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空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但就是睜不開眼,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經脈都在以一種神速運轉着,漸漸地,沈長空都有些受不了了,原本自己就已經沒有多少靈力了,在加上自己現在的靈力有着很大都消耗,怪不得沈長空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那單姑姑似乎是湊近了些看了看沈長空,又起身出門去,靈力的消耗讓沈長空很是擔憂,所以他只好強制性地壓制住自己體內的靈力運轉,但時間久了,那根兒弦兒快要崩斷了,沈長空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臉上的虛汗就跟剛從水裡起來一樣,在一旁侍從的人可能是見情況不對,所以匆忙地跑出去叫人了。
沈長空緊咬牙關不肯讓靈力流失,在最緊要的關頭,一股強勁的力量將沈長空做的努力都消失殆盡,所謂前功盡棄,連沈長空都不知道這是福是禍,沈長空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空,我是姑姑。”
姑姑?又是姑姑!這個姑姑到底是何人!沈長空忘記了自己現在虛弱的很,但還是睜開了眼睛,他只看到在他牀邊坐了一個女子,眉眼如畫,只不過多了些歲月的痕跡,肌膚算不得吹彈可破,但算得上保養得當,白皙裡帶着些紅潤,梳了一個夫人的髮髻,穿了一身梅子色錦袍,眼裡多了些渾濁,但又多了些歲月。
那女子帶着笑看着沈長空,說道:“長空,我是姑姑。”沈長空想要掙扎着起來,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連開口說話都覺得費力,只是無言地盯着那婦人,那婦人想要伸手給沈長空擦擦汗,但被沈長空的眼神制止了,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等一會兒我再來看你。”後就被那些個丫鬟簇擁着出去了,只留下一個穿着紅衣的女子在哪兒照顧沈長空。
那女子自稱含楣,是來照顧沈
長空的。
一上來就想給沈長空擦汗,沈長空只說了一句滾後就睡過去了,含楣繳了繳手中的帕子,出去了,沈長空在含楣出去後睜開了眼睛,想着發生的一切,爲何自己會被擄到這兒來,那個什麼姑姑的到底是誰,爲什麼自己的靈力會消耗的這麼快,還有,他的阿桐現在何處,有沒有擔心自己,有沒有還好吃飯睡覺。
想到這兒,沈長空深深地皺了一下眉眼後又閉上了眼睛。
顧槿桐回到駐紮的地方後發現柏覓景也不見了,吐了一口濁氣,坐在柴火堆前細細地想着這一切,當初沈長空爲何這麼執着的想要去南海,柏覓景也是要自己去南海,南海到底有什麼,顧槿桐找來蓮降問道:“蓮降,你可知南海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地方?”
蓮降也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細細地想了一會兒後說沒有,但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說道:“姐姐,在南海還有個地方,是個古戰場,聽說當年的一戰,引起了三界不小的動盪,但那地方是我鮫人一族根本不可能踏足的地方,別說是我鮫人一族了,就算是天帝,也不可能踏進半步。”
顧槿桐聽到南海還有這地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據我們鮫人一族的古書記載,在南海以南的海底有一片古戰場,是當年神魔兩族大戰的地方,那一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再加上在海底的怨靈不被冥界接受,久而久之,哪兒就成了一片魔族最愛的地方,戾氣很重,旁人就算是靠近半步,都會被撕碎,所以,鮫人一族就和神魔兩族約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哪兒半步!”
聽到這話的顧槿桐笑了,說道:“不準靠近半步?我偏要去闖一闖!”蓮降沉思了很久,才淡然
一笑:“姐姐去哪兒,我便去哪兒。”直至多年後,顧槿桐回憶起當年的那些被煙火燒灼的往事和舊人,他們都在風中搖曳,像極了一把塵灰,被揚進了風裡,越吹越遠,越走越遠。
顧槿桐準備同妖妖不黛告別,妖妖不黛嬌笑一聲,拍了一把旁邊的耽悅,說道:“我把我兩個徒兒安排妥當了,他倆回逍遙山,至於我,跟你一起。”
耽悅聽到此話,原本就眼睛紅紅的她一下子就哭出來了,抱着妖妖不黛不撒手,一張小臉差不多都埋進了妖妖不黛的胸脯裡,,也不怕自己把自己悶死了,一邊哭還一邊嚷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師父分開!我要師父!師父!耽悅不要跟你分開!”妖妖不黛翻了個白眼,正準備將耽悅扯開的時候,南星塵一把就把耽悅扯開了,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師父嫌棄你。”
耽悅一聽這話,可不得了了,哭的更厲害了,葉幸運一見耽悅受欺負了,一下子九衝上去和南星塵扭打起來,可南星塵好歹也是凰城出來的啊,三兩下就把葉幸運打趴下了,耽悅一見葉幸運受欺負了,又開始哭了。
雖說平日裡妖妖不黛很是嫌棄耽悅這哭哭啼啼的樣子,但見到自己兩個寶貝徒弟都受了欺負怎得了,擰着南星塵的耳朵說道:“你這隻死鳳凰!欺負我不黛的徒弟找死啊!信不信老孃拔了你的毛!滾蛋!”
顧槿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爲什麼同是這樣的事情,自家的沈長空就能夠很好的處理而南星塵卻遭到了衆人的嫌棄呢,嗯,鳳凰男就是人品不好,一定是這樣。顧槿桐想着就去檀椏哪兒,穆安樂近幾日不吃不喝,人消瘦了一大圈兒,一個個的都去安慰穆安樂了,都快忘記其實顧槿桐纔是那個最難過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