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民重

終於到了本的最後一卷了,衝刺開始

上城一戰,戰果輝煌,曹衝以鄧艾部近三千人的陣亡爲代價,徹底擊垮了馬率領的三萬羌漢叛軍,直接殺傷一萬六千多人,其中被三千長鎩軍短短半個時辰斬殺的就過六千人。$$馬在南逃的過程中於何家山戰死,剩餘的士卒投降。西涼兩大割據勢力以及那個平漢王宋建一起被剷除,羌漢震驚,在曹衝的政策攻勢和武力威脅下,一些小的割據勢力紛紛俯,武都郡的幾個氐王仗着自己的實力還有些猶豫,想多討一些好處,鄧艾帶着重新組建的一萬大軍呼嘯而來,攻城拔寨,所向無敵,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幾個氐王識相的降了,不識相的,死了。

曹沖和夏侯淵商量之後,重整了軍隊,將五萬多降兵進行調整,削減軍隊的數量,將身體較弱的三萬多士卒遣散,在關中、涼州等地授田務農,只留下兩萬精騎,龐德、閻行各領六千,閻行到金城爲夏侯稱副將,龐德暫駐上,爲鄧艾副將,剩下的四千人擴充了龍騎。

因爲這次繳獲的戰馬較多,曹衝下令諸將根據自身的情況補充親衛騎,從五百人到一千人不等,在西涼打仗,騎兵的作用還是不可忽視,將領的身邊有親衛騎護衛,安全係數要高得多。降兵處理完了,下面涉及到衆將的升遷和賞賜。曹衝先徵求了夏侯淵這位領軍將軍的意見,夏侯淵先自我批評了一通,說是對曹衝的羌漢政策理解不透。先屠興國城,後來又差點屠了長離,險些誤了大事,接着表示自己年事已高,現在西涼已經平定,他這個領軍將軍應該回鄴城去向丞相大人交令了,這裡應該全部由曹衝主持。曹衝手下將才不少,他再在這裡會影響年輕人地展。不太合適。

曹衝見夏侯淵這麼說,微微一笑。他知道夏侯淵話中的意思。他那些作派,無非是自己做黑臉,捧出夏侯稱來而已。年輕人的將才嗎,除了他這個車騎將軍,當然就是以夏侯稱爲的這些人了,要不然夏侯稱獨立領軍鎮守金城之後。他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他本來就沒有把夏侯淵趕回去的意思,聽夏侯淵這麼一說。更不能讓他走了了。他想了想,很誠懇的對夏侯淵說道:“叔。我們兩家交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你是我的長輩。我就不跟你說虛話了。你年歲雖然不小,可是比丞相大人還要小得多。比前將軍也年輕得不少,你又是立了大功地人,這個時候退下去,會讓人說我不能容人的。你在關中打了幾年仗,成績是有目共地,打了勝仗就走,明白的人會說你這是照顧我們這些小輩,不明白的人還以爲我要搶你地功,擠兌你走似的。”

夏侯淵見他說得這麼直接,反倒有些尷尬,不過曹衝肯定了他這幾年的戰績,他心裡也感到寬慰不少,自已主動要求退是一回事,可是現在曹衝如果順勢讓他退了下去,他心理肯定是極不舒服的。曹衝以這種玩笑地方式留他,倒是給了他足夠的迴旋空間。他撫着鬍鬚,欣慰地笑了,想了想又說道:“軍隊講究的是對命令地絕對執行力,如果我還在這裡,你又顧着我的面子,只怕統率上不太好安排,你可要想好了。”

曹衝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地我能理解,不過,我們合作快一年了,不是挺愉快的嗎,還打了這麼一個大勝仗。韓遂馬這麼大地問題都解決了,以後的問題也一定能解決的。”曹衝頓了頓又說道:“叔權在廬江做得就很好,這次在金城相關事宜處理得也很妥當,我想着,他應該能鎮撫住西涼,我想把他涼州交給他,你看……”

夏侯淵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這個結果,涼州平定了,曹衝肯定要留下一員重將鎮守,按理說張遼、徐晃、張等人都是合適的選擇,可是夏侯淵還是希望能給夏侯稱爭取一個機會,夏侯稱能力沒問題,和曹家的親近也沒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年輕,如果沒有突出的戰功,他就無法統率那些大將,他那麼苦心的做黑臉,就是想讓夏侯稱做紅臉,他如願的犧牲了自己,捧出了夏侯稱,甚至讓他領着大軍鎮守金城,可是這一切都要曹衝點頭才行,如果他不願意,自己這些心思都是白費,他要解職回鄴城,也是想以退爲進,促成此事。

“他太年輕了,恐怕守不住涼州。”夏侯淵謙虛的說道。

曹衝笑了笑,搖了搖手道:“他已經二十六了,能力有目共睹,這次戰績也是擺在大家眼前的,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叔叔如果沒有意見,我們就這麼上表天子。”

夏侯淵當然不能表示什麼反對意見,矜持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曹衝又說道:“涼州雖然定了,可是西域還沒有安定。我想請叔叔帶領大軍,繼續西征,成就不世功業,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西征?”夏侯淵一聽,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西域可比西涼大得多,要想平定西域,不是件小事,不僅需要重兵,而且不是一兩年之間能定的,說不準十年八年都有可能。從功勞的性質上講,西涼是大漢的疆域,平定西涼只是平定叛亂,而西域卻是屬國,脫離大漢的勢力範圍已經有好多年了,如果平定了西域,那就是相當於是開疆拓土,榮耀不可同等而語。他能想通曹衝要打西域是把重兵把持在手上的一個好藉口,但這麼大的功勞,這麼多的兵,曹衝爲什麼不親自去辦,而是要交給他,反而要把重兵託付在他的手上?

“倉舒。這可是西域……”夏侯淵提醒他道。

曹衝笑着說道:“我知道,平定西域是何等的榮耀,不過,平定西域也是一項無比艱鉅的任務,叔叔不要以爲我安什麼好心,我可是想把你這一生全部留在西域地。”

夏侯淵一愣,仰天大笑,笑聲爽朗暢快。透着無盡的快意:“倉舒,如果真能平定西域。我就算是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你父親當年象你這麼大的時候和我等閒談起來,經常說他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象定遠侯一樣平定西域。重現我大漢萬里河山,沒想到他沒等到這個機會,卻讓我撿着了。倉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西域,我去”

曹衝點點頭。呵呵一笑:“我正是看中了叔叔的豪氣干雲,才覺得這個任務特別適合你。西域疆域遼闊。地理與內地大不相同,要想平定西域。不是一時半載的事情,叔叔先準備着。我在關中給你做好押糧官,保證你衣食無憂。你看如何?”

夏侯淵豪爽的一揮手:“有你在關中,有叔權在涼州,我有何憂,但將此餘生縱橫萬里,希望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萬國來朝。倉舒,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負你的希望。”

曹衝宛爾一樂,想了想又說道:“叔叔既然沒有什麼異議,我想就上表天子和丞相府,表你以領軍將軍地身份兼領西域長史,請天子下旨西征。你看,還要帶哪些人去比較合適?”

夏侯淵沒有立即回答,帶什麼人去西域,想必曹衝早有安排的,只是他把這個問題推給了自己,也是希望由自已提出來,他細細地想了想,這才說道:“張文遠在關中,叔權在涼州,他們都是不能動的,我看鄧士載雖然年輕,可是多謀善斷,用兵奇正相依,頗有章法,我想請他爲副將,你看合適與否?”

曹衝正中下懷,連連點頭,順便拍了他一個馬屁:“士載用兵有天賦,如果再能和叔叔學上一段時間,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人生一樂事也,叔叔眼光果然毒辣。”

夏侯淵哈哈一笑,他正是看中了鄧艾地身份和年齡,這才猜準了曹衝的心思。鄧艾今年才二十歲,如果直接以他爲西域長史,只怕服不住衆將,有他領着,再過個十頭八年,他夏侯淵或是戰死沙場,或是功成名就,可以回家抱孫子,鄧艾也積累了足夠的威信,順理成章的留鎮西域。何況有了鄧艾,他也可以輕鬆許多,這對雙方都是皆大歡喜地事情,自然是一拍即合。

曹衝隨即又說道:“徐公明、張義二將深明兵機,我想把他們也派去跟着你,你看如何?”

夏侯淵想了想說道:“他們二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名將,跟着我當然是我所願,可是這些名將我都帶走了,你身邊可就有些空虛了,我看就帶張義,徐公明謹慎識兵,還是留給你更好一些。”

曹衝無可無不可,也點頭同意。夏侯淵隨即進入了西域長史地角色,他思索了片刻說道:“倉舒,要定西域,糧草、兵力只是表象,關鍵還有兩點,一是西涼、關中不能亂,這裡一亂,西域就成了無根之木,不管有多少兵馬也守不住。二是鮮卑人的氣焰要狠狠地打擊一下,自從桓靈以來,鮮卑出了那個檀石槐之後,我大漢的北疆就沒有安定過,檀石槐雖然死了,鮮卑人雖然沒有了以往地強盛,可是依然不可小視,他們在漠北遊蕩,勢力遠及西域,如果不重創他們,涼州、西域還是不能安穩啊。你對此可有什麼打算?”

曹衝欣然的點點頭,對夏侯淵能從這個大局上來考慮事情感到很滿意,他輕輕地笑道:“叔叔說得正是,也正因爲如此,我說西域的事不能着急,我正準備上表天子,請天子派遣子文遠征漠北,掃蕩草原,爲叔叔先解側面之危。另外,我想由賈大人出任涼州刺史,可是他自己就是涼州人,與我朝的三互法有所衝突,不知叔叔可有什麼辦法?”

三互法是大漢朝爲了避免官員的地方保護主義而特別制定的法律,不僅不允許本地人擔任本地的太守以上官職,而且不允許有姻親關係地官員互爲地方長官。這本來是件好事,可是在邊郡執行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麻煩。因爲邊郡的軍務比較特殊,換了內地的人來治理,往往會摸不清頭緒而產生畏難情緒,朝庭多次出現要棄西涼的提議,也正是因爲擔任西涼刺史或相關州郡太守的都不是西涼人,他們不願意在這個地方耽誤自己的前程,乾脆提出充守西涼,而每次拒理力爭。最後平定西涼的叛亂地,也大多是西涼人。所以後來朝庭也沒有辦法,只好特事特辦,讓西涼人出任西涼的高級官吏。不過這也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西涼容易出現擁兵自重地軍閥,象董卓、馬騰、韓遂,概莫能外。建安以來,西涼這個地方一直遊離於朝庭之外。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現在曹衝要提議由賈詡來擔任涼州刺史,很有可能會被丞相府或朝庭依據三互法否決。

夏侯淵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賈文和足智多謀,又是西涼人。生於斯,長於斯。對西涼的情況熟悉得很,做涼州刺史是最合適不過了。三互法雖然有些爲難。但西涼地區有不按三互法行事的先例,你把實情向丞相府和天子彙報,看看他們能不能特事特辦。”他笑了笑又說道:“我如今還是領軍將軍,不如由我來寫這份奏表。”

曹衝笑着搖了搖手,他知道夏侯淵是好意,表由他來上,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曹衝地意思,但萬一天子或丞相不準,那丟面子的也是他夏侯淵,與他曹衝無關。曹衝感激他的好意,卻沒有爲了面子推脫責任的想法。更何況賈詡雖然在這次擊破馬地戰略佈署中起了關鍵作用,但他對曹衝趁機收拾吳質、司馬懿等人的行動卻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只是旁觀而已,看樣子是想撇身於曹衝隨時可能地奪嫡事件之外。曹衝也不想勉強他,強扭的瓜不甜,你扣得住他地人,扣不住他的心,就跟徐庶在徐州一樣,白吃白喝不幹活,你也拿他沒招。既然如此,索性讓他去作點有意義地事,他是西涼人,對這片土地有感情,想必會很樂意的去把西涼治理好地,曹衝明知道這件事會違背朝庭的既成慣例三互法,還是要勉爲其難的促成此事,想必賈詡會見他一點情份,就算不幫着自己,也不至於會幫着曹丕去。

“也好。”夏侯淵明白曹衝的心思,也不勉強。曹衝多次辦成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他相信這次也一定能做到。畢竟在曹衝的新政中,涼州刺史是不能帶兵的,涼州的軍權全部掌握在夏侯稱的手中,和以前的情況又有了不同,丞相大人應該能考慮到這一點特殊情況。

“那就這麼定了,我先去找他談一談。”曹衝見夏侯淵沒有異議,便笑道。夏侯淵會意的笑了,起身告辭,心滿意足的走了。

“將軍舉薦我做涼州刺史?”賈詡很意外,脫口而出。

“有何不可?”曹衝笑着反問道:“先生對西涼的地理、民情這麼熟悉,這次能夠平定西涼,先生當是功,論功行賞,於情於理,由先生來治理西涼,正是最合適不過了。”

賈詡沉思了片刻,撫着鬍鬚有些遲疑的說道:“將軍對我朝的三互法應該是知道的,詡乃涼州人,按理說是不能擔任涼州刺史一職的。如果將軍覺得詡尚堪一用,詡倒是可以擔任除武威之外的一郡太守。”他笑了笑說道:“再說了,太守雖然只管一郡,卻是兩千石的大官,刺史雖然周旋諸郡,卻不過是六百石的小官,將軍既然覺得詡頗有微功,何不給我個兩千石的大官做做?”

曹衝也笑了,他當然知道賈詡不是那種貪圖官位的人,他只是覺得賈詡已經變了,或許是因爲亂了幾十年的西涼看到了和平的希望,他的心理輕鬆了許多,不知不覺的居然能開個玩笑了。他笑着放下茶杯,對賈詡說道:“先生大才,焉能屈就一郡,先生如果覺得涼州刺史的官職太輕,我也可以舉薦先生爲涼州牧,不過先生也知道,不管是涼州刺史還是涼州牧。這兵權都是沒有的。”

賈詡哈哈大笑,他搖了搖頭:“將軍,我開個玩笑罷了,軍政統於一人之手,往往是亂政之源,中平以來,大漢烽煙四起,設立州牧一職就是禍根。將軍的新政我雖然理解得不深,但是軍政分開。我還是深知其利的。”他想了想,又接着說道:“將軍,西涼地區屢有不遵三互法行事地先例。以將軍之貴重,想來丞相府也不會太爲難,我這涼州刺史想必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既然如此。我有兩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曹衝微笑着點點頭。對賈詡這種坦白的態度很滿意:“先生有話請講當面。”

“涼州雖然人口不多,但是民風剽悍。不易恩服,將軍如果依據荊益諸州的慣例。只留一萬兵,是不是有些少了。”賈詡放慢的度。一邊說話一邊看着曹衝的臉色:“我雖然不掌兵,可是如果兵力不足以鎮撫羌人,我這刺史可是也做不安穩的啊。”

曹衝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賈詡,見他雖然略帶笑意,卻說得極爲真誠,並無客套地成份在其中。他拈着茶杯想了想,沒有立刻回答賈詡,而是刻意的沉默了一會才說道:“賈先生,你知道我爲何限定每個州只佈置一萬精兵嗎?”

賈詡見曹衝說得鄭重,也收了臉上地笑容,考慮了一下才回答道:“將軍精兵簡政,要擔負每個士兵的代價比往常更重,將軍限制人數,想必是以精兵代替重兵,既保持了戰鬥力,又不佔用太多的勞力和金錢。”

曹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先生說地,只是其一。不錯,我現在實行的是精兵戰略,在役的士兵除了訓練之外,概不擔任什麼勞役之類的雜務,他們地任務就是訓練,保證隨時能投入戰鬥,而且要保證來則能戰,戰則能勝,每個士兵一年的開銷比起以往是有增無減,我這一萬精兵地花費,足可以養得起普通的五萬人馬。但是雖然開銷是同樣地,我卻省下了四萬勞力,這四萬勞力不用服兵役,無須靠人供養,反而能生產出糧食等各類物資來供養別人,僅從這一點上來說,我這精兵政策就是合算的。但是,我地打算,不僅僅是從這一點來說。”賈詡聽得入神,拱手說道:“詡願聞其詳。”

曹衝站起身來,揹着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接着說道:“在我的觀念當中,人力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生產性地,一種是消耗性的,所以能創造財富的人,不管是農,是工,抑或是商,都是第一類,這一類人必須有個合理的基數,必須保證一定的數量,這樣才能生產出足夠的糧食,製造出足夠的物資,保證整個社會的溫飽。商人雖然不能生產,但他能溝通有無,客觀上也起到了創造財富的作用,因此我的新政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注重商人的作用。”

他頓了頓,回過頭來瞟了賈詡一眼,賈詡捻着鬍鬚聽得入神,曹衝很滿意,他既然想將賈詡留在西涼,當然先要給他灌輸一些自己的新政理念,以便他在以後的工作中好配合自己的新政。賈詡雖然不能立刻明白他提出的系統展的觀念,但以他的智商和閱歷,想必很快就能融會貫通。

“而官吏、軍人則屬於第二種人,他們不創造任何財富,只消耗財富,但是這兩類人又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隱居的小國寡民或許可以不需要官員和軍人,但是象大漢國這樣的一個堂堂大國,不可能離開這兩類人。官吏可以讓國家這個龐大的機器運轉順暢,創造出更多的財富,軍人則是這些財富的保護,確保我們不是爲他人作嫁衣裳,不會被人當成兩腳羊。”曹衝越說越流暢,他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忘記了賈詡的存在,感覺象是面對着成千上萬的大漢士子講述自己的理念。

“官吏的責任是代表所有的人民來管理這個國家,並因此獲得相應的報酬養活自己的家人,軍人的責任則是保護這些人以及這些人創造的財富,他們比起只需要付出智慧的官吏,要付出的是更貴重的生命,因此他們也應該獲得比官吏更多的報酬,以及……尊重。”

“軍人,理當是這個國家的保護,而不應該是這個國家的毀滅,他們的武器,是用來對付那些妄圖用武力來掠奪我們的血汗的強盜,而不是我大漢朝的百姓。”曹衝用力揮動着手臂,大聲的說道:“因此,一萬人鎮守一州,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在不久的將來,我會進一步減少內地州郡的駐兵,我們的軍人理應鎮守邊關,而不是駐紮在內地用看着敵人的眼光來看着我們的百姓。”

賈詡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顯然一時之間難以理解曹衝的觀念,照他這個說法,軍隊就是對外的,內地州郡本來就不應該有軍隊,那百姓起來造反怎麼辦?

曹衝似乎看穿了賈詡的疑問,他輕輕的笑了,坐回席上,端起茶杯,痛飲了一口略有些涼的茶水,潤了潤有些乾的嗓子,看着剛纔聽得有些呆的姜維有些手忙腳亂的給他續上茶,這纔對着猶在沉思之中的賈詡說道:“因此,官吏的責任,當其衝的一條,就是要保證辛勤勞作的百姓能夠溫保有餘,吃飽了飯、穿暖了衣的百姓,是不會起來造反的,縱使有些野心家跳出來鼓動百姓,也無法形成氣候,要對付這樣的人,用一萬精兵已經嫌多了。”

“孟子的民爲重?”賈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喃喃自語道:“將軍這是要改變我大漢朝治國的根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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