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可笑的不貞
楚禦寒再次厲聲道。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指她揹着他喜歡着別的男子？
想到這，聶凌曦心痛的厲害。他怎可以這般侮辱她？侮辱她對他的愛。
她想爲自己辯駁，出口之語卻宛若花蕊吐納芬芳一般虛無，“我……”
“你承認了是不是？”楚禦寒目露狠色，繼續逼問着，不待她再次張嘴爲自己辯駁，下顎便被楚禦寒緊緊捏了住：“說，你爲什麼要和朝國璟王在一起，爲什麼要選擇背叛朕？”
背叛？他其實想說的是她已不貞，纔對吧！
好可笑，她不貞？她背叛他？她都不知道他說的男子是誰，何來失貞、背叛他？
望着楚禦寒冰冷無情的目光。
聶凌曦心下搖頭，算了，愛了一場全是錯，辯駁又有何用？
即便自己清白，他也未必信。
更何況，他不值得她辯駁。
於是，聶凌曦目光看向了別處，不再與楚禦寒對視。
“除過敏兒，朕對你哪點不比別的女｜人好？正妃之位是你的，乃至朕繼位稱帝，國母之位順利成章亦是你的，你說，還要朕怎樣對你？”隨手甩開聶凌曦的下顎，楚禦寒站直腰身，瞪視着聶凌曦的目光更爲陰冷，“朕真是小看你了，家人一個個地慘死在你面前，而你卻還苟延殘喘活在世上，怎麼說呢，朕是該說你堅強，亦或是說你冷血到了極致？”
“朝國璟王很好，怎沒見他三天前出現在午門前，救下你的家人？知道麼，在他眼裡，你什麼都不是！”說着，楚禦寒話語一頓，片刻後，眸帶譏刺，接着道：“呵呵，他放着朝國第一美女不喜歡，會喜歡你？會喜歡你這個被朕廢棄，只會僞裝的女人……”他自欺欺人地說着，不喜歡，即墨少璟又怎會當着他的面，出言要眼前這個被他廢棄的女｜人？
楚禦寒的話，宛若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地扎着聶凌曦的心窩。
不，她不要揹着污名存活於世，她猝然擡頭，目光與楚禦寒對視了上，道：“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我亦不認識你說的是誰！”她的聲音很微弱，但終究還是讓楚禦寒聽了見，“你還有臉狡辯？”楚禦寒冰冷的目光瞬間變爲譏嘲，他看着聶凌曦，仿若看到了一襲白衣的即墨少璟，看到昔日之友之臣，在她身後交疊在一起。
而她身處他們的圍繞中，卻面色倉皇地爲自己辯解。
這一幕是何其的荒唐！這一刻，他只想羞辱聶凌曦，羞辱得淋漓盡致，讓她無言再苟活於世。
“兩年前，朕受人暗算，昏迷不醒，你從王府消失半個多月，去了哪裡？”看出聶凌曦眸裡的迷茫，楚禦寒怒道：“你去找即墨少璟幽會，與他攜手毫無顧忌地遊山玩水，相擁在一起……”
聶凌曦對於他的指責，默默承受着，因爲她始終不知他說的是什麼。
“朕繼位沒多久，你藉口母親有病，出宮探視，實則卻是繼續與即墨少璟藕斷絲連，暗中幽會在一起。你以爲你與他說的話，朕都不知道麼？你以爲你和你父親，以及兄長所籌謀的秘事，朕都不知道麼？”楚禦寒一字一句，聲討着聶凌曦，“告訴你，若不是你，朕還真找不到剷除鎮國將軍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