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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炎熱的天氣連續很多天了吧?從昨晚上起,就沒有風,又悶又熱,走出空調房不到五分鐘,就一身汗了。
施祖兒站在窗邊,蹙着眉望着藍sè天空中那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陽光,嘆了口氣。要不是非得去給楊晨買電腦,打死她都不會出門。
楊晨上了車,一眼注意到施祖兒頭髮盤成一個髻,身着一條寬鬆白身連衣裙,修長的頸像天鵝似的。大概天氣太熱,又不用去營業部,着裝不用太正規。及膝的長裙下,是兩條皮膚白哲,美得讓人目眩的小腿。她竟沒有穿絲襪。
楊晨急忙移開眼睛,裝模做樣看窗外。
窗外,陽光把一切照得白晃晃的。
施祖兒踩了離合,車子緩緩移動。從如居公寓到電腦城,只需過兩個紅燈路口。只是天氣太熱,從下車,到進電腦城這幾米路三個臺階,讓人很不想移動。
電腦城裡冷氣倒是開得很大,就是沒有顧客,店員坐在鋪前打瞌睡。
楊晨和施祖兒一走進去,一下子萬衆矚目。店老闆盯着他們瞧,店員也來了jīng神,一個個像看着錢包裡的錢錢一樣死盯着他們。
說起來,施祖兒很少來這種地方,女孩子天生對電器有免疫力,電腦也不例外。所以她才提議讓楊晨自己挑。反正一萬元以內的,她都沒意見。今天,她是來付款的。
楊晨看得很認真,從xìng價比、功能到外觀,都詢問得很詳細。
店員介紹得很賣力。這麼熱的鬼天氣,一般人不上門,難得有人來,還不搶着做成一單生意?
在逛了四家店後,楊晨終於把機型確定下來。然後,輪到施祖兒上場砍價。
用了兩個小時,兩人花了八千多元買了一臺高配置的筆記本電腦。
把楊晨送到如居樓下,施祖兒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楊晨笑了笑,道:“算了吧,連着讓你請了兩次,又讓你破費買那麼多零食,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
施祖兒也笑了,道:“等你有錢了再回請我就是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楊晨下了車,回頭揮了揮手,抱着電腦進如居大門了。
看着楊晨的背影消失,施祖兒感覺有點累了,輕輕靠在椅背上。不知過了多久,後面有人按了喇叭。施祖兒才坐直身子,輕輕把車靠邊停了停,讓後面的車輛通過。
不知怎麼的,她又撥了楊晨的手機。
楊晨剛問過服務檯寬帶的密碼,纔開了機上了網,手機便響了。施祖兒道:“還是一起吃飯吧,我不想一個人吃飯。”
“啊?”楊晨道:“你還沒走?”
施祖兒“嗯”了一聲,道:“就在你樓下。”
楊晨掛了電話,關了電腦,快步下樓。纔出大門,就見施祖兒已在車裡向他招手,只是天氣實在太熱,她沒有搖下車窗,怕車裡的冷氣泄出來。
楊晨再次上了車,問:“你今晚一個人吃飯?家裡人呢?”
施祖兒邊發動車子,邊嘆氣,道:“我哪天不一個人吃飯呢。家裡人不在這裡啊。”
楊晨盯了她一眼,道:“你本地話說得挺好的呀,不是本地人嗎?”
施祖兒邊開車,邊道:“當地話又不難學,我到這裡三年了,怎麼可能不會講呢。”前面是紅燈,她放慢車速,停車等紅燈,才道:“你不也是外地人,不也講得挺好?”
楊晨放下眼簾,道:“我在這裡上了四年學,當然早就學會了。”
施祖兒睃了他一眼,道:“我生在京師,長在京師,上學也在京師,沒想到畢業工作兩年後,卻到了這個城市。”
“原來你是京師人?”楊晨忍不住又打量起她來:“首都啊,怎麼捨得放棄,卻到這裡?”
施祖兒展顏一笑,道:“只要聽說是首都,就有膜拜情結是吧?”
楊晨點頭。他還從沒到過首都呢。不過說到集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大城市,在A國,也只有首都這麼一個。再說,自古以來,天子腳下的繁華之地,誰不想去見識見識?眼前這位倒好,居然跑到地級市來了。
施祖兒笑容滿面,換了是誰,有人膜拜自己的故鄉都會很開心的嘛。
楊晨看向施祖兒的眼神也自不同,難怪她氣質高雅,敢情是首都來的啊。
施祖兒察覺到楊晨盯着她瞧呢,笑眯眯問:“看我幹什麼?”
楊晨有點嬉皮笑臉地道:“首都人嘛,那還不多看看。”
施祖兒啐了他一口,徑自開車右拐,也不問他想吃什麼了。不過天氣熱,還是揀清淡的吃。車子停在一家素菜館面前。
素菜館的素菜,一向不便宜。
楊晨依然沒嘗過。上了四年大學,家裡給的零花錢常常只夠吃飯,要交女朋友,要和同學應酬,便不夠花了。所以,星期六星期天,他常去兼職。路邊攤是去吃過的,好一點的菜館就沒去過了。倒是這兩天,S市有名的菜館,施祖兒這是帶他來了第二家了。
素菜館裝修典雅,大門正中對面有一尊一人多高的觀音坐蓮像,像前,三柱清香。這素菜館是市佛學理事會的下屬單位,全市聞名。
大廳裡一排排紅木形狀的八仙桌,厚重的官帽椅,非常壯觀。離飯點還早,顧客並不多。
施祖兒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和楊晨坐了。對楊晨道:“你點菜吧?”
楊晨笑着搖搖頭,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他怎麼知道哪個菜好吃?傳說中的素菜館招牌菜挺多的。
服務員端來清茶。施祖兒點了幾個菜,等到上菜的功夫,喝着茶,和楊晨說些閒話。
說着說着,話題不知怎麼的,就轉到營業部上去了。楊晨想起陳東的提醒,便小心地問起營業部的人事。施祖兒似有所察覺,瞄了楊晨一眼,才揀可以說的緩緩道來。
營業部是夏謹一手創立起來的。八年前,夏謹自總部調任S市,帶了三個人,憑着優渥證券的牌子,從無到有,硬是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讓營業部站穩了腳跟。
不過S市只是一個小地方,所以在優渥證券幾百家營業部中,S市營業部業績一向中下,級別還只是三級。前段時間營業部提出一個口號:爭取到年底獲得二級。這都半年時間過去了,業績增長不明顯,一點看不出能達標的跡象。這也是夏謹不惜一切代價非要把楊晨拉到麾下的主要原因。
營業部裡,各個部門經理都是夏謹的心腹,由夏謹一手提拔起來。不過,經理與經理之間,有走得近的,也有維持表面關係,除了工作之外不相往來的。至於撕破臉皮的,施祖兒想了想,道:“我還沒聽說過呢。”
或者,因爲她常在夏謹身邊,有些事人家不敢讓她太瞭解,怕夏謹會通過她瞭解情況也未可知。
楊晨心念一動,以前好象聽李傑說過辛國華中午總跟誰一起吃飯來着,便問:“聽說辛經理以跟好象跟高經理走得很近?”
施祖兒瞟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爲你。”
楊晨不解:“跟我有什麼關係?”
施祖兒道:“他們倆以前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現在倒好,因爲爭搶你到他們部門,現在兩個人見了面,都不大說話。”
“啊?”楊晨面露驚異之sè,心中電轉,想起陳東說的話,果然人總是先從自身利益出發。再要好的朋友,在利益面前,也會翻臉的。所以纔會有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的說法。
施祖兒道:“不過,他們都沒你會算計,你給夏總出主意成立俱樂部,他們的算盤便都落空了。”說着,讚賞似的朝他笑了笑,一口牙齒整齊如編貝。
楊晨也笑了笑,道:“我是從有利於開展工作的角度出發。”
施祖兒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