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綱吉再次回頭看向花園時, Giotto已經不在那了,綱吉覺得,Giotto可能是被公事拽回了辦公室, 於是綱吉便和獄寺往回走着。
“綱吉”這次是Giotto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綱吉回頭看到Giotto正快速的向他們走來, 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喜悅。
“什麼事, Giotto?”綱吉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發現的火焰的新用法, 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
Giotto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興奮的情緒不禁感染着綱吉,這一段時間來,真正能夠讓人感到興奮的事情太少了, 以至於綱吉已經忘了那是什麼感覺。
“十代目,那我先去找蠢牛了, 他一個人不知道會惹什麼亂子。”
獄寺並不想打擾這兩個人, 他覺得也許初代有辦法讓這個青年輕鬆一些, 他總是揹負的太多太多,即使自己知道, 卻無法幫他分擔。
“那我們去花園吧,那裡地方比較大。”
Giotto興奮不減的指了指窗外的花園,表情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天真而又執着。
果然,Giotto帶着綱吉來到了剛纔綱吉看見他的那個花園, 並認真的跟綱吉解釋如何讓火焰降到臨界點以下, 變成冰的狀態。
綱吉一邊認真的聽着, 時而做出些適當的回答, 一邊感嘆果然是初代, 才一天就悟出了零界點突破這一招,想當年自己在reborn三個階段的訓練後, 又和xanxus打了半天才悟出的。
“綱吉,你好像並不驚訝呢,好像早就知道我能創出這招似的。”
Giotto突然的一句,打斷了綱吉的回憶。
“Giotto的話,創不出厲害的招式,我纔要驚訝呢。”綱吉笑着說道,“不過,這麼快就創出來,真的很厲害呢。”
“綱吉,我建立彭格列和你一樣,是爲了保護我重要的人,我的家族。爲了這個目的,無論怎樣,都想變強,你的話,一定明白。”
綱吉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一直覺得Giotto要比自己強的多,他決定下來的事情,不論有多大的阻力都會繼續前行,而自己時而會陷入矛盾之中。也許雲雀沒有說錯,自己太過軟弱了。
“所以,綱吉,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也想保護你,現在這麼說可能有些自不量力,但是我已經把你當作我重要的家人了。所以,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
話鋒一轉,Giotto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擡頭看着綱吉,發現他正愣在那裡。
‘不要什麼都自己扛嗎?’綱吉在心裡重複着這句話,守護者們好像經常這麼跟自己說,但是綱吉一直認爲作爲boss,凡事都要身先士卒,雖然一直有守護者陪在身邊,但是總怕他們受傷,能自己解決的絕不讓他們出手。
‘蠢綱,你的保護欲太強了,你身邊的人不是爲了讓你保護才存在的,適當的依賴一下身邊的人吧,否則他們會覺得自己沒有存在的價值的。’
怎麼現在纔想起reborn說的話,綱吉苦笑着想到,果然是自己的老師,如此的瞭解自己。自己真是軟弱啊,因爲害怕失去,那麼幹脆選擇被失去,不論遇到什麼危險,如果自己先一步死掉,那麼就不會有失去大家的痛苦,真是卑鄙啊。
“綱吉,你,沒事吧?”
Giotto看着綱吉那張一向平靜如水的臉,現在,清秀的五官正緊緊的擰在一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他沒有想過自己說的話會讓這個青年有這麼大的反應。
感受到眉頭上的溫度,綱吉回過神來。
“對不起啊,綱吉,剛纔看你好像很痛苦,不自覺的想幫你驅趕煩惱呢。” Giotto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
“吶,Giotto”綱吉單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苦笑着說道:“我這個人還真是軟弱吶,軟弱到無藥可救了呢。”
說着,綱吉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癱坐到了地上。似乎是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矛盾之中。
“我呢,總認爲身邊的人是爲了讓自己保護才存在的,即軟弱又自大,我還真是矛盾呢。”
雖然在笑,綱吉的臉上卻是一種不知所措的憂傷,他雖然現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卻沒辦法去這麼做。
“綱吉,那是因爲你太善良了,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你不必捨棄這一點,多依靠身邊人一點吧,綱吉的話,誰都願意伸出手的。”
說着,Giotto向癱坐在地上的綱吉伸出了手。
綱吉愣了一下,拉住Giotto的手站了起來說道:“謝謝,Giotto,我好像明白了點。”綱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Giotto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綱吉棕色的腦袋,好像在誇獎做了好事的孩子一樣,‘果然,綱吉還只是個20歲的孩子呢,儘管平時他總用一副撲克臉隱藏着自己。’
“喂,蠢寺,現在可以過去找綱了吧。”
藍波用力想掙脫獄寺抓着他的手。兩人正站在一樓走廊的窗口,看着對話中的綱吉和Giotto。
“十代目好像終於明白了呢。”
獄寺鬆開了抓着藍波的手,臉上帶着寬慰的表情。
剛纔與綱吉分別後,就遇到了跌跌撞撞跑來的藍波說要找綱吉,獄寺便和他一起去了,走到一樓時,看見兩人正在認真的討論新絕招的問題,於是獄寺就拉着藍波在一旁默默的等着。
他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對話,那個青年的矛盾,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卻是所有人都無法說出口的,如果不是那個青年自己認識到的話,怎麼說都是徒勞,如果到17世紀走一趟能讓那個青年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那麼他們也算沒有白來了。
“嗯,綱終於長大了呢。”藍波聽到獄寺的話,擺出一副長者的模樣說道。
“蠢牛,你自己纔多大,有資格說十代目嗎?”獄寺聽到後忍不住大聲吼道。
“啊,獄寺君,藍波,你們怎麼在這啊?”
聽到了吵嚷的聲音,綱吉和Giotto的注意力立即都被吸引了過來。
“那,那個,該吃飯了。”
獄寺有些尷尬的說道,他並不是故意偷聽兩人的談話的。而綱吉和Giotto相視一笑,一起往飯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