇文同的真實面目。
“宇文剛,哈哈哈哈哈哈,你沒死,真是老天爺沒眼,你這個通敵叛國的叛徒,居然也死不了。”宇文同看到宇文剛對自己的態度變得那樣的惡劣,知道自己無法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看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趁現在就把一切罪狀推到他的身上,做個替罪羊得了。
“呵呵,宇文同,我早就知道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會把一切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既然你說了,你搜到我的書信,還是和那些西夏人的書信,我想說,那些書信我想看看。”宇文剛笑着對那宇文同說道。
“你。”宇文同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書信。
“皇上,剛纔宇文同大人的確是說道無意中看到我與那些西夏人通敵的書信,所以將我殺死,我想皇上也想看看那些書信吧。”宇文剛對着雲錦冥說道。
“宇文同,書信拿出來,”雲錦冥被說道這步田地,自然是要宇文同拿出書信,別無他法。
宇文同站在那裡,沒出聲,也沒有做出任何拿出什麼東西的樣子,他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宇文同,不會是拿不出東西吧,皇上可等着看呢,你也快點啊。”宇文剛的口氣變得硬了起來。
“皇上,我想陳述一件事情。”宇文剛看到宇文同半天不出聲的樣子,知道宇文同就是想拖延着時間,這樣對宇文剛並沒有半點好處。
“說,”雲錦冥看到宇文同的樣子,自然是很不理解他的行爲,現在宇文剛又這麼說,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皇上,既然宇文同大人說是他拿到了那些信,而且判定我就是那個通敵叛國的叛徒,那就表示,那些信的確是與西夏人之間的聯絡方式,還有,現在誰手上有那些信,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這麼看,剛纔宇文大人說,那些信他發現了,後來知道了我是一個通敵叛國的叛徒,所以把我除掉了,那現在反過來想來,要是我也有了信,那是不是可以說明那些信其實本來應該是屬於這位宇文同大人的,只是無意中被我發現,然後我就遭到這位宇文大人的殺人滅口,到後來被逼得跳下山崖?”宇文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宇文同,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得很是難看。
“你的意思是,現在誰手裡有信,纔有後面的那些推斷。”雲錦冥聽完說道。
“皇上,是的,也就是說,現在要是信是在我的手裡,那就是說,應該要發生的事情是我後面所說的樣子。”宇文剛繼續笑着對着宇文同說道。
“照你的意思說,你真的有那些信?”雲錦冥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宇文同在朝中也算是重臣,自己輕易不能把他隨便處置了,所以這個關頭,他也不想宇文同真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皇上,是的,這些信的確是在我的手上。”宇文剛說完便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了那幾封信,那幾封足以判宇文同死刑的信。
宇文同看到信的時候眼睛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那些信還在,那些信是他這一輩子的希望,可不能在就要達成的時候將他毀滅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