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讓他暗暗叫苦的,就是她們都逼着他喝那個王八湯,因爲這桌子上除了他之外都是女性,所以根本沒人動那個王八湯,而是心照不宣地喝烏雞紅棗湯,但是這王八湯是珍品啊,當然不能浪費,於是這個艱鉅的任務就落在他頭上了。
因此他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雖然屋裡開着空調,他還是覺得身上有些躁熱,不過好在他功力深厚,所以從外面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他心裡已經在暗暗叫苦了,因爲有些地方的火氣,他用內氣能夠壓住,而有些地方的火氣,似乎連內氣也壓不住呢!
晚飯結束時,果然不出他的料想,那瓶鹿血酒在喬雲娜等人的鬨鬧之下,全部裝進了他的肚子,另外有幸與鹿血酒做伴的,就是那一湯堡的王八湯,所以此時他看起來確實是紅光滿臉,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了白天的疲憊樣。
而喬雲娜她們三個也因爲喝了兩瓶紅酒,一個個都是霞飛雙頰,看起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不過好在紅酒的度數不高,而且它的酒勁作起來比較慢,一般都要幾個小時之後才能看出它的威力,所以她們現在看起來倒是比較清醒。
但是不管怎麼樣,酒就是酒,有些事就不能做了,比如開車,所以秦雨墨當然不能送小麗她們了,而小麗媽每天晚上是必須回醫院打吊水的,於是幾個人只好將她們送到樓下,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當她們上車,小麗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車門口。
於是喬雲娜趕緊扶住她道:“你沒事吧?”
“沒事,”小麗俏臉一紅道,“我剛纔好象是看錯地方了。”
“看錯地方?”喬雲娜不由微微一怔,“那你是不是有點醉了?”
“應該沒有吧。”小麗紅着臉搖搖頭,其實她這時候確實有點頭暈了。
“姐,那我跟着小麗姐一起過去吧,”這時夏凌霜忽然在一旁說道,“如果小麗姐萬一醉了,我晚上也能照顧阿姨。”
“那好吧,”喬雲娜看着小麗的樣子,估計她確實喝得有點高了,於是她點了點頭道,“反正你後天就要去滬江了,所以你今天晚上跟小麗姐聊聊天也好。”
“嗯嗯,那我也上車了,”夏凌霜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王逸飛和秦雨墨笑道,“逸飛哥,雨墨姐,我明天再回來陪你們啊!”
或許她跟小麗出身都比較貧寒吧,所以相較於秦雨墨而言,她跟小麗更投緣一些,當然,她跟小麗好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小麗媽知道她的來歷後,對她格外心疼,這讓她隱隱體驗到了一種久違的親情,因此眼看分別在即,她也很想跟小麗她們母女在一起呆一呆。
送走了小麗她們以後,家裡就只剩王逸飛、喬雲娜和秦雨墨她們三個了,所以他們剛一回家屋裡,喬雲娜就提議道:“反正也沒什麼事了,我們繼續喝酒吧?”
“啊?還喝?”王逸飛吃了一驚道,“你們剛纔不是喝過了嗎?”
“剛纔阿姨在這裡,我也不好意思多喝,”喬雲娜撇了撇嘴道,“我們眼看都要分別好久了,難道酒也不讓人痛快喝一回啊!”
“可是我剛纔喝了那個鹿血酒,現在還渾身熱呢。”王逸飛苦笑道。
“現在也沒鹿血酒給你喝了,你還怕什麼?”喬雲娜眼珠一轉道,“噢,對了,你不是身上熱嗎?那我們喝鎮啤酒,這東西喝了既涼快,又不醉人。”
“這……”王逸飛不由搔了搔頭。
“這什麼這?”喬雲娜白了他一眼,然後對秦雨墨擠了擠眼睛道,“那我們投票,少數服從多數,這樣總行了吧?”
“喝點就喝點吧,”這時秦雨墨在一旁笑道,“反正是啤酒,只要我們不喝太多,也沒什麼事。”
這是標準的三打兩勝,而且還是女人做主,所以王逸飛當然不敢再說什麼,於是他苦笑着問道:“那你家裡有啤酒麼?”
“這個倒真沒有,因爲我跟霜兒平時從來不喝酒的,”喬雲娜笑道,“不過你放心,樓下的市裡多的是這東西,我們直接搬一件冰鎮的來放在冰箱裡慢慢喝。”
話都說到這裡了,王逸飛當然要自覺,因爲現在屋內就他一個男人,他當然不能讓她們去買酒,於是他點頭道:“那好吧,我下去買酒。”
“你身體沒事吧?”喬雲娜忙說道,“如果不行的話,就我跟雨墨去拿了。”
“我有那麼不濟事嗎?”王逸飛不由苦笑道,“如果我連一件酒也提不動,那不成廢物了?”
“嗯嗯,那你快去,”喬雲娜點頭道,“我跟雨墨再把飯菜收拾一下。”
等他提着酒回來時,她們果然已經把桌子收得乾乾淨淨,而且把菜也整好了,於是他也不再推辭,主動就把酒開了,然後給三個人把杯子都滿上,因爲他這時感到身上熱得厲害,確實需要一點涼快的東西來中和一下。
“相逢是緣,先爲我們能成爲朋友乾一杯。”喬雲娜舉起杯子說道。
“說得好,是應該乾一杯。”秦雨墨馬上舉起杯子應道,因爲桌子上沒有長輩,他們三個人都比先前放開多了,所以她也積極地響應道。
於是第一杯就這樣爽快地下肚了,而接下來,只要誰提一句,另外一個再附和一下,那就是一個乾杯的理由,因爲他們三個都算自己人,不存在誰灌誰的問題,而且可能是他們先前已經有了一點酒,所以感覺已經不那麼靈敏了,於是一個個都是酒到杯乾,喝得十分爽快。
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之間,一件啤酒就只剩一瓶了,而他們三個也都有了七分醉意,這時喬雲娜對秦雨墨舉起杯子道:“姐姐,我馬上要去滬江了,你跟逸飛隔得那麼近,所以以後就靠你照顧他了,來,我們幹一個。”
秦雨墨這時早已經是雙眼迷離,於是她馬上舉起杯子幹了,可是等王逸飛給她倒酒時,她忽然回過神來了:“咦?不對,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本來應該他照顧我,怎麼成了我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