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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特地要了靠近蓮花池的一個包廂。陳東點了幾樣這裡的招牌菜,服務員端上現磨的黑豆漿,然後退下。
在等上菜的間隙,陳東問:“你打算回優渥證券?”
對於陳大局長消息怎麼這樣靈通,楊晨一點都不奇怪,也沒問他是聽誰說的,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見楊晨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蓮花,陳東咳了一聲,道:“我們能認識,也是緣份。但是你剛畢業,社會經驗畢竟不足……”
楊晨收回望外窗外的眼睛,專注地凝視着他,很認真地傾聽。
楊晨的表現讓陳東很受鼓舞,他接着道:“我工作的時間比你的年齡還長。人生經驗比你多得多。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你可別不愛聽。”
楊晨心裡一暖,看來,他當自己是忘年交纔會如此交心了,便道:“陳大哥,你請說。”
一句“陳大哥”,也表明了他把陳東當成知已。陳東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喝了一口豆漿,潤潤嗓子,才道:“聽說你上次是得罪人被開除的。現在又重新進入同一家公司,如果我沒猜錯,你進去之後,必定困難重重,工作很難開展。”
這也正是楊晨所擔心的,也正因爲有這樣的擔心,他才說服夏謹成立俱樂部,把俱樂部與其他部門區分開來。
楊晨到底年輕,還做不到心事絲毫不在臉上顯露出來。再者說,此時,他也沒想隱瞞陳東。幾天來兩人一直處於不冷不熱的階段,但是現在陳東一句話,卻讓楊晨把他當成知已。對知已,自然沒隱瞞的必要。
陳東側過臉,和楊晨面對面,壓低聲音道:“公司也好,單位也罷,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無論是誰,出發點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你要記得,首先保證自己的利益,在說話做事之前,也要先權衡別人的利益點在哪,要不然,有時候得罪人自己還不知道。”
楊晨想起和朱桐先結怨,起因卻是辛國華誇了自己兩句,朱桐先自以爲地位受到威脅,感覺nǎi酪要被自己動了,所以纔不擇手段想讓自己消失。看來,有時候光學會低調還不行。
陳東見楊晨先是若有所思,後又連連點頭,便接着道:“你是新人,沒有根基,不比別人經營多年,所以凡事小心總是沒錯的。”
楊晨苦笑道:“因爲重新進去的事,我無意中又得罪人了。”把辛國華針對他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陳東道:“任何單位,都不可能只有一派。照你這麼說,姓辛的是一派,你們那個夏總是一派,姓高的又是一派,還有一個女娃子。呵呵,關係倒還蠻複雜的。”
楊晨倒沒想到派別上去,讓陳東一說,又皺着眉沉思起來。
這時服務員進來了,端了好大一盆走地雞燉香菇。別的不說,那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等服務員出去,陳東挾了一大塊雞胸肉放在楊晨碗裡,笑吟吟地道:“想吧,想好怎麼解決再跟我探討。”
瞧這語氣,倒象他是師傅,楊晨是徒弟了。
楊晨也笑了一下,眉頭還沒展開了。
陳東已連聲讚美:“好吃,味道很正。跟我童年吃過的雞肉一樣美味。”敢情他頂着烈rì開車大老遠跑到這裡吃,就是爲了重拾童年的記憶?
楊晨真有點哭笑不得了。在陳東不停地催促下,才把碗裡的那塊雞胸肉放到嘴邊,嚐了一口。果然跟以前吃過的不同,這雞肉滑嫩極了,味道又極甜,這種甜跟加了味jīng的不同。
陳東從盆裡撈起一條雞大腿,放在楊晨碗裡,笑嘻嘻道:“一人一條,無拖無欠。”
服務員又端了兩盤野菜進來。吃了肥膩的雞肉,再吃平時難得一見的野菜,這配搭,剛剛好。
陳東大概餓壞了,風捲殘雲吃了半隻雞,兩盤青菜也吃了一半,拿面巾紙抹抹嘴,繼續剛纔的話題:“怎麼樣,想到怎麼解決了嗎?”
楊晨拿眼看着他,不說話。
陳東自顧自說:“大哥教你。說開了其實一文不值。你已經在那兒呆了一個星期,總該摸清各個門派,瞭解誰的勢力強,誰的勢力弱了吧?接下來就簡單了,拉起一派,打擊一派就行。”
在培訓室,天天跟同學們在一起,也算呆過一個星期?連最底層都算不上,到哪兒瞭解去啊?楊晨無語。
不過,陳東這話說得夠清楚了,楊晨又不笨,怎麼還會不明白。既然以前沒機會了解,那麼從現在開始瞭解也就是了。總之,辛國華那一派無論如何是拉不攏的了,他到底是不是夏謹的人,楊晨還真不清楚。
服務員端了當地有名的筍餃進來。霞州有一個鄉以種植竹筍出名,那裡出產的筍,沒有苦味,入口又脆又甜。用這種筍做成餡包餃子,是這家農家菜的招牌菜之一。
楊晨已經有七八成飽,加上餃子,也就差不多了。
陳東常年在飯局上流連,點菜的功夫一流,和楊晨在一起,用不着裝逼,也就點兩個人的量。就這樣,還是吃剩了些。
看陳東吃得滿面油光,打着飽嗝,楊晨纔想起來,他請自己吃飯的目的是爲了股票啊,怎麼從一進門到現在,問都不問一句呢。
擦了擦手,楊晨問:“這個星期三隻股票,都買了吧?”
終於談到正題了,陳東眼睛都笑成一條縫,道:“第一次賺得不多。我後來加了兩次錢進去。一個星期下來,賺得實在不算少。”
他開戶,只投進十萬元。實打實確定楊晨透的股真的能漲停後,馬不停蹄加倉到五十萬元,第三次加到六十萬。又發動妹妹、小姨子一起買。現在兩家親戚看他那眼神,簡直把他當神崇拜了。要不然,他會對楊晨這麼熱心,這麼友好?就如他所說,人都是從自身的利益出發。楊晨能帶給他利,也能帶給他成就感。
楊晨也笑了,道:“不要讓太多人知道。賺錢這種事,掌握在越多人手裡,越難賺到錢。”
“咦……”陳東看着他,眼睛裡充滿驚奇,道:“你這句話很有哲理呀。”
“股票都是有莊家做莊的。我們現在只是坐轎子。資金量太大的話,驚動了莊家,他當然不會幫我擡轎。如果他不拉,我們也就賺不到了。”
楊晨只是擔心他嘴巴沒把門,在公安系統裡到處亂說,再帶上親戚,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會壞事,只好耐心跟他解釋。
這下,輪到陳東若有所思了。
照楊晨這麼說來,確實得把這個賺錢的秘密限制在至親幾個人內。並囑咐他們別亂說話。
候兩人吃完,服務員端上一壺蓮花泡的蓮花茶。淡黃sè的水面上飄着金黃sè的兩縷蓮花蕊,讒人yù滴。
楊晨喝了一口,清香中有點甜,像是加了冰糖。
陳東道:“和你在一起,我總覺得很輕鬆自在,無拘無束。”
楊晨心道:“我一不做官,二沒權勢,你當然無拘無束了。”臉上卻笑眯眯地,道:“以後一起吃飯的機會多着呢,當然還是輕鬆些的好。”
陳東撫掌大笑,道:“就是,哈哈哈。”
兩人都有和對方深交的意思。特別是楊晨,發現能從陳東這裡學到很多在學校學不到的東西,也刻意結交起來,跟以前被動和陳東交往的態度大大不同。
陳東會了帳,兩人上車回城。一路上每個路口都能見jǐng察查車。楊晨對陳東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不由暗暗心驚。百分百執行,那得多大的一股力量才能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