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報警,將你們全都送到牢裡去麼?”看着眼前囂張無比的杜紋左,楊江富企圖用恐嚇的手段,來逼迫對方退去。
對於楊江富的威脅,杜紋左卻絲毫沒感到害怕,反而輕蔑地看着他:“你以爲我們會一點準備都沒嗎?還有那麼多閒功夫在這跟你們瞎扯啊,報警你也要聯繫得上警方纔行啊。”
楊江富一驚,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忙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手機上並沒有顯示網絡信號,想來電話之類的也被對方動了手腳,心裡頓時就沉重了不少。
楊家其他人知道信號被切斷了後,不少人就開始慌張了起來,都想到對方既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在目的沒達到之前,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這些人能不能保住性命就難說了。
楊江富伸手壓了壓,將一些情緒激動的楊家人安撫了下來,眼下的形勢對楊家是極爲不利,得先穩住那杜老混蛋才行,穩定了一下心神,瞪着杜紋左:“杜老鬼,你帶這些人闖入我們楊家,到底想要幹什麼?”
杜紋左以爲楊江富已經開始鬆口,不再死撐着,便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來,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楊江富:“將這份合同簽了,我們這就離開。”
楊江富接過來粗略地看了一下,臉上的神色變得極其難看,開始慢慢漲紅,最後將手裡的資料憤怒地扔到了地上。
“杜老鬼,你這分明就是搶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十幾個億就想收購我們楊氏集團幾百億的股份,想都不要想。”
似乎早就意料到楊江富會有這種表情,杜紋左也毫不在意,環視了一眼楊家衆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會有辦法讓你們乖乖地簽了這份合同的。”
楊江富察覺到了杜紋左話裡的威脅,心中一顫,看這情形,今天不滿足杜老鬼的條件,楊家人都要遭殃了,可楊家幾百年來的產業,也不可能就這樣隨便地拱手送人。
楊江海卻不理會杜紋左的威脅,在得知了杜紋左那卑鄙的陰謀後,心中早就激起了滿腔的怒火。
“杜老鬼,你以爲我們楊家會怕你啊,有我大哥在,你休想從我們楊家拿走一毛錢,你若是敢對我們動手,警察會查不出是你這老混蛋乾的嗎?”
杜紋左忽然對楊江海陰險地笑了起來:“你們要是不配合的話,今天就讓你們楊家人跟着莊園一起化爲塵埃,到時你們楊家的人不在了,我一樣還有其它的辦法將股權弄到手。”
頓了頓,看着楊家衆人全都露出驚恐的表情,杜紋左滿意地點了點頭:“至於你說的楊家老大,他還能不能回到光珠都是個未知數。”
這時一箇中年貴婦,聽了杜紋左的話後,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旁邊的人扶住了她,纔不至於跌倒在地,緩過神後,神情悲痛地用手指着杜紋左。
“你這挨千刀的,把我們家江華和小舞怎麼樣了?他們若出了什麼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這老王八的。”
杜紋左無所謂地笑了笑,像是做了一件無足輕重之事一樣:“我是見他們父女情深,特意讓人送他們到極樂世界去了,你若是也有這個想法,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的。”
楊家衆人見杜紋左說得煞有其事似的,心裡驚恐的同時,也爲楊家老大父女感到悲傷難過,一些楊家人都開始低聲哭泣,楊江富兄弟二人也不禁紅了雙眼。
最傷心的莫過於那中年貴婦,楊江華的妻子劉燕花,聽到丈夫和女兒或許已遭毒手,便悲傷地大聲痛哭了起來,過於悲傷的情緒,導致她多次差點暈死過去。
就在楊家衆人陷入悲傷,杜紋左得意之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楊家人朝大門外看去,見是楊江華帶着十來個保鏢走了進來,紛紛拋開剛剛悲傷的情緒,露出激動的神情來。
劉燕花見後,擦了擦讓淚水模糊了的雙眼,確認沒看錯後,頓時轉悲爲喜,然後衝上前去,抱着丈夫跟女兒喜極而泣。
wWW¤ ttκΛ n¤ co 楊江華只認爲妻子是被眼前的那夥人驚嚇到,才導致情緒失控,拍了拍她的後背,將她情緒給安撫了下來,隨後走到楊江富兩人面前,瞭解當下的情況。
杜紋左見到楊江華父女平安歸來,露出一臉的意外之色,看來是猛虎集團那些人失手了,這些人辦事真是太不靠譜了,還自稱什麼撈偏門的最大集團呢,真是狗屁都不如。
杜紋左是越想心裡就越氣,花了一大筆錢給他們,最後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不過,也無所謂了,現在楊家的人一家團聚,一起辦了也能省不少事。
天心跟着楊江華進入大廳後,看了一眼楊家衆人後,心裡也奇怪,這楊家幾十個保鏢,怎麼讓對方十幾個人逼到如此地步,還全都掛了一身彩,便開始打量起對面的那一夥人來。
當看到對方其中三個人的面貌時,眼神便在三人身上停了下來,總感覺三人似曾在哪裡見過。
在天心打量着那三人時,對面的三人同樣盯着天心,三人似乎認出了天心來,只是一臉的狐疑之色,似乎搞不懂天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天心想了片刻後,終於想到爲何這三人會有一種熟悉感了,這三人不就是露營之時,所見過的那一個神秘隊伍中的其中三人麼,應該就是引來變異野獸羣后,先行逃走的六人之中的其中三人了。
之前還在爲林中良帶來的消息,感到失望呢,沒想到這麼快又送上門來了,在楊家衆人疑惑的眼神中,天心向那三人走了過去。
杜紋左見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一臉的不耐煩,對着天心揮了揮手:“小鬼,這沒你的事,滾遠點!”
天心也沒理他,他們之間的事可以不管,可對面的三人必須要將其拿下,繞過杜紋左,來到三人面前,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三人:“你們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天心的話一出,全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何要這樣發問,難道他們之間認識不成?
楊家衆人看向楊江華,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楊江華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三人中一個較年長的中年人,凝視了一會天心:“年輕人,你有什麼想要問的?”
中年人一開口,楊家衆人才得知他是外國人,即使他的華語講得相對較好,但那外國口音還是太重了,到現在楊家人才知道,真正打他們主意的,應該就是這些外國人,杜紋左只是人家的一條狗而已。
那中年人看似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天心可不這樣認爲,從之前魔毒門人,守口如瓶的作風就知道,想順利問出一些信息來,那是相當地困難,也就不跟他們拐彎抹角:“你背後的組織叫什麼?”
中年人眉毛一挑:“年輕人,有些事勸你還是少打聽的好,否則容易惹禍上身。”
天心無所謂地對他笑了笑:“這個就用不着你來操心了,你如實回答就是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心那副神態自如的表情,讓中年人心裡隱隱感到些許不安,語氣也不由加重了幾分:“我要是說不呢?”
中年人的拒絕,天心也早有意料,對他露出一臉無邪的笑容:“你要是敢說不,我就揍到你們說爲止。”
楊家衆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之前自己這邊的人還受那些人的死亡威脅,現在倒好,突然冒出一個年輕人來,反倒威脅起對方來了,除了楊江華父女,都對天心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天心的話,似乎激怒了對方,中年人還未開口,旁邊的一個矮個子青年,就已經受不了天心的嘲諷:“村田,不必跟他廢話那麼多,讓我先廢了這小子。”
中年人村田沒有開口,心裡也有想試下天心底細的打算,青年見村田默認了,也不客氣,一個箭步向天心衝了過去,隨後一個鞭腿向天心的頭部掃去。
天心雙腳不動,伸出一隻手拍向對方的小腿處,隨即變掌爲爪抓住對方的腳踝,向對方那十幾個人甩了過去,對方的一羣人躲避不及,被青年砸倒了三人。
青年被甩得眼冒金星,甩了甩頭後站了起來,其他三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被青年那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一時半會還起不來。
村田眼睛眯了眯,看向天心的眼神也明顯凝重了許多:“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就此離去,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村田那麼快就服軟,讓天心覺得有些意外,接着對他搖了搖頭:“我就是找你們三人的,還是那句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免得受皮肉之苦。”
“八嘎!你去死。”剛站起來的青年,掏出一把匕首就朝着天心的胸口刺去。
天心伸出一根手指來,點在他手臂上的一個麻穴上,青年的右手一麻,匕首便從手上掉了下來,被天心接住,隨後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手上的匕首也隨之甩了出去。
青年飛退的身體,直到撞到後面的牆壁才停了下來,還沒等身體滑落下來,一把匕首就從他的右手腕處插了進去,將他的右手釘在了牆上,只留下了刀柄在外面。
撕心裂肺之痛,使青年忍不住慘叫了起來,伸出左手嘗試將匕首從牆裡拔出來,卻因匕首扎進牆裡太深,竟然拔不出來,反倒痛得他臉色慘白,鮮血也從傷口處流了下來,樣子甚是嚇人。
楊家的一些婦女,無法直視青年的慘狀,紛紛轉過頭去,楊輕舞倒是沒感到害怕,還用激動的眼神看着前方的天心,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村田見同伴被重創,頓時陰沉着臉:“閣下,你這是欺人太甚。”
天心也不想再跟他打嘴仗,這三人是不可能放他們離去的,隨之也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你們要是還不願意開口,那我就只好先將你們打趴再問了。”
村田何時受過這種氣,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長刀來:“九宮,一塊出手,先將這小子解決了,不要讓他壞了組織的大事。”
旁邊叫九宮的同伴聽後,也同樣抽出了一把長刀,兩人互相對視點了下頭,各自做了個奇怪的姿勢後,使出了各自的招式來。
只見客廳之中,突然之間就多出了五個九宮來,隨後便向天心同時揮刀衝了上去,而村田則是速度極快地在客廳內閃動了起來,時而出現在左邊,下一刻又從右邊冒了出來。
楊家衆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活了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楊江華率先反應了過來,忙讓楊家衆人向後方退去,楊輕舞也被他拉着往後退,只是看向場中的天心時,眼神中帶着焦慮與擔憂。
杜紋左卻是面露欣喜之色,之前那人被天心釘在牆上時,還以爲這次計劃要胎死腹中,現在,看到村田兩人施展出如此詭異之術,心裡又興奮了起來。
天心凝神盯着九宮的六個身影,嘴角稍微翹起一個弧度,果然都是魔毒門出來的,又是分身術。
又看了一眼上竄下跳的村田,眼神眯了眯,疾影術麼?倒是比分身術高級一些,速度跟不上的武者,還真就只能被動的捱打,除非掌握了疾影術的破解之法。
見九宮的六個身影已至身前,同時揮刀劈了過來,天心腳尖用力,快速閃現到右邊第二個的九宮身影面前,躲過他那剛劈下來的一刀,一拳砸在他的左臉上。
在九宮剛從嘴裡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之時,天心伸出雙手抓住他的雙臂,將他的兩條胳膊給卸了下來,長刀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分身術被破,其它五個身影也隨之消失。
隨後,天心一隻手掐住九宮的脖子,將他擋在左前方,一把長刀剛好劈了下來,九宮的後背,頓時出現了一條二十多公分長的傷口,鮮血一會就染紅了他背部的衣服。
九宮在慘叫的同時,也知道剛被村田劈了一刀,不由得怒罵了起來:“八嘎!村田,你看準點再出刀。”
話音剛落,天心轉了個身,又將他給擋在了前面,由於村田速度過快,刀也已經劈下了將近一半,才發現擋在前面的九宮,想要收刀也已來不及,就這樣,九宮的背部再次捱了一刀。
九宮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也沒辦法,兩條胳膊都讓人給卸了,只能無力地咒罵着豬一樣的村田:“八嘎呀路!村田,你快住手,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你給分屍了。”
村田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收手,目標還碰到,都快將同伴給劈死了,站在天心的四米開外,憤恨地看着他:“閣下的手段倒是卑鄙,有本事的話,就跟我正式地一決高下。”
天心也不管他是不是激將法什麼的,無所謂地笑了笑,將九宮給放了下來,隨後踢出了兩腳,將他的兩個膝蓋骨給踢碎,在九宮悲慘的叫聲中,把他丟到了一旁。