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連同身上的那身紅衣,都在風中飛揚,有一種以死相抗的的感覺。 她一下接着一下,用盡了全身的靈力纔將這鎖打碎了一點點,而她自己,已是滿身傷痕,反噬的雷擊將顧槿橦的紅衣灼了好幾個洞,焦糊的味道飄進了沈長空的鼻腔,在他心裡炸裂。 終於,顧槿橦堅持不住了,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看的沈長空膽戰心驚的,生怕顧槿橦有個什麼事,但現在的他又是這麼的無能爲力,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長空上仙,只是現在的囚犯沈長空。 顧槿橦從地上爬起來,不服輸的樣子像極了當年她一臉倔強的要嫁給薄野戾的樣子,沈長空只是不停地喊顧槿橦停下來,別無他法,身上的血與顧槿橦的紅衣混作一團,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血液的紅還是布料的紅。 一道道雷擊在顧槿橦身上炸開了花,她都能感覺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可她就是不服輸,執意要將沈長空救出來,那道鎖終於碎了一大半,就剩下最後一擊便可一擊而碎,可顧槿橦實在是爬不起來了,趴在雪地上,冰雪的寒冷提醒着她,沈長空還被困在這雪牢裡。 額頭不知什麼時候被雷電打傷,那些血液順着顧槿橦的臉頰向下淌着,糊得顧槿橦快要睜不開眼睛,她只覺得自己很累,很想要閉上眼睛睡一覺,可她不能,費盡全身的力氣才睜開了眼睛。 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很痛,皮開肉綻的身體沒有一處好地,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沈長空的面前,伸出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說道:“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難看啊?跟你畫的那些畫像一點都不像。”那聲音細若蚊蠅,傷痕累累地顧槿橦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沈長空的臉,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苦着一張臉,哭着說道:“長空,等我救你出來我們就再也不分開好不好?我不能再忘記你了,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沈長空臉上全是苦笑,點了點頭,得到了沈長空的回答顧槿橦又像是滿血復活一樣,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那鎖就是
一擊。 困了沈長空這麼多年的枷鎖終於碎了,可顧槿橦也因此耗盡了靈力,倒在雪地裡昏迷不醒。就在雪牢的枷鎖碎了那一刻,天樞老人像是有所感應,閉關修煉的他立刻出關,連徒兒什麼的都沒有交代,急急忙忙地跑到雪牢,在雪山下就遠遠地看着鎖被人毀壞了,心裡一驚,立馬上山查看。 終於在山頂找到了三人,西凌緩緩地醒過來,看到沈長空還是被禁錮着,連忙解了沈長空的禁錮,沈長空一見自己禁錮被解,連忙連走帶跑的到顧槿橦身邊,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唯恐把她哪裡弄痛了。沈長空哽咽着,小聲地喊着,“阿橦,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阿橦,我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阿橦” 可他懷裡的顧槿橦依舊是昏迷着,聽不到沈長空的任何呼喊。天樞老人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山頂,見到了他許久未見的愛徒顧槿橦,連忙上前,將顧槿橦從沈長空的懷裡抱出來,給她爲了一枚丹藥,盤腿而坐,就開始爲顧槿橦運功療傷,好不容易將耗盡靈力的顧槿橦救回了一命,可顧槿橦身上那些被雷擊打的傷痕還是在。 天樞老人朝着沈長空說了一句,“只有長空閣的紅蓮能救她了,走吧,隨我去長空閣。”一聽到長空閣三字,沈長空其實有些抗拒,但爲了顧槿橦,還是答了聲好。 他們四人回了長空閣,還在半途中,柏覓景就吩咐檀椏打掃了幾間客房,檀椏一臉的疑惑,問道:“爲什麼?閣主不是說了,她未回來不見客嗎?”柏覓景透過頭頂的天空神秘地說了一句:“明日,她便會回來,愛她的人,也會回來。” 愛她的人?檀椏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總從她到了這長空閣,顧槿橦就沒有踏出這長空閣一步,就算是出去,都是爲了她們幾人。 況且顧槿橦素來都是冷淡的一個人,要說她有了愛的人,檀椏真的不敢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