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凡的闖入,讓衛超一貫平靜灰白的世界有了一絲不尋常的炫爛,有些墮落的引誘,有些刺激的靈慾透支。
……
不過顧紹凡精力過於可怕,一副貌似xing冷淡般讓人仰視的模樣,一上牀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不管是誰,擁有這樣一位情人,恐怕不被榨乾都難。
如果他也是個小明星或開放的藝術家,大約也敢跟顧紹凡這樣的人建立牀伴關係。但衛超就是衛超,他做不到像別人那樣灑脫,明知道自己玩不起,何必要參與沒心沒肺的遊戲,或許是出於自衛,他絕不敢輕易跳進情慾的陷阱。
他對顧紹凡有一種本能的相信與不相信。
相信的是,他對自己確有好感,並非真的有特殊的不良企圖。不相信的是,他對自己的執着。
在衛超看來,這種新鮮感一旦過去,自己倒也無所謂,只恐怕那個同意與他合夥經營的事務所就會麻煩不斷了。
清晨七點,衛超艱難地睜開眼,腦子飛快地重播,他難堪地發現,自己與顧紹凡是徹底扯不清了。
他哀嘆一聲,恨不得給自己來兩拳。
那個在衛超眼中愛乾淨到近乎潔癖的顧紹凡,此刻竟髒兮兮地跟他膩在一起,也不見他嫌棄這一身體味與汗味。
皮膚和牀單一樣,現時都需要清理,和如果他有這個力氣的話,衛超想,他會選擇先踹飛顧紹凡。自己確實惹了不該惹的人。
當衛超費力推開紹凡,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就匆匆走進浴室沖洗渾身的罪證,下盤發軟,脖子也有點落枕,健身房常客的衛超發現自己的體力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優越。
就在他簡單洗完澡,渾身溼漉漉的時候,浴室門被拉開,紹凡就真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霸道地進來搶佔洗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