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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衛子棋四人,孤男寡女的,楊晨倒不方便關門了,天氣熱,敞着門也涼快些。
施祖兒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想吃什麼?”
楊晨道:“女士優先,你喜歡吃什麼,我們去吃什麼。我沒意見。”
對於吃,楊晨從不講究。他只是普普通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大學四年還得勤工儉學賺零花錢,哪有閒錢講究吃喝玩樂。
施祖兒聽他話裡的意思,竟是完全遷就自己的口味。不知爲什麼,臉微微一紅,道:“天氣熱,油膩我有點反感。喜歡吃些清淡的。”
楊晨點頭道:“好。那就吃清淡的。”
施祖兒側着頭想了想。她的側面線條柔軟,下巴很尖,靜靜坐着的時候,很有古代仕女的氣質。這樣一個絕世尤物,在S市這樣的水土上很難看到。
見楊晨打量她,施祖兒焉然一笑,道:“那就吃cháo洲菜?”
cháo洲菜素以清淡出名,不過很貴。楊晨從沒嘗過。反正是施祖兒請客,楊晨也沒推辭。
施祖兒道:“快五點了,現在過去時間剛剛好。”
兩人下了樓,走出小巷,在路邊攔了出租車,施祖兒說了個地址,司機答應一聲,打方向盤。
此時臨近下班時間,路上車流比較多,施祖兒說的地址離楊晨的住處又遠了些。
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車流,楊晨在心裡盤算着,大概過多久自己就能買車。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喜歡車的。他喜歡Q7,此前可不敢想像有朝一rì能擁有這樣一輛車。之前他是**絲,對兩萬元的最低檔的低檔車還敢YY一下,這麼貴的車,可真不敢想了。
施祖兒不着痕跡打量着他。長得是挺帥的,臉形有點像瓜子臉,但英氣勃勃,眉毛很長,這樣的眉毛,像是疼老婆的相。鼻子又高又挺,鼻頭圓潤,脣形很漂亮,還紅彤彤的。男人這麼漂亮的脣,有點浪費了。
前面離紅綠燈還遠,車龍卻長,司機一個急剎車,慣xìng把楊晨上半身往前一摜,楊晨的思緒被拉回。
一擡眼碰到施祖兒的目光,施祖兒不好意思地側過臉去。
楊晨朝外面望了一眼,問:“師傅,快到了沒?”
司機回頭瞥了他一眼,道:“再過兩個紅燈路口就到了。現在這時間,車太多,前面估計塞車了。”
楊晨“嗯”了一聲,路上的車真多啊,那是買得起車的人多。無論如何,得先買了車再說。要不然,出門也不方便。
施祖兒含笑道:“今天坐夏總的車來的,要是開我的車,坐着還舒服些。”
楊晨還沒開聲,司機不樂意了:“我這車一天洗兩次,又幹淨,又清潔,香噴噴的,有什麼不好。”
“香噴噴?”第一次聽人用這樣的詞形容出租車,楊晨和施祖兒都笑了。
cháo洲菜館裝修挺jīng致的,只是沒有預先訂位,已經沒有包廂雅間了。好在去得早,大廳上人不多。施祖兒挑了近窗的位置和楊晨面對面坐了。
施祖兒像是這兒的常客,隨便翻了翻菜譜,也沒細看,便一口氣點了六個菜,一個煲。
楊晨咋舌:“太多了吧?怕是吃不完呢。”
施祖兒笑道:“你不知道,cháo洲菜講究jīng致,量卻很少,一份也就夠我們一人一兩口而已。我還擔心這些不夠吃呢。不夠了我們再點。”
“呃……”楊晨沒吃過cháo洲菜,聽說還擔心不夠吃,有些無語。
菜很快上了,果然比碟子大不了多少的盤子裡,擺放着四塊像豆腐那麼大青翠yù滴的綠豆糕。楊晨看得啞然失笑。
施祖兒纖纖玉手輕握橙黃sè竹筷,道:“嚐嚐。”
楊晨看綠豆糕顏sè惹人憐愛,輕輕挾起一塊,放到脣邊,用舌尖舔了舔。用料細滑,味道清香,確實是美味。
客人逐漸上座,人漸漸多了起來。不過,廳堂上並不喧譁。這裡是高級菜館,每個人都自覺地注意自己的的儀態和公衆禮儀。
楊晨嚐了兩口菜,只覺從沒吃過這樣的美味,感覺特別清新。他嘗菜的時候,施祖兒一直在關注他,見他嘴邊露出笑容,便問:“還合胃口嗎?”
楊晨笑着點了點頭,道:“確實好吃。你還挺會享受。”
施祖兒掩嘴笑了,道:“人生苦短,當然要趁年輕早點享受生活。”
“嗯?”楊晨擡眼看她,道:“我怎麼聽着話裡有話?”
施祖兒年方二十七,在現代來說,實在還算年輕。以她的職位和權力以及收入,確實是很多同齡女孩望塵莫及的。這樣一位世人眼中要貌有貌,要財有財,要事業有事業的美女,卻說出人生苦短這樣的話?
施祖兒瞥了楊晨一眼,道:“是啊,出名要趁早,發財也要趁早嘛。我從小上學,就比別人刻苦,讀的跟你一樣,也是金融專業。拼死拼活到現在,才能坐到這樣的位置。你說,容易麼?”
這話說的,讓人聽着多心酸啊。誰不是走上社會開始工作,拼死拼活的幹?有幾人能吃飯的時候挑着菜館?掙扎在貧困線下的,爲一rì三餐發愁;過了溫飽線的,又得削尖了腦袋當房奴。誰都不容易,不是嗎?
楊晨想起自己父母辛辛苦苦一輩子,從沒到過這樣的地方吃飯。以及,就在兩三天前,他還得陪着小心在優渥證券培訓,像千千萬萬的應屆畢業生一樣,期待着一份一個月幾百塊錢基本工資,指望靠提成租房子過rì子的工作。他的心裡有些泛酸。
施祖兒像看出他的心事,輕聲道:“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過我這樣的生活。甚至比我過得好得多。”
楊晨定定地看她。
施祖兒接着道:“你接受夏總開出的職位,基本工資跟我差不多。這樣,每個月都有一筆固定收入。這筆收入能夠滿足你的生活需求,過跟我同等質量的生活。而你有出神入化的擇股技巧,收入比所有人多得多。這一部份高收入,足以讓你買房買車,娶妻生子,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
“中產階級?”楊晨反問。
施祖兒道:“是。或許我的比喻不恰當。如果按現在所謂的有房有車,月入幾萬塊就是中產階級的話。那你過的,就是富人的生活了。呵呵。”
楊晨也笑了,道:“你這是兼任說客了嗎?”
施祖兒道:“我是爲你考慮。聽你說要過全職股民的生活,我很爲你擔心。反正都是一天四個小時用在炒股上,能多拿一些爲什麼不拿?再說,你現在的資金太少,就算每天一個漲停,要賺一萬塊,得到什麼時候?你接受了營業部這份工作,一個月的基本工資肯定不止一萬塊。”
給楊晨的定位是總經理特別助理,所以夏謹在定薪的時候,怕寒了這位左臂右膀的心,特地跟施祖兒溝通過。施祖兒倒也客觀,一開口就說:“我覺得基本工資可以跟我看齊。”
夏謹一聽放了心。他原先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楊晨是剛入職,施祖兒可是工作了三年的老員工了。要是不先溝通好,擔心施祖兒心中不服,會鬧情緒。
“哦?”楊晨不動聲sè反問:“有這麼高?”
施祖兒道:“今天夏總過來,是想跟你敲定這些細節的。不巧,國通證券的人也在,只好另找時間再談了。”
楊晨笑道:“夏總這麼看得起我?”
施祖兒心道:“你還不知道你現在是香饃饃,是個人都想搶過去呢。”臉上神sè卻是極其認真:“夏總確實很欣賞你。”
楊晨若有所思看着窗邊,半晌,道:“你跟夏總說一聲,明天下午收盤後我去營業部見他。”
楊晨壓根就沒想過拒絕夏謹的好意,婉拒只是想吊吊夏謹的胃口,爲自己多爭取利益。現在目的達到,又有施祖兒給的臺階,不順梯下牆,再等何時?
施祖兒大喜過望,嬌聲道:“我現在就給夏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