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璟王這是剛到哪兒去了一萬

087 璟王這是剛到哪兒去了?(一萬+)

少璟邊說邊站起身,準備自個這會子出宮行事,“好了好了,我去還不成麼?你說,想要怎麼處理她的家人?”眸中清冷之色瞬間變得邪魅,上官邪哼哼唧唧走回chuang前,從盒子裡取出易容面具戴在臉上,然後換上一身紫袍,飄出了墨雨軒。

“死!”

少璟啓脣,吐出這麼一個字後,就不再言語。

夜間無疑是上官邪的世界,他出宮沒用上一個時辰,就將少璟說與他的事了結了個乾淨。

然,就在回宮的道上,一抹修長的黑色身影,擋住了他的道。

“璟王這是剛到哪兒去了?”

上官邪瞅着眼前臉戴面具,從頭到腳被黑色斗篷裹得嚴實的神秘男子,雙臂環xiong,與其相距十多米遠,面對面懸浮於空中,他脣角勾起,盯視着對面的男子,沒想到啊沒想到,有人說話的語氣,竟比他還邪魅,不對,此人說話不僅邪魅,且比死冰塊還要冰冷。

璟王?他可不是死冰塊,沒必要搭理眼前這攔路人。

心念一動,上官邪不由提氣,繼續朝皇宮方向飄去,“呵呵,既然璟王不喜在下這麼稱呼,那麼在下稱呼璟王爲上官公子可好?”神秘人身形一閃,便又一次擋在了上官邪身前不遠處。

“本公子不認識閣下,請讓開!”

上官邪不悅了,出言朝神秘人冷聲一句。

與死冰塊在一起久了,學他幾分冷意,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再者說,他即便脾性再好,被個不知名姓的陌生人這般一而再的攔住去路,也會不由得發火的。

“呵呵,今個就此別過,不過呢,咱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神秘人說完,倏地便消失不見。

“爲什麼不對他出手?”少璟說話的語氣,有着說不出的冷然,上官邪提氣,身形邊朝皇宮方向飄,邊道:“那我又爲什麼要對他出手?”

“他就是那倆該死女人口中的神秘人。”若不是剛纔離去的神秘人,那女子興許就不會被那倆可惡的女人下毒,少璟氣上官邪剛纔不與神秘人交手,更氣以他自個眼下的體力,與那神秘人一戰,應該沒任何勝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尤爲強大。

但,如果是在白日,由他親自與那神秘人交手,制服對方,絕對有七八成把握。

上官邪擡手在腦門上一拍,恍然道:“瞧我這腦子,剛怎麼就沒想到那攔路的男子就是神秘人?唉,死冰塊,都怪我,你要生氣便生氣吧!”無論是死冰塊,亦或是他,對楚帝以前的廢后,現下都沒有什麼感覺,但那女人畢竟是死冰塊曾經喜歡過的,他是該在剛纔出手,教訓教訓那神秘人,上官邪想到這,心裡不免有些懊惱。

都怪他,沒把神秘人的事往心上放,才讓其輕鬆地從眼前消失不見。

“他好像有喚你上官公子。”經少璟這麼一提醒,上官邪眉宇驟時緊皺在一起,“死冰塊,你說他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啊?眼下,我可是帶着易容面具呢,奇怪,甚是奇怪,他好像對你我的情況,特別的瞭解。”他們之間的秘密,原以爲這個世上,除過他們自己,再沒有第二個人知曉。

可從神秘人對他的稱呼來看,那神秘人不僅知道他和死冰塊是同一個人,並且知道的頗爲詳細。

也就是說,他突然出現在死冰塊的身體裡,與那神秘人有着一定的關聯。

上官邪心下暗自分析着,“死冰塊,我感覺那神秘人對咱們之間的秘密,好像頗爲了解,倘若我沒猜錯的話,咱們現在這種情況,應與那神秘人有着一定的關聯,你覺得呢?”少璟沒有立刻回上官邪話,良久後,他回上官邪,“我剛纔與你想的一般無二。”

“陰謀,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上官邪極其肯定道:“死冰塊,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就是那神秘人與你,及楚帝,還有楚帝的第一任皇后,你們四者之間,隱約有條線將你們彼此連着,再往深處想,我便什麼也想不到了。”身形緩緩自空中落入墨雨軒,上官邪走近屋內,斜靠在了chuang頭上。

他沒有在璟面前,說什麼廢后,或者是曦貴妃,與楚禦寒,及神秘人,璟之間存在着某種牽連。凌曦與少璟說的話,他知道,而李貴人說與少璟的往事,他也知道,上官邪不相信死人能夠復活,所以,他並沒有把凌曦說與璟的話當真。

然,凌曦在墨雨軒見到少璟第一面時的情景,上官邪又無法否認凌曦很久以前就認識璟。

否則,她不會一看到璟,眼裡就會流出那種複雜的情感,而他,就在剛離開墨雨軒替璟辦事時,還拿凌曦有可能便是廢后這個話題,打趣了璟數句。

這麼一來,凌曦與廢后是不是同一個人,在他心裡,無疑是個矛盾的存在。

“皇上,皇上,宮裡出事了!”楚禦寒尚在夢中,被李榮急乎乎的聲音吵醒,“皇后睡吧,朕起身看看到底出了何事。”穆淑敏不是個沒規矩的,她睜開眼,服侍楚禦寒穿好龍袍,恭送其出了內殿,這纔回chuang上重新躺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

楚禦寒擰眉,盯視着李榮,龍顏上盡顯不悅。

“回皇上,李貴人和蕭常在不在了,還有,還有在冷宮伺候的兩名太監,以及夜間巡邏的十數名御林軍侍衛,都,都……”皇宮裡最忌諱說死字,李榮是宮裡的老人兒,自然是深知這個忌諱,因此,他躬身回楚禦寒話,說到後面,支支吾吾沒再說下去。

登時,楚禦寒神色一凜,“李貴人身在冷宮,蕭常在在陶玉閣,她們二人怎會一起不在了?還有,在冷宮伺候的兩名太監,及你說的十多名御林軍又是怎麼個回事?”

“回皇上,據奴才剛得來的消息,公主有到冷宮去過。”

李榮躬身,小心翼翼地回道。

“心蕊?她到冷宮去作甚?”楚禦寒步出延禧宮,坐上御輦,問李榮。

“這個奴才不知。”李榮隨在御輦一側,恭謹作答,想到剛纔皇上問的話,自個還沒有回話,李榮又道:“陶玉閣裡伺候的宮人,晚間起夜,見蕭常在的房門敞開着,並發現貼身伺候蕭常在的宮婢趴在門口,心生不妙,便翻過那宮婢的身體一看,發現其早已沒了呼吸,然後,那宮人便在蕭常在屋裡,發現李貴人容貌盡毀……”李榮把從御林軍統領嘴裡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與楚禦寒稟了遍。

步下御輦,楚禦寒一進御書房,隨手就將御案上疊放在一起的摺子,揮手打落到了地上,“飯桶,統統都是沒用的飯桶!發生這麼大的事,御林軍統領是幹什麼吃的?個個見了朕,不是念叨皇上萬福金安,就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照今晚這樣的情形,朕不知哪天就會去見了先皇!”

宮裡處處都有御林軍巡邏,卻讓刺客輕而易舉此躍入宮中,殺死近二十多條人命,這要是傳到他國皇室,豈不是要將雲國的臉面丟盡。

楚禦寒一臉陰鷙地來回在御書房內走着,“報!”忽然,一道急報聲在御書房外響起。

“進來!”頓住腳,楚禦寒盯向御書房門口,冷聲道。

“是。”隨着應聲,一名身穿盔甲的御林軍侍衛推門步入御書房,單膝跪地,拱手道:“啓稟皇上,宮外剛傳來消息,說大理寺少卿蕭大人府上滿門被血洗。”

“哐啷”一聲,楚禦寒一把抓起御案上的硯臺,就摔倒了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有你,都給朕說!”李榮撲通一聲跪地,嚇得額上直冒冷汗。

再有數天,春賽就要舉行,怎會在這節骨眼上,生出這麼多事來?

那單膝跪地的御林軍侍衛,薄脣抿了抿,垂首道:“微臣不知!”

皇上問話,他本應作答,奈何具體情況,他也無從知曉。

“退下!”御林軍侍衛的回答,更加激怒楚禦寒,他甩袖着其退出御書房,轉身步至御案後落座,“是,皇上。”那御林軍侍衛恭謹應聲,起身退出門外,楚禦寒盯視着李榮看了一會,“通傳御林軍統領過來見朕。”聽到他的吩咐,李榮叩頭應道:“奴才這就去。”

一出御書房,李榮長舒口氣,接着擡袖在額上抹了一把,便對侍立在御書房門外的小太監道:“去,快些傳王統領到御書房見皇上。”

小太監領命,撒開退便跑得不見影兒。

玄乎,實在是太玄乎了,這才半夜,宮裡、宮外皆傳來這般駭人的消息,是誰,究竟是誰,目無王法,如此挑戰皇權?拂塵輕搭臂彎,李榮垂眸思索起來,爲何他總感覺到近期宮裡、宮外還會有事發生?

沒多大功夫,御林軍統領王炳隨着傳喚他的小太監,趕到了御書房門外。

李榮朝門內通傳道:“皇上,王統領到了。”

“叫他滾進來!”

楚禦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喝道。

“是。”李榮應聲,輕推開御書房門,王炳見狀,朝他揖手謝過,便跨進門內,“御林軍統領王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炳單膝跪在御案前的地板上,一顆心緊張不已,大理寺少卿一門被血洗,與他來說,無甚牽連,但,這宮裡發生的多宗命案,就與他這御林軍統領脫不開干係了。

誰讓他是負責宮內各主子安危的御林軍統領呢?

李貴人今個下午已被皇上貶入冷宮,沒了便也就沒了,可蕭常在再怎麼說,也還是皇上的女人,還有那沒了的十數名御林軍侍衛,這一回想,王炳只覺後背一陣發涼。

“將你知道的都給朕說說。”

楚禦寒凝視着王炳久久沒有說話,待心緒稍加平復後,方纔與其道。作爲一國之君,他不是個糊塗的,賊人想要入宮犯事,必是有了萬全之策,成事後,怎會讓御林軍發現他的行蹤?然,賊人爲何要對罪婦李氏和蕭常在二人出手?

她們倆一個被他下午貶入冷宮,連帶家人發配邊疆服勞役;一個被降了位份……,尋思到這,楚禦寒不淡定了,難道是有人替廢后鳴不平,纔對李貴人、蕭嬪兩個痛下殺手?

“是。”王炳應聲,開始給楚禦寒稟報他的一系列發現。

“你是說,在冷宮伺候的那兩名宮人,還有冷宮通往陶玉閣這一路上巡邏的御林軍,全都是死在高手的劍氣之下?”楚禦寒聽完王炳的稟報,問道:“確認李貴人系自殺,蕭嬪屍骨無存麼?”

王炳回道:“回皇上,據微臣詳加觀察,確實是這樣沒錯。”楚禦寒默然片刻,道:“朕知道了,你現在率御林軍到蕭大人府上看看,確認滅其滿門的賊人,與製造宮裡這些命案的刺客可是同一人所爲。”

“微臣遵命。”揖手一禮,王炳起身,神色恭謹,退出御書房,匆匆離去。

距離早朝時間,還有近一個多時辰,楚禦寒就這麼坐在御案後,擰眉思索着心事。

聶府一門都被他下旨斬殺,而聶繼業在軍中的一干部下,也被他革職的革職,降職的降職,再者,他們也不可能知曉廢后之死,與李貴人、蕭嬪兩人有關,從而潛入宮對她們下狠手,並連大理寺少卿滿門也不放過,楚禦寒心裡一一做着排除,他認爲今晚宮裡、宮外發生的命案,不會是軍中將領,也不會是聶府什麼所謂的親人而爲。

那會是誰呢?

璟?會是璟麼?

楚禦寒想到這個可能,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一緊,但,轉瞬他又搖了搖頭,一個已經不記得往事的人,即便知道李貴人當年對廢后下的毒,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所以,他排除了璟作案的可能。

突然,他腦中劃過一道寒光。

蕭嬪,賊人能用那麼殘忍的手法除去她,並剷除她的家人,想必廢后身上中的毒,多半與其逃不開干係,可惡的女人,竟把自己犯下的惡事,推到李貴人身上,楚禦寒如是想着,然,他並未因此就撇開李貴人是無辜的。

只因李貴人在他面前,沒否認不是她對廢后下的毒。

“神秘人……”楚禦寒起身步出御案,站在窗前,嘴裡連續唸叨着神秘人三字,是神秘人想要殺人滅口,纔會弄出如此大的動作嗎?

楚禦寒不解,神秘人爲何要對廢后下手,他認識的聶凌曦純粹就是個大家閨秀,不可能認識什麼神秘人,更不可能與其有瓜葛,招致中毒身死。

大家閨秀?忽地,楚禦寒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他剛怎麼犯糊塗了,若聶氏是純良的大家閨秀,又怎會和璟糾纏到一起,又怎會讓其父與朝國暗地裡勾結,對雲國欲圖謀不軌?

對於背叛過他的女人,不想也罷!

早朝時辰到,楚禦寒步出御書房,坐上御輦去了前朝。

百官看到他龍顏冷凝,個個只把該通稟的政事與其上奏完,沒再呈多餘的摺子,皺帝王的眉頭。

整個早朝,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諸臣才從那極其壓抑的氣氛下解脫。

大理寺少卿滿門一*夜被滅,以及後宮有刺客闖入,諸臣上早朝的路上,皆有所耳聞,但,他們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在朝會上無一人說起此事,對此,楚禦寒龍顏很是不悅,責令相關部門的大臣,配合御林軍竭力找出滅大理寺少卿滿門的兇手。

天子腳下發生這般重大的命案,不由他不給雲國百姓一個交代。

“隨朕進來。”離開前朝,御輦一路行到御書房,見御林軍統領王炳在此候着,楚禦寒眉頭微微一皺,步下御輦,着王炳到御書房問話。

“說吧。”

坐到御案後,楚禦寒瞥了王炳一眼,沉聲道。

“回皇上,滅蕭大人一門的兇手,與在宮中作案的刺客,從其作案手法上看,應是同一人沒錯。”

王炳單膝跪地,揖手稟道。

“你確定?”

楚禦寒問。

“是,微臣確定。”

王炳言語肯定回其一句。

“嗯,”楚禦寒頷首,道:“加派力度,儘快找到兇手。”言罷,楚禦寒揮手命王炳退下。

恭謹應聲後,王炳從地上站起,迅速退出了御書房。

晨曦宮

“小姐,昨晚宮裡、宮外發生大事了!”紅玉早起一進內殿,就與凌曦稟道。

凌曦掃了眼在內殿中做打掃的宮婢,道:“你們暫且退下,有事本宮自會通傳。”

“是,娘娘。”那打掃的數名宮婢朝凌曦齊屈膝一禮,垂眸退離內殿。

“一大早你就跑出去遛彎了?”

凌曦垂眸邊整理衣裙,邊脣帶淺笑,與紅玉道。

“小姐,人家睡眠少嘛,所以沒事便幻化成原型,四處溜達溜達,一則吸收日月之精華,好讓自個變得聰明些,能更好地守護小姐;另一則嘛,紅玉想爲小姐探聽些後宮的消息,看能否幫到小姐儘快把那該辦的事辦妥,這樣也省得小姐繼續煩惱下去。

“我倒覺得,你出去玩纔是真的,”凌曦擡眸笑道。

紅玉邊搖頭邊擺手,“沒有,紅玉沒那麼貪玩兒。”

“好了,快把你知道的什麼大事,說來給我聽聽。”凌曦說着,走到一旁椅上坐下,“小姐,我一件一件給你說啊,昨晚服侍你睡下後,我回屋躺倒chuang上睡了半個時辰不到,覺得一點睡意都沒有,就化成原型在宮裡四處溜達,結果吧,我忽然間聽到一聲驚叫,然後尋着聲音,我便到了淑妃住的寢宮,發現淑妃雙目發直,一臉驚恐地坐在chuang上,好像處於極度驚慌中,”

“直接說主題。”紅玉欲繼續滔滔不絕地往下敘說,凌曦擡手,打斷她的話,着其直奔主題,紅玉撓了撓後腦勺,咧嘴一笑,“小姐,紅玉剛纔有些囉嗦了哈,”說着,她臉色倏地一變,接着道:“淑妃打發服侍她的宮婢退下後,就來來回回地在內殿裡走個不停,隨後,我便發現她盯着咱們晨曦宮的方向,眼裡充滿了怨恨!”

“她盯着晨曦宮方向,眼裡充滿怨恨?”

凌曦輕叩着桌面,問紅玉。

紅玉點頭,“是這樣沒錯,淑妃確實是盯着咱們晨曦宮方向,雙目裡充滿怨恨來着。”

淑妃恨她,這是爲什麼?

御花園第一次相見,淑妃面對她,眼裡快速劃過一抹恐懼之色,她當時還心生奇怪,並覺得淑妃身上有股子很熟悉的感覺,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晨曦宮在永和宮南邊,兩宮之間,再無其他宮殿,若紅玉所見屬實,那麼淑妃恨的人,自然是她。

見凌曦在思索問題,紅玉本還想說她聽到的其它事,便暫時咽回喉中,靜靜地侍立在一旁,等凌曦問她話。

與淑妃,她確定不認識,但淑妃沒來由地恨她,並對她心生恐懼,往深處說,這淑妃定是認識上一世的她,且與她很是熟識,而她,則在哪方面曾得罪過這個淑妃,纔會在淑妃見到現在的她時,不由將對上一世的她生出的恨意,遷怒到現在的她身上。

看年齡,淑妃頂多有二十,五年前她沒離開人世前,淑妃的年齡應該也就十四、五歲,而十四、五歲的女子,上一世她接觸最多的應該就是府上姨娘生的二妹。

然,二妹很敬重她這個嫡姐的,並在五年前與家人一起被斬殺在午門。

由此斷定,二妹不可能是淑妃,淑妃也不可能就是二妹,因爲她們的樣貌完全不同。

良久都不見凌曦回神,紅玉憋在心底的話,終沒能忍住,她看着凌曦,道:“小姐,淑妃這女人好像很不簡單,要不我以後多對她留意下。”凌曦聽着紅玉的話,點了點頭,“是得多留意留意她。”紅玉又道:“聽宮人們議論,說李貴人昨晚死在了陶玉閣蕭常在的屋裡,還有就是,宮裡昨晚還死了不少御林軍侍衛和宮人,而宮外,大理寺少卿一門也在昨晚被血洗。”

“哦?”凌曦有些不信,挑眉望向紅玉,“這都是真的?”

“小姐,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皇上本來在延禧宮安寢的,誰知半夜被李公公喚醒,去了御書房就大發了一通脾氣。”

倏地,凌曦想到昨晚璟說與她的第一句話,他說李貴人已經死了,是他,難道昨晚宮裡、宮外發生的命案,全都是他所爲?

得知是李貴人、蕭嬪兩個給前世的她下的毒,他雖沒有關她的任何記憶,卻還是出手將李貴人、蕭嬪,及蕭嬪的家人送去見了閻王。

定是這樣的,凌曦心下一經確認,一雙美眸登時泛紅。

“小姐,你怎麼了?”

紅玉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一會,眼裡盡是關心。

“我沒事。”仰起頭,止住眸中的溼潤涌出,凌曦語聲輕淺,回其一句。

她決定找璟談談,她不要他再爲他付出。

再者,她要親手爲自個,爲家人討回公道,要親手報那血海深仇!對曾經加害過她,以及算計她家人的那些歹人,給以十倍百倍的還擊!

咬了咬脣,紅玉又道:“小姐,淑妃一早去了趟延禧宮,然後便坐步輦到御書房見皇上,這會子怕是跪在御書房外,求皇上允她出宮回府一趟呢!”

出宮回府?一入深宮,嬪妃是不得擅自出宮的,即便想要回府省親,那也得皇上、皇后點頭應允,及自身位份夠高,並頗受帝王疼chong,方纔有可能出宮一趟。

否則,怕是老死後宮,終生也不得見家人一面。上一世,她位居後宮之首,回府省親,好似僅有過那麼一回,且中間用了不到兩個時辰。

“可知她出宮回府做什麼?”

凌曦琢磨片刻,問紅玉。

“回小姐,具體的紅玉不曉得,但是,紅玉可以肯定淑妃出宮回府的目的,絕對不是省親那麼簡單。”紅玉眼珠子轉了轉,出口之語,尤爲肯定。

王炳離開御書房沒多久,淑妃果真如紅玉與凌曦說得那般,行至御書房,跪求楚禦寒允她出宮回府一趟。

念淑妃嫡親兄長是國之棟樑,加之今個早朝上未見其兄臨朝,楚禦寒一問李榮,方得知他深爲器重的賢臣昨晚染上風寒,因而今個沒有臨朝,於是,他允了淑妃的請求,着其帶着他指派的御醫,一起出宮,爲他的賢臣診病。

淑妃一番謝恩後,雙眼泛紅,回永和宮稍作收拾,便以妃位儀仗出了宮門。

吏部尚書府

“老爺,夫人,淑妃娘娘回府省親了,這會子儀仗已經快到府門口了。”韓平之躺在chuang上,雙目呆滯,好似從鬼門關走過一遭似得,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胡氏聽到門外小廝的傳話,朝躺在chuang上,形如膏肓般的夫君看了眼,抹着眼淚,出聲對門外道:“本夫人知道了,到翠鳴居給老夫人可通傳了?”

那候在門外的小廝回道:“回夫人,老夫人院裡,奴才已經通傳過了,這會子,老夫人怕已經趕去了府門口。”

胡氏用帕子在眼角擦拭了下,道:“你先退下,本夫人稍作收拾,就立刻去府門口恭迎淑妃娘娘鳳駕。”那小廝恭謹應了聲,便快步出了主院。

“老爺,昨晚你從娘院裡回來時還好好的,怎會被個噩夢要了多半條命啊?若你真出個什麼事,讓妾可該如何是好?”胡氏說着說着,眼裡的淚水便落了下來,“娘娘回府省親來了,妾等會就求她請宮裡的御醫給您瞧瞧,妾不要你有事!”語落,胡氏擡手理了理鬢角上垂下的碎髮,然後拭去臉上的淚,便出門着丫頭扶着她朝府門口趕去。

府門外,孟氏、胡氏婆媳倆,及一府下人與淑妃見過禮後,便恭迎淑妃進府到了正堂。

場面上的話說了幾句後,淑妃從椅上起身,揮退宮人跟隨,先是陪孟氏到翠鳴居坐了片刻,就起身到主院看望自己的嫡親兄長。

“娘娘,老爺她身子不適,您這會探望他,恐怕……”在正堂陪淑妃說了會話,見其與孟氏去了翠鳴居,胡氏便先回了主院,見門外丫頭說淑妃娘娘過來看望自家老爺來了,忙整理好儀容,掀起簾子步出屋門,與其福身行禮。

淑妃清雅一笑,面上表情甚是柔和,與胡氏道:“嫂嫂不必介意,本宮乃兄長的嫡親妹妹,他身子不適,本宮理應當面瞧瞧,再者,皇上得知兄長染了風寒,着御醫隨本宮一起出宮,到府上給兄長診病,”言語到這,淑妃揮退綠娥在一旁候着,壓低聲音問胡氏,“嫂嫂,哥哥他是不是昨晚做了噩夢,纔會一病不起?”

胡氏心下一驚,怔愣片刻,才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這尊貴的小姑子身處深宮,怎會知曉老爺昨晚做了噩夢,並一病不起的?皇上那,知曉老爺染了風寒,着御醫到府上爲老爺診病,她倒不覺得奇怪,因爲是她着老爺身邊的長隨,一早到宮門口,給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李公公遞了消息,說自家老爺昨晚不慎染上風寒,所以今個怕是不能臨朝。

眼前身份尊貴的小姑子,卻把昨晚發生在自家老爺身上的事,知曉的一清二楚,實在是讓她沒法淡定下來。

似乎是看出她心裡想得是什麼,淑妃面上未顯絲毫不悅,望向胡氏,又道:“嫂嫂無需多想,本宮乃是兄長的至親,與兄長打小就關係極好,他出個什麼事,本宮能感應到一二,並沒什麼奇怪的。”

淑妃這麼一說,胡氏覺得也對,因爲坊間確實有過類似的言傳,說什麼一家兄弟關係極爲要好,一個在外做工,不小心受了傷,生命垂危之際,另一個在家裡正做活時,感應到了兄弟有難,逐忙離家去救自己的親人,思量到這,胡氏沒再多說什麼,便領着淑妃進屋看望自家老爺。

“嫂嫂,本宮與兄長想單獨說幾句話,嫂嫂不妨先到門外招呼下潘御醫。”淑妃走至韓平之chuang邊坐下,擡眸看向胡氏,言語輕柔地說了句。

“是,娘娘。”

胡氏朝淑妃福身一禮,然後退出屋門。

昨晚的夢實在是太過真實,淑妃怕,怕昨晚的夢是真的,這會子看到韓平之雙目呆滯,一臉蒼白,如同死人一般地躺在chuang上一動不動,心下不免生出一陣疼痛,哥哥很疼她的,她一定要好好看看哥哥,確定他身上真的沒受傷,否則,她回宮後,定寢食難安。

熟料,她的手剛觸到被子上,眼神一直處於呆滯之態的韓平之,忽地身形劇烈一顫,接着,人擁着被子坐起身,蜷縮到了chuang尾。

昔日樣貌俊俏,文采*的哥哥,現下變成這個樣子,淑妃眼裡登時落下淚來,“哥哥,哥哥,沒事,沒事的,你昨晚只是做了個夢,那人五年前就死了,沒人要你的頭,沒人要你的頭啊!”淑妃壓低聲音,流着淚與韓平之說道。

“夢?是夢?沒人要我的頭,不對,不對,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要我把自個的頭給他,好多血,月亮是紅色的,像血一樣紅,他流血,我也流血,我沒有了頭,我跑,我的頭追着我一起跑,沒錯,我沒做錯,我沒有做錯,嗚嗚……”韓平之眸光散亂,雙臂抱頭,語無倫次地說着,突然,他就似孩子一般地哭出了聲,“爲了姨娘,爲了湘兒,我沒做錯,我沒做錯……”

韓平之的哭聲很壓抑,亦恨淒厲,他周身戰慄,慢慢擡起頭,看向淑妃,可一接觸到淑妃的目光,他又急急躲開,仿若看到了最可怕的妖魔鬼怪一般。

淑妃喚道:“哥哥,我是湘兒啊,是你最爲疼愛的湘兒啊,你醒醒,你快些醒醒!你若再這樣下去,娘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知道麼?宮裡多了個曦貴妃,她與那人的妹妹長得很像,若不細加打量,她們幾乎是同一個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生害怕,怕她來找咱們報仇,夜裡,我也是每每被噩夢驚醒,但她不是那人的妹妹,她不是,她只是個鄉野來的粗鄙之人,哥哥,你醒醒,給湘兒想想法子,看怎麼才能出去曦貴妃。

有她在一天,我的心便一天不得安寧,哥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快些醒來吧!”沒見韓平之有什麼反應,淑妃捂住嘴無聲地哭了起來,“湘兒,不對,你不叫湘兒,你是淑妃娘娘,你現在的閨名叫韓昕薇,記住,你叫薇兒,不叫湘兒。”興許是看到自個妹妹哭的傷心難過,韓平之散亂的眸光,慢慢匯聚到一起,眼裡也漸漸有了神采,他盯視着淑妃喃喃道。

淑妃止住哭聲,擡眸望向韓平之,含着淚水的眸裡,有了絲笑意,“哥哥,你清醒了,真好,真好!我還以爲你不管我了呢,呵呵!”兄長沒事就好,這樣她就有了依靠,聖chong她是想要,可要獲得先前的聖chong,且想要獲得更多,就必須儘快除去曦貴妃,要不然,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那夜夜躍入腦中的噩夢,折磨的性情大變,惹得皇上厭棄。

最近,她時常因些小事對宮人亂髮脾氣,這個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性。

韓平之此刻的神色,已恢復大半,他擡手抹掉臉上的淚痕,看着淑妃道:“曦貴妃的事,我有聽說過一些,怎麼,她進宮這段日子以來,有爲難過你?”淑妃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可我一遇到她,就不敢與她眼神對視,總怕她認出我是誰,然後,然後……”

“傻瓜,你剛不是都說了,她不是那人的妹妹,她只是名鄉野女子,怎就怕她成這樣?”韓平之搖了搖頭,幽幽嘆口氣,道:“相比較曦貴妃,哥哥昨晚做得那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在昨晚之前,哥哥從沒在晚間做過噩夢,而娘倒是每隔段時間,就會被噩夢纏繞上。”

淑妃捏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晶瑩,有些委屈道:“可是,我就是從十多天前在御花園見過曦貴妃一面後,便開始晚間做噩夢了。”

“記住,你深處後宮,明槍暗箭無處不是,既然曦貴妃沒有找你麻煩,你就別去招惹她,我覺得你之所以看到曦貴妃,纔會晚間被噩夢纏繞,必與你白日裡沒事,總想着那人的妹妹有關。”韓平之望向淑妃的眼神,甚是認真,“那人的妹妹五年前便已身死,且屍身被朝國璟王抱離了雲國,如果她還活着,璟王又怎會變成現在這般不堪?”

“哥哥,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就是害怕與曦貴妃面對面碰到一起,”說到這,淑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湊近韓平之低聲道:“當年……”

“你說什麼?那人的妹妹當年身死,是那位神秘人找李貴人與蕭嬪給其下的毒?”

152 等我075 呵呵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267 怒了328 晚了195 由頭185 震撼053 給個沒臉072 傻瓜吃味了公告297 相處173 戲耍133 規勸333 出逃187 欺騙310 一樣281 歹念287 被綁288 救我168 用意202 屈辱075 呵呵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033 疑惑144 暖心041 立威006 給本王讓開247 想通118 鄙視252 活着272 出頭015 別拒絕我241 掌摑332 不甘187 欺騙251 惡果339 大意150 抉擇144 暖心351 機會028 別樣情166 傾訴296 憤懣162 煎熬086 你爲什麼不給我一萬350 找他258 有救050 你喜歡他159 遇阻117 是璟333 出逃183 不捨073 餵你說誰輕浮049 配合演戲215 佯裝211 他是在乎你的094 暗潮066 出手阻止086 你爲什麼不給我一萬181 痛責308 得意077 別動我來看看他008 這就是你想要的131 瑾瑜121 彆扭347 歡喜324 補償348 負責226 逼問297 相處105 懲罰七千266 父子004 可笑的不貞095 確認152 等我285 抉擇213 自責078 是她麼140 震撼177 阻止115 熟悉264 真實006 給本王讓開219 暗潮244 敲打293 相見050 你喜歡他171 承認048 欲做清算117 是璟049 配合演戲247 想通004 可笑的不貞314 卑鄙045 憶往事心生憂傷071 忠心的奴才247 想通263 奇蹟053 給個沒臉046 決心175 用心078 是她麼199 激將
152 等我075 呵呵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267 怒了328 晚了195 由頭185 震撼053 給個沒臉072 傻瓜吃味了公告297 相處173 戲耍133 規勸333 出逃187 欺騙310 一樣281 歹念287 被綁288 救我168 用意202 屈辱075 呵呵你是不是對我動心了033 疑惑144 暖心041 立威006 給本王讓開247 想通118 鄙視252 活着272 出頭015 別拒絕我241 掌摑332 不甘187 欺騙251 惡果339 大意150 抉擇144 暖心351 機會028 別樣情166 傾訴296 憤懣162 煎熬086 你爲什麼不給我一萬350 找他258 有救050 你喜歡他159 遇阻117 是璟333 出逃183 不捨073 餵你說誰輕浮049 配合演戲215 佯裝211 他是在乎你的094 暗潮066 出手阻止086 你爲什麼不給我一萬181 痛責308 得意077 別動我來看看他008 這就是你想要的131 瑾瑜121 彆扭347 歡喜324 補償348 負責226 逼問297 相處105 懲罰七千266 父子004 可笑的不貞095 確認152 等我285 抉擇213 自責078 是她麼140 震撼177 阻止115 熟悉264 真實006 給本王讓開219 暗潮244 敲打293 相見050 你喜歡他171 承認048 欲做清算117 是璟049 配合演戲247 想通004 可笑的不貞314 卑鄙045 憶往事心生憂傷071 忠心的奴才247 想通263 奇蹟053 給個沒臉046 決心175 用心078 是她麼199 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