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降嬉皮笑臉的神色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說道:“你這鐲子哪兒來的!”曲姿宵太高手臂,朝着蓮降搖了搖手鐲,笑着說道:“你說的可是這個?”攝魂鐲上面的小鈴鐺作響,清脆的聲音讓蓮降回到了他幼時那段陰暗的時光。 蓮降越想越不對勁,爲什麼自己陷入了回憶出不來了,蘇木也察覺到蓮降有些不對勁,伸手推了一下蓮降,沒想到蓮降就這麼開始發狂,靈力開始爆發,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蘇木見此,欺身上前準備攔住蓮降。 可沒想到發了狂的蓮降這麼兇狠,一招一式中都帶了殺戮,這邊的打動驚動了穆安樂和柳雲蘇二人,連忙過來查看怎麼回事,當他們趕到時蓮降已經把周圍的一些花草樹木毀壞了,柳雲蘇眼見,一下子就看到了旁邊的曲姿宵。 雖說柳雲蘇知道了是曲姿宵在搗鬼,可沒有輕舉妄動,和穆安樂對視了一眼,上前去制止蓮降繼續發狂,柳雲蘇見到蓮降的靈力持續暴漲,很有可能就因此爆體而亡,朝着蘇木大喊道,“有什麼方法能夠救他!”蘇木轉念一想,說道:“有什麼味道是他熟悉的?!”熟悉的味道?去哪兒找熟悉的味道,就算是熟悉的味道也是在長空閣,畢竟蓮降在長空閣生活了這麼多年,哪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 一聽到這話,穆安樂想到了一個東西,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香囊,香囊上面繡着怒放的桃花,柳雲蘇一見這個香囊就知道有辦法了,立刻發功讓這個香囊的香味開始揮發。 那股子香味從香囊裡散出來,竄進了在場所有人的鼻腔裡,不知爲何,這香味裡有一種寒冬臘月門庭煮酒散發過後的問道,讓人覺得暈暈乎乎的,若是沒有一絲靈力傍身的人,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蓮降起初聞到這個味道還有些辨識不清,可聞久了過久就認出來了,這個味道是長空閣後院的桃花浸過千塵醉過後再加以晾曬的味道。 這個香囊是顧槿橦教檀椏做的,裡面裝滿了桃花和千塵醉的味道,這
兩種味道對於蓮降來說無疑是最爲熟悉的,當初檀椏給他們一人做了一個香囊,每個人香囊上面繡的桃花都是不一樣的。 蓮降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跌落進水裡,這下子蘇木和柳雲蘇還有穆安樂算是放心了,連忙去池塘邊查看蓮降怎麼樣了。蘇木一想到自己的病人都是被眼前這個女人,也就是曲姿宵害的,心裡有些不爽,說道:“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這神醫谷!” 曲姿宵嘴邊勾起一抹輕蔑地笑,說道:“我是何人?豈是你這個神醫谷小小的醫徒能知道的?連三長老馮巖都得好生跟我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蘇木眉眼一挑,說道:“馮巖?” 一時間曲姿宵還沒有反應過來蘇木喊得是馮巖,而不是三長老,蘇木眉眼一橫,說道:“那好啊,你就跟我去找他說清楚。”原本曲姿宵是拒絕的,她想的是自己的身份怎是一個小小的醫徒所知道的,但是又見蘇木他們不依不撓,所以便帶着他們去了百草殿。 馮巖見到蘇木他們進了百草殿,上前叩安,說道:“不知谷主今日來着百草殿有什麼事?“蘇木掃了一眼馮巖,說道:”什麼時候我去哪兒要跟你說?“馮巖知道蘇木這人從來都是不喜別人跟着他,做事也是不喜別人過問。 平日裡你想在神醫谷怎麼來都可以,但是到了他面前必須乖乖聽話,不然蘇木有的是辦法整治底下的這些人,原來蘇木當神醫谷的谷主的時候年紀還小,衆人都不服這樣的安排,可蘇木當上了谷主後把神醫谷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一些規章制度也完善了,谷裡的人才服衆。 馮巖斜眼瞧見了一旁不可一世的曲姿宵,在心裡想了一會兒,又瞧見旁邊柳雲蘇和穆安樂兩人,想到:該不是這兩人擅闖神醫谷的禁地然後被曲姑娘生擒了吧?又覺得不對,要是擅闖神醫谷禁地的人早就被壓到刑堂了。 也管不了那麼多,兵
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蘇木冷冷地在上位說道:“這百草殿你執掌了多少年?”馮巖被問得有些糊里糊塗,但也回到:“回谷主,已經執掌了四十七年了。” 曲姿宵這才聽清楚馮巖喊得什麼,谷主?!這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男子居然就是神醫谷的谷主?她心裡也是吃了一驚,怪不得蘇木看起來同其他人的氣質有所不同,而且身手也不錯。 她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薄野戾帶着她來神醫谷求醫的時候馮巖就交代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神醫谷的谷主,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是當時蘇木正在閉關,所以纔沒有見到。 蘇木指節在桌面上敲打着,面無表情,說道:“你執掌百草殿多年,還不知道神醫谷的規矩?”這個問題把馮巖問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蘇木要說些什麼。 “三長老,你我父親在位時你就是三長老,醫者的病人其他人不能打攪這規矩還是你提出來的,你忘了?”馮巖點了點頭,對蘇木的話表示贊同,蘇木又說道:“這人是你帶進來的?”然後用眼神撇了一眼,馮巖順着眼神看向了曲姿宵,說道:“是。” “病人在未痊癒前醫者必須隨行,病人不得在神醫谷隨意閒逛尤其是在禁地周遭,病人不得私自騷擾其他病人,這三條可還記得?”蘇木望了曲姿宵,眼神定在馮巖身上,馮巖聽到這話,嚇得冷汗直冒,說道:“是。” 不用隨行曲姿宵這事兒還是薄野戾要求的,說曲姿宵不喜歡別人跟着,三番兩次的說馮巖這才同意了,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啊。 一時間馮巖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倒是曲姿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哪兒跟沒事人一樣,完全不顧在場人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