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軒張燕純等八人一大早就到了,先是在小會客室等着,後來人力資源部的人把他們喊過去,讓他們辦入職手續。陪着小心填了很多表格後,他們被領到那兩個掛着“俱樂部”牌子的房間,等楊晨。
何威帶楊晨去看場地的時候,他們還在人力資源部填表格呢。
楊晨和夏謹談完話,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石柄坤的聲音:“不會讓我們在這裡乾等吧?什麼事都不讓我們幹,那……”
接着是沈瑞根的聲音:“不用幹活有工資拿更好啊。”
一陣笑聲傳來,估計所有人都笑了。
楊晨也笑了,走了進去。見楊晨進來,八人都站了起來。
房間陳設簡單,當先居中一臺辦公桌,接下來八臺辦公桌分成四行。不用說,居中那只是楊晨的位子。楊晨隨手給他們分配了座位,然後道:“俱樂部還在走報批程序,大家暫時沒有什麼活,先熟悉一下環境,把這兩週學到的知識消化消化。”
八人答應了,楊晨又道:“昨天我寫了一份培訓資料,燕純,你拿去複印一下,分發給同事們看看。”
從隨身攜帶的電腦包裡拿出一份打印好的A4紙遞給張燕純,張燕純喜悅地接過,快步而出。楊晨不知她高興什麼,很奇怪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
其他人桌上沒有電腦,坐在位子上等着張燕純複印資料來。
楊晨拿出筆記本電腦,接上電源,開機看盤。陶軒和沈瑞根仗着和他熟些,湊過腦袋,很有共同看盤的想法,被楊晨瞟了一眼,又趕快溜回自己位子上去。
好在張燕純很快回來,衆人接過資料一看,原來是俱樂部工作人員規章制度以及接待禮儀。也不知楊晨從哪尋摸來的,還寫得有模有樣。
楊晨道:“以後,我們部門就照這個cāo作。規章制度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提出來共同探討。你們rì常的工作,要常和大戶們打交道,接待禮儀千萬要練習好,滲透到rì常行爲當中。讓大戶們一進來,就能感受到我們是俱樂部,是高級的場所。”
沈瑞根翻了翻,臉有難sè道:“還要學這些啊?我胖了點,做起來有困難啊。”
大家一看他那肚子,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楊晨道:“慢慢練,開始難一點,慢慢就習慣了。我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練習,保證明間足夠了。”
張燕純在複印的時候已經粗略看過,知道大概有哪幾項,便道:“其實也不難。不就是行走、下蹲、握手、引座、端茶嘛,跟你胖不胖關係不大呀。”
楊晨讚道:“燕純說得對。這樣,燕純,你帶他們到隔壁,大家一起練。你監督他們,要是他們做得不好,你糾正他們的動作。”
“這個……”一跟楊晨說話,對上楊晨那雙眼睛,張燕純又扭怩起來,紅着臉道:“我……我行嗎?”
“行,怎麼不行。”楊晨鼓勵她道:“要是有人不聽你的話,你過來告訴我,我打他們屁股。”
一句話引得鬨堂大笑。陳娜更是在大笑聲中道:“以後我們叫你張老師。”
笑聲中,三三倆倆到隔壁房間去了,幾個男生合力把沙發推到牆角邊,騰出地方練習。
沒人在眼前打擾,楊晨才能集中jīng神看盤。果然不出所料,大盤低開二十一點,之後一路狂奔向下。三千多隻股票,開盤漲停的,只有楊晨上一交易rì買的那一隻,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醒目。
今天也是股王爭霸賽開賽第一天。優渥證券官方網站爲此特地開闢了一個論壇,很多參賽選手在這裡發表評論。有說大盤跌得觸目驚心,不敢進場的;有說暴跌正好抄底的,總之衆說紛紜,不一而足。
楊晨瀏覽了一下論壇,又轉到盤面上來,此時兩千八百多點的大盤指數已經跌了七十多點,跌幅百分之兩點多,沒有一點反彈跡像。個股更是多達二十多隻封死跌停。
十點半,距開盤才一個小時。門被推開,夏謹緊張兮兮走進來,道:“你看,大盤這樣,怎麼辦?”
往常只看到楊晨買的股票漲停,那是觀衆的心態,上帝視角。現在楊晨用的是他的錢進場,輸贏與他息息相關。俗話說,關心則亂。雖然開調溫度開得很低,他還是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再也坐不住了。
楊晨把上一交易rì買的股票,全股市唯一封死漲停的那隻好股賣了。好整以暇用一百萬元預打單買進兩隻股票,神龍地產打在跌六個半點的價位上,文動環保打在跌停價上。
剛打好單,夏謹便進來了。
楊晨自信地笑道:“沒事,大盤在階段高位橫盤一個半月,成交量連rì萎縮,說明大量資金離場,有下跌要求。跌跌更健康麼。”
夏謹道:“可是,從今天起爲期一個月不是大賽的時間嗎?這麼跌下去,我們怎麼做?”
楊晨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在自己旁邊,道:“下跌有下跌的做法,不礙事的。”
夏謹皺眉道:“C盤只能做多,不能做空,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謂做多,便是投資者只能買漲,不能買跌。而國外很多股市是雙向的,投資者能買下跌,也能買上漲。這也算是A國特sè了。
楊晨道:“那又怎樣?除非大盤跌停,否則總有那麼幾隻逆市漲停的股票嘛。今天行情再差,不也有一隻嗎?”
夏謹雙眼一亮,他早查過楊晨的帳戶,自然知道全市唯一一隻漲停的股票讓他給買中了。有這份本事,還怕下跌嗎?
夏謹心安了些,看着大盤的分時走線一路向下,也不覺得很恐怖了。
楊晨打開帳戶,讓他看預先埋伏在低價位的買單。夏謹瞪大眼睛道:“地產不會跌這麼多吧?”
地產板塊一向大盤股數量衆多,如果很行地產這兩大板塊跌的幅度稍大一些,那大盤今天豈不是無救了?
楊晨道:“其實不止。神龍地產是活躍盤,質地又不錯,才跌得少了些。你看着吧,到下午,還有跌停的地產股呢。”
夏謹的嘴張成了“O”型。
楊晨笑了笑,也不理他,繼續看盤。
夏謹也沒動窩,如泥雕菩薩般坐在那兒,兩眼直瞪瞪瞪着電腦屏幕。楊晨不知開盤時間夏謹看盤常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程度,今天又是重倉一百萬大洋,而且是第一天買進,心裡忐忑了些。更是看得眼都不眨。
還以爲他堂堂總經理,一見下跌就怕成這樣,不禁暗自笑話他。
當然,只能心裡偷笑。現在夏謹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上司的面子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十一點十分,大盤跌了一百一十點,神龍地產堪堪跌了六個半點,到楊晨預打單買進的價位。帳戶顯示成交。
夏謹緊張地吞了口唾沫,道:“還會再跌嗎?”
楊晨道:“大盤估計會。”
一句話沒說話,地產股全線向上,分時走勢圖上,一條白線像蛇頭一樣,舞動着向上攀升。大盤也被急拉了二十多點。
夏謹深深看了楊晨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不是說還會跌嗎?”
楊晨笑笑,道:“還沒收盤呢。”
夏謹搶過楊晨手裡的鼠標,點開帳戶查看買入價,不看還好,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帳戶中顯示的成交價格,恰好是神龍地產到現在爲止最低的成交價。這個價位的成交量被楊晨買走了一半。
夏謹呆呆地看着楊晨,眼神怪異。
楊晨道:“又怎麼啦?難道買在最低價還不好?”
夏謹的聲音飄渺得很,像是他的魂兒神遊還沒回位,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價位是最低價?不多一分錢,也不少一份錢?”
楊晨道:“不是吧夏總,你看盤也有很多年了,難道買賣股票的時候不參考阻力位和支撐位?至於說剛好是最低價,那隻能說運氣了。我運氣比較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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