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胸小!”孫嬌嬌氣急敗壞的叫着。
旁邊的警察聞言,用手遮着臉,心裡吐槽着,拜託,孫隊啊,您關注的重點能不能別這麼奇葩?人家說的是你無腦,不是說你胸小。好吧,確實不大。
孫嬌嬌也是一時情急說錯話,頓時也醒悟過來,紅着臉怒斥道:“你說誰無腦?”
“當然是你了。”李隨風正了正身子,說:“你可別忘了,當時在房間裡的只有你和我。也就是說,如果我是你口中的嫖客,那請問你又是什麼?”
“你,我,哎呀!氣死我了!”孫嬌嬌一心想整治李隨風,情急之下倒是把這茬事給忘了,頓時氣得小臉漲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她這樣,李隨風倒是笑的很開心,說:“如果你不是那什麼,那我想我的指控應該就不成立了吧?”
“你,你別得意!就算不用*罪,我都能關押你二十四小時!”孫嬌嬌哼哼着,對着一旁的警察說:“把他給我關押二十四個小時,記住,不管誰來保釋都不能讓他走!少一分鐘我找你算賬!”
說着,她這纔像是成功的扳回了一局,格外得意的看着李隨風,眼中的神情似乎在說,現在我看你還得意什麼。
“咚咚!”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問:“孫隊,審問結束了嗎?如果結束的話,就把人放了吧,外面有人來保釋他了。”
“放了他?想的美!我剛剛說了,誰都不能保釋他!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孫嬌嬌決心很大的說着。
那警察有些爲難的說:“可是這是局長的命令。”
“什麼?局長的命令?”孫嬌嬌不能淡定了,作爲隊長她的權利的確不小,可是卻也不代表她可以連局長的話都不聽。
看着李隨風那淡然的神情,孫嬌嬌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恨恨一跺腳,說:“你們先把人給我看押起來,我親自找局長談。”說着就直接走出了審訊室,只是臨走前還對李隨風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着!”
見她走了,那兩個警察都鬆了一口氣,站在門外的警察走了過來,幫他打開手銬,說:“李先生,實在對不起,這次是個誤會。您出去跟我辦下保釋手續吧。”
“好。”李隨風點點頭,又問道:“對了,是誰來保釋我的?”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大美女。”那警察說着,又笑道:“這是李先生的女朋友吧?呵呵,真有福氣,女朋友長的很漂亮。”
他讚美着,但李隨風卻一肚子疑惑,不是白骨嗎?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白骨纔是啊。
他帶着疑惑走了出去,就看見一個身形嬌俏的女人背對着自己,背影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想了想,他忽然驚訝的想道,居然是她?
猜到來人後,他沒有一絲的驚喜,有的只是滿腔的尷尬。
他走到女人的身後,低聲的叫道:“葉小姐,您來了?”
葉紅魚轉過頭,一雙漂亮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臉上依舊是無喜無悲,看起像是不是人間的仙子。
她對着他點點頭,說:“是的,爺爺讓我來帶你回去。”
“啊?師父也知道了?”李隨風訝然道,他沒想到白骨居然這麼沒用,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居然都傳到了葉半城的耳朵裡。自己還沒拜入師門就傳出這樣的醜聞,還不知道師父該怎麼看自己呢。
他有些頭疼,見葉紅魚輕輕點頭,又小聲的問:“白骨呢?”
“他被爺爺叫過去了。”葉紅魚解釋道。
這下李隨風知道爲什麼是葉紅魚來保釋他,而不是最該給自己一個交代的白骨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葉紅魚問。
李隨風搖搖頭,欲言又止,嘆口氣說:“走吧。”
葉紅魚走在前面,李隨風在後面跟着。
兩人出了警局,葉紅魚拿出鑰匙要開車,李隨風卻急忙說:“葉小姐,我來開吧。”
葉紅魚頓了頓,略微點頭,將鑰匙交給他。
上了車,李隨風開着車,朝着葉家趕去。
路上誰也沒說話,葉紅魚恬靜的如同夜間的蓮花,眼睛盯着前方。
而李隨風則滿腹心事,想將這件事解釋一下,但幾次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他正胡思亂想着,葉紅魚的聲音突然鑽入他的耳中,說:“不用擔心,爺爺雖然老了,但還沒糊塗。他找你是想有別的事情。”
李隨風訝然的看着葉紅魚,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安慰自己,這讓他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是因爲警察局的事情,那會是什麼事情呢?對了,一定是關於今晚自己被刺殺的消息傳入了老爺子耳朵裡。
想到這裡,他放心不少,同時也不由對老爺子的消息靈通感嘆着。
他對葉紅魚說:“謝謝。”
葉紅魚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開到葉家。
兩人從車裡下來,一個傭人走了過來,恭聲說:“小姐,老爺在客廳等您呢。”
葉紅魚沒說話,點着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客廳,客廳很大,燈火通明,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面前則跪着三人。
李隨風一眼就認出來這跪着的是他的三位師兄,看到這個情況,他心裡有些明悟,看來老爺子這是要爲自己出頭了。
他定了定心神,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葉紅魚說:“爺爺,我回來了。”
老爺子正低頭喝着茶,聽見他的話,放下茶杯,說:“來,紅魚,幫爺爺揉揉肩。”
葉紅魚乖巧的走到老人後面,輕輕的揉捏了起來,老人放鬆身體,很舒服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半眯着的眼睛看了看李隨風。
李隨風急忙上前,說:“師父,我來了。”
“嗯,回來就好。”老人點點頭,沒有讓他坐,也沒有讓他跪,看來李隨風猜對了,老爺子是要爲今天的事情給李隨風一個說法。
老人沉默一會,說:“今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讓你受委屈了。”說着,他看了看跪着的白骨,臉色冷了下來,說:“老三,事情是發生在你的地盤上,你應該最清楚,就讓你先說說看吧。”
“是,師父。”白骨聽見老人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以他對老爺子的瞭解,只要老爺子還願意讓你張口說話,就證明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白骨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一絲的隱瞞,將他所見所聞全都說了一遍。
他說的不偏不倚,沒有向任何人身上推卸責任的意思。因爲白骨很清楚,自己這點道行想在老爺子面前弄虛作假簡直是找死。
老爺子在聽完之後並沒有表態,而是看着李隨風,說:“隨風,是這樣的嗎?”
李隨風回頭,發現白骨在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很緊張。
李隨風點頭說:“是的,師父。”
老爺子這纔像是信了,而白骨也像是躲過一劫一樣,心有餘悸的偷瞄一眼老爺子。
沉默片刻後,老爺子看着三位徒弟,說:“說說吧,你們三個誰能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