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我們這次追蹤金皇集團的販毒案,很可能會和某些黑幫勢力生正面衝突?”王逸飛皺了皺眉道。
“衝突是肯定會有的,”關渝明點頭道,“但是不一定是正面衝突,因爲我國的環境畢竟和國外有些不一樣,一般的黑幫勢力還是不敢和政府正面對抗的。”
“可是我們的警員如果單兵作戰的話,危險係數就很大了。”王逸飛沉吟道。
“所以我纔有些犯愁啊,”關渝明嘆了口氣道,“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交易地點會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在外省,那我們還得請求當地警方的協助,這又會增加許多變數。”
“這確實是個問題,”王逸飛點頭道,“因爲跨省的合作本來就比較複雜,而他們選擇交易地點時,肯定會選擇那治安狀況相對比較混亂的城市,這就進一步增加了我們合作的難度。”
“是啊,”關渝明點頭道,“而且我還擔心一點;現在我們又不能對張世仁盯得太緊,但是他一旦離開了本省區域,對他監控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這也是我們即使面臨的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能不能大體上預測一下他們可能當作交易地點的省份?”王逸飛想了想問道,“這樣我們就有的放矢,縮小監控的範圍?”
“這個目前還很難觀測,”關渝明搖頭道,“因爲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在國內現雷丹的蹤跡,而金皇集團也還沒有開始行動。”
“這倒也是,”王逸飛點頭道,“判斷分析總是要有一個基本前提的,如果他們按兵不動,我們確實法預測他們的動向,這樣看來的話,我們目前還是隻能守株待兔,等張世仁給我們指明方向或者是雷丹現身了?”
“目前的情況確實是這樣,”關渝明沉吟了一下道,“不過根據我們的分析,覺得他們最有可能選擇的交易地點還是西南邊境的某個省份。”
“西南?”王逸飛掀了掀眉道,“那就是滇南、黔中和渝川了?”
“對,”關渝明點頭道,“而且我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滇南和黔中,因爲這兩個省份屬於少數民族集居區,社會狀況本來就比較複雜,而且近年以來,這兩個省份的黑幫勢力相當猖獗,所以我們懷疑雷丹很可能會利用這方面的優勢。”
“這個分析很有道理,”王逸飛點頭道,“因爲滇南本來就接近金三角地區,是毒品出入的必經通道,而且滇南和黔中兩省的地形都比較複雜,所以毒犯如果選擇這兩個省份作爲交易地點,確實具有很多的優勢。”
“正是如此,所以省廳目前正在與這兩個省的公安部門取得聯繫,希望他們能在本次緝毒行動中提供一些幫助。”關渝明說道。
“噢,”王逸飛想了想問道,“那我們目前對這兩個省的黑幫勢力瞭解得怎麼樣?能不能通過監控他們的行動來獲得一些線索?”
“看來我們的思路還是一致的,”關渝明望着他笑道,“我們也正在從這方面着手,目前兩省的公安部門都給我們傳過來了一些資料供我們參考,但是我們準備派出一部分警力,對那邊的情況做一個實地瞭解。”
“這確實很有必要,”王逸飛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人員準備怎麼安排?是全部抽調仁清市的警力嗎?”
“我們計劃從仁清市抽調一部分警力,但是會以省廳的警力爲主,”關渝明說道,“因爲這畢竟是跨省行動,省廳的警力在這方面更有優勢。”
“唉,這個局面似乎越來越複雜,已經慢慢在脫離我們控制的範圍了。”王逸飛嘆了口氣道。
“是啊,”關渝明也深有同感地說道,“所以我已經請求省廳增派人手了,否則這個局面應付起來確實有些吃緊。”
“我們仁清市的警力不能再抽調一批可靠的人手嗎?”王逸飛忙問道。
“這是肯定要增加的,現在震義同志正在甄選的過程中,”關渝明嘆了口氣道,“不過夏永強現在非常活躍,所以我們的動靜也不能太大,否則會引起他的懷疑。”
“這真是內憂外患一齊來了,”王逸飛苦笑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我現在能做點什麼?”
“目前我只是給你通報一下情況,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協助,”關渝明搖頭道,“因爲我們現在也還在處於守株待兔的狀態中,要根據對方的行動才能決定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噢,”王逸飛想了想又問道,“那曹東川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這個人我們正在緊急追捕當中,”關渝明說道,“因爲他涉毒的證據已經確鑿,所以我們可以從明面上通緝追捕他,而且我們希望儘快將他抓捕歸案以後,從他嘴裡敲出一點金皇集團的線索,因爲曹東川和張世仁明爭暗鬥了好幾年,肯定知道一些金皇集團的內幕。”
“這麼說的話,夏永強這次的行動,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全好處啊。”王逸飛笑道。
“從理論上來說是這樣,”關渝明搖頭苦笑道,“不過我們對於是否能順利抓住曹東川,卻不是很樂觀。”
“噢?爲什麼?”王逸飛忙問道,“這個曹東川雖然有點實力,但是和張世仁相比差距還是相當大,他怎麼能逃過警方的全力追捕?”
“如果他還在國內,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抓住他,”關渝明搖頭嘆息道,“可是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一些線索,他很可能已經躲到了hk。”
“他逃到了香港?”王逸飛不由微微一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有點麻煩了,現在hk雖然迴歸了,但是在體制上是完全獨立的,而且他們的司法格局也和內地有些區別,所以如果光是省廳出面跟他們勾通,效果不一定會很理想。”
“正是這樣啊,”關渝明嘆了口氣道,“要不我怎麼說形勢不太樂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