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殘酷的遊戲………………
一個個生命本源流星般隕落消逝………………短暫而萬丈光芒。
生命本該循環不息, 舊的生命結束,新的生命開始,這才構成世界的平衡。可是當我意識到我與世界同化那分鐘起, 我清楚目睹着這個世界的循環破裂, 平衡被打破。強大有如日月雙輝的世界本源正在減弱可還是源源不絕地爲我提供力量, 而那些有如星星燭火附着在世界的生命本源正在一個個熄滅化爲烏有再也沒有痕跡。八頭司烈火熄滅了, 就連在印象中熟悉的幾點耀眼的星光也岌岌可危。就在深淵惡魔猶豫的瞬間, 鬼天狗之長馬士達,南方賢者莉菲文的本源相繼消失。
當認出莉菲文就是村長羅非,我的意識藏得更深, 我什麼也不管了也什麼也管不了,一切就交給萬法之門, 我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只要工作結束, 一切的痛苦大家的痛苦也將結束,這次, 是真真正正的結束。不然,痛苦也將循環不息。
凶神惡煞的深淵惡魔把我按在掌下,砍魂大劍始終沒有落下,一雙陰森可怖的眼睛竟涌出淚水來。約克的靈魂實在太美麗清澈得可以擰出水來,哪怕化身爲無惡不作的深淵惡魔還是保留了自我意識對我手下留情, 可憐的約克, 你該知道, 邪神是沒有憐憫之心的, 工具就是工具, 程序就是程序,身上自帶的萬法之門自動與深淵惡魔同調, 同調速度和精確率在失去意識的束縛下變得今非昔比,當深淵惡魔意識到不對勁一切已然太遲,他像柳澤立剛纔那樣子被我共鳴控制了,這回輪到他在等死。
本來我可以控制他做更多可怕的事情,不過我有我應有的仁慈,“看來你是要不了我的命了。那就說聲再見吧。”
一聲貫徹長空的慘叫,深淵惡魔龐大的身子被魔物的突刺刺得千瘡百孔,轟隆一聲深淵惡魔倒下一瞬化回人形,曾經的魔界三巨頭,如今血肉模糊。
“烈火!”一個白色身影自一頭白色的漂亮大鳥飛身跳出,看來援兵到了。
那隻劃破長空的白鳥行動異常迅速,我認得,能劃破長空的風聖獸雷鳥耶緹,這個世界守護風精靈的原住民之一。不是生人類的氣躲起來了麼?這怎麼道這節骨眼兒就冒出來了?還對人來抱有希望?我也對他們抱有希望,可是有我在,世界就會滅亡。
“你就是邪神絲莉婭吧。”白衣男子懷抱克勞德,白色的衣裳染上了血的色彩。
“是又如何?你認爲你能給你朋友報仇?”我優雅地拖動裙子,“先旨聲明,用一般的方法可殺不了我哦。”
“這不是重點,請您告訴我,我可以怎樣幫你。”
!!!騙人的吧。朋友死在跟前,仇人就在眼前。這是面對仇人面對強敵該說的話麼?可是當對上來人那雙眼睛哪怕是我沉睡的心靈也被鎮住了。這就是鏡所說的,藍天白雲一樣的透明天色的男人嗎?只見來人一頭漆黑微卷的短髮,劉海很長但很整潔,劉海下是一張典型的東方人臉龐,五官不算精緻但眉宇間透露着一股不同尋常的英氣,那股英氣沒有給人像烈火那種兇巴巴的錯覺也沒有不怒而威的效果,只是好像赫然寫着堂堂正氣四字在臉上。身段更是比烈火遜色,以目前的審美就是身段不夠修長,可那身橫練勻稱的肌肉顯得身子骨更硬朗更有底氣。特別是那雙劍眉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那種清新的氣息。龍族王子安迪的高徒麼?還真的能被人一眼認出來,更要命的是,眼前的人好像更死板更無趣。不知怎的,我對眼前之人心生恐懼,“你得到光明神的庇佑麼?”
“我能聆聽到你的悲鳴,還有大地的福音。”柳澤康對我道,還是那種和安迪一樣讓我討厭的眼神。
“那又如何?你認爲那樣就足以拯救我?”我冷笑,“你就連眼前的朋友也拯救不了,你說,你憑什麼拯救我!”身後魔物以及萬法之門向柳澤康攻擊而去。
柳澤康放下克勞德正欲迎擊,自他身後蹦出來兩道影,“康,我們來!”只見一對長得一個模子印出來般的精靈人手一柄西洋長劍把我的攻擊硬生生一左一右撇開。
真意外,雖說我的攻擊不是不能被打落或避開,但能被這麼完美破解還是頭一回。也不用他們自我介紹,我知道他們,“淑女森林精靈族的瑪薩爾和瑪博爾王子。”
“噢,哥哥,他知道我們的名字。”那個不知道是瑪薩爾還是瑪博爾大驚小怪地對另一個道。聽那稚嫩的聲音還真讓我吃一驚,很年輕,比想象中年輕,雖然在精靈族中上百歲還算是未成年,但眼前這兩個王子甚至不滿百歲。剛纔是他們擋下我的攻擊麼?
那個被稱作哥哥的人看來比弟弟穩重一些,迴應道,“可是她不知道我們哪個是瑪薩爾哪個是瑪博爾。”
“我管你們是誰!”剛纔的攻擊再來一次,這次不再隨便更兇悍更凌厲。可這次他們也不擋了,一左一右柳澤康退後分別往三個方向撤退。一陣煙塵翻滾我竟撲了個空。
“那女人竟然認爲我們會老實站在那讓她打。”弟弟道。
哥哥嚴肅些許,“這可不是能擋下來的招啊。別大意了,要是劃花了臉日後就找不到媳婦了。”
“哥哥你說哪兒去了。光靠臉蛋可娶不到好媳婦啊。”弟弟一邊說一邊避過了我自地底發動的攻擊。更有趣的是和之前的柳澤立和深淵惡魔不同,這兩兄弟是很輕易察覺到我的本源並輕巧地避開,哪怕避不過都能輕易地甩開,雖然速度及不上柳澤立力量及不上克勞德,可是………………我一時竟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我的優勢就在於善於洞察對方行動繼而先發制人發動攻擊,突然被動起來實在有點不習慣,而且這對雙胞胎的本源有重影,我不確定附在他們身上的是什麼,很熟悉,是木之本源。氣氛一下膠着起來,手持鐮刀,“你們是神眷之子對不?真不知道還有什麼神敢與至高神爲敵,不要以爲你們的神真的可以庇佑你們。”這次攻擊我連看也不看,來自四面八方向雙胞胎密集攻擊。何謂密集攻擊,就是收魚網般的亂攻擊。又一陣煙塵四起,這一擊就是蟑螂也得投降,我也想不出有哪個神可以助他們擺脫這一擊,於是大家可以說阿門了。
“瑪薩爾!瑪博爾!”柳澤康大駭。一發現柳澤康這真是個一石三鳥的大好機會,準確捕捉到柳澤康的本源同調分析,一切都那麼順利那麼輕而易舉,共鳴馬上就可以開始。這就是所謂的拯救我麼?全都不過爾爾。我心中悲哀地冷笑,臉上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可是當對上柳澤康的雙眼我笑不出來了,他知道的,他知道我在想什麼想幹什麼,可是爲什麼,已經完全覺醒的我居然讀不出他任何東西,他的回憶他的想法他的力量我全都讀不出來。我放棄發動共鳴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沒有作用。“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柳澤康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望向神眷雙子的方向,“相信我們,不要放棄,我們能救你。”
同樣內容的話語,不知爲何出自這個人的口中異常有說服力,可是我已經放棄了,請不要再讓我難受。
“你之前不是問我有什麼可以幫我的麼?”我對柳澤康道,“殺了我。”
“這是你由衷的希望麼?”柳澤康黯然。
“值得懷疑麼?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把鐮刀一抽,鐮刀一頭的鏈錘到手。
“真的就沒有放下武器一起尋求他法的打算了?”柳澤康頭越發低下,神情有點動搖可還是不能讀到他半分東西。
“你認爲呢?”我吃吃地笑。
聽見我的笑聲,柳澤康猛擡起頭,眼神更堅定更嚇人,也不能說嚇人,只是我看着就感到害怕,他大聲說話了,“你這人太自私了!看來跟你對話下去也沒有意義,我要制服你!”
什麼?我愣了好一會,之後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哈哈哈,制服我?憑什麼?”
“就憑我們就可以!”
“什麼!”本該消失的神眷雙子的本源在被密集攻擊得滿目瘡痍的坑裡突然爆發,木之本源好比參天大樹般破土而出。這是死者之城的生命之樹的本源!在死者之城的神……………………
瑪西亞被召喚而出,森林之盾把神眷雙子護了個周全,另一個以賽亞也隨之被召喚而出,帶着草原的狩獵之矛那個不知道該是哥哥還是弟弟的人的人把一個魔法投向我,對神魔法“沉默的藤蔓!”
矛穿破重重障礙落到我身旁一下化作千百條藤蔓把我糾纏起來。
神眷雙子其中一個應該是哥哥對我道,“我們尊敬我們的神明不會利用她們不會依賴她們的庇佑,事實我們是受委託而來的,瑪西亞讓我轉告你,相信希望纔會有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