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冰與火之歌

欣賞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是很有趣的, 欣賞帥哥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更是會上癮。我現下就借身上千百雙眼睛以各種角度欣賞着克勞德吃驚的樣子。可惜也欣賞不了多久,那龍崖崩壞的沙塵很壞興致地海嘯般襲來一下子把周遭埋沒了遍。我和克勞德有魔念護體自然沒什麼,後面好幾只深淵魔吃了灰塵在那聒噪又是一陣地動山搖。本來還是很悠閒的, 不過忽然一瞬, 身後頓時清靜了, 我和克勞德都不約而同向龍崖方向正視, 只是一瞬, 一股強大的魔念自龍崖散發出來,氣勢比我們不遑多讓。那是一股很熟悉的氣息,熟悉到我和克勞德臉上都變了顏色。現任龍族女巫火魔女巫火之神舞看來就沒有浪得虛名, 只是在龍之峽最深深處的天湖也能散發出這麼具有威懾力的魔念。看來對方也不會輕易讓我們通過龍之峽了。

轉身正想問克勞德意見,可視線才與其接觸又是讓我一陣錯愕, 果然只要與火魔女巫接觸克勞德那看上去毫無破綻的僞裝就會消失, 只見克勞德略斂悲痛的神色, 好像在千百遍詢問自己的情人,你到底是否還愛着我。那個絕命的哀怨看得我打上幾個冷戰。也難怪,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我不能贊同那個火魔女巫是個美人……可是克勞德緊接着的反應讓我體會到他的震驚之色好像還有別的原因。克勞德略皺眉頭眼含淚光,表情悲痛得我想大叫不妙,只聽見他痛惜地默默低喃,“她變了。”搞了半天原來還不是生氣是在心痛自己的妻子, 我被震驚得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對克勞德冷笑道, “你好好照照鏡子, 你和我誰沒有變了。你還會是八頭司烈火麼?我也不再是安以期。時間是不會停留的, 所有人都在改變。無論你再怎麼堅信,沒有任何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時間讓任何感情都脆弱得難以置信。在她眼中, 如今的你是她最大的仇敵。你站在這兒就該正視這個真相,你還認爲她會原諒你?還傻傻地認爲他們會因爲虧欠你而會懇求你的原諒?不要癡心妄想了,活到最後的纔是勝利者,可以存活到最後的才叫真理!”

我那是惡作劇的話語,可話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聽見我最後的說話,克勞德的本源開始不穩定,他的靈魂,他那被默林克制被自己道德觀所束縛的邪惡靈魂受着妖精血脈的影響正在騷動。跟他太接近,雙方同化的能力也太強,他的思緒讓我感同身受讓我的心尖也受着凌遲般刺痛。

總算能見面了,他本來還有那麼一絲興奮那麼一絲期盼,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雖然是早就料想到的事實,可是那很明顯遠遠超出他承受力的底線。感覺到他腦海間關於那小丫頭的一切一切在翻滾,我被他扯進苦痛的漩渦讓我咬緊了牙。從來知道癡情的女人瘋狂,沒想過癡情的男人來得更瘋癲。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狂氣和克勞德的分離,口裡要說罵孃的話,克勞德突然吐出一口血來。黑色的血,那味道,沒有錯了。我嘆了口氣。

克勞德的魔化開始了,身上一直被剋制的妖精魔力好像扔進水去的水晶泥急速膨脹,犄角露出來了,妖瞳露出來了,獸齒露出來了,手上和腳上的利爪也越發鋒利,一聲哀號背上噴出漫天黑羽一雙帶着華麗恐怖美感的黑色翅膀陡然張開,那本來就嚇人的魔力一下子震動四野。魔化了,再強大的靈魂面對如此強大的衝擊也終於抵受不住邪氣的入侵徹底與悲傷哀怨同化了。魔化後的克勞德在半空發出着一聲聲可怕的哀號,那可怕的叫聲與哀怨共鳴成了一種新的招式——奪命狂呼。那樣的呼聲讓身後的煉獄軍團士氣備增,就連我身上的魔物都紛紛莫名興奮起來,相反,龍之峽的幼龍可以在此呼聲下存活的怕是稀有。克勞德,終於徹頭徹尾地成爲一頭怪物,而這頭怪物給龍族給她最愛的妻子帶來的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同一時候,天上開始洋洋灑灑飄下來鵝毛般的白雪,白雪輕輕地飄,飄落到每一個角落掛在崖邊掛在枝頭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悽美。可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毒物,這是魔雪,雪女幽魂化身的魔雪飄向龍之峽的每一個角落,魔雪所到之處都能把魔力消耗掉,哪怕是剛纔那個堅不可摧的結界也可能會被消耗掉,更別說大地上的生物了。而且魔雪消耗的不僅僅是魔力而已,還有生命力。就連我身上的魔物都紛紛躲進我的保護中怕了這魔雪的消耗。

擁有同化能力的我和克勞德自是不怕這些雪,可身後一些等級低微一些的魔物要不是有我和克勞德的無形念力支配着早就退卻。

“克勞德,這可是一場等級很嚴酷的戰爭啊,小嘍羅們就讓他們回家吧。”我哼哼哼冷笑。

克勞德漂浮在半空看着漫天魔雪,這魔化了倒和我心意相通起來了。接下來也無須言語了。他凝聚魔念周圍神奇地出現無數本不該出現的火元素,雪女的魔念也在提升,以我的角度望去天上雪女的水系冰元素加上地上火帝的高純度的烈火元素一下子把世界縱向劃分成了冰與火的兩重天。

不用擔心不是麼?不用害怕不是麼?雪女讓地上的人們知道你的孤獨吧。火帝讓天上的龍知道你的悲哀吧。不知道是什麼污染了你們本來潔白無瑕的靈魂?不知道到底爲了什麼你們會遭到那麼不公的待遇?發泄吧。哪怕你們是截然不同兩個世界的人,哪怕你們衍生出的力量屬性相沖,沒關係,我好像就是爲了緩和這一切矛盾才存在的,光也好暗也好,愛也好恨也好,冷也好熱也好,黑也好白也好我都能將其終極調和,亮招吧!

“深淵冰嵐!”

“末日審判!”

雪女火帝一起施展出最厲害的一擊必殺,我頃刻張開萬法之門把那兩股本該互相抵消的力量調和到一起瞄準龍之峽炮發,認真傾聽吧,死亡之曲奏鳴吧。華麗的冰與火之歌!

一下子飛沙走石光暗不明冷暖不知天地頓成一片混沌,我身後的萬法之門更因爲抵受不住衝擊瞬間破裂,在這片混亂中還能視物的也算是我了,我身上千百條本來就活在混沌中的魔物因爲一時的混沌景觀變得活躍起來。沒有想象中的龍爭虎鬥,沒有想象中的慘烈戰爭,只是渾沌的一擊,迷霧驅散之時龍之峽已經被終極調和的萬有魔物化成了虛無,天湖與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阻隔。迷霧散盡,美麗的天湖還如淤泥中的寶石不但沒有失色而是更顯瑰麗,湖中央販着點點水波,可是在湖上面的再不是那個讓我把烈火帶回他身邊俏麗可愛的夢中女孩。而是一如我看見火魔手牌時那烈焰女子的形象,臉容姣麗風姿卓越,那件火紅的巫女裙隨隨便便地搭在身上配搭得實在是有前有後。應該是長大了發育了吧。可那發育得怎麼讓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讓我對她的厭惡更進幾分呢?好!我承認,我妒嫉了。我離開時還是個被人取笑的小不點,我這一回來倒長得像個妖精一般的女人了。

氣息平穩下來,風向有了微妙的轉變,火魔女巫本來綁着繃帶的眼睛去掉了繃帶,突然一股透心涼的寒意,克勞德大喊,“大家快點閉上眼睛!”

什麼?只是那麼一瞬透過魔物看到火魔女巫張開了眼睛,那些看見了的魔物全都一下像被點了的鎂條頃刻被燃成灰燼。而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火魔女巫那雙妖孽般的火紅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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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生命之輕76.無常煉獄71.傳說傭兵97.靈魂111.冰與火之歌26.火魔12.意外58.聖龍13.條件125.虛幻的世界132.終極的真相20.秘密118.真相25.僞裝105.絕望之戰133.生命的意義72.小試身手113.夢碎16.猶大26.火魔93.純情100.血鬥90.孽緣(下)94.花海13.條件56.豔遇52.混亂47.星星49.現實93.純情108.循環40.德魯伊77.師徒1.名字63.老實人97.靈魂93.純情45.失控97.靈魂94.花海24.難過135.終結之時107.失落園81.未來14.衝突106.醜陋的美麗世界51.回城111.冰與火之歌114.冥鬼130.幸福的真諦73.決意65.過去73.決意29.迷失43.小利文104.乩利亞22.翻臉133.生命的意義101.情殤33.以賽亞96.驚變18.覺醒16.猶大25.僞裝18.覺醒19.願望107.失落園131.利文的隱衷113.夢碎115.兇靈之眼15.代價102.怪圈17.暗算33.以賽亞100.血鬥30.諷刺104.乩利亞29.迷失65.過去12.意外122.拯救78.阿爾薩斯60.頭痛77.師徒102.怪圈41.火帝78.阿爾薩斯8.罪99.道高一尺111.冰與火之歌109.起誓70.紅火白月112.難唸的經128.瞬間的漩渦97.靈魂35.恨51.回城23.命運54.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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