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增援

曹衝站在江陵的城牆上,舉着望遠鏡好好的看了一通江東的水軍。周瑜的戰旗在他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其囂張的樣子瞎子也能看得出來。似乎知道江陵的水軍在前幾天的大火中已經全部報銷,周瑜的帥船堂而皇之的駛出了軍陣,離江陵城只有五百步。曹衝手中的望遠鏡基本都能看到身材高大,風采出衆的周瑜略顯憂鬱的身形,可惜他只能看看而已,他手邊的守城弩夠不着周瑜。

“好象你父親也在裡面唉。”曹衝回頭對麋氏姐妹笑道:“要不要看看?”

“我纔不看呢。”麋小雙哼了一聲,扭過了頭,麋大雙卻有些猶豫的扯了扯麋小雙的袖子,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曹衝笑了:“我只看到你父親的戰旗,卻看不到他人,你們看了也白看。呵呵,他在郝穴沒佔着便宜,又跟着周瑜後面來撿桃子了。”

麋氏姐妹聽了,白了曹衝一眼,湊到那邊看風景的蔡璣身邊去了。

“劉玄德的軍力不如周瑜,只能被人當刀使了。”周不疑見麋氏姐妹走遠了,這才笑道:“不過劉玄德也是一代梟雄,恐怕不會那麼安心的給周瑜當刀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在周瑜後面捅一刀。”

“是啊。”曹衝嘆了口氣,拍拍城磚嘆道:“世上的堡壘總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人總是最喜歡在自己人的背後捅刀子,所謂親者痛,仇者快,這樣的事情總是不斷的上演。我們今日嘆惜古人,焉知後人不會嘆惜我們。”

“公子……”周不疑見曹衝忽然轉了口風。不由得一滯,張口欲言,卻又緘口不語,擡起的手也頓在半空中。曹衝看着他半晌沒有說話。眼中地神色慢慢有了一絲失望。

“元直,那個錢四海從鄴城回來了,大賺了一筆,一定要送我一份厚禮。”曹衝轉過頭,看着起風的江面說道:“我想着把錢留在手裡也沒什麼用,就跟他說把這筆錢拿來投資,買一些貨跟着他的人去大秦。說起來你也知道。其實我不缺錢。但是我很想知道現在的大秦究竟是什麼樣子,另外我也需要一個人當我地眼睛,去看看這大漢以外的萬里河山。”

“公子……”周不疑猶豫了一下,決然說道:“我願意去當你這雙眼睛。”

曹衝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着江面逐漸退去的江東水軍,任憑漸起的江風吹動他鬢邊的一縷長。他扶在城牆上的手指在城磚上輕輕地跳動着,忽快忽慢,彷彿在跳舞。

“也好,你夠聰明,只是太年輕。見過地世面也太小。只知道大漢的這一片天空實在是不夠。去天竺、去大秦走上一圈,也許對你是件好事。”曹衝轉過頭來靜靜的看着周不疑,寧靜的眼神深邃如海,讓周不疑看不清他的底細,“去大秦沒有什麼賺錢的任務,只是讓你好好看看這外面的世界,每天把所見所聞寫下來。回來我給你印一本大秦遊記。”

“謝公子。”周不疑面色蒼白。躬身施禮。

“你放心,你去的這幾年。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你的舅舅始宗先生那裡,我也會代你常去問候。”曹衝微笑着,拍了拍周不疑地肩膀,“好好保重自己,我等着你回來,一起重建這大好河山。”

“公子……”周不疑眼中一喜,正要說話,曹衝對着蔡璣招了招手,蔡璣笑着,對身後站着地四個年輕人示意了一下,那四個人點頭示意,邁着穩健的步伐來到曹衝面前,拱手施禮。

“這是夫人在襄陽辦的義學裡挑的四個人,跟着仲景先生學過兩個月醫術,跟着鄧師傅學了點武技,沿途照顧你沒有問題。”曹衝滿意的看着四個精神抖擻的年輕人,開心的笑道:“你們跟着元直去大秦,一路上好生照料他,可不能有什麼閃失,折了我地棟樑回來我可饒不過你們。”

“請公子放心,我等一定保得周公子周全。”爲地一個年輕人朗聲應道。

“但願如此。”曹衝轉過身去,“錢四海已經在驛站裡等了,元直你去收拾一下,儘快動身。我這裡可能也要去合肥了,也不知道能否來得及爲你餞行。”

“不敢有勞公子,不疑這就去了,望公子保重。”周元直低聲說道,躬身施禮,倒退了幾步,帶着四個人走了。蔣幹和張鬆見他往常挺拔的背影顯然有些滄老,不由得對看了一眼,眼中帶了些不忍。曹衝雖然揹着他們,卻彷彿看到了他們地表情,拍了一下城磚笑道:“不經歷風雨,小樹苗如何能成參天大樹?等元直回來,你們就等着羨慕他。”

蔣幹和張鬆咧了一下嘴,相視強笑了一聲,卻沒有回答。曹衝也沒有多說,走到蔡璣身邊,拉着她的手說道:“走,江邊風大,莫要受了涼。”

蔡璣甜甜一笑,順從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輕聲笑道:“你還是捨不得周元直?”

“不是捨不得,是沒必要。”曹衝捏了捏她細的小手道:“我相信讓他出去轉一圈,會有好處的。這麼好的人才,輕易就殺了豈不可惜?”

“還人才?這聖人的日三省吾身只在嘴上掛着,哪往心裡去。剛剛說你有了點殺伐果斷,現在又有婦人之仁了。”蔡璣捏着手絹捂着嘴笑道:“你不怕丞相大人說你……”

曹衝搖了搖頭:“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對孫匡要用刀將他剁成肉醬,對元直,卻只要教訓一頓就夠了。你放心,父親不會說什麼的。只是我馬上可能要去合肥,江陵也快開戰了,你還是快回襄陽去陪陪我那岳父大人,讓他寬心一些。水軍沒了,還可以再建嘛。”

蔡璣點點頭,蔡瑁這次把老本全折光了,水軍連一塊木板都沒給他剩下。好在曹衝是他女婿,要不然真的說不準會不會當了老曹的替罪羊,這些天躲在襄陽城外的莊園裡,天天睡不好覺呢。

“你怎麼知道丞相大人會派你去合肥?”蔡璣笑道:“這營中五子良將還有於文則在呢,不一定會派你去?”曹衝笑着拍了一下蔡璣帶着戲謔笑容地小臉:“打仗的事,女人不要管。”

兩人正說着,一個人急匆匆的踏上城樓。走到曹衝面前施禮道:“公子。丞相讓你前去。”

“如何?”曹衝攤了攤手笑道。他對蔣幹招了招手:“子翼,我大概是不能給元直送行了,你代我去送送他,然後就回襄陽等着我。”又轉頭對黃忠、魏延說道:“這次你們去不了,送夫人回襄陽,然後好好操練這一千人,等我回來去收拾劉備。”

“諾”黃忠和魏延一起拱手施禮。

“永年,我們走。”曹衝一擊掌,帶着許儀等人匆匆走了,張鬆邁着短腿。緊緊跟隨。下了城樓。進了曹操的議事廳,正看到一幫文臣武將團團而坐,曹操鐵青着臉坐在正中,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他地心情確實有些不好。

孫權在赤壁一把火,將他的水軍燒得精光,陸營的北軍也損了兩三萬,雖然手中還有近十萬大軍。但過不得江。只能望水興嘆。孫權趁此大勝之機,數路大軍齊出。孫權自率大軍,包圍了合肥,而張昭攻九江當塗,切斷了曹軍援軍的道路,一副不拿下合肥誓不罷休的樣子。李典據城而守,形勢危急,派出快馬求救。靠合肥最近的汝南太守李通與劉琦部在江夏郡北信陽激戰,一時也脫不開身。廣陵的平東將軍陳登也被反攻地江東軍纏住,無法救援,何況他軍力太弱,騷擾一下還行,真要面對孫權趁勝而來地大軍,也抵擋不住。

曹衝一時門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頓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面色嚴峻的曹操和麪露緊張的荀攸等人,行了禮,恭恭敬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倉舒,身體好些了麼?”曹操擠出一絲笑容。

“謝父親關心,全好了。”曹衝連忙稱謝:“倒是父親要注意保養,莫要動氣。”

“呵呵,我倒是想不動氣,可是孫權這個碧眼小兒卻不讓我安生,公達,你把事情給大家說一下。”

荀攸點頭,指着地圖將孫權的反攻形勢一說,衆人聽了,都有些棘手,默不作聲。劉巴見了,起身說道:“丞相,巴以爲,合肥乃江北重鎮,斷不可落入孫權之後。孫權如據合肥,則北可威脅豫州,東可威逼徐州,江北大片土地將非國家所有。既然汝南和廣陵都抽不出援兵,當由荊州出兵,繞道汝南,直撲合肥,以解合肥燃眉之急。”

荀攸點頭附合,衆人一聽,也紛紛附言。曹操見了,點點頭,轉向曹衝說道:“合肥路遠,步卒只怕來不及,你身體如果無恙,就帶着龐令明和閻行的兩千騎兵去一趟,這次他們兩部基本沒有什麼損失,你也用得熟悉,必可緩解得合肥的形勢。”

“諾”曹衝一聽龐德和閻行重合自己的麾下,心中大喜,連忙應諾。

“你帶騎兵先行,不用急着解圍,牽制一下孫權即可,我安排好了這裡地事,就帶大軍跟上,與碧眼小兒再戰一場。”曹操想了想又道:“此去路途遙遠,一路小心。”

“諾”曹衝連忙答應,等議一完,他立刻起身出了門,龐德和閻行已經接到將令,略作收拾,領取了相應地軍械糧秣,當天下午就立即動身。

蔣幹坐在周不疑對面,無言的舉起了酒杯:“元直,公子帶兵去解合肥之圍,不能來給你餞行了,讓我來送送你。”周不疑笑着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有勞子翼,有子翼和永年在公子身邊,我放心得很,此去大秦,一定將公子的心願達成。到時候再與子翼痛飲。”

蔣幹有些不解的看着周不疑,見他臉上沒有一點不快,反而倒是開心得很,不由得納悶不已。周不疑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一聲道:“子翼,無須疑惑,公子大才,非我等可以想見,都是我想錯了,這纔出了昏招,何況公子讓我去大秦。原不是什麼懲罰。而是讓我有行萬里路的機會,我還是因禍得福呢。”他見蔣幹還是不解,指着身後地四個年輕人道:“公子給這四個人起地名字,就是公子對我地承諾,有了這個承諾,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界確實是小了點。子翼,跟着公子好好幹,你將來一定不會後悔地。”

“他們的名字?”蔣幹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周不疑笑着對那個爲的年輕人說道:“伯農,你把你們的名字說給子翼聽聽。”

那個年輕人一笑,拱手施禮道:“諾。我們四人是夫人代公子在襄陽義學裡挑來侍候周公子的。他們三個叫曹富,字仲商,曹國,字叔士,曹強,字季工,我叫曹民。字伯農。”

“民富國強。農商士工?”蔣幹沉吟了片刻,有些明白了。但還是不太清楚:“這好象不太對啊,一般都是說國富民強,士農工商啊,這四人的排行有些問題啊。”

周不疑笑道:“子翼,看來你還沒跟上公子地思路,喝完酒回去好好想想,必有所得。”他讚了一聲,放下酒杯道:“有了這四個人,我這心裡啊,一下子亮堂多了。公子以前說地那些話,我一直想不通,如今總算是有些明白了。子翼,乾了這杯酒,咱們三年後再聚。”

蔣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不過他見周不疑心情確實不錯,也就放心了,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破虜將軍李典渾身是血,疲憊不堪的坐在城牆上,也顧不上城牆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污。揚州刺史劉馥也長出了一口氣,軟坐在李典旁邊,別駕蔣濟扒着城牆看着退下去的孫權軍,笑道:“將軍,使君,這是孫權的第十三次進攻了,士氣已經大不如前,今天天色已晚,恐怕不會再攻了。”

“曼成,子通倒是很開心,點也不擔心似的。”劉馥抹了抹臉上的血污,笑着對李典說道。

“蔣別駕膽氣過人,不作將軍實在是可惜了。”李典看看天色,起身到城牆邊看了一眼退下去的孫權軍,也放了些心,轉過頭來笑着對蔣濟說道:“幸好蔣別駕名士風流,看不起我們這些帶兵的,否則這仗哪還用得着我來打,有別駕在就夠了。”

蔣濟哈哈大笑:“破虜將軍何必使我開玩笑,將軍雖在軍中,手不釋卷,學問精深,非尋常士人可及,又豈是逞匹夫之勇的軍漢可比。”

李典笑着搖搖手,起身安排了一下城防,拉着劉馥和蔣濟下城去了。

孫權鐵青着臉回到大帳,草草的說了兩句,就將所有地人趕了出去。陸遜地身影剛消失在帳門口,孫權就暴怒的將案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握起雙拳狠狠的砸在案上,案呻吟了一聲,應聲彈了起來,歪倒在一邊,案邊偏偏砸在了孫權的腿上,疼得他哦的一聲叫了起來,飛起一腿將案踢得飛了起來,撞上了帳門,轟隆一聲摔在地上。

陸遜站在帳外不遠的地方,看着被砸得直晃地大帳苦笑了一聲。他知道孫權爲什麼急吼吼地帶着所有能收集到的人馬來打合肥,甚至不惜從周瑜所部抽出一萬人,以至於周瑜因爲兵力優勢不夠明顯,無力繼續追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曹衝部護着被圍的曹軍衝破包圍退回了江陵。

別人都以爲孫權是擔心合肥的曹操支軍,或者是要報復李典擊破廬江郡,所以才集中兵力誓要擊破合肥,還李典一點顏色。只有陸遜知道,孫權是見周瑜打了勝仗,威望日增,生怕以後不能駕馭,這才悍然出兵攻打合肥,無非要爭個軍功讓其他人看看,江東不是隻有周瑜能打仗,他用兵也有一套。

主公被勝利衝昏了頭了。陸遜得知孫權要強攻合肥,卻派張昭帶兵攻當塗切斷曹軍後路時就悲哀的想道。張昭學問好,道德榜樣,但不代表他能打仗。當塗雖小,卻是城堅兵足,豈是張昭能攻得下的。屆時張昭頓兵堅城之下,曹軍的援軍一至。張昭必敗,搞不好孫權會被內外夾擊,大敗而回。

不過這次陸遜沒有勸孫權,只是沉默的隨着衆人一起退出了大帳,在大帳外,帶着略許快意地聽着大帳裡的咆哮。這種快意甚至比聽到烏林大捷的時候還強。

當然,最快樂的時候是昨天當孫權面對着孫匡地肉醢時痛不欲生的時候。陸遜當時就站在案邊。親眼看着孫權面對裝肉醢的瓦罐由震驚到悲痛。到甚至帶着些懺悔,最後嚎陶大哭。陸遜的心裡特別的開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甚至對那個把孫匡剁成肉醢並送了孫權一句“我爲刀殂,你爲魚肉”的曹衝起了一絲感激之心,並對那個據說才十三歲地孩子起了些許好奇。

孫家,也遇到了這種家破人亡地事。

陸遜雖然成了孫策的女婿,但對孫家並沒有什麼好感,他一直記得當年孫策攻破廬江的事,只是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只得強忍屈辱。接受了孫策的女兒做了孫家的女婿,並在孫權的帳下做了官。要不是故土難離,還有龐大的家族在吳郡,他自己也許早就離開江東了,即使不能去許縣,他也可以飄流海外,不用每天強顏歡笑的看着孫權那邊臉。

孫家的臉。他都不想看。卻又不能不看。

今天孫權心情很不好,親自在陣前指揮。一天狂攻了十三次,折損過萬人,幾次都攻上了城牆,可惜都沒能站穩腳跟,又被李典帶人打了下來。這讓怒火攻心地孫權越地激怒,要不是天色以晚,只怕他會組織第十四次進攻。

可惜,他的進攻不得章法,就算再打十次,只要城中的人手還沒消耗到一定程度,他還是望城興嘆。陸遜每次看到城頭時,就覺得有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感覺。

“伯言,進帳來。”孫權的一聲如喚讓陸遜從遐想中收回心緒,他連忙換了一面嚴肅的表情,低頭進了大帳。孫權已經安靜了下來,幾人侍從正在小心的收拾着,將案扶好,又拾起零亂地簡策放在案上。孫權憑案而坐,將手中地一冊文交給陸遜:“伯言,這曹倉舒年紀輕輕的,恁是歹毒,將季佐殺了不說,還剁成了肉醢。還好他沒有殺嫂嫂和紹兒,要不然我真是無法象那些老將們交待了。”

陸遜接過簡策瞄了一眼,聽着孫權言不由衷地話,卻皺起了眉頭:“主公,這曹倉舒將岳母大人和紹兒送往許縣了?”

“正是。”孫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腦袋一陣陣的抽痛。曹操沒有殺大喬,也就沒有殺孫紹,將他們母子送往許縣,說是由天子落。天子能落什麼?還不是曹操說了算。他們把孫紹留着,想必也沒有什麼好心。江東是孫策打下來的,孫紹是孫策的獨子,有孫紹在,這江東就不是孫權的,說不定哪天就變了天。那幫孫策的老將們本來對這次送孫紹和大喬去曹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如今聽到這個消息,還能全力作戰嗎。這種主意,也只有那個天殺的曹倉舒纔想得出來,連消帶打,既殺了孫匡警告了江東,又給江東埋下一顆釘子,讓孫權無法入睡。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派兩個人去了。孫權哀嘆道,本想着一石二鳥,沒想到曹衝替他宰了一隻大鳥,卻給他留下一隻小鳥,還有一隻母鳥陪着。

帳門一掀,長史張和主記步騭等人走來,施了禮之後安靜的坐在一旁,等着孫權問。孫權看了他們一眼,有些歉意的揮手道:“適才想起季佐,悲從中來,有些失禮,諸位莫怪。”

諸人拱手,齊聲稱讚孫權兄弟情深,不過那些話裡聽起來熱鬧,卻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假。

“合肥的戰事拖得太久了,再不破城,只怕機會不多了。”孫權擺了擺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沉默不語的陸遜說道:“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陸遜想了想道:“合肥城被劉元穎經營多年,城高池深,我軍雖然人多,但卻沒有帶多少攻城器械,以蟻附的戰術攻城,傷亡必大。要想破城,只怕還要多作戰具,方可成功。”

“多作戰具?”孫權苦笑了一聲,“我何嘗不知,我手下如有曹軍的霹靂炮,如果有攻城巢車,如果大型衝車,哪裡會等到現在。你沒看那些工匠做的戰具嗎,也就雲梯做得還象個樣子,稍微複雜一些的,還沒挨城上的石頭,自己就散架了。季佐說得對,那個曹倉舒夠狠,輜重營有兩個列侯,三個關內侯,這纔有犀利無法的戰船。可惜我手下這樣的人一個也沒有,我就是想封官也找不到人來接啊。”孫權說到孫匡,不帳得又想起那罐變了味的肉醢來,嗓子眼裡一片癢,差點又吐出來。

“主公,休漲他人志氣,我江東也有能人的,不比那個劉仲玉差。”步騭靜靜的看着孫權,直到他乾嘔停了,才直起身子拱手說道。

“是誰?”孫權眼淚都嘔出來了,淚眼朦朧卻是滿懷期望的看着步騭:“他在何處?”

“張君有從子張奮,字文敬,年方二十,心靈手巧,曾作攻城大車,甚是犀利。”步騭說道:“此子不好讀,唯好攻戰,此刻正在張君帳下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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