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椏怒目看着薄野戾兩人,曲姿宵心中有些不情不願,但又唯恐惹怒了長空閣的人,長空閣主不肯賜藥。 正當檀椏準備轉身走了的時候,長空閣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望舒走了出來,朝着檀椏微微一笑,說道:“檀椏,閣主說了,如果他們再鬧事,就直接打出去,再也不準靠近長空閣一步。“ 聽到這話的薄野戾有些慌了,他是真的擔心曲姿宵的傷,立即對着檀椏說道:“姑娘,剛纔無意冒犯,還請姑娘見諒讓我們進去見閣主。”檀椏側身讓薄野戾進去,望舒微笑着看着他們兩人,也不答話。 薄野戾偏過頭看了看身旁的曲姿宵,隨後跟着檀椏踏進了長空閣,而望舒,則笑眯眯地看了眼站在太陽底下的曲姿宵,隨手關上了大門,氣的門外的曲姿宵花容失色。 柏覓景推着輪椅到了長樂居,見桃妖正在舀缸裡的輕言酒,在桃妖身後說道:“閣主,今日你見的人若是會讓你記起從前,你可後悔?”拿着舀子正在舀酒的桃妖手中動作沒減慢半分,說道:“我用千塵醉換世人的故事,不就是爲了拼湊記憶?” 柏覓景笑而不語,只是推着輪椅走開了,留下了桃妖還在原地舀着輕言酒。薄
野戾隨着檀椏來了桃林深處的長樂居,薄野戾跟在檀椏身後緩步行走,忽覺得前面有一女子,背影十分熟悉,但又不敢確定。 薄野戾腳下的步子慢了下來,似乎不敢前去確認,檀椏察覺到身後那人的異樣,回過頭來望了眼薄野戾,順着他的視線再看過去,只看到桃妖在哪兒提了個籃兒摘桃花。 檀椏輕聲喚了一聲:“閣主,客人到了。“桃妖聞言,往後看了眼,這一眼讓薄野戾實實在在地嚇了一跳。薄野戾雙眼睜大,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一時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薄野戾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怎麼辦。 而桃妖徑直走到長樂居的淨池前,蹲下身來洗着那些桃花,手上的動作輕了又輕,柔了又柔,生怕傷了這些脆弱的桃花。 薄野戾走進了兩步,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艱難,他拼命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可哆嗦的脣和隱忍的眼,都暴露了薄野戾此時心中的慌張。 薄野戾顫抖着,輕聲喚了一聲:“槿橦,是你嗎?“桃妖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起身來背對着薄野戾,檀椏拿了塊帕子給桃妖擦手。 桃妖仔仔細細地擦乾了手,輕聲說道:“槿橦,是我的名字嗎?“聽到這話的薄野戾心中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薄野戾深吸了一口氣
,覺得不能接受,說道:“槿橦,你不記得我了嗎? ”桃妖側過頭來深望了一眼薄野戾,說道:“我不記得所有人。”薄野戾倒退一步,他真的沒想到當年哪一掌傷的桃妖這麼重,直接傷到神魂,若不是當年那人拼了命保住桃妖日漸消散的神魂,怕是現在的桃妖,早已灰飛煙滅。 當年的事,夠當仙界茶餘飯後的談資三年得了,這件事在三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年顧槿橦,薄野戾,沈長空是仙界有名的上仙,薄野戾和沈長空師承一門,顧槿橦愛慕薄野戾,在仙界可是出了名的,可顧槿橦生性乖張。 有時候誰也管不住,今天不是去太上老君的煉丹房偷丹藥,就是去二郎神楊戩的宅邸逗哮天犬,明日不是去將月老的紅繩搞得一團糟,就是拿着剪子威脅他將自己和薄野戾的紅繩牽在一起。 只有沈長空,一喚她的名字她就立馬乖乖地待在哪兒不說話不搗亂了,後來天帝特意下旨,讓沈長空以兄妹之名好好管教顧槿橦。 起初顧槿橦還鬧騰,將沈長空的宅邸搞得烏煙瘴氣,沈長空也任由她鬧騰,但是主要顧槿橦出去搗亂,沈長空就罰她。 但是隻要顧槿橦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沈長空就不願意罰她了,向天帝請旨,將宅邸搬到了逍遙山上,取名:長空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