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徑與此,沒想到看到水池邊躺了一個人,他以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地人,便過去查看,沒想到這人泡在水裡的,竟是一條魚尾,魚尾上面還有不少的傷痕,還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蘇木探了探蓮降地鼻息,還有一口氣兒憋着,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藥瓶,給蓮降吃了,沒想到蓮降死活不吃,一直囔着姐姐,他沒辦法,硬塞進去,他本着醫者慈悲爲懷的醫德,抱起了蓮降回了神醫谷。 懷裡的蘇木很安靜,小小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條魚尾溼噠噠軟綿綿地樣子讓蘇木很嫌棄,直到蓮降睜開了眼睛,那對眸子像極了蘇木小時候見過的那人,蓮降在他懷裡費盡了力氣,說道:“你是誰。” 想到這兒,蘇木把視線從紅蓮上移開,對着蓮降說道:“我小時候就見過你。“ 這下子該是蓮降在哪兒懵了,蘇木一臉笑意,說道:“我見過你,在你小的時候,你站在前輩的身後,一見着我的臉你就尖叫。”一聽到蘇木提起他的臉,蓮降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蘇木的臉,說道:“你的臉,怎麼了?” 當蓮降的手摸上蘇木的臉的時候,蘇木愣住了,蓮降的手涼涼地,像是捂了很久的冰塊,帶着寒氣,在他臉上游走,酥酥麻麻地,蘇木一時間還覺得蠻舒服。 “灼傷,是前輩救了我,給我醫治我的臉。”蓮降收回了手,回頭踢了一腳,一顆小石子被蓮降一腳踢進蓮池,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當起了漣漪,就像是蘇木的心,開始盪漾了。 蓮降臉上帶了些稚氣,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我小時候見過你?可能你小時候太醜了,哈哈哈”蘇木伸手掰過了蓮降望向蓮池的臉,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蓮降才聽到蘇木那好聽地嗓音想起:“那我現在,醜嗎?” 蓮降的臉被蘇木揉成了一團,說話都有些困難,蓮降伸手掰開了蘇木的手,一邊揉着自己的臉一邊恨恨地說道:“你就沒有好看過!&
ldquo; 說完,就縱身一躍進了蓮池,從水中冒出了一個腦袋,朝着蘇木做了一個鬼臉,又沉下了水裡。 蘇木無奈地一笑,轉身走了,可就在轉身那一瞬間,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取代的,是一臉的陰翳,蓮降又從水裡浮出來,看着蘇木離去地背影,喃喃地說道:“還真走了?” 剛纔柏覓景讓柳雲蘇來叫他,他心裡還在想着,這人是誰,結果是他不認識,可柏覓景卻是一副熟捻地樣子,讓他坐,招呼他喝茶,再是慢條斯理地告訴他一些事情,當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很想站起身來對着柏覓景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但是後來柏覓景拿出了一個小物件,他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木從懷裡拿出了那個錦囊,裡面裝的是一個玉環,沒有什麼多的紋飾,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東西,屬於神醫谷。 蘇木的思緒被拉得很遠,他想起了很多事,從小時候他認錯草藥被父親罰,到他和神醫谷的孩子嬉鬧,再到後來他被人推下水裡去,和他父親逼他學游泳,還有後來走水,他被燒傷,醒來後在一處鬧市,若不是顧槿橦救了他,怕是現在他早就成了棄兒。 這些事成了蘇木的夢魘,他不敢想起,他逼着自己去忘記,直到今天,柏覓景交給他這個錦囊,跟他說,他的一生,都被計劃好了的時候他差點哭了。 這些年的蘇木一直都在逃離,從一直躲在神醫谷裡學習醫術,到後來常年在外奔波救人,他總覺得自己的生活被安排好了,所以他一直都在掙脫枷鎖,可現在有人跟他說,他的人生,從他出生後就被安排好了,教他怎麼去接受? 檀椏正準備去叫望舒說去摘兩朵花做些百花糕,卻看到蘇木在長廊處坐着發呆,上前問道:“蘇公子?爲何在哪兒坐着?蓮降呢?” 蘇木聽見有人叫他,擡起了頭,就看見檀椏那張臉冷媚的臉上掛着淡笑。 有些尷尬地回到:“蓮降傷勢未愈,現在可能在紅蓮池睡覺呢,檀椏姑娘這是去哪兒?”檀椏手裡的手絹輕輕地扯了扯,說道:“我找望舒摘幾朵花去,好做百花糕,蓮降喜歡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