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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安邑城外,聯軍大營。
張遼急步匆匆直奔中軍大帳而來,距離呂布大帳還有數十步之遙時,張遼便聽到了陣陣笙歌聲以及隱隱約約淫聲浪語,張遼的濃眉霎時蹙緊,虎目裡閃過一抹憂色,原本伸出去意欲掀起帳簾右手又收了回來。
猶豫了半天,張遼咬了咬牙霍掀開帳簾徑直闖入了呂布的中軍大帳,目光所及只見帳中觥錯交錯,兩名羅衣半解、身姿豐腴嫵媚女子正依偎在呂布懷裡,一邊搔首弄資,一邊以櫻桃小嘴往呂布嘴裡度酒。
徐榮也是滿臉淫笑,雙手在兩名歌女身上肆意揉搓,大帳裡瀰漫着淫入骨的氣氛。
徐榮被兩名女嬌娥挑逗得興致高漲,正欲進入正題時,不想帳簾突然被人掀開、壞了好事,不由惱怒道:“文遠,本將軍不是安排你去巡夜去了嗎?你不去巡夜守營,跑來本將軍大營做什麼?”
張遼僕單膝跪倒,凝聲道:“稟將軍,出大事了。”
徐榮蹙眉不悅道:“有什麼事?”
張遼急道:“剛剛探馬來報,三天前董卓率軍奇襲了晉陽,晉陽已經淪陷,守軍大部投降,刺史大人已經歿於亂軍之中矣。”
“什麼刺史不刺史的,不就是死個人麼,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呃~~”呂布說到一半,忽然倒吸一口冷氣霍站起身來,掛在呂布身上的兩名妖嬈女子也被遠遠摔了開去,呂布吃聲道,“什~~什麼
“刺史大人已死,晉陽已陷,我軍根基已絕!”張遼沉聲道,“繼續圍攻安邑已經毫無意義,不如即刻回師晉陽,與常郢老賊決一死戰?”
產後周,j南唐軍大營。
“黃河一旦解凍,鮮卑騎兵的行動就將受到極大限制,再想進入河套就只有三條路可以走。”方悅手指軍事形圖,向郭圖、裴元紹說道,“這第一條路就是繞道涼州,從北郡的靈州東渡河水,可就算鮮卑騎兵能夠攻下靈州,接下來也還有內長城的阻擋,而且這條路遙遙千里,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走不完的,鮮卑人又剛剛熬過了一個嚴冬,軍中存糧想必有限,所以這條路,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
裴元紹點了點頭,下意識問道:“第二條路呢?”
方悅道:“第二條路就是向東殺進幷州境內,從野牛渡或者採桑津西渡河水,不過這條路更爲遙遠,鮮卑人更加拖不起。”
裴元紹又問道:“第三條路呢?”
“這裡。”方悅伸手一拍圖,凝聲道:“就是這裡!末將以爲,鮮卑人將肯定選擇在這裡渡過河水、入寇河套。”
“嗯!?”郭圖目露冷色,凝聲道,“五原!?”
裴元紹聞言一怔,困惑問道:“五原一帶既無浮橋,又無渡口,河水最寬處足有五、六百丈,鮮卑人如何過河?”
方悅凝聲道:“五原水面雖寬,最寬處可達千步之遙,可現在恰逢枯水季節,末將已經親往查探過,最深處亦不過五、六尺許,鮮卑人完全可以縱馬過河。”
……
陰山,山越大營。
“報~~”一名千夫長疾步奔入大帳,向步度根道,“大王,河水已經開始化凍,冰層的厚度已經不足以承載人馬重量。”
“嗯?”步度根霎時蹙緊眉頭,沉聲道,“這下事情可棘手了。”
“無妨。”一邊的軻比能淡然道。“就算河水化凍,我鮮卑大軍也一樣可以從五原過河。”
“開什麼玩笑。”步度根麾下一名萬夫長反駁道。“五原河面寬廣足有數百丈,既無渡口、更無渡船。且我軍又不懂得如何架設浮橋,伐木扎又過於耗費時日。而且極易遭受漢軍襲擊。大軍如何能在五原渡河?”
軻比能道:“現在河水兩岸的積雪、冰凍將化未化,正是一年之中水流最小的乾旱季節,河水水位已經降到最低,兩個月前本王就已經派人查探過,便是中間河水最深處亦不過五、六尺許,大軍完全可以縱馬過河。”
“哦?”步度根聞言欣然道,“既如此,大軍就從五原過河。”
……
湖州。南唐軍大營。
“果如方悅將軍所言。眼下正是枯水季節,河水水深不過五、六尺許,鮮卑騎兵完全可以縱馬過河。”郭圖說此一頓。蹙眉說道,“可五原一帶水淺河寬處延綿足有數十里,我軍兵力有限。該如何禦敵?”
方悅道:“我軍若於河水南岸設防,鮮卑騎兵就能兵分多路、多點渡河,我軍兵力有限。勢必不能分兵禦敵,若分兵禦敵則恐爲鮮卑人各個擊破,如此一來就將防不勝防,因此,末將以爲不如先行渡過河水。於河水北岸紮營設防。”
“哦?”郭圖捋了捋柳須,凝聲道。“於北岸紮營設防?”
裴元紹不解道:“我軍於北岸紮營設防與南岸紮營有何區別,鮮卑人不是照樣可以兵分多路、多點渡河?”
“表面上看的確如此,可事實並非如此。”方悅道,“若我軍於南岸禦敵,鮮卑人渡河之時敵人在前,便會三軍用命、奮勇向前;若我軍於北岸禦敵,鮮卑人渡河之時敵人在後,必然首鼠兩端。擔心被我偷襲後路,許多時候,這心理上的微弱差別就足以改變戰場上的形勢,甚至決定最終勝負。”
圖點了點頭,凝聲道,“在下以爲方悅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元紹將軍以爲呢?”
裴元紹道:“既然先生和方悅將軍都認爲應該在河水北岸紮營禦敵,本將軍也沒有什麼別的意見,就這麼辦吧。”
方悅鏘然抱拳,沉聲道:“如此。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