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羅明全做完治療,交代了一些以後的注意事項後,天心領着張玄雪,在他們父女兩人的感激目光下,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陪着張玄雪閒逛了一個下午,快到傍晚時分,張玄雪聯繫到了蘇青,三人在用過晚餐後,最後纔將天心送回到了住處。
在天心下車之際,張玄雪從旁邊拿過兩個精緻袋子丟給了天心,隨後,在天心的狐疑的目光中,跟着蘇青兩人驅車離去。
天心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袋子,正是上午張玄雪與蘇青兩人,去商場後一起提回來的,打開瞄了一眼,竟然是兩套衣服,不由有些傻眼,難道她上次過來時翻過衣櫃,知道自己沒有衣服穿不成?
從小到大,除了師父給自己買過衣服,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買的衣服,心裡有種異樣感,甩甩頭,提着兩個手提袋便向樓上走去。
來到頂樓,剛打開門,一把鋒利的匕首朝面門刺了過來,天心忙伸出兩指夾住了刀身,看了一眼拿匕首的主人,竟是一個黃頭髮的外國人,此刻正一臉吃驚地瞪着雙眼。
外國人在吃驚過後,很快反應了過來,一腳向天心下體踢去,只是剛踢出去一半,就被一股巨力擋了回來,頓時右腿便失去了知覺。
羅伯特知道自己這次的獵殺任務算是失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離這裡,僱主給的信息嚴重錯誤,兩根手指就能夾住自己全力刺出的匕首,可想而知目標的身手有多恐怖。
右手使勁想抽回匕首,卻發現不管如何用力,匕首在目標手裡都紋絲不動,只好放棄匕首,左腳向後一跳,同時鬆開匕首的右手伸進衣服裡,掏出一把帶着消聲器的手槍來。
對準目標正想開槍,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從手腕處傳來,手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看了下剛纔還握着手槍的右手,此時,手腕上正插着之前自己用過的那把匕首。
手腕處的這點疼痛,羅伯特還是能夠忍受的,看了一眼前方提着兩個手提袋的年輕人,心中打鼓,目標太過強大,看來這次想離開是很困難了,但作爲一名合格的賞金獵人,不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沒有去理會右手腕處插着的匕首,快速蹲下身來,伸出左手朝着掉在地上的手槍抓去,剛碰到手槍,左手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只見一隻穿着黑色運動鞋的腳正在眼前,羅伯特看着已經變形彎曲的左手腕,額頭上的汗珠大片地往外直冒,左右手已被廢,右腳到現在還未恢復知覺,知道這次是徹底的栽了。
天心提着兩個袋子走到羅伯特面前,盯着眼前的外國人,心裡也很是納悶,貌似自己從下山到現在,還未跟黃頭髮的外國人打過交道啊,這傢伙又爲何一上來就奔着自己小命來。
“說吧,是誰派你過來的?”
羅伯在一旁特垂頭喪氣,似乎是認命了,又像是沒聽到天心的問話,也不作聲。
天心見他不吭聲,心裡尋思了下,是直接將他交給警察,還是自己動手,前幾次讓警察帶回去的幾人,最終也是沒有什麼消息回饋,看來還是得自己先動點手段了。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這些手段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從口袋裡拿出幾枚銀針,在羅伯特的前胸刺了下去,這個針法還是古代人專門發明出來,對付一些窮兇極惡的犯人逼供用的手段。
羅伯特大概也能猜到天心想幹嘛,只是看到他手裡那幾枚如頭髮細小的銀針,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就憑這玩意就想讓自己屈服,對方還是太天真了點,組織裡的哪個獵人,沒有經受過這審訊的訓練。
只是沒過多久,羅伯特就不再這麼想了,隨着時間慢慢地過去,從五臟六腑開始傳來劇烈的絞痛感,內臟像是抽筋了似的,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着內臟不停地朝一個方向扭轉一樣。
一時之間,羅伯特無法忍受這痛苦,整個人蜷縮着趴在地上抽搐,連大聲慘叫的力氣都沒。
不過半分鐘,羅伯特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渾身都被冷汗溼透,牙齒也因用力過猛,咬出了血來,這痛苦並沒有就此過去,而是時間越長,那股抽筋般的痛感就越是強烈。
一分鐘時間都還未到,羅伯特就再也支撐不住,忙伸出還插着匕首的右手向天心求饒。
見對方已服軟,天心也並未他身上的銀針全部取下來,僅取出了一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若再不開口,這針再回到你身上,可就沒那麼容易取下來了。”
滿臉恐懼地看着之前毫不在意的銀針,羅伯特想不明白,就幾枚這樣細小的針,刺入身體後,竟然會造成那麼劇烈的絞痛感來,這痛苦比之兩手上的痛感還要強烈百倍。
羅伯特作爲一名剛入行不久的獵人,認爲沒有人能忍受這種痛苦,也不打算再強撐着,緩了緩氣:“我只是一名低級的獵人,有人給我們組織發了個懸賞任務,出一百萬讓你消失在這世上。”
聽着羅伯特操着那口彆扭的華語,天心暫時沉默了下來,心想跟自己恩怨比較大的,也就是猛虎集團跟魔毒門的人了,魔毒門的人不太可能,不會安排這種小蝦米過來,那就只有猛虎集團是最大的可能了。
想明白後,天心覺得有必要對眼前這人的組織,詳細瞭解一下,緊盯着羅伯特的雙眼:“給我說下你背後組織的情況,還有你的身份。”
既然剛纔已經開了口,羅伯特也不想再隱瞞些什麼,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給天心說了一遍。
天心對羅伯特所說的很是失望,這傢伙竟然只是個剛出道不久的菜鳥,一個還未入流的獵人,對於他背後組織之事,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名叫“審判”的賞金獵人組織。
就連首領和高層都還未見過面,能夠進入那個組織,還是一位資歷頗深的獵人,將他給引薦進去的。
在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價值後,將他身上剩下的銀針給取了下來,爲了不讓他逃走,天心還將他雙腿的關節處給卸了下來,隨後給公安局撥了個電話,將事情大概說了下,便掛斷了電話。
丟下悲催的羅伯特,天心不再理他,進入了房裡,將兩個袋子隨意地丟到沙發上,一天沒沖涼,總感覺渾身上下有點怪怪的感覺,進房拿起衣服就進入了浴室。
等衝完後出來,發現門外竟然來了好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帶隊的竟然還是昨天剛有過一面之緣的樑婭欣,天心也知道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這個當事人交代一下的,向着門外的幾個警察走去。
樑婭欣看着從屋裡走出來的人,臉上也是有些意外,此時,也不再奇怪地上躺着的那個外國人,爲何會這麼一副悲慘的模樣了,只是這怪物怎麼會住在這破舊的樓房裡的。
樑婭欣盯着天心,手指了指羅伯特:“你是不是對他嚴刑逼供了?”
在經過張玄雪幾人的薰陶之下,天心也是多少懂點這裡面的門道了,有些事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的,對着她攤了攤手:“你要搞清楚,我纔是受害人,這傢伙可是殺手,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剛纔躲在我屋裡刺殺我來的。”
樑婭欣盯着天心的雙眼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他是否有在說謊,至於說那外國人是個殺手,這還是比較可信的,要不然一個外國人怎麼會跑進人家房子裡,身上還帶着匕首跟手槍。
“我看他的雙腿應該是被你制服後,才卸下來的吧,你可沒有執法權,要是你動私刑的話,我可會帶你回局裡的。”
樑婭欣這一板一眼的做法,讓天心有些無奈,走到羅伯特面前蹲下,將他的雙腿給接了回去:“之前你們還沒到,爲了不讓他跑了,纔將他雙腿卸下來的,現在好了。”
昨晚已經見識過天心的醫術,樑婭欣也不覺得奇怪,看了一眼羅伯特的雙手,不用問也知道是他襲擊天心時,被他給廢的了。
樑婭欣也不打算再找天心麻煩,給他錄了下口供後,便領着隊員將羅伯特給帶回了警局。
將樑婭欣一行人給送走後,想起早上答應賴毛給他回電話的事,便拿出手機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免得下次見面又被他埋怨一番。
電話接通後,才知道那傢伙竟然還呆在山裡,天心也能理解,畢竟賴毛的工作特殊,按他所說,此刻他們幾人,還帶着衆多的武警,在那座山裡搜尋。
昨晚那夥神秘人弄出來的大爆炸地點,倒是讓他們給找到了,只是除了一個深坑外,並沒有發現其它有用的價值。
留在山上,也只是爲了搜查,還有沒有神秘人實驗出來的變異野獸,免得那些怪物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到時候鬧出恐慌可就不好收場了。
至於那夥逃走的神秘人,卻沒有蹤影,搜了一整天的山,天心都能在電話裡頭,感受到賴毛那滿腔的怨氣,只好答應在他工作完後,請他吃飯,這才消了他心中的些許怨念。
跟賴毛結束通話後,天心本想今晚研究下雪晶草的,碰巧今天突破了第六層,修爲還未穩固,只能暫時放棄,等日後再考慮,現在首要任務便是先熟悉穩固第六層的境界。
經過了一晚上的修煉後,第六層的修爲境界稍微穩固了不少,拿上那把龍泉寶劍的劍盒,再次來到公園深處,重複每天的日常練功。
隨着修爲的不斷突破,內力也日漸深厚,所施展出來的每一招,每一式的威力也隨之增強,聲勢亦更加地浩大。
就像之前勉強才能施展出來的劍雨,如今突破後,都不再覺得吃力,還更加的流暢,再次施展開來,前方頓時幻化出漫天劍光,場面極其華麗,只是在華麗之下,卻暗藏着無限殺機。
劍雨過後,便是開始嘗試練習,天聖心法第六層的絕技千層斬,按心法秘籍上所述,突破心法第六層後,便開始踏上劍師高手之列,走上了強者之路。
練武之人施展千層斬的首要條件,就是要做到內力外放,在施放技能時,運轉內力灌注入武器之上,再按照心法口訣釋放出去,向前方某個目標疾速斬出無數道劍氣。
天心按照以前修煉的經驗,開始嘗試着修煉此技能,也許是剛開始接觸內力外放的招式,第一次施展出的結果,卻完全出乎於意料之外,竟然失敗得很徹底。
釋放出去的內力,也難以形成均勻的劍氣,每一道劍氣所蘊含的內力強弱不一,所有劍氣的速度也各不相同,連攻擊的目標定位也把握不住,每一道劍氣都無法攻擊到同一個點上。
天心最後總結了一下,結論就是凌亂不堪,毫無章法,沒半分氣勢可言,不過,也沒氣餒,畢竟這也是第一次練習類似的招式,相信只要堅持練習下去,總有能大成的一天。
休息了兩天,天心再次來到了慈仁堂,剛進門就讓眼尖的徐志年發現了。
徐志年放下手中的賬本,笑眯眯地看着天心:“這兩天玩得可還好?”
他那一臉的笑容,讓天心總感覺怪怪的,老闆不會因我多休了一天,打着什麼餿主意吧,臉上帶着些許戒備,對着徐志年笑了笑:“好,好,多謝老闆關心。”
徐志年不在意天心那敷衍的虛假話語,依舊一副笑臉:“說下這兩天,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天心被他問得一臉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盯着天心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徐志年也沒看出什麼來,似乎並不是在說謊的樣,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這小子請兩天假幹嘛去了,該不會是什麼都沒做吧?
“你這兩天不是跟張總出去玩了麼?”
天心也沒去想徐志年話中的其它意思,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錯啊,我們七八個人一起出去玩的,有什麼問題?”
徐志年頓時一副索然無味的模樣,對着天心揮了揮手:“滾吧,快點去工作。”
天心往徐志年臉上看了好一會,確定他臉色正常,並沒有什麼毛病,隨意迴應了一聲,便進入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