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理所當然,滿是期待的眼光閃閃發光的看着好友,就希望她能思維清晰的看破那人的伎倆,從痛苦的泥潭中拔出腳來。
不想白妞兒卻似哭似笑,糾結了好久之後纔來了一句:“我還想做其他檢查。”
這次檢查得出的結果太好,好得她都不敢相信。甚至懷疑焰帝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所以特地先和醫院打好了招呼、
向大小姐絕倒。
爲了徹底洗清好友的不安心因子,檢查就檢查吧。
只要她沒事,怕什麼檢查?能安心就成!
於是向大小姐陪着好友又回到門診處,在醫生一大堆沒有必要疑神疑鬼,不需要太過擔心的勸慰聲中堅持要求全面的體檢。單子上的什麼*、性激素六項之類,兩人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一堆驗血驗尿驗各種東西的單子了。
這個醫院收費倒是不貴,不過向大小姐看着那厚厚的一疊檢查單,都禁不住吞了吞口水,想到剛纔醫生苦着臉說的那番話。
“按規定,這種情況是不需要做這些檢查的,我給你們開單子,你們可別哪一天想起來覺得不划算,反過來投訴我啊!”
難得遇上了一位不以盈利爲目的的良心醫生,她們的送錢反倒成了難題,真讓人汗顏。
一天下來,檢查的項目都做得七七八八了,等待出結果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星期,她註定了忐忑不安。
不管是焰帝,還是薛辰寰,都是她用心對待過的人,哪一個騙她,都會讓她難受。
而他們的反應,完全就是對立的,始終是有一個人在說謊。
心裡默默的祈禱,寧願說謊的是過去的人,至少,她還能期盼一個美好的未來。
若是焰帝騙她,只怕這輩子,就算脫離了這段婚姻,都不會再想建立新的感情。
“上週焰六少的直升機,是在連西分區降落的。”
聽着電話裡毫無感情的聲音,薛辰寰一聲冷笑。
“上週,你總是跟我說上週有什麼用?難道這個星期,他還會去連南?”
這個姓焰的,東打一槍西打一炮,分明就是想要饒人耳目,不讓他找到婉兒的所在地。
哼,他想找婉兒,還不容易?只要她的電話是通的,就總能問的出來。
這種小把戲,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那頭沉默了幾秒,才硬邦邦的說:“薛公子,你應該清楚我的身份,我們這種小兵,是不可能對上頭的行蹤追問太多的,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把自己暴露出去,到時候只怕會牽連到你。”
“你在威脅我?”
“不敢,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電話那頭的平頭小兵,面色肅然沉靜,卻掩蓋不了眼裡的恨意。
若不是他的堂弟吸毒被抓,在居所裡搜索出大量的毒品,他在焰六少的手底下待得好好的,又何須做那令人不恥的牆頭草,臨陣倒戈。
也幸好他在區中地位不高,所知甚少,否則也不知道要被威脅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出來。
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可是爲時已晚。現在回頭,便是兩方都得罪。焰六少對手下很好,對叛徒卻是極爲嚴厲。而這姓薛的,也不是什麼好想與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底子有多骯髒,但是從他敢對老大下手來看,此人絕對不可小覦。
只希望,英明神武的焰六少,能發覺其中的不對之處,妥善應對吧。否則就算是表弟沒事,他也與心不安。
“老大,白氏企業最近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紀東霓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嘴裡叼着牙籤,要多痞有多痞。
自從黑珍珠出現後,就沒有再這麼樣和這位發小兼哥們兒兼領導一起愜意的坐下一起喝酒過。要不是事關黑珍珠的孃家企業,他還真不想拿出來說,破壞這和諧的氣氛。
“什麼麻煩?”焰六少的語氣淡淡的,好像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當初能用白家父母把她給逼出來,就證明親情對她來說極爲重要。
既然如此,有人利用白氏企業做文章,也正常。
只不過矛頭未必是對着她,而是他。
相交多年,紀東霓多少能從他的態度和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猜測道:“是你那侄子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嗎?”
“大概吧。”他也不是很肯定。
老區最高負責人這個位置,是去年才升上來的,可以說是衆望所歸,同時也得罪了不少人。
視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人很多,同行,或者是犯罪分子,都有。
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必定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猜測,更何況到從那天起,她就沒有再出現過在焰家大門。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能猜到他現在的生活出現了不小的麻煩。趁着這個機會偷偷搞小動作,也是有的。
笑裡藏刀的人那麼多,一時間還真不能肯定動手的人是誰。
不過薛辰寰,自然是首個被懷疑的對象。他的目的性太強,手段毒辣卻稍顯稚嫩,那些老傢伙,不會把事情做得那麼明顯的。
“老大,要不要先把那些動手腳的人給控制起來?”白氏企業之前已經有過一段*,儘管最後沉冤昭雪,也難免形象受損。
再來一次的話,羣衆的信任度可就難以挽回了。
焰六少沉吟了一下:“他們現在的麻煩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企業裡面出了內鬼,把原來的字畫用贗品掉包,被客戶買回去之後才發現的。好在那個客戶和白伯父有些交情,也沒把事情鬧大,但是白伯父也因此賠了一百萬。”
一個行業有一個行業的規矩,白氏企業之所以能做大做強,就是因爲總裁白家明敢於保證自己公司出去的產品,都絕對是正品,並且每一份字畫賣出的時候,都有擔保合同,若是從他們公司買到了贗品,十倍賠償。
被買走的那副贗品,原件也不過是價值十來萬的字而已,是白家明旗下的一位書法家所書。
也虧得不是什麼知名大師的作品,否則就不是十倍價格可以賠償得了的了。原作者名氣越大,就對著作權看得越重,要知道白氏企業做出這等骯髒事來,以後的合作肯定要黃,還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老爺子現在怎麼應對這件事?”他的岳父平易近人,但絕對不是傻子,否則也不可能短短二十年間白手起家,把小小的畫坊做成了全國知名的大企業,還連帶出許多附加產業。
想來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他。
果然,紀東霓對白家爸爸的手段讚歎得很:“出了這樣的事,白伯父怕影響了企業的名譽,便藉着開畫展的名義,暫停了高端書畫的對外銷售。現在能在他們分公司買到的,都是些不足萬元的小作品,哪怕是貴一些的,都是不知名的畫者所作,這樣的作品,就算賣得起價錢,工程量也十分浩大,沒有仿造的價值。加上不知名的畫者還沒有名氣,更注重的是買賣帶來的利益收成,只要有錢,也不會在正品贗品上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