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不知道他醒過來會是什麼樣子,唉。”樂校嘆着氣說道。
“樂校,現在你儘量找到一個信得過的不會走漏風聲的郎中來給宇文剛看病,千萬別讓他走漏了風聲,那樣宇文同會無所不用其極的來對付你們六扇門。”雲錦書對着樂校說道。
“嗯,好吧,現在也就只有這樣了。”樂校對着雲錦書說道。
“不過,那些書信,你給保管好了,那些至少也是一些證據。”樂校提醒着說道。
“哦,呵呵,我看這些東西還是物歸原主的好吧,我還是放在他的身上,只是他現在是寸步不離我的視線,所以他那個證物誰想動什麼心思,我看那是白費力氣。”雲錦書冷冷的說道。
“嗯,那好,我現在就去安排郎中去。”樂校說完就站起來,去找郎中了。
雲錦書看到他走了,自己也回到了後院,正好看到唐少寅和莫欣欣都起來了,唐少寅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一直不是很舒服,這幾天吃着些中藥,調理的剛剛有些小作用。
“唐少寅,身體怎麼樣了。”雲錦書走上前去,看着唐少寅問到。
“哦,多謝王爺關心,現在身體好多了,咳嗽基本沒有了,身體也有力氣了。”唐少寅看到是雲錦書走過來,心裡一下子多了一些敬畏。
“雲錦書,別在這邊假安慰啊,那個宇文剛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呢,”莫欣欣看到雲錦書走過來,想起了前幾天他放走宇文剛導致到手的證據飛走的事情。
“他怎麼了,你要和我算賬。”雲錦書犀利的眼神盯住了莫欣欣,很是冷酷的問到。
“哇靠,怎麼了,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是傻子,掉進山崖,死了,現在什麼都沒了,他回不來了。”莫欣欣的氣一下子莫名其妙的火大了,看到雲錦書一副裝無辜的樣子很是火爆。
“嗯。”雲錦書聽完,沒想說什麼,就嗯了一下。
“什麼,你就嗯一下,這就完了嗎。當初你怎麼說的,說什麼會回來,還找你,現在呢,天牢裡住着的是我的父親你就那麼的不在乎是吧。”莫欣欣把這幾天對雲錦書生的氣一下子完全爆發出來了。
“可是,誰告訴你宇文剛死了?”雲錦書聽得有些覺得刺耳,皺着眉頭,反問過來說道。
“哼,你跳下去試試,看看會不會死,還在這問她問你的,多此一舉。”莫欣欣有些不耐煩的鄙視着雲錦書。
“欣欣,不要這樣,”雲錦書聽得莫欣欣的話也有些覺得太過分了,畢竟對面的是身爲皇家的邵王爺,不得無禮的。
“切,懶得和你說。”莫欣欣一甩頭背對着雲錦書,
“少寅,走,我們走。”莫欣欣在這呆不下去,便想着離開。
“慢着,我沒說完我的話,你給我站在這等我把話說完。”雲錦書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聽完這個對面的莫家大小姐的囂張跋扈,心底裡覺得不舒服,但是久練而成的忍耐,使得他對一般的事情不易動怒,這也是他雲錦書厲害的一面。
“宇文剛的確沒有死,不過,也許半死不活,救得了救不了也說不準,但是現在人就在我房間裡,昨晚我把他給救了回來,我是想告訴你,既然他沒有機會回來找我,我一定會把他找到,我答應過莫相的事情,絕對會做到,還有你,莫欣欣,以後對我說話希望你客氣點。”雲錦書的口氣冷硬到了極點,史無前例的冷,在場的其他兩個人都從這話語中感受到怒氣,而且是很有氣場的怒氣,讓別人不好還擊,這該是具有多大的影響力的人。
“什麼?在你的房間裡?我去看看,少寅走,我們去看看。”莫欣欣停頓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對着唐少寅說道。
“嗯,好的。”唐少寅被莫欣欣拉着就走進了雲錦書的房間。
雲錦書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這,的確是宇文剛,可是看起來,好像身體很虛弱的樣子。”莫欣欣蹲下來,仔細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宇文剛,
“雲錦書,你怎麼不找人來救醒了他?”莫欣欣反過頭來問這雲錦書。
“樂校已經出去找了,我相信很快便會帶着郎中回來。”雲錦書冷冷的說道。
“邵王爺,你做事真是細心周到,在下佩服。”唐少寅看到雲錦書做事如此周到和迅速,相比較自己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樣子,看到雲錦書自己實在是自嘆不如。
“客氣了,你們先出去吧,等樂校回來,他也被救醒了,我會試着讓他救你父親的。”雲錦書對着莫欣欣說道。
“少寅,我們走。”莫欣欣看了看雲錦書一眼,拉着唐少寅走了出去。
雲錦書看到那莫欣欣拉着唐少寅的樣子,心裡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想着自己對她那般幫助,卻還是對自己成見這麼深,自己又何必在這自作多情,可是想着想着,他卻有些不
太好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喜歡上這個莫欣欣,所以有些在乎這個女子對自己的看法?
他不願意繼續往下想下去,不願意承認他心裡的感受。
宇文府內,宇文同自己把自己鎖在了臥室裡三天了,三天沒有出去過一下子,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老爺,你都三天沒吃東西了,再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還是吃點吧。”屋外的管家站在門外看到上一次送來的飯菜還是滿滿的一點都沒動,就在外面對着裡面的宇文同說道。
他停了片刻,沒有說話,想聽着裡面有些什麼動靜,可是完全沒有任何聲音,他只好在門前唉了一聲便把上一次的飯菜端了回去。
屋子裡的宇文同三天沒閤眼了,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想着那天宇文剛在他母親墳前說過的那些話,一直揮之不去的宇文剛掉下山崖的場景,他爲自己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感到悲哀,感到難過。
他想不通,爲什麼自己做得這一切,完全爲了自己的家庭爲了自己的兒子和妻子以後的榮華富貴可以長久的流傳,爲什麼兩個至親至愛的人都在這一年裡離開了他,他現在感到無比的孤獨,從來沒有過的冷,從心底裡散發出的冷。
宇文剛想着想着,覺得這一切的錯不在於自己,不在於自己要推翻這個朝廷,是現在這個昏庸的皇帝,是他,要是早點就推翻了他,現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還在,都能和自己過的好好的,都還能在那紫禁城裡面,逍遙着。
對,就是雲錦冥,這個傢伙,我要除掉他,我要早點當上這江山的主人,那龍椅是我的,我要爲我的妻子和兒子報仇雪恨。
宇文同的像是發瘋了一樣,兩隻眼睛裡不滿了血絲,他的頭腦開始了胡思亂想,他完全把自己現在的結果加罪與那個坐着龍椅的皇帝。
六扇門內,樂校回來了,帶着一個穿着打扮很是樸素的老年男子。
他們一起走到了雲錦書的房間門前,看到雲錦書坐在桌子旁邊正在自己一個人喝着茶。
“邵王爺,這位是我請來的扁醫生,他在京城也算是醫術和醫德及其了得的人了,而且扁醫生與我相交三十年有餘,我們之間的交情,我對他很是放心。”樂校帶着扁醫生走進雲錦書的房間說道。
“哦,很好,扁醫生,你看看,這男子的傷勢看還有麼有救。”雲錦書指了指癱在地上的宇文剛。
“是,”扁醫生撩起衣袖就把起了宇文剛的脈,
“以脈象來看,雖然他脈搏微弱,但是脈動到也是正常,身體現在應該是及其虛弱,不知道是從那裡救回來的?以前受的是什麼傷?”扁醫生把了脈之後說道。
“哦,是掉下山崖,在山腳下擡回來的,應該傷得不輕,你看他還有救沒有。”雲錦書聽到醫生的意思,看起來這宇文剛不至於現在就會死,心裡也有些放心了。
“嗯,等我完全查明白了,給你回話。”扁醫生撩起袖子,看了看宇文剛的眼睛,眼珠瞳孔並無放大的跡象,身體並未處於危險階段,看了看口舌,舌苔正常,看看嘴脣,嘴脣白皙,乾裂。
“看來,他不是受到極重的內傷,但是外傷是在所難免的,看得出他現在的身體極爲虛弱,不過完全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一次跌落山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估計是被自己驚嚇住也是極有可能,這樣吧,我先開幾幅安神的藥,讓他的神志變得清醒了之後,慢慢加以食物的調理,恢復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扁醫生對雲錦書說道。
“哦,這樣啊,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好,還以爲已經到了什麼生死關頭,這會有什麼危險呢,現在看來這小子還有點運氣,命大啊。”雲錦書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宇文剛說道。
“呵呵,扁醫生多虧你啊。”樂校也放心的笑了笑說道。
“嗯,放心吧,他這樣過些日子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扁醫生看着樂校說道。
說完便拿出紙和筆坐在桌子前面寫下了藥房。
“這是安神的藥,讓他每天和三次,我這配方都寫好了,每天怎麼個煮法都寫的清清楚楚,城裡各大藥店都有得賣,喝到他醒來爲止就不用給他喝了。”扁醫生一邊寫着一邊說着。
“哦,這樣啊,好,我這就在送您回去的時候在路上順便把藥買回來,”樂校笑着對扁醫生說道。
“嗯,謝謝你了,扁醫生。”雲錦書客氣的說道。
“哦,對了,這個人,這幾天都得睡在這地上還是?”扁醫生看到宇文剛一直在地上躺着,覺得奇怪。
“哦,呵呵,我都忘記了,待會就叫人把他擡到客房去。”樂校看了看宇文剛笑着對扁醫生說道。
“沒事,那就先這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扁醫生對着雲錦書和樂校看了看說道。
“哦,好,那我送你回去,正好也去接上買藥
。”樂校笑眯眯的陪着扁醫生走了。
樂校和扁醫生都走了之後,雲錦書叫來了兩個侍衛,把宇文剛送到了旁邊的客房去,睡在了牀上,把他身上的麻袋拿走了。
晚上,吃完了飯,樂校和雲錦書坐在後院的小亭子裡面,他們現在得無時無刻不呆在後院,因爲這宇文剛的安全現在比什麼都重要,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掉以輕心。
“王爺,自從你來了之後啊,你幫了莫相不少的忙啊。”樂校看着天上皎潔的月光,對雲錦書說道。
“呵呵,過獎了,我也是受莫相所託,這才盡力而爲。”雲錦書看得出來,樂校是在真心誇自己,而不是一般的奉承或者揶揄。
“呵呵,話說回來,你是我這輩子看過的做事很縝密的人,但是在看看你現在這樣的年紀,這完全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所能做出的事情,你能把事情完全想好,想得很周到,把危險,未知的東西都能想到對策,在你來了之後很多棘手的問題,我們都迎刃而解,就算他們看不出來,我是完全看在眼裡,你不是一個一般的人,要是沒有你,不要說去正大光明的救莫相,就是讓他們父女見上一面,那也是比登天還難。”樂校一說到這雲錦書,嘴就關不住的噼裡啪啦的說個一通了。
“呵呵,我其實是比你們做事各方面有點優勢罷了,誰讓我是王爺呢。”雲錦書不想自己稱讚自己,那樣總感覺有些噁心。
“呵呵,王爺,你謙虛了。”樂校的眼神露出些欽佩同時也有着一些看不透的樣子,
是的,他的確看不透這雲錦書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物,即使樂校已經過了半輩子,也算是是人無數了,但還是看不出這雲錦書的真實面目。
“邵王爺,等到宇文剛醒來之後,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樂校想了想說道。
“嗯,這件事情我一直在想,其實我不知道宇文剛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宇文剛會不會幫組我們,這些都是未知數,我救了他,他會不會心存感激,這些誰都不知道,到時候希望他自己能想明白,他的父親對待他並不如他的慾望。”雲錦書說完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就是說,希望他會記得他父親對他做得一切,自己反省悔改,幫助我們除掉他的父親?”樂校有些吃驚的問到。
“應該就是這樣吧,”雲錦書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要是這樣的話,看來事情還是不簡單啊,看來後面還有一段艱苦的路要走。”樂校思考着說道。
“呵呵,勉強他,到了朝廷上,他在反咬我們一口,你覺得後果會怎麼樣?”雲錦書笑了笑說到。
“到時候啊,那是我們吃不了兜着走,人家宇文同卻高興了。”雲錦書笑着道。
“額,呵呵,是啊,王爺言之有理,這服人還是得以理服人,完全的逼迫看來是不可行的效果。”樂校笑了笑說道。
“嗯,這幾天我們多照看着點,希望不出什麼差錯,到時候的事情就看造化了。”雲錦書看了看天上皎潔的月光深沉的說道。
後來的幾天,樂校和雲錦書唯一呆在的地方就是後院,沒有怎麼離開過,莫欣欣和唐少寅他們也在後院守候着,守候着這個還不知道會不會出手相救的宇文剛。
三天後,宇文剛有些動靜了,眼睛睜開了。
倒是沒有說話,應該還沒有說話的力氣,雲錦書看到他亮眼睜開,再想到他這幾天都沒怎麼進食,看來是餓的慌。
連忙叫廚房做了些好菜,儘快端上來給宇文剛吃。
宇文剛的眼睛能動,手也能吃力的動一兩下,就是說話,沒什麼力氣,所以沒有開口,大概也有不想說話的緣故吧。
雲錦書叫人做好了菜就端到了宇文剛的房間裡,
宇文剛的手吃力的在自己的胸前摸了摸,摸到自己的書信還在,感受到這個,他才覺得略有安心之態,整個人都鬆懈了幾分,只是那樣用眼看着雲錦書,那眼神裡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讀懂。
雲錦書也能看得出,他的意思已經清醒了,他在摸自己的書信還在不在,他在確認。心下有些感動,半天才安撫的說道:“好了,你先吃點東西,你幾天沒吃了,這些日子都是用中藥維繫的,相信你現在也很餓。”雲錦書對着宇文剛說道。
說完示意着端菜來的女子把飯和菜都喂到宇文剛的嘴裡,宇文剛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拒,他吃了,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
吃着吃着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雲錦書知道,這時候他在這邊,宇文剛會有些難堪,畢竟一個大老爺們流眼淚,女的看看就算了,男的還是免了。
他就站在屋子外面,等着宇文剛把飯都吃完在進去。
裡面的宇文剛由於幾天沒有吃飯,的確餓的不行,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力氣,吃飯的速度到還是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